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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夜│五二夜】兩者皆非



正文

最近不論是在大街小巷或是報章雜誌上，都在傳著新宿四谷那帶的隨機砍人事件。
然而每次犯案的兇手皆不同人，就算抓到兇手，那個人也就像是失憶一般，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自己做過什麼事。

有人謠傳說犯人根本是被道路魔附身，不過也有另一派的人說是犯人腦袋有問題。
但事實上是如何，根本無人知曉。

雖然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搞得人心惶惶，卻有個人的心思不在這事件上面。

只是聽從上面的人指示要加強街上的巡邏，涙華也就乖乖在路上巡視著。只是跟往常不一樣，他反常地更是繃緊神經。
自從那天在街上不小心讓雙腳變回魚尾開始後，他總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不僅僅是如此，只要在街上閒晃，也會有被人跟蹤的感覺。

──就像是現在。

身後一直有人跟著，這種感覺已經從早跟到晚了，卻完全沒有停過。
手緩緩地摸上腰間的刀柄上，涙華猛然地將腰間的刀連同刀鞘一併抽起，往身後的人揮去。

刀鞘就這麼停在一名長髮的遊女面前，但那女性卻連眨眼都沒有，只是雙眼空洞地看著涙華。
遊女毫無生氣的模樣，讓人有些不明所以。才剛想走上前查看，女性就像斷了線的人偶般，整個人雙腳一軟往地上摔去。

他趕緊衝上前抱住人，才免於對方和地面親密接觸。
但是遊女卻失去了意識。

　　「……？」

　　「可不要亂動呢………………厄、除、大、人。」

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有個聲音突然地從涙華身後傳來。一名老人拿著長槍對準著他，眼神和遊女一樣也很無神，只是他的嘴角以奇怪的角度上揚，笑得相當詭異，讓人看了不禁皺緊眉頭。
並沒有理會老人所說的話，涙華先是把女子輕輕放在地面上後，才將目光又放到對方身上。

　　「你也是跟蹤狂之一吧……老先生。」

並不是疑問句，他能很確信對方的目標是自己。
也沒有打算隱瞞，老人發出了奇怪的笑聲，「喀呵呵──！人魚可是長生不老的象徵呢，只要把你吃了可是就能活一輩子了！」

　　「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可惜。我只是混有人類的血的雜種，可能沒辦法達成你的夢想了……」

不是人類，也不是人魚……“什麼也不是”。
只是對方完全聽不進去涙華所說的一字一句。

　　「吵死了！吵死了！到時候吃下去就知道了！」

老人開始用極為不自然的動作持槍瘋狂掃射。
如果只是自己一人還好處理，但是還要一邊保護女性，讓人根本無法分神。涙華用刀擋著對方的子彈，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好麻煩……」

已經好久沒遇到這種為了長生不老而跑來找麻煩的人類了，不過雖說是人類，但老人和女性身上都有一絲違和感，讓人很在意。
將視線放到昏迷的女性身上，卻偶然間看到了細小的東西從女性的耳朵裡爬了出來。一點猶豫也沒有，涙華直接把刀揮過去，把那條蟲砍成了兩半。

　　「原來如此……」

看著斷成兩截的蟲就這麼化成灰消失在空氣當中，涙華雙手緊握著刀直接往老人的方向跑去。
對方不怕死地朝自己跑來，老人更是樂得開心。他發出著狂妄的笑聲，對準著人瘋狂開槍，「哈哈哈哈哈──！是瘋了不成！」

沒有打算搭理對方，也沒打算閃躲。涙華直接讓子彈打在自己身上，也不顧傷口正在冒血。他下意識勾起嘴角，直接一刀將對方的槍管砍斷。

　　「咿──！！你你你……唔！」

但老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直接一手抓住頭往地上撞去。
本來看起來毫無幹勁的人，老人卻從他眼中看出一絲絲殺意，讓老人不禁冷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道，「你……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可是普通人類！厄除大人讓一般市民受傷這樣可以嗎！」

　　「知道喔……這個身體的主人只是普通人類，而你只是操控他對吧…………我都知道的。」

　　「咿──！！」

費了一番工夫才把老人耳中的蟲抓出來，但並沒有把它弄死，只是把它裝進一個空瓶裡，並在上頭貼上符咒。
而後涙華轉而看向滿身擦傷的老人，他伸出手臂用力劃上一刀，讓血能順利流到對方口中。

明知老人已經昏迷了，但他還是苦笑著向人道歉，「抱歉呢……讓你受傷了。」

等到確實看到老人身上的傷口再一點一點復原，涙華才停手。
簡單包紮自己的手臂後，他才抱起老人和女性準備送他們回去，只不過──

　　「好、好重…………」

兩個成年人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