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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迷心竅 (二)

*黎嚴成分
*不寫BE
*我也不知道會多長總之先寫再說
*感謝簿錄DC的各位提供的梗
*OOC可能有

「阿司,這些藥你吃多久了?」看著抽屜裡的瓶瓶罐罐,多少知道用途的楊德丞氣得瞪著躺在床上的友人。
「不記得了。」偏過頭逃避著楊德丞凌厲的目光,嚴司沒什麼力氣的癱著。
要不是前幾天把半瓶的營養補充品全部貢獻給馬桶,還沒有那麼著急著想變成乾屍的嚴司也不會找上對餵食厭食症頗有心得的友人。
看著嚴司一反常態病厭厭的樣子,楊德丞忍不住嘆了口氣,乾脆單刀直入挑明,「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你和小黎對彼此都有意思,為什麼不乾脆說開?難道這樣折磨自己很好玩嗎?」
「蛤?你腦袋壞掉了吧?」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嚴司從床上跳起來瞪大雙眼看著楊德丞,「你說黎子泓對我有意思?蛤?他那天可是——」
「阿司?阿司?」看著嚴司像是突然被關掉電源一樣呆坐在床上,楊德丞連忙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臉頰,下一秒,嚴司便向一旁倒下。

「嚴司!」

*

「多久了?」
「半個多小時。」
「唔……」
「醒了?」
「不確定,阿司?你醒了嗎?阿司?」
「呃……別晃,很暈……」
低血糖加上營養不良讓嚴司的腦袋有點昏沉,揉了揉眼睛,嚴司才勉強睜開雙眼,「德丞,你、」
話還沒說完,嚴司看到眼前的人便立刻噤聲,臉色一變,眼睛直直盯著對方,充滿血絲的眼白紅得似乎可以流出血來,「黎子泓。」
「……」聽著嚴司的語氣,站在黎子泓身後的楊德丞覺得,嚴司剛才叫的名字似乎、應該不是黎子泓,而是楊德丞三個字。
還是要把人拖上驗屍台的那種語氣。
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楊德丞默默地後退半步。
「你幹、嗚!」
一言不合、或許應該只有半言,僅僅聽了嚴司叫了一聲自己的名字,黎子泓便忍不住揪著嚴司的衣領將對方從床上曳起,低頭堵住嚴司的嘴。

對付嚴司這個人,不管講什麼都沒用,直接身體力行比說什麼都來得快。

「嗚、嗚嗚嗚,嗚嗚!」
「呃,小黎,」看著突然親得難分難捨的兩人、又或者說是黎子泓單方面的壓制,一方面不忍看到大有前途的友人背上人命官司,另一方面也不想看到某個經常作死的友人命喪床第,念在朋友一場,楊德丞還是好心的開口提醒,「你再不放開他就要窒息了。」

慟!青年法醫慘死家中,死因竟是玩過頭?

很好,他連新聞標題都下好了,阿司你就安心的去吧!
看著還是不肯鬆口的黎子泓,楊德丞默默的在心裡替嚴司點蠟。
「呼……呼……大檢察官你終於肯鬆口了,再不放開我就要去見梧、嗚——」
再皮啊!讓你再皮啊!
看著又被壓下去的嚴司,楊德丞無奈的搖了搖頭。

*

「正方請開始你的申論。」楊德丞坐在床沿朝嚴司比了比,又轉頭看向被自己勒令坐在椅子上的黎子泓,「反方請準備質詢。」
「我沒什麼好說的。」抿了抿唇,嚴司彆扭的別過頭。
「那」
「停,」抬手制止黎子泓,在確認嚴司沒有想要繼續說的意思後,楊德丞才將手擺到黎子泓面前,「反方請開始質詢。」
「既然你沒什麼好說,那就由我來說。」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吐出,黎子泓舔了舔唇鄭重地開口,「嚴司,我喜歡你。」
「呵!這是什麼最新型的精神療法嗎?」冷冷地笑了一聲,嚴司勾起嘴角面無表情地看向黎子泓,「收起你那氾濫到101大樓樓頂的同情心,黎、大、檢、察、官。」

明明那時候就推開我了。

「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你也從來沒有問過我我是怎麼想的、」
「難道我告訴你、問過你,情況會比現在還好嗎?」

明明那時候就拒絕我了。

「你連試都沒試過就想要放棄嗎?」
「所以我說了,就算試了情況會改變嗎?」

「憑甚麼你們這些人——」

「阿司,吸氣。」
呼吸好困難,感覺吸不到氣。
「阿司,慢慢吸氣、吐氣,對,你做得很好。」
頭好痛、手好麻、意識好模糊。
「阿司,沒事了,沒事了。」
胸好悶、好像有東西壓在上面。
「阿司,我在這裡,我就在這裡。」
一個溫暖的身軀輕輕地抱住自己,寬大的手掌默默地從後腦杓輕撫到後背,根據肩寬的比例以及手掌的大小,對方應該是一個成年男性。
靠在黎子泓的肩上,嚴司突然好想哭。

緊緊的抱著嚴司,黎子泓將臉靠在嚴司的髮上,感受到襯衫漸漸變得濕潤,黎子泓的手一下又一下的輕拍著嚴司的背。
站在一旁的楊德丞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好友,拿出手機默不作聲的在螢幕上敲了敲,隨後便悄聲的退出房間。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