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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葛林戴華德那件事之後,惡夢就三不五時的侵擾葛雷夫的睡眠。那有點像莫魔的創傷症候群,伴隨著冷汗和心悸。有時被驚醒後很難再睡回去,但是他總能從紐特那得到一杯熱牛奶或是巧克力。他會抱怨對方把他當成孩子的同時在牛奶中加入第二匙蜂蜜。

然後他們做愛。

做愛從不是單純的性交,有時候葛雷夫甚至不曾勃起,紐特也不曾插入,但兩人都將相貼的肌膚視為拯救彼此的浮木。他們都在對方身上找到了自己所尋求的安全感,他們同時是對方的給予者與接受者。

紐特把男人汗濕的睡衣從他身上剝下來扔到床角,接著親吻他,直到僵硬的肌肉放鬆下來。年輕的英國巫師會呢喃著安慰的話語,用他嚅軟的英國腔,我在這珀西,我在這。男人的身體在他的撫摸下展開,又因為慾望蜷曲,像條離了水面的魚。惡夢讓葛雷夫最脆弱的那一面被翻了出來,好似他又回到他獲救的那天,傷痕累累。那些疤痕都還留在他身上,紐特趴在他身上細細數著,用嘴唇和手指,黑魔法造成的傷痕無法被抹去,頑固地在蒼白的皮膚上蜿蜒。

臀瓣被分開,擠進來的是英國巫師的舌頭和手指,凌亂的棕色捲髮蹭得他發癢,葛雷夫低低地喊紐特的名字,被床褥掩蓋了大部分的聲音,悶悶的。青年的手指將他填滿,一根,兩根,再多就是滿脹,卻又捨不得他退出。任性,紐特咬他的腿根,彎曲埋在那緊熱通道裡的手指。葛雷夫的腰塌了下來,紐特托著他把他翻過來,然後是更多的親吻。珀西瓦三個音節在他嘴裡模模糊糊的,像裹了一層蜜。

男人的大腿柔軟,顫巍巍地搭在紐特的肩上被往上推擠,膝蓋底在胸口壓得他喘不過氣,但仍頑固地把對方往自己懷抱裡拖。深一點,用力,疼,再多。葛雷夫可以稱得上在啜泣,紐特在他嘴角嚐到了鹹味,分不清楚是汗還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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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特拿著新睡衣和水回到床邊,男人赤裸地蜷曲在床的中央,困倦地打著哈欠。紐特確保對方在睡著前喝光了杯子裡的水,並換上了新的睡衣。希望你睡個好覺,親愛的珀西瓦。親吻落在額頭,像是對待孩子一般。男人輕輕地應了一聲,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