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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不如說說自己的往事?」背對池面的蒼雲將軍只聞衣裳落地的窸窣,伴隨著水花濺起的聲響,不由自主得想起那雙白皙而細瘦的雙腿沾染了水珠的晶瑩,一時分神,根本沒能聽清對方說了甚麼。 「將軍?」 「什……什麼?」 「將軍聽聞了我的過往,不如說說自己的?」 雁冬本來被此景撩撥的心跳不已的熱度霎時被澆散,他澀然道:「我……少時逢巨變,甚麼也不記得了。」 月瀾一怔,良久後才回道:「將軍莫要難過,有時候……遺忘也許是件幸福的事。」 不,你不懂,做為一個無垠的浮萍,無歸屬的痛苦,他甚至連姓氏都沒──本想反駁,可蒼雲將軍驀地想起了眼前之人經歷過的慘痛,他頓時吶然無語。 「那將軍願意聽我訴苦麼?因為有這那樣的過往,初到純陽時,我甚少與人相交……就怕同門察覺我怪異之處。」 道子一邊撩起泉水擦洗身子,一邊娓娓道出他在純陽修道的過往。 因為懼怕,所以在同門內他連一個能交心的友人都沒有,直到自己出外闖蕩,才結交了一些江湖知己,可也不敢真的同那些人推心置腹。 「有時我不經意的話語,若是冒犯了將軍,還請將軍見諒……畢竟我不過是個卑賤之人,本就沒有與將軍相交的資格。」月瀾的聲音有些模糊,似乎是將自己沉下了水面,「將軍不曾對我這樣的人顯露厭惡,我已是萬分欣喜,從沒想過我也能這樣……向他人袒露自己的過往。」 「不是這樣的,你……很好。」雁冬不忍聽他自貶,「說到底我亦不過是個滿手血腥的屠夫,我少時瘋魔,周遭的人也稱我為不祥的凶星,避之唯恐不及,如此說來,我比你更加不堪。」 更何況,他在自己心目中宛如水中明月,縱使歷經波瀾,依舊高潔美麗。 不若自己,只是一個會帶來傷害的血腥瘋魔。 久久月瀾都沒有接話,雁冬陷入了徹底的自我厭惡,等他發覺不對時,本應在水中洗漱的道子已經上岸,向他走近。 蒼雲將軍猛地站起身,正打算迴避,那人溫熱而濕漉的軀體已經貼了上來。 雁冬霎時只覺腦中一片空白,無法思考,由肢體接觸的地方傳來陣陣熱度,他清楚的察覺對方僅僅是披上了裡衣,仍在滴水的黑色長髮勾勒在那人凝玉白脂般的肩頭,垂下的髮絲沾黏在他們胸背相貼之處,宛如勾魂攝魄的水妖,將他的三魂七魄勾勒奪去。 年輕的蒼雲將軍雙頰漲紅,呼吸急促了幾分,他應該退開,可是他捨不得。 只因那人貼上他的背脊後,伸出同樣溫潤的雙手,環抱著他。 「不是這樣的,將軍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麼?」道長的聲色很是溫和,幾乎可以說是旖旎繾綣了,「將軍願意做那旁人不願為之事,擔起沉重之責,你並不是屠夫,而是捍衛家園的英傑,不要忘記那些像我一樣流離之人,若不是有將軍,只會有更多人會受到狼牙賊子的屠戮。」 雁冬閉上了眼,他的心在煎熬著,一方想要將身後的人推得遠遠的,另一方……又想要牢牢的抓住這輪明月,將他鎖在身邊。 但他不能,他甚至不敢想對方若知道自己曾將他尋親的情報一一毀去,他就是個卑劣之人。 野獸怎可妄圖擁有月光。 月瀾輕柔的安撫著他,那雙皓腕輕拂過他的耳際,一陣酥麻的顫慄從脊骨爬上。 雁冬一驚,他推開了身後之人,氣息不穩,臉色紅的似血殘陽,可他不給月瀾任何機會向他提問,扔下一句你穿好衣裳,仔細別著涼了便匆匆離去。 月瀾望著他走遠,目光卻黯淡了許,他拾起自己的衣裳,片刻後拎出一顆通透的紫金礦石。 對著月光,他小心的轉動反射那些微的光芒,不過半晌,樹梢便傳來一陣響動。 一隻夜梟飛過,留下了一卷細小傳訊。 道子拾起,藉著紫金礦透出的月光照射著那紙卷,淡色的墨跡僅書有兩句。 ──就地格殺,速歸。 月瀾神色難辯,他將薄薄紙卷扔進了熱泉中,溽濕的紙卷很快就溶解在水中,恍若未存。 雁冬盯著篝火,逐漸冷靜了下來。 他不應該魯莽的放著月瀾在那,那人連衣裳都還沒穿妥。 可他一刻都不敢停留在那人身邊……那求而不得的痛苦燒灼著他的心,他似乎覺得自己心裂開了一道縫隙,無比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瘋魔在心中搏動,在吶喊著要自己撕裂、殺戮和破壞。 他幾乎以為他要當場犯病,但奇異的是,一想起道長溫潤如水的雙眸,他卻能逐漸守住自己的理智,慢慢的回復平靜。 一聲暗哨打斷了他的思路,黑暗中一只灰撲撲的信鴿落在了行軍帳上,雁冬面色一沉──深紅的傳信紙彰視著此為急令密報。 算上去,也許是揚州的密報回來了,當時他為了盡早讓月瀾尋到親人,並沒有等到揚州的探子回報就出發了。 傳訊的內容並不長,普通人一望即知,可他卻盯視著那張薄薄的紅紙,一動也不動。 良久,他將紅紙扔進火中,一語不發的看著那薄紙轉瞬間化成灰燼,盯著火光的眼卻比跳動的火焰還要豔紅,如血色般令人不安。 待到月瀾好不容易整理了儀容,只見蒼雲將軍坐在篝火前沉思著。 就是見到月瀾走近,也只是交代了句他守夜,讓他進帳休息。 兩人各懷心思,月瀾只當他羞赧,雁冬則是無意再去試探,他仍在整理自己的思緒,彼此沉默的度過了這一晚。 雁冬一夜都沒有進帳休息,在後半夜他傳了訊回蒼雲,便這樣坐在篝火前到了天明。 天色微亮兩人再度踏上旅途,月瀾似乎察覺了對方異常的沉默,正打算開口打破這怪異的氣氛,蒼雲將軍突地問道:「你尋到人後有何打算?」 月瀾思索了片刻,回道:「我已經離開純陽夠久了,若得知那人安好,自可放心離去。」道子眼神寂寞,「儘管我視他為世上的唯一,可像我這樣的江湖人士,還是不要和他來往甚密,打擾他平靜的生活罷。」 聽著道子落寞的話語,雁冬只覺心中一痛──那折磨己身的心魔似乎又探出頭來,卻不是因為狼牙軍,而是他在忌妒著那被道長放在心上珍視的血親。 甚至僅是看著對方寂寞的眼,便不忍戳破這如履薄冰的平靜。 他想起昨日的急報,事到如今,他權衡的竟不是玄甲軍的責任,儘管已知曉此人並不單純,也想將人留在身邊,若此人真為奸細,他便可名正言順的將人再次囚於蒼雲堡內──他竟因此感到不該有的竊喜。 直到月瀾的呼喊讓他回神,他才意識到自己又分神了──道子和他提及此處長有許多彼岸花,是一味極好的藥材。 「申雀大夫請我帶些回雁門。」道子指著西側的山峰,「我去背陰那側採些罷,不會耽擱太久的。」 有些意外這兩人的交情意外的熱絡,月瀾言道自己其實略通岐黃,行走在外採集藥材回城轉售,對他們這樣的江湖人士來說可謂一筆不小的財富。 「在大夫為我醫治的時候,也學習了不少。」蒼雲將軍聞言目色一黯,道子來到此地後接受了數次申雀的治療,多半都是因他而起。 抱有這樣的歉疚之心,蒼雲將軍自然不會拒絕道子尋藥的要求,兩人離開了山徑翻到了另一處山頭。 果不其然,陰面土壤較潮,山腰處一地草原帶長滿了一片深紅似血的彼岸花。 月瀾輕盈的踏著流雲步往下行去,才動手挖掘了幾株,拿著小刀做了簡易的切割後就要收進懷中時,蒼雲將軍感到有些心神不寧,他仍緊跟著道子的腳步,但微微有些落後,卻在此時,變故突生。 一道利箭自東側的樹林穿林而出,鋒利的銀光直指眼前的白衣道子。 雁冬心臟驟停了一瞬,他不加思索的將方盾擲出,將那奪命的箭矢打落。 月瀾被聲響驚的回頭一望,雁冬卻將人一扯,另一手收回盾牌帶著人拔腿就跑,「別停,快跑!」 ──沒有想到此地已經落入狼牙軍的控制,蒼雲將軍匆匆一瞟,估計對方也許只是偵查斥候,數量不多,但若是引來附近的狼牙軍,他們將會陷入十分危險的境地。 往山上跑若被圍堵無異於找死,蒼雲將軍和道子一路奔逃,此地本該是一片山林可供他們藏匿,卻越逃越心驚──那些蓊鬱的杉木被狼牙軍用做軍材砍伐殆盡,而他們沒有騎馬,身後的狼牙軍卻緊追不捨。 在追逐中雁冬看清了狼牙軍的數量,約有兩五,比他預想的多,而裡面還有四員騎兵,雁冬目色一沉,再這樣下去被追上是遲早的事情。 他正準備背水一戰時,身側的道子卻猛地身形一頓──他被狼牙埋在地上的棘刺給絆倒了,銳利的尖刺劃出了不小的傷口,鮮血淋漓,儘管雁冬馬上將他拉起,腳上帶傷的道子卻行同拖累,於是他們便逐漸被逼入了一道崖邊。 這群狼牙軍也不笨,雖然他們僅有兩人,但江湖人士身懷武功,武藝高強者向來能以寡敵眾,狼牙軍的企圖便是將他們兩人逼入死角,盡量減少自己兵力的耗損。 山崖下深不見底,卻隱隱有水聲淙淙──應是汾河的支流。 可比起跳下河谷被狼牙當靶子射,蒼雲將軍決定在此一戰。 雁冬看著逐步朝他們逼近的狼牙軍,拔出了長刀,他朝月瀾悄聲道:「你腳上的傷勢如何?」 「還能支撐一會。」道子也拔出了背上的短兵,氣勁流轉在其上,「你該慶幸我是紫霞弟子,腳傷了也能作戰。」 雁冬跟他交換了一個眼神,都落到了這樣的境地,居然還有心情玩笑,蒼雲將軍並不怕死,與狼牙交戰死去本就是他的宿命,可他不想讓道子也折在此處。 ──要不是因為他,那人本不應遇上這樣的險事。 無論那人的身分是甚麼,又或是他們往後即將咫尺天涯,他都希望那人能夠平安,而不是在此與他身遇險境,難逃生天。 就在兩方都在戒備時,蒼雲將軍先出手了,他將厚重的盾牌往前一擲,整個人如電般的衝出去,手裡的長刀頓時砍翻了近身的兩名狼牙軍。 而在身後的紫霞道長手中劍氣流轉,將遠處射來的暗箭紛紛擊落。 儘管是第一次和他作戰,兩人的默契卻如同早已並肩百戰的戰友,狼牙兵士這時才意識到這是兩塊硬骨頭,其中領頭的狼牙軍官吹起了球員的號角。 不是沒有察覺他們增援的意圖,可兩人光應付這些圍攻他們的攻擊,亦無力阻止。 不幸的是,狼牙軍官似乎認出了玄甲將軍的身分,讓目前的情勢更加險峻,他們也許是打算生擒蒼雲將軍,而將火力集中在了月瀾身上。 月瀾本就帶傷,他亦不擅長正面作戰,很快的身上添了不少傷痕,雁冬眼裡逐漸赤紅,這次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瘋魔即將破殼而出,奪取他的理智。 不,一個聲音在他腦中迴響,他不能失去理性,在瘋魔的時候他無法分辨敵我,那麼最危險的就是離自己最近的純陽弟子。 蒼雲將軍拚殺的動作一緩,在戰場上這短暫的停頓足以致命,兩名狼牙軍揮舞著彎刀一前一後朝他揮砍而來。 只能擇一抵檔,雁冬本想硬生生受身後那一刀,可當他砍翻了眼前的的人,欲想的痛楚卻沒有到來。 短兵嗡鳴不止的插進了離他腳邊不遠的地上,雲霞般的美麗劍氣縈繞在他的身邊。 玄劍化生勢……蒼雲將軍一驚,他朝後看去──手上無劍的純陽弟子根本無法接下任何一擊。 狼牙弓兵的利箭齊發,至少五枚箭矢朝那白衣道子而去,而他來不及收盾,長刀無法擊落所有的箭矢,腳上有傷的道子亦無法躲避。 月瀾也許預料到當他將劍擲出時,其他狼牙軍肯定不會放過此一良機,白衣道子對著蒼雲將軍微微一笑,放棄似的閉上了眼。 可是比起那帶著殺意的矢鋒更快而至的是雁冬的身影。 蒼雲將軍最後用了他的肉身抵擋了那本應射在道子身上的利箭,三枚箭鏃紮實的釘進玄甲,被那箭矢入肉的衝力帶著,墜入山崖下的汾河中。 月瀾心中閃過相當多的念頭,他從沒想過雁冬會捨身救下他,頃刻後他毫不猶豫的在下一刻跟著跳下了山崖。 初春的河水仍是冰冷刺骨,血液似乎也隨之凍結,水下的光線不足,好在那人並未落水太久,黑暗中仍能看到那醒目的白色盔纓。 寒冷的河水幾乎也將他的意識奪去,他的短兵落在山崖上,只能以指為劍,卻難已在水中凝聚劍氣,道長眼看那不遠處的玄甲軍,暗紅的鮮血蜿蜒著融入黑暗,他咬牙抽出了深藏腰帶中的鏈刃軟劍──這是他最後一張底牌,劍骨一開始便趁著混進蒼雲堡引發混亂時藏在了蒼雲堡內,組成劍身的鐵片則藏在他的道冠中,在雁冬對他放鬆警戒後才尋機從藏劍之處取回──他一手捏起劍訣注入了紫霞真氣,軟劍立刻變成了一把削鐵如泥的精良短兵。 藉著劍氣道長劃開了那些阻擋在他們之間的暗流,很快的他握住了玄甲軍人的手,另一手撥正了那人面色發白的臉,彷彿是下意識的,他做了一個連他自己都難以理解的決定── 道長雙手捧著蒼雲將軍的雙頰,吻了上去,一點一滴的將珍貴的氣息渡進那人的口中。 ──不要死,你的性命不該在這裡輕殞,我不允許。 道長雙眼酸澀,也許該慶幸在這黑暗的水裡,包括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眼角的熱流融入了冰冷的水中。 而在此時,他感到了蒼雲將軍微弱的氣息,道長不再遲疑,他攬著雁冬,手中揮舞的幾道劍氣讓他們有了離開河水的推力,踏著凌雲步幾個起落他們來到了河岸邊,道長望向岸上,狼牙軍的追緝暫時遠離了,畢竟他們不可能跟著跳下來。 過度消耗真氣的道長還未平復氣息,他幾乎是跌落著上岸的,手上痠軟無力,他將劍一拋,喘息著調息。 好不容易平復了身子那躁動得真氣,當他轉身望向死裡逃生的蒼雲將軍時,那人卻不在剛才的地方。 ──雁冬站在他身後,一手摀著傷處,另一隻手裡卻拿著他的軟劍,劍尖直指著他。 ㄅ一ㄚˋ康啦啦啦啦啦 比起發糖 相愛相殺寫起來才愉悅(姨母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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