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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雲豹不太對勁。渡渡鳥在台上邊唱著歌,邊望著吧檯旁的雲豹想著。
有時雲豹會來夜總會等他下班,但今天的雲豹喝的酒比平常多了不少,眼神空洞帶著……可以說是絕望的氛圍,又像是受到傷害的野獸比平常更加難以親近。
歌單還唱不到一半,就見雲豹似乎跟其他客人起了衝突,渡渡鳥嘆口氣,跳下舞台往快要失控的現場走去。

雲豹眨眨眼,意識有點模糊的醒來,發現自己雙手手腕被反綁固定在椅背後,眼前是渡渡鳥拿著酒杯坐在吧台前的高腳椅上淡然的望著他。
「幹!發生什麼事!為什麼要綁住我!」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渡渡鳥的聲音帶著認真的怒意「你剛拔出刀是要殺了旁邊的客人嗎,我把你的刀打掉你還在那拳打腳踢,我費好大功夫才把你制住先綁在這耶!」
雲豹才依稀想起一些怒罵聲,還有現在手上隱隱作痛應該是被鞭子打到的地方。
「你今天發什麼瘋?」雲豹頭低垂著,一陣尷尬的沉默在他們之間。

渡渡鳥走向雲豹,手中的鞭柄挑起了雲豹的下巴,眉毛輕挑眼睛直直的盯著他,雲豹一愣但還是無語。
「你……不說一下嗎?」渡渡鳥又再往前把整個上身靠向他,在他耳邊輕聲說著,手中那該死的鞭柄還是沒有移開而抵在他的喉頭,他突然覺得喉嚨十分乾澀,渡渡鳥身上的表演裝束尚未換下,露出的肩膀帶著夜總會裡的菸酒味依舊有著屬於渡渡鳥的一絲清香,讓他覺得清醒又迷離。

時間好像凝結在那刻,然後被渡渡鳥的一聲輕嘆打破「其實不問我也知道,還是為了袋狼嘛。」他慢慢離開雲豹身上。
渡渡鳥來到雲豹身後,幫他把手腕上的捆綁卸掉,邊輕揉著那人手上的鞭痕,藏著臉上蔓上來的潮紅,自己到底在幹嘛,大概是因為雲豹那死氣沉沉的眼神讓他失去理智了,忘了那個最適合他們的距離。
「我只是覺得很亂,很累……我還需要一點時間完成想做的。」雲豹突然開口了。渡鳥從背後環抱住雲豹「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感覺雲豹在他懷裡一震,他又將擁抱的力道放輕,只要能陪伴著他就好了。

「待會手腕要動動拉個筋什麼的,剛你掙扎很兇我綁得有點緊。我去休息室徹裝,你在這等我,我們待會搭車回去。」渡渡鳥說完便放開雲豹往後頭走去。
「謝啦。」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渡渡鳥沒有回頭只是嗯了一聲。雖然一直以來他想聽到的都不是這句,但能被這樣需要著,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