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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笹川了平的外表回復到十五歲的樣子時,雲雀恭彌帶著他又去了一趟吉留涅羅。

吉留涅羅的年幼首領在戶外的花園裡擺了小桌,用精緻的下午茶點接待了他們。春日的陽光很好,輕風揚起花園裡繁簇的薔薇科枝葉,一片粉白的花瓣在空中閒散地轉了一圈,落到了裝著手工茶點的小瓷盤上,成為了春日午茶裝飾的一部分。優尼握著笹川了平的手,閉上眼,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女孩露出一個溫暖的笑。

「恭喜您,您的靈魂狀態已經穩固,接下來恢復的速度應該會越來越快,您很快就能回到成年的樣貌了。」

「喔!那真是太好了!」笹川了平非常高興,他握著女孩的手歡快地晃了兩下表示感謝,隨後有些急切地開口詢問,鉛灰色的眼睛充滿希冀,看上去閃亮亮的,「那我之後可以開始鍛煉了嗎?」

「鍛煉?」優尼有些不明所以,但她還是答道,「不要太劇烈的話,普通的進行一些運動當然是可以的。您的靈魂和身體融合的很好,適度的鍛煉能夠增強體力,也能讓靈魂和身體間的協調性更好。」

笹川了平聽到後非常興奮,立即轉向身旁的雲雀,「哈!雲雀!聽到了嗎?我可以極限鍛煉了,你不能再阻止我了!」

然而雲雀恭彌不為所動,他姿態優雅坐在金屬扶手的雕花椅上,喝了一口手裡的茶,淡淡地糾正,「沒有極限兩個字,只能普通的運動。」

笹川了平極限反駁,「我的字典裡沒有普通的運動這種東西!只有極限鍛煉!」

「那就從今天起,把普通的運動幾個字加進你的字典裡面。」

笹川了平摸了一塊餅乾塞進嘴裡,邊吃邊努力想像不極限的普通運動,眉頭皺得緊緊的,「感覺⋯⋯極限困難!」

「沒關係,我會盯著你。」雲雀恭彌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端坐在對面吉留涅羅的年幼首領,「除此之外,還有其他注意事項嗎?」

「沒有了。」優尼笑著將裝著點心的盤子朝白髮的少年推過去了一點,示意他可以盡量吃,然後她轉向黑髮的男人,溫和地道,「您將他照顧得很好,只要就這樣繼續保持下去,等到他的靈魂能夠完美地和自己二十五歲的身體融合的那一刻,他的時間就會自然而然繼續前進下去,和世界上的每一個人一樣。」

「是麼。」雲雀恭彌看了眼身旁少年模樣的笹川了平,垂下眼簾,沒有再說什麼。他又一次拿起杯子,緩緩地啜了一口琥珀色的花草茶,茴香、薄荷和薰衣草的味道很好地舒緩著神經,將春日的午後又襯得更悠閒了些。

待午茶時間結束,雲雀恭彌站起身,他看著面前吉留涅羅的年幼首領,這個女孩在他尋回太陽的途中幫了很大的忙,倘若沒有她帶路,他或許還是能找到其他的辦法去將他的太陽帶回來,但絕對會耗費更久的時間和精力,因此雲雀恭彌還是感謝她的。

他對著女孩,平淡地開口,給出承諾,「以後,有事可以找我。妳可以向我提出要求,我會無條件幫妳,或者妳的家族一次。」

身為整個黑手黨世界中的「最強」,雲雀恭彌有人脈,有財富,還有難以匹敵的實力,他的承諾無價可計。

優尼輕聲笑了出來,她並不是想讓雲雀恭彌欠她人情,或者想得到任何東西才幫助他的。她只是希望「自己」的恩人們都能得到幸福,而眼下對面看上去很幸福的兩人,就是她在這件事情上能得到的最好的回報。但她知道雲雀恭彌不喜歡不勞而獲的事情,要是她不應下這個承諾,說不定還會惹得這個男人不高興,因此她還是接下了。

「吉留涅羅收到了您的承諾。倘若將來有需要您幫助的地方,我會和您求助的。」

雲雀恭彌收到答覆後,滿意地帶著滔滔不絕講著未來鍛鍊計畫的笹川了平離開了。

γ站在自家首領的身後,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彭哥列的雲晴竟然是這種關係。」

「很幸福的一對,不是嗎?」優尼也看了過去,遠處白髮的少年動作很大,不知道在和身邊的黑髮男人說些什麼,在明媚的陽光下,他們的身影看上去親暱又和諧,「真是太好了。」

γ對他們幸不幸福不予置評,「我只能說,人不可貌相。」

誰能想到那個聞名黑手黨世界,強大又孤高的彭哥列雲守,竟然能為了一個人,做到這樣的地步。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雲雀恭彌有個軟肋在了,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這次被滅得乾乾淨淨的四個家族是很好的威懾。聽說對彭哥列晴守下手的那個家族,淒慘的下場讓後來進去收拾善後的人連吐了三天三夜,做了半年的惡夢,最後還演變成了黑手黨拿來嚇唬新進成員的恐怖故事。想來之後不會再有人敢把主意打到笹川了平的身上,畢竟一次惹火彭哥列再加上一個雲雀恭彌的後果,一整個義大利的黑手黨都親眼見證了。

優尼收回視線,喝了一口花茶,有些不贊同,「人,本來就不能只看外表的。」

金髮的男人微微欠身,無奈地笑了,「是,公主。」

——

笹川了平從吉留涅羅回來後,整整煩了雲雀恭彌三天,終於讓雲雀給了他一副拳擊手套和一個優質的練拳用沙袋。原本他還想讓漢我流來和自己一起打拳,但他的戒指和匣子們都還在彭哥列那裡,還要找時間讓雲雀帶他回一趟彭哥列才能拿回來。

平日的午後,笹川了平終於換上了輕便的運動裝,戴上久違的拳擊手套,站到了沙袋面前。他感動到眼淚都快掉出來了,整整一年半的時間,他每天不是吃就是睡,連自己走路都很少,簡直頹廢到極限,好不容易才慢慢恢復到現在的狀態。他現在每天精神都很好,只需要中午小睡一番就能續航一整個下午,而且也大到雲雀很難抱著他走了,真是可喜可賀!

笹川了平做了熱身,原地輕快地跳步幾下,對著沙袋打了兩拳,覺得狀態很好,於是認真地投入了他最熱愛的拳擊當中。

然而太久沒運動,不過半小時,笹川了平就覺得自己有點喘。他停下手上揮拳的動作,拉起衣襬擦了擦額角的汗,雖然有點累,但鍛鍊後全身舒暢的感覺真的棒到極限!

雲雀恭彌為了讓笹川了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鍛鍊,讓人把拳擊沙袋放在了自己的書房內。他喜靜,並不喜歡吵鬧,但他能忍受笹川了平發出的所有聲響,不論是拳頭碰上沙袋的撞擊聲,揮拳後微喘的呼吸,或者那萬年不變的極限兩個字,那些彰顯少年存在感的聲音,他都不覺得吵。他看看時間,已經半個小時,笹川了平看起來也差不多累了,於是他放下手中的平板,朝白髮少年招了招手。

「過來。喝水。」

笹川了平聽到雲雀的喊他,很自然地就湊了過去,他貼著雲雀坐下,就著雲雀的手灌了一整杯的水,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汗濕的手臂碰上男人的衣服,也沒注意到自己全身濕透的模樣,讓黑髮的男人眼神深邃了些。

雲雀恭彌想起中學的時候,他每每巡視校園,到了拳擊社的社辦,總能透過窗戶,看到在裡面認真打著沙袋的身影。也是像現在這樣,汗濕的、蒸騰的,讓人移不開視線。他盯著坐在他身旁,靠著他休息的笹川了平,十五歲的容貌非常熟悉,讓他想起十年前這個人穿著並盛制服,闖進他的世界的模樣。

就是從這個年紀開始,他的世界有了太陽。

十五歲是值得紀念的年歲,想到這裡,雲雀恭彌突然就很想對他的太陽做點什麼。

隔天,當笹川了平一早醒來,發現雲雀竟然準備了並盛制服給他穿的時候,他其實沒有太驚訝,畢竟雲雀一直都是愛校狂魔,就算身在義大利,手邊有幾套中學制服也不奇怪。他並不是很敏銳的人,但他總覺得雲雀聰昨天開始,看他的眼神變得不太對勁,似乎透過他在回想些什麼。笹川了平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是十年前自己的樣貌,他們十五歲的那年充滿回憶,他們在這個年紀的時候,一起共同經歷了很多事,最終成為了現在的他們。

「雲雀,你在想十五歲的時候嗎?」笹川了平一邊替自己套中學制服,一邊問身後坐在不遠處單人沙發上盯著他看的黑髮男人,他能從等身的穿衣鏡中看見男人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模樣,於是他開口詢問,「我覺得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那邊雲雀恭彌聽到笹川了平的話,他站前身,走到少年的身後。他比少年高了大半個頭,只要微微低頭,就能輕易地看進少年有些寬鬆的後領處。他的視線隨著制服的衣領,看到少年淺麥色的頸項,流暢的頸側線條上有淺淡的牙印,是他昨天咬的,看上去已經快要消退,代表曖昧的痕跡掩在純白的制服底下,有種背德的味道。他從身後環住少年的身軀,身高差讓他很好地將人攏進懷裡,他制止少年替自己打領帶的手,看著鏡子裡的他們,道,「以前,你很少打領帶。」

笹川了平覺得雲雀貼在他耳邊說話有些癢,他下意識稍微縮了一下,但沒有太在意,他看著自己手上的領帶,眨眨眼睛,「是嗎?我不太記得了。」

他的大多數記憶已經回歸,但這種十年前的小事,他確實不怎麼記得。自從他跟著澤田正式踏進黑手黨的世界後,一直以來只要穿襯衫就會打領帶,據說這能體現彭哥列的禮儀和紳士素養。曾經他領帶打得磕磕巴巴,還會被獄寺嫌棄,但現在他閉著眼睛都能替自己打出完美的領帶結,已經變成習慣。

「不要領帶嗎?」

「不用。」

「喔!那好吧!」笹川了平也不糾結,既然雲雀說不用就不用,他爽快地將手上的領帶放下,「沒想到你還記得十年前的我是怎麼穿制服的,極限厲害!」

雲雀恭彌微微瞇起眼,看向鏡子裡少年模樣的笹川了平。他當然記得,儘管那時候他沒有任何表示,但他確實清楚記得這個人任何時候的樣貌。曾經他的夢裡交替著出現這人的身影,十五歲、二十歲、二十五歲的,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人的外表上細微的改變,他都看在眼裡,其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他從十五歲闖進他的世界,因此出現在他夢中最頻繁也最久的,就是十五歲的他。

「你剛才問,我是不是在想十五歲的時候。」雲雀恭彌環在少年腰上的手收緊了些,他低頭,用唇貼上少年的頸側,細微的代表生命的脈動透過薄薄的皮膚傳達給他,「我確實在想十五歲。」

笹川了平對於雲雀沒事就貼著他親親咬咬已經習慣,但此刻的雲雀看起來有點危險,他寒毛都豎了起來,有種不妙的預感,他正想著要不要從雲雀懷裡溜出去,就聽他身後那個一身革履西裝的男人,用低沉悅耳的聲音這麼說道。

「我在想,我早該在十五歲的時候,就把你按在學校的接待室,或者天台——」

「停!」笹川了平趕忙轉過身摀住雲雀恭彌的嘴巴。他知道雲雀想說什麼,但他一點都不想聽這男人說想把他按在學校裡面幹嘛的事情!接待室就算了,天台也太糟糕了一點!

雲雀恭彌看著耳尖開始發紅的白髮少年,低聲笑了出來,他藉著這個姿勢,將少年推到等身鏡上,他湊了上去,親暱的啄吻落在少年唇角,愉悅地又補了句,「或者你的拳擊社辦的擂台,也是很不錯的地方。」

笹川了平睜大眼睛瞪他。

「⋯⋯我知道你有點糟糕,但我沒想到你那麼糟糕!」笹川了平有些痛心疾首,「拳擊社那麼神聖的地方,你竟然想在那裡做這種亂七八糟的事?還是在最神聖的擂台上面!」

「不行嗎?」

「當然不行!絕對不行!」笹川了平態度堅決,他不顧自己處於被壓制的情況,朝著雲雀舉起了拳頭,「你要是敢在拳擊擂台上面做那種色色的事,我一定會把你⋯⋯打到極限!」

聽到笹川了平不痛不癢的警告,雲雀恭彌沒怎麼在意。他或許已經沒什麼機會回到十五歲的時候,將這人壓在拳擊社的擂台上做點什麼,但就算不是社辦、不是學校裡的任何角落也沒關係,這人現在就是十五歲的樣貌,他依然能夠染指他的十五歲。

雲雀恭彌有些意動,於是他道,「那就在這裡吧。」

「啊?」
笹川了平還沒反應過來,雲雀恭彌的薄唇又落了下來,這次不是淺嚐即止,而是深入的,帶著情慾味道的吻。

「等一下、」笹川了平的口腔被入侵,雲雀的吻一向綿長又細密,他嘗試掙扎,但他被按在鏡子上,冰涼的鏡面貼上他的背脊,涼意透過薄薄的制服傳了過來,他一手抵著雲雀的胸膛,一手抓著雲雀的手腕,努力在接吻的短暫間隙間抗議,「我才剛穿好制服!雲雀、等⋯⋯」

「讓你穿制服,就是因為我想脫。」雲雀恭彌非常直白地道。他沒有理會少年小小的反抗,將手放上少年剛扣好的制服扣子,慢條斯理地開始解。

「⋯⋯」

「還有問題?」

「⋯⋯有!現在才早上八點!」笹川了平嘗試做最後的努力,他對和雲雀做那些兒童不宜的事情已經沒有多少意見,五歲的身體都做了,十五歲的身體實在沒有推託的道理。但早上八點,早餐都還沒吃,再怎麼說都不是做那種事的時候!

對此,雲雀恭彌的反應是將少年翻了半圈,讓少年變成面朝鏡子的姿勢,然後他握著少年的胯骨,掌心貼著溫暖的胸腹,將鬆垮的學生制服推了上去,露出半截後腰。他咬上少年耳後薄薄的肌膚,完美用行動表明了他不在乎現在幾點。

笹川了平趴在等身鏡上,他覺得這個姿勢極限危險,但雲雀已經俐落輕快地解開他剛繫好的皮帶,一隻手已經從他鬆開的褲頭摸了進去。要害被拿捏,笹川了平頓時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隨著他身體的成長,他的發育越來越成熟,慾望也越來越容易被雲雀挑起。十五歲正是風吹都能燒起來的年紀,根本經不起挑逗,男人的手沒摸兩下,笹川了平就覺得自己可恥的硬了。

他感受到男人溫涼的手探進他的內褲,握住他的器官,指尖玩弄似地,有一搭沒一搭地搓揉,動作輕緩又狎暱。

脆弱又敏感的性器經不起刺激,頂端泌出的些微濕滑體液讓男人的動作變得更滑順,輕微黏膩的水聲從下身傳來,笹川了平額頭抵在鏡子上,他有些喘,呼吸在光滑的鏡面上凝成一片水霧,他能輕易從這個角度看到身後的男人是怎麼替他手淫,看到對方漂亮纖長的指節是怎麼色情的撫摸他的性器。

笹川了平喘息地抓著雲雀的手腕,他感覺自己快射了,就發現雲雀停了動作。他的思緒被快感衝得有些混沌,正想說點什麼,就聽見後方傳來細微的金屬碰撞聲,像皮帶扣和拉鍊被解開的聲音,然後下一秒他的制服褲子和內褲被拉低,有硬熱的東西貼上了他的臀縫,沒有任何阻隔地,圓潤的性器頭部帶著一點力道,一次又一次擦著後穴蹭過去,彷彿下一刻就會不管不顧地插進窄小的穴口。

笹川了平意識到那是什麼後,覺得自己全身都要燒起來了。雖然他這一年多來一直都和雲雀做一些色色的事情,但這還是第一次雲雀真正展現想要進入他體內的意圖。

「雲、雲雀?」
笹川了平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抖,他想回頭,但卻被身後的男人壓得只能貼著鏡子,後頸傳來被舔咬的觸感,下身的性器再一次被握住,對方的手又動了起來,他的注意力再次被下身的快感拉走。

雲雀恭彌顯然沒有要聽少年說話的意思,他很快就讓少年在他的手上射了出來,少年靠在他的懷裡,背脊貼著他的胸膛,高潮後細微顫抖痙攣的身體貼著他,他知道此刻少年的全身都是敏感的,但他還是藉著少年還在高潮餘韻,有些茫然的時刻,將手指塞入了少年的體內。

笹川了平喘了兩口,然後他咬住自己的下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更多羞恥的聲音。雲雀的手指在體內的感覺很奇怪,有些脹痛,有些酥麻,說不上舒服還是不舒服。他感覺雲雀的手指在他的體內完整的摸索了一圈,他不知道雲雀是不是弄了什麼液體在手上,才會在手指動作的時候發出咕啾的濕黏水聲,聲音很細微,但笹川了平覺得很色情,因為光聽就能知道雲雀正在用手指操他,讓人感到非常羞恥。

雲雀恭彌在摸索的過程中,指腹按到了其中一個點,他有些興味地在那處摸了摸,看到懷裡少年因為快感整個人都縮瑟了一下,於是他豪不遲疑地朝那處小突起按了下去。

果然換來了少年的激烈反應。

「————!」笹川了平只覺得一陣電流突然從尾椎竄上腦門,他撲騰著想要逃離這種過於激烈的感覺,但卻被更用力地壓在了鏡面上,男人的手指依然在他的體內肆意作亂,難以抵抗的尖銳快感讓他只能胡亂喊著男人的名字,「雲雀、雲雀⋯⋯」

「不⋯⋯嗯、不要弄那裡、」

「雲雀,出去⋯⋯手出去⋯⋯」

雲雀恭彌滿意地看著少年因為無法掙脫,只能在他身下軟軟地哀求,一向朝氣又活力的聲線此刻聽上去綿軟微啞。他抽出自己的手指,在少年一口氣還沒鬆完的同時,將性器抵在了被手指開拓得濕軟的穴口。

「等、哈啊⋯⋯」

他沒給少年多少適應的時間,緩慢又堅定地將自己全根插了進去。他的胯骨碰上少年柔軟的臀肉,他無聲地喘了一口,被少年完整包覆的感覺非常的好,濕潤、溫熱、緊緻,他的視線盯著他們交合的地方,他握著少年的腰,開始擺胯,抽出一點,又全部塞入,欣賞著小小的穴口被迫撐開、艱難地吞吃他的性器的模樣。

「唔⋯⋯」笹川了平覺得得有些難受,雲雀的性器太大,進得太深,撐得他不太舒服。他撐著鏡子,無意間撇到鏡子裡自己滿臉潮紅的樣子,想到自己此時此刻正在和身後的男人做愛,真正意義上的做愛,屁股裡塞著男人的性器,瞬間覺得非常羞恥,連忙閉上眼睛不想再看。

「痛?」雲雀恭彌伸手卡住少年的下顎,逼迫他向後仰成一個有些彆扭的角度,他咬著少年的耳廓,視線在眼前的少年和鏡中的少年身上來回審視,他邊緩慢地操,邊親暱地在少年的耳畔邊詢問。「不想看?」

他看進少年因為生理反應而水潤的鉛灰色瞳孔,看到少年茫然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少年的下唇被他自己咬得紅腫,白色的短髮汗濕凌亂,眉頭微微皺著,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用來表達自己的感受,只能小聲地喊他,說自己有點痛,不想看鏡子,讓他輕一點。

笹川了平又乖又誠實的模樣看上去有些可憐,狼狽又情色,很好地同時激起了雲雀恭彌的保護慾和施虐慾。

雲雀恭彌在兩種慾望間拉扯,最終他還是將自己抽出,然後把衣衫不整的少年抱到了不遠處的床上。他感覺少年快要哭出來了,但現在就弄哭他似乎還太早,還不是時候。

雲雀恭彌將笹川了平放在床中央,將掛在他腿上的褲子扯開,扳開他的腿,又一次操了進去。

剛剛才接納過的性器又一次填滿體內,笹川了平抽了一口氣,但躺在床上的姿勢比剛才勉強站著要好很多,他覺得好受了一點,於是他迷迷糊糊地攬上身上男人的肩膀,湊過去想接吻。

「雲雀,要親⋯⋯」

雲雀恭彌眼神暗了暗,他感受著少年在他唇上的磨蹭和舔吻,帶著親暱,溫暖又柔軟的,非常乾淨的親吻。

是他的太陽的味道。

雲雀恭彌改變主意了。

他想讓這人哭出來。

雲雀恭彌不在意自己的善變,他又一次將少年翻成了背朝自己的姿勢,這次他抬高少年的臀部,操進去的時候豪不留情。

笹川了平茫然地趴在枕頭上,不知道為什麼雲雀突然又要換姿勢,但他隨即沒多餘的心力思考那些了,後方男人突然猛烈的攻勢讓他難以招架,體內硬熱的肉棒每一下都故意碾著最敏感的那一點,過多的激烈快感讓他全身都麻了,他的所有掙扎都被壓制,只能被迫承受雲雀給他的歡愉。

「雲雀、」笹川了平上半身埋進柔軟的枕頭和被褥裡,他的視線被生理性的淚水氤氳得一片朦朧,雲雀在他體內抽插的感覺太強烈,他覺得自己又硬了,前端正濕黏地隨著操幹的動作在床單上蹭,「雲雀,慢一點,不要那麼深⋯⋯」

「不、嗯⋯⋯」

「好脹⋯⋯」

「太快了,雲雀、雲雀⋯⋯」

雲雀恭彌並沒有理會少年的要求,他將手指塞進了少年的口腔,和底下的侵犯一起,玩弄起少年柔軟的舌頭。他聽見笹川了平含糊不清地想要說些什麼,但舌頭被他的手指繞著,說不出話,又被大力地操幹,只能發出幾聲帶著嗚咽的哭音。他感受到底下的身軀一陣緊繃和痙攣,他知道少年又射了一次,這次是被他操射的。少年緊緻的內裏吸附包裹著他的性器,非常舒服,雲雀恭彌並沒有多做忍耐,也跟著射進了少年的體內。

他彎下身,吻上少年濕潤的眼眶周圍,嚐到微鹹的味道。

而且被他操哭了。

雲雀恭彌舔了舔唇角、眼神有些晦澀。

哭了,真好。

他喜歡這人在他身下紅著眼眶啜泣的樣子。

「我不要了⋯⋯」笹川了平又被翻了回來,他剛才被雲雀操得七葷八素的,還被內射,後穴裡滿載的溫涼體液隨著男人性器的抽出而緩緩溢出,黏膩地沾染到腿根和床單上,失禁般的感覺非常羞恥。他推拒著雲雀恭彌的胸膛,這人還穿得整整齊齊,襯衫領帶一點都沒亂,只有他一身狼狽,笹川了平有些生氣,那種強制性的、滅頂般的快感讓他有些害怕,而且他覺得剛才雲雀操得太兇了,給人的感覺很危險,他一邊哽咽著一邊瞪雲雀,「你走開,我不要做了。」

「生氣了?」
雲雀恭彌湊過去和少年接吻,他溫和地舔過少年的唇,和緩的動作讓還在推拒他的少年很好地軟了下來。

他和笹川了平接了一個綿長的吻,沒有任何侵略性的,然後趁著少年被他親吻得全身綿軟,又一次將硬起的性器藉著剛才射出的精液抵進了被操得軟嫩的穴口。他壓著察覺不對勁,想要掙扎的少年,用帶著誘哄的語氣,輕聲地道,「不哭了,這次我輕一點。」

「我沒有哭!」笹川了平漲紅了臉,抽泣著反駁,「這才不是哭!」

沒有任何說服力,但全身通紅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愛,雲雀恭彌不想和他爭辯。

「嗯。」

雲雀恭彌按著少年的腰腹,那裡已經有不少指痕,他的掌心貼著少年的皮肉,從腹部向上,移游過胸膛、鎖骨、頸項,在喉結處摸了摸,換來少年幾個下意識的吞嚥反應,然後又向下,順著少年緊實的肌理,摸上了胸前嫩紅的點。少年的身上還有很多空白的地方,每一處看上去都很適合留下他的痕跡。

胸口被揉捏,屁股裡還插著那根又硬又熱的東西,笹川了平哽了哽,覺得自己大概是逃不掉,「⋯⋯你真的會輕一點嗎?」

「會。」

「⋯⋯那好吧。」笹川了平看著雲雀深藍的鳳眼,半晌,他扯著雲雀的襯衫,在再次親吻上去的時刻,嘟囔著小聲抱怨。

「誰叫我極限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