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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梨】王牌也有天敵


「早上好。」剛抵達球場休息區的梨香子發現換裝完畢的有紗已經坐在裡面，便走進休息區將球袋放到有紗的背包旁邊，「還以為我會是第一個到的……不過還真難得呢，從和那些高中妹妹比完賽後已經有一個月沒在球場見面了吧？」

「啊？嗯，是啊…呃，早上好。」有紗看起來與其說是沒精神不如說是心不在焉，梨香子稍稍收緊了眉頭：「狀態不好的話可以不用來練球的喔？」「是我自己想來的，再不來的話會跟不上大家……而且……」有紗抿兩下唇，神情中流露出罕見的遲疑，「而且？」梨香子挑眉，欲言又止一向讓她感到煩躁，「不，沒什麼……」有紗苦笑，梨香子看搭檔這個樣子只有輕嘆口氣，「總之別太勉強自己，我先去換衣服。」

「逢田。」右手腕被箝制住，梨香子被迫停下腳步，而有紗瞬間站起身從後面緊緊環抱住她，梨香子只能無奈道：「妳又想做什麼……」

「想要妳。」貼在梨香子腰際的手臂越收越緊，有紗微微彎腰將下巴靠上身前搭檔的肩窩，「這玩笑過分了，小宮。」梨香子嚥兩下口水，只覺得全身莫名燥熱，「吶，逢田妳上次說過的，只要妳在場上，我在投手丘上想怎麼任性都無所謂。那我下了投手丘後還有任性的權利嗎？」有紗沒有理會梨香子的抗議，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就算在投手丘之外，也能對妳任性嗎？」

「沒什麼不可以吧。」梨香子不以為然的語調在有紗耳裡溫柔得過分，「……為什麼？」

「嗯？」

「為什麼要這麼溫柔……明明除了球隊之外就沒有任何交集了……」緊貼在臉側的話語帶著溫度，梨香子輕笑：「因為我是妳的捕手、是妳的隊友，而妳是我們的王牌，這樣難道不足以構成理由嗎？」

「所以換作是其他人，妳也會一樣選擇這麼做嗎？」有紗的語氣平淡，一字一句卻又直直扎向梨香子心裡，「……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相處方式，小宮妳太習慣逞強，我才會說出那些話的。」

「……果然，很溫柔啊。」有紗嘴角微揚，「吶，逢田。」

「怎麼？」

「我想我是愛上妳了。」

「……妳今天怎麼一直說這麼難笑的笑話……」梨香子嚥兩下口水，難以名狀的熱度往全身竄流著，她只覺得內心深處有什麼正在蠢蠢欲動，「妳還能若無其事說這種話…我可是很寂寞的啊……」有紗緩緩鬆開雙臂，隨後又將手掌搭到梨香子肩上，「komiy……」「看著我，逢田。」梨香子才剛開口就被有紗強硬地轉過身，「我是認真的。」有紗的眼皮稍稍垂下，但雙瞳仍炯炯有神，梨香子知道眼前這人是真心期待著自己的答覆，卻還是不由自主避開了目光。

「逢田！回答我！」有紗緊捏著梨香子的肩膀，語調已經漸漸失去平時該有的冷靜，「她在害怕……」梨香子緊抿著雙唇，還是沒有去對上有紗的視線，只從肩膀傳來的顫動就輕易解讀出她現在隱藏著的情緒，「……我說過了不要逞強吧？」梨香子的語調僵硬，「什麼？」有紗雙手的力道鬆懈下來，梨香子還是沒有與她對視，「妳是演員，是會長期露臉的公眾人物，工作性質和我們聲優也不一樣，要是被發現的話，所要承受的絕對……」「所以我就非得忍耐不可嗎？！」梨香子話還沒說完，雙肩感受到的力道又再次加重，眼角餘光能瞥見有紗垂下頭，接著傳進耳裡的是顫抖的音調：「妳說的我都懂…但很寂寞啊……」

「我沒有要妳忍耐吧？」一樣平淡的語氣，梨香子終於移回目光，視線正好對上了疑惑抬頭的有紗，「我只是希望妳不要逞強。」梨香子抬起右手輕輕附上有紗的臉頰，嘴角勾起微笑，「妳明知道這麼做的風險，卻連對我也隻字未提，不就是打算一個人承擔嗎？明明害怕成這樣。」

「逢田……」

「比賽也好感情也好，棒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愛情什麼的，也絕對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吧？」梨香子望著有紗有些茫然的眼神，眼角的笑意添了份溫柔，「雖然不知道妳忍耐了多久，但從今以後可以不用再寂寞了喔。」

梨香子的溫柔微笑在此刻的有紗眼裡是如此眩目，僅存的理智也彷彿被那雙瞳中的光芒燒得一乾二淨，「逢田……」傳進梨香子耳內最後的低語，隨後便感覺到肩上急遽加深的力道、兩人的距離也在瞬間拉近，「唔嗯？！」還沒來得及反應，溫熱的觸感襲上了梨香子的雙唇，「雖然也想再三確認妳的話中含意……」有紗伸出舌尖想撬開梨香子的唇齒，邊在心中低聲呢喃，「但我腦內的鼓動已經無法克制自己……」

「唔…」梨香子沒有抗拒，原先貼在有紗臉頰的右手也沒有放下，反而連著左手探到了有紗耳後緊緊箝住了她的後腦，「別害怕……」儘管有紗的吻比梨香子想像的要激烈許多，身為年長的那方，梨香子還是迅速以從容的節奏應和有紗突如其來的攻勢，「這樣子就不用再確認心意了喔……」

狂熱的吻好似沒有要停止的跡象，直到梨香子意識到某件事後才慌忙鬆手退開，「等一下……」梨香子別過泛紅的臉龐，呼吸有些急促，「在這裡會被其他人看到……」

「明明都讓我看到這種表情了……」有紗訕笑，「在這裡喊停很糟糕呢，逢田。」

「說到底，球場本來就不是做這種事的地方……」梨香子的雙瞳閃過羞愧的神色，畢竟自己曾勸誡杏樹別在場上卿卿我我，這讓如今的她顯得有些尷尬且可笑，「等大家到齊就要開始練球了，我先去換衣服。」

「梨香子。」低沉嗓音的輕聲呼喚沒有要讓梨香子離開的意思，有紗伸手抓住轉身到一半的梨香子，「我們現在……算什麼？」

「……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從有紗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些許不安，梨香子側過身，回到面對有紗的狀態，抬起沒被抓住的左手，伸出食指將指腹貼上有紗的雙唇：「需要不斷確認關係的戀愛遊戲不適合我們。」

「……什麼意思？」

面對有紗的提問，梨香子揚起意味深長的淺笑，收回左手扳開了緊抓著自己的有紗的手掌，「妳需要的並不是那種令人不安的愛情。」梨香子輕輕捧起有紗的右手，朝著手腕處輕啄了一下，「況且，我能給妳的也不是那樣青澀單純的戀愛。」梨香子語畢抬頭，「但是，我愛妳。」

「梨香子……」那雙眼瞳中燃燒著的光芒快要將有紗的理智啃食殆盡，她沒遲鈍到聽不明白梨香子的話中含意，她們也確實不再是能夠享受青春戀愛滋味的少女──然而還是渴望著愛情。因為寂寞嗎？僅僅如此？

「來場少女以上的戀愛也未嘗不可。」有紗微微揚起嘴角，梨香子也露出滿意的微笑，「正確答案。」

「那、衣服，我來幫妳換吧。」

「……樂意之至。」

＊＊＊

成排鐵櫃間隔出的走道深處傳出微弱的喘息聲，「哈嗯……」梨香子背部緊貼著鐵製衣櫃，雙手按住了有紗的後腦，仰頭不斷和對方交換著口中的津液，「想要妳。」方才在休息區時的對話彷彿成了一切的開端，「我想要有紗……」梨香子暫時鬆口後低聲呢喃，又隨即吻上因穿著球衣而毫無遮掩的喉部，「抱緊我。」

「梨香子……」沸騰的血液讓人產生了氣溫升高的錯覺，無用的理智與矜持更是被燃燒得一點也不剩。有紗的雙唇朝著梨香子的肩頸落下，原先只是輕扶著對方腰部的雙手也摸索進了寬鬆的T-shirt內，「我想……聽更多……妳的聲音……」

「唔……」肩頸處的灼熱觸感、腹部傳來的搔癢感，梨香子喉間還是洩出了音節，「還要……再來……」有紗切換角度舔舐著被衣料微微遮掩住的鎖骨，「有、紗……」輕聲的呼喚帶著悶哼，梨香子的雙手攀到有紗背後，繡著背號的號碼布被抓出了皺褶，「快點……給我……這樣不夠……」

「在這裡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考量到球隊更衣室並非真正的私人空間，就算門鎖上了，其他隊員找了鑰匙來開門的話……想到這裡，有紗以僅存的理性改變方針，左手環到梨香子的腰後緊抱住她，而原先準備向上探求的右手掌服貼著梨香子的腹部朝下滑進褲縫，「咕嗯……」

和灼熱的下腹相比，有紗的手掌顯得有些冰涼，梨香子收緊了雙臂，額頭埋進有紗的肩窩，呼吸愈發急促，「濕得很厲害呢……」濕滑的熱度往手心蔓延，莫名的快感使有紗嘴角上揚，手指來回滑動的頻率平穩而撩人，「這種事……別給我……說出來啊……」想抗議的梨香子吐出口的只剩氣音，就怕隱忍在喉間的嬌嗔一不小心就不受控制，在這種地方被發現可不是鬧著玩的。

「在這裡不適合拖太久……我可能會粗暴一點……」有紗的指腹勾勒著恥骨的線條，隨時都準備滑進梨香子體內，「可以嗎……？」

「那就……快點……」梨香子加重了抓著球衣的力道，極力拉近整個人和有紗的距離，「有紗……」

「抱歉……」雖然那樣宣言過，有紗探進第一根手指時還是小心翼翼，深怕弄痛眼前這個剛成為戀人的搭檔，「咕哈……」指尖入侵帶來的快感已經壓抑不下去，摻雜在短促呼吸聲間的是按捺不住的低吟，每個上揚的尾音都在挑逗著有紗進行更進一步的探尋，梨香子又收緊了雙臂，側耳貼上有紗的胸膛，「沒關係……」頸部能感受到身前戀人紊亂的呼吸，有紗彎身湊到梨香子耳旁：「要去了？」

「……」回應的只有衣料摩擦聲和胸前的觸感，梨香子悶哼著點兩下頭，「再……多……」

「不會讓妳等太久的……」梨香子的渴求讓有紗放心加快了指尖泳動的頻率，催情的音節也不斷從梨香子的喉間竄逃出來，沒過多久，有紗就感覺到身前戀人把重量全都壓到了自己身上，便將手指緩緩從收縮著的甬道退出，「梨香子……還好嗎？」

「……這下真的要拜託妳幫我換衣服了……」梨香子乾笑後抬頭，望向有紗的眼神雖有些疲憊卻也感受得道滿足，「有紗，臉很紅喔。」

「呃，不是，因為……抱歉，等下還要練習的。」

「沒關係喔。」梨香子輕笑，又將頭縮到有紗懷裡，「我很開心。」

「……嗯，我也是。」有紗揚起嘴角，在梨香子的頭頂落下淺吻，「謝謝妳，梨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