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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囑咐托帕不要讓老狐狸知道他的行蹤,接著走進了森林裡兜圈子,試圖誘導成自己在森林散步的假象,最後他跳進了湖水裡,洗掉味道再化做人形返家,畢竟拖著一身濕漉漉的毛皮不方便行走,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計畫可行。 鄰近正午,是以返家時,崑西自湖裡帶上來的一身水氣已經乾了一半,他彷彿特務那般,先是確認了家中無人後,才從後門小心翼翼的進入。 明明就是自己家,為什麼搞得自己像是做賊一樣…… 崑西深深嘆了口氣,不知那老狐狸在想什麼,突然就想……糟!崑西閃過從浴室右邊彈出的獵藤果,正想往後離開,獵者的直覺讓他不要將手放到門把上,但動作跟不上思想,門板旁的果實長出的藤蔓已將他牢牢綑住在地。 「呃啊!……該死的!」他難得懊惱的罵了聲,他從狼型化回人身,身上只有一件布匹圍成的褲子,沒有小刀可以使用。 果不其然,沒一會,紫髮的狐獸人就踩著高跟鞋,「扣都扣都」的走了過來:「哦呀!這可真是不得了,讓我好好想想,這要溼不溼的狼狽傢伙是誰呀?」玖夜故作恍然地敲了一下手,微微彎下身,點了點崑西的鼻頭:「好像是狼族最厲害的獵手,崑西是嗎?」 崑西扭過頭,表達自己的不悅,玖夜像是感受不到似的,摸狗似的撓撓崑西的下頦:「唉呀,技不如狐還生起氣了?」 他一手抱胸,一手轉著一把木柄的長毛梳,蹲在崑西身前:「好啦,讓我看看,你這身金毛有什麼祕密,我紆尊降貴給你理毛,你怎麼好意思跑開呢?老朋友?」玖夜一面打量著崑西,一面揉狗頭似的摸摸那頭半乾的金髮。 崑西的雙手被綑在身前,連同身體都被獵藤果縛住,他木著一張臉,由著玖夜無禮的動作。 紫狐起先揉著崑西的頭,沒一會就不安分地往下摸去,捉弄性質的撫摸開始變了味,逐漸煽情了起來,後頸、後頸的腺體、鎖骨、胸口……玖夜的手接著刻意沿著藤蔓所經過的地方輕撫而過,最後在襠部滑過,引得崑西本能的輕顫了兩下,他有幾分惱怒道:「要梳就梳,少作弄人。」 「不,親愛的老朋友,我改變主意了。」玖夜笑著放下梳子,一手揉著崑西結實的腹肌,一手揉著後頸的腺體,他湊到崑西耳旁,輕聲道:「我要先幹你。」他說著,張嘴咬住那不斷散發著薄薄檜木味的腺體,接著標記,他的下口力道不重,末了還舔了舔咬出來的口子,像是確認領地已經染上氣味的野獸。 霎時間,Alpha的情緒、情感和慾望,皆隨著檀香味的費洛蒙和後頸的疼痛一併進到了崑西的鼻間。 「哦呀!老朋友的身體這不是很誠實嗎?」玖夜自崑西後背拉緊了縛在金狼身上的藤蔓,他滿意地看著那充滿力量的麥色肌肉勒出了紅痕,以及那早就將高高頂起,並被頂端濡濕的腰布:「看,都濕成這樣了。」 玖夜說著,將手中的藤蔓往後拉,使得崑西失去重心,不得不往自己身上靠去,他伸手往那腰布的頂端輕慢的揉了兩把,惹得崑西悶哼兩聲:「呃嗯……老狐狸,別玩!」 崑西感受到後背傳來輕輕的震動,老狐狸獨有的輕笑自頭頂上響起:「別玩?雖說不上美人,但老朋友難得倒在我的懷裡,不發生點什麼,我都替你還這身還算能看的外型感到委屈呢。」玖夜說著,恣意的扯弄著崑西身上的藤蔓,他樂於看著麥色的身軀染上點點粉紅,修長的手指一把連著腰布抓住了崑西的性器,就著布開始揉弄起那處:「或者,老朋友可以求求我呀。」 檀香味的費洛蒙散發著壞心眼的愉悅、得逞的得意和兩人鮮少言說的感情。 崑西看著玖夜玩弄著自己的下身,他蹙著眉、紅著臉,想閃避卻又不想大動作的掙開玖夜,最後仍是一聲嘆息,頭頂的金耳和尾椎的尾巴探出,玖夜知道這是崑西妥協的訊號,他心裡得意,嘴上卻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是無趣啊,我還以為老朋友會反抗的更激烈一點呢……」 「……麻、唔嗯、麻煩。」 玖夜張嘴叼住崑西頭頂上的耳朵,握住崑西陽物的拇指摩娑著,嘴裡的舌頭也跟著在耳朵上打轉。布匹的纖維在脆弱的龜頭上磨擦,濕熱的舌頭也在敏感的耳上舔弄,惹得崑西忍不住全身繃緊,縛住他的藤蔓嵌在身體上,隨著快感的累積以及身體本能的掙扎,越嵌越緊。 「唔哼……老狐狸你!」玖夜愉悅地觀察著崑西另一隻下垂的耳朵,快樂地從金狼身上的檜木費洛蒙中獲取那幾分示弱和委屈。 「噓……老朋友,你的話太多了,獵物就該好好服從獵者的安排,你說是嗎?」他說著,將拇指放入崑西嘴裡,攪弄著裏頭的舌頭,食指挑釁的觸碰那尖銳的犬齒,並用自己的犬齒輕輕嚙住了那薄薄的耳朵。 金狼喉間發出警告的低吼,上下顎收緊,作勢要咬玖夜,玖夜卻渾然不怕,仍舊撩撥著崑西的一切,反倒是崑西卻因為收緊了嘴,嘴裡又因為玖夜的阻擾而無法順利吞嚥涎水,最後只能從嘴邊流下。 玖夜又套弄起崑西的性器,放在他嘴裡的手指也改為食指與中指,模仿起了性交的動作進進出出,涎水自是無法控制的被手指帶出。 「哦呀,老朋友的水可真多,都被幹得流出來了。」 崑西被激得狠下心,咬住了玖夜作怪的手指,身後的老狐狸卻流氓的用自己早已發硬的下體頂了頂他的後背,嘴裡講著下流的話:「輕一點呀老朋友,咱倆幹了那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那麼緊呢?」他一邊說著,手指輕挑的在崑西的上顎來回勾弄。 等到玩夠了,玖夜才將手指從崑西的嘴裡抽出,他摸著崑西的身體,身體因繃緊了而讓藤蔓崁入,玖夜將手指伸進藤蔓與皮膚之間,撫著那些被勒出的紅色痕紋:「老朋友真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充滿爆發力、野性,但被束縛著的,野獸。」 被藤蔓勒著的地方因繃緊了許久,乍被觸碰,有幾分刺痛、麻癢,這些細細麻麻的痛覺伴隨著玖夜身前的動作,轉化成了快感,崑西的眉頭緊鎖,歡愉又痛苦的呻吟自喉間流出。 「讓人看了真想……」玖夜加快了手裡套弄的速度,具侵略性的檀香味費洛蒙罩在周身,濕熱的氣息呼在了敏感的狼耳朵上:「肏你。」 玖夜語音方落,崑西便忍不住全身緊繃,幾乎就要到達高潮,但緊緊按在鈴口處的拇指,卻使得快感到頭差了那臨門一腳:「呃啊……唔!老狐狸……」 「嗯?什麼事呀老朋友?我在聽。」玖夜故作不知,空著的手悠閒的解著自己的褲頭,掏出自己的東西。 「……給、給我。」崑西艱難的開口。 「哦呀!這可不是求你Alpha滿足你的態度哦。」玖夜說著,用下身頂了頂崑西。 懇求的話語被將要到頭卻無法抒發的快感燒到嘴邊,即將要脫口而出,最後還是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將尾巴擺到身側,露出了臀部與沾了些許自體潤滑的後穴。 玖夜的征服慾得到了滿足,他露出了笑容,將自己的性器頂在崑西的穴口,再度張嘴用犬齒嚙住了崑西的耳朵:「接好了,我的Beta。」 隨著後穴被玖夜進入的瞬間,堵在鈴口的拇指挪了開,累積的快感一下直衝了出來,白色的液體先像是火山爆發那樣射出,接著滴滴答答的流下來,沾濕了崑西仍微微翹著的陰莖以及罪魁禍首的玖夜的手。 壞心眼的狐狸並未給崑西喘息的時間,他站起身,迫使著崑西跟著他的動作一塊站了起來,並將他按在牆壁上,為了配合玖夜的身高,崑西不得不略略彎下腰,翹起臀部,迎合玖夜的撞擊。 「老朋友,轉頭看看鏡子,看看這翹著屁股挨肏的放蕩傢伙多好看。」玖夜將沾著崑西精液的手拍在崑西的臀上,一下接著一下,浴室裡啪啪聲響大作,淺麥色的臀肉被拍得粉紅,白濁的液體混在其中,顯得淫靡非常。 「玩夠了沒!老狐狸!」崑西當然沒側頭看鏡子,而是轉往另一邊對著玖夜低吼,臉色泛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嘖,老朋友只有後面這張嘴是誠實的,明明喜歡得不得了。」玖夜一手扳著崑西的肩膀,一手抓著那條金黃的狼尾巴,快速地抽送著下身,崑西那條遮羞的長布早已沾染上了點點白斑,可憐兮兮的躺在剛才兩人坐著的地方。 玖夜像是絲毫聞不出崑西的羞惱,逕自說道:「而且,都肏了這麼多回了,這裡還是這麼會咬人,肏起來這麼地爽。」 「夠了!……唔!」崑西悶哼一聲,後頸再次被玖夜咬住,強勢的費洛蒙濃濃的散發了出來,是足以成功挑釁Alpha以及讓Omega發情的量,「真想永久標記你啊,但這樣也挺好,每次都讓你重新記著,你的Alpha是誰。」 崑西被玖夜的行為氣笑了:「我的Alpha時常翹著屁股要我睡他。」 玖夜用力地往閉合的生殖腔口狠狠的頂弄,崑西被這猝不及防的一下頂出了些許悶哼,狐獸人挑釁一笑:「現在被肏得說不出話的不知是誰呢。」 崑西的後背被藤蔓勒得發紅,加上方才的逗弄與現下的動作,饒是崑西皮糙肉厚,也被磨破了皮,玖夜張嘴咬斷其中一條,在紅痕上舔了幾口:「老朋友越來越不耐玩了,這樣就破皮了。」 「唔嗯、下次,換你也試試看。」崑西說著,故意收緊了後穴。 玖夜悶哼出聲,在崑西的臀部摑了一下:「你小心點,夾細了你可沒得爽。」 崑西也起了較勁的心,說道:「我的夠你爽了。」 「哦?你說它嗎?現在被我肏的流水的這傢伙?」玖夜一手握住了崑西的陰莖,拇指狠狠的在鈴口處摩娑了好幾下,惹得崑西的口中洩出了一連串低吟。 老練的獵人感覺到玖夜的動作停頓了些許後才又開始動作,於是他順著玖夜的動作,放任低吟流露,發現玖夜的動作卻開始粗魯了起來,無論是套弄他的陰莖的,還是在他後穴進出的動作。 「……你是故意的吧?叫得這麼騷!」玖夜講得有幾分咬牙切齒,下身的動作粗魯還不夠,又在崑西寬廣的後背多咬了好幾口,臀部上多打了好幾下。 崑西算是抓到玖夜的弱點了,低低一笑:「誰讓你弄得我很爽啊,老公。」 果然,玖夜抱著崑西的腰身,好一會沒有動作,但崑西也沒感覺玖夜出來了,他正要側過頭查看,便感覺自己的尾巴被另一條尾巴纏住,緊接著是一串狂風暴雨式的抽插,以及洋溢著愉悅和滿足的檀香味費洛蒙湧入鼻間。 「呃嗯……老狐狸!你發什麼瘋?」崑西錯估了對方的行為,被這兇猛異常的動作差點幹軟了腿,簡直就像在陪玖夜過發情期。 玖夜沒有回答,只是抱緊著崑西的腰,加快抽送的速度,一邊不斷舔著崑西後頸處的腺體,彷彿那是世界上味道最美好的東西。 這樣劇烈的動作沒一會,就隨著玖夜的出精而漸歇,作為承受方,壯碩的金狼難得的顯得有些吃不消,待玖夜從自己體內退出後,背靠在牆上稍作休息,玖夜則咬斷了崑西身上其他的藤蔓,僅留捆著手的部分,接著從崑西兩臂之間圍成的空洞鑽了進去。 崑西挑起一邊眉毛,低頭看著懷裡的狐獸人,只見玖夜兩眼彎彎,說道:「且珍惜著點,老朋友,投懷送抱可不是常有的。」 玖夜從檜木味的費洛蒙中聞到些許的錯愕、無措和喜愛,偶爾這樣也不賴,他難得地不想去拆穿老友的難為情。 只是橫亙在兩人中間的,崑西碩大的陽物實在顯得礙事,心情大悅的玖夜從崑西懷中稍稍起身:「老朋友,這真的是你的缺點和優點呢。」他抓著崑西的東西套弄了兩下。 這樣少見的溫馨時刻,儘管是剛才的激戰導致那處尚未消退,但顯然破壞了此刻的氛圍,崑西難得的露出幾分狼狽,被玖夜纏著的尾巴下意識地收緊:「一會就退了。」 「退什麼呢?」玖夜卻以食指、拇指扳著崑西的下巴,使他的視線向下:「這裡,你不想使用看看嗎?」狐獸人說著,以腿蹭了蹭崑西的胯間後,他解開了褲子,長褲順勢落地,一雙長腿展露了出來。 與崑西那顯而易見,帶著力量與肌肉的雙腿不同,那是雙修長、結實的腿,受到玖夜蠱惑的話語影響,崑西不自覺地看往玖夜的股間,見此反應,玖夜不由分說的抓著崑西的陰莖放往自己的腿間,果不其然得到了崑西羞惱的瞪視。 玖夜並不在意崑西現下的反應,向來如此。 他抬手環上了金狼的脖子,自顧自的動了起來,沒動兩下就感覺有些乾澀:「嘖,老朋友,你果然老了,有些乾啊。」 崑西翻了個白眼,玖夜伸手探往崑西臀部,抹了把從那處混著崑西的自體潤滑和自己精液的東西,隨手在自己股間以及那根粗長的陰莖上抹了抹,接著動了起來。 「哦……老朋友,你可真粗真長……」玖夜一邊說,一邊將自己往崑西身上靠去、收緊雙腿,讓那根粗長的性器在自己的會陰、囊袋以及股間來回摩擦著,「你說,你……嗯哼、真的是狼族嗎?不會其實是、是牛族的吧?那麼笨,全身上下只有那根屌……唔嗯!」 崑西低頭吻去玖夜那危險的歧視言論,仍被藤蔓縛住的雙手在玖夜後腰處使力,使得玖夜更往崑西的懷裡貼去。 金狼的吻技不如這隻身經百戰的狐狸,但他也不想輕易的就被玖夜反客為主,兩人的舌頭在彼此的口腔內追逐,誰也不肯相讓,唾液理所應當的順著接合處滴落,直到兩人吻罷分離,皆氣喘吁吁的。 玖夜抹抹唇邊的涎水,夾緊了雙腿,滿意地看著崑西臉色的變化,他不自覺露出了挑釁的神情:「老朋友,沒招了嗎?」 下一瞬,物體斷裂的聲音響起,崑西閃身到他的身後,粗壯的手臂摟住了玖夜的腰身,金狼一手撐著牆,將陰莖再度放進玖夜的雙腿間抽插著。如果被這樣按在牆邊腿交的人不是玖夜,狐獸人必然會為崑西的一氣呵成的連貫動作給予些許掌聲。 「嗯。」 數秒後玖夜才意識到,崑西是在回他前面的問句:「啊嗯!老、老朋友……你學得可真快……」 低低的一聲呵從玖夜身後傳出,他很肯定這頭狡猾的金狼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崑西出精的下一秒,玖夜就化為了原身,一頭毛茸茸的紫色狐狸。 「……變回來。」崑西黑著臉看著玖夜,狐狸沒有什麼表情,但費洛蒙滿溢著「你能奈我何?」的訊息。 誰都知道,化為人型洗澡是最方便的,全身是毛的獸型打理起來十分麻煩,無論是洗還是吹和最後的理毛,件件都是大工程。 一狼一狐對視了一陣,最後仍然是崑西嘆了一口氣,認命地將狐狸撈起放進了浴缸。 好不容易將玖夜侍候妥當了,怎知狐狸又化作了人型,一把奪過崑西手裡的梳子,手抓住了金狼那條忘了收回的尾巴,狡黠一笑:「抓到。」 「好了老朋友,我認為你該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玖夜抓著那把亂蓬蓬的狼尾巴,也不管有沒有打結,用力地梳了起來:「本人紆尊降貴為你梳毛,你有何好挑剔的,嗯?」 玖夜看著那搓亂糟糟的尾巴煩躁的甩了甩,接著崑西變回了大金狼,趴伏在了地上。 「……隨便你。」 檜木味的費洛蒙飄出了玖夜意料外的情緒,他原以為會聞到不甘心、不喜這類的情緒,卻沒想到入鼻的難為情與羞恥等心情,甚至玖夜還聞到一絲難以察覺的喜悅。 真是有趣。 玖夜饒有興致的挑起眉毛,拿起梳子梳起了金狼一身亂亂的毛皮,崑西安靜的趴在地上,耳朵不受控制,本能的垂了下來,透露著自身的情緒。 狐獸人見到老朋友這少見的樣子,愉悅一笑,抬手在狼喙邊撓了撓:「真是乖孩子。」 凶狠的琥珀狼眼朝玖夜瞪去,但難為情的氣味卻是更加濃厚,也就這一瞬,玖夜登時想通了崑西這麼排斥梳毛的反應是從何而來。 狐族向來愛美,如果給別人打理能更漂亮或更舒服,何樂而不為? 但狼族不同,一般是父母為孩子,以及伴侶之間才會互相理毛,鮮少交由外人打理。 想通了這點,玖夜自然是不會放過調侃崑西的機會,拉了拉狼嘴邊的鬍鬚:「哦呀?老朋友這是覺得……咱們倆這樣,過於親密?所以害羞啦?」 金狼扭過頭:「……囉嗦。」 崑西這樣不坦率的模樣徹底逗樂了玖夜,為老朋友梳毛簡直太好玩了。他刻意放慢了手上的動作,將梳毛的時間盡其可能的延長,最後在崑西不知道打了第幾個呵欠以後才宣布結束。 好在崑西的毛只是亂,倒是沒有太多的廢毛,玖夜將手中的廢毛隨便揉揉,扔進了壁爐:「記得等我出門再燒,燒毛的味道臭死了。」崑西回以一個白眼,儘管狼型沒有眼白。 「真是,什麼態度?好心幫你梳開雜毛,連聲道謝也沒有嗎?」玖夜絲毫沒反省自己平常洗完澡,大多是交由崑西幫忙打理毛皮,還視為理所當然的行為。 他丟開梳子,也化回了獸型,大大的伸展了個懶腰,跳上了金狼的背上,準備騎著坐騎外出覓食。 金狼略略回頭看了看這比自己小了幾號的狐狸,鼻子裡噴出嘆息,狼頭湊近了紫毛的狐狸,濕潤的鼻子輕輕點在狐狸的鼻頭,數秒後分開,惹得玖夜明顯一愣。 「……呿,不坦率的傢伙。」 一狼一狐緩緩走在午後的林間,與其說是商量,不如說是玖夜單方面的決定要吃的店家,透過枝葉的細碎陽光漸漸模糊了他們的身影。 2022/1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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