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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月同人本《演藝新人夢》 衍生
CP：洛艾爾X修葉蘭 (經紀人X演藝圈新人兼實況主)


15


　　范統已經和絳風先一步離去了，化妝師也在大功告成後離開，休息室內只剩下他們兩個。

　　「緊張嗎？」

　　洛艾爾看著眼前化了淡妝、整個人彷彿被光芒籠罩的修葉蘭，伸手蹭了下對方沒上到髮膠的鬢角

　　「還好，倒是手指因為天冷有點僵啊。」

　　修葉蘭攤開手掌，動了動冰冷的僵硬的手指。每到冬天他總會四肢冰冷，即便被捂暖了還是會很快變回冰冰涼涼的模樣。

　　已經很習慣做人體暖暖包的洛艾爾自動自發地把人的手收到掌心握著，又替他搓了搓手心，才突然好奇地咦了聲，把他的手抬起來到面前端詳，蹭了蹭他的食指指腹。

　　「長繭了？」

　　「你以為這樣練我的手還能跟原本一樣嫩啊？回去又要保養了。」

　　「別一臉委屈地看我，相信我，要是今天表現的好，你以後就可以花大錢請人保養了。」

　　「我才不要把錢花在這種事上呢，我自己就可以處理了。」

　　「請人弄不是更舒服嗎？」

　　「那我請你就好了啊，還不用錢。」

　　修葉蘭理所當然地說著，眼裡含著笑重新將手擺回對方掌心晃了下，示意他繼續捂著。
　　
　　究竟是修葉蘭對於「經紀人」的認知與自己有出路，還是自己對他太好讓他覺得他可以肆無忌憚、百般索求都不會被拒絕？

　　原本想說些什麼反駁他，但最終洛艾爾還是無奈地彎了下嘴角應允，鬆開對方已經暖起來的指尖，只要求他待會好好表現。

-

　　身為經紀人，自然是只能站在場外，身邊站著其他藝人的經紀人或助理，大家都不願意放棄關於自家藝人的一舉一動，盯著場內的視線相當專注。

　　「……天，這可長得真好看。」

　　修葉蘭的亮相無疑讓眾人小聲地談論起來，由於是作為新人出場，大部分的人都是第一次見到他，而從幾個熟識的對象當中，也認出洛艾爾就是帶他的人。

　　比起洛艾爾在修葉蘭眼中「保母」的形象，其他人多半對於他的評論多半是「挑不出毛病但很難親近」、「比藝人還會招蜂引蝶」、「明明年資淺資源卻很多」等毀譽參半的形容。

　　於是他們也不好向不熟的洛艾爾攀談，後者也始終沒把視線從場內移向他們。

　　「修葉蘭，十八歲……哇喔，你可真年輕，看臉實在是挑不出什麼毛病，你有什麼才藝嗎？內心夠堅強嗎？表演得不夠好可是會被我嗆得體無完膚喔。」

　　「我準備了自彈自唱。唱您的歌，在您的面前我自然稱不上最好，但要讓您眼睛一亮應該是沒問題的。」

　　「什麼？要唱清嵐的？該不會和我撞歌吧……」

　　范統在一旁小聲地開口，但礙於鏡頭正朝著自己修葉蘭也不好回應他，只是給了他一個柔和的微笑。

　　「看來你很有自信嘛，我拭目以待。」

　　修葉蘭抱著吉他走到了中間的椅子上，搓了搓手哈氣，他試著撥了撥弦確定沒問題後，抬起眼對著前方的鏡頭微笑。

　　舞台中央的少年按著弦，輕輕地開口，清亮柔和的歌聲讓許多人都從恍神中抬頭，配上他恰到好處的伴奏和溫柔如水的眼神──洛艾爾滿意地欣賞眼前如畫般的場景，只要畫面不被惡意剪輯，靠著這Cut應該能吸不少粉。

　　「謝謝，我的表演到這邊。」

　　修葉蘭彈奏漸弱，直到收尾他才抱著吉他起身，朝鏡頭、清嵐和其他嘉賓的位置鞠躬。

　　技術和禮貌都到位的情況下，清嵐少見地露出「不曉得該批評什麼」的臉，最後不甘心地稱讚他。

　　「在原唱面前你表現的挺好的，聽說你有其他才藝？」

　　加分題。

　　「有的，我準備了一支舞蹈。」

　　坐在一旁的范統忍不住心想：你不是主播嗎？我原本還以為你的加分題是一帶四上牌位，沒想到是跳舞？你不但會自彈自唱還會跳舞？這不就跟我哥和絳風一樣什麼都會嗎？

　　「你『準備』了一支？意思是我如果放別首歌，你就跳不出來嗎？」

　　聽著清嵐帶笑的調侃，修葉蘭曉得這是對方在給自己出考題，他絲毫沒有露出半點驚恐，而是彎起眼睛接受了挑戰。

　　「直接來當然沒問題，只是想麻煩您讓我聽兩個八拍。」

　　「沒問題。」

　　修葉蘭動了動四肢，他曉得自己此刻的一舉一動都被攝影棚內的大家所關注著，對此他少見地興起了緊張揉合著興奮的情緒，忍不住朝場外經紀人的方向投去視線。

　　洛艾爾這傢伙果然一刻也不休息地看著自己啊。

　　原本面無表情的洛艾爾在和他眼神對視後，眼神便柔和了些，用著口型說著「加油」。

　　修葉蘭笑了下收回視線，為了方便活動把外頭的開襟毛衣脫了，又解了襯衫的兩顆釦子。

　　站在舞台中間，他闔上眼聆聽湧入耳內的曲目，這首歌他並不熟，但對他理解節拍和語意並不影響，兩個八拍一過，他便睜眼，用銳利而性感的眼神對著鏡頭，隨著節拍翩翩起舞。

　　他的身材在一眾男藝人中顯得較為纖細，但四肢卻不因此顯得無力，重拍的出力和間奏的柔和讓他的舞蹈不會過分呆版。

　　而他眼裡的情緒也是收穫好評的一大關鍵，那雙湛藍清澈的眼睛在該殺氣十足十足夠凶狠，又在扭動身體時變得魅惑勾人。

　　適可而止地在過了半分鐘後停下動作，修葉蘭又變回剛剛那溫柔的模樣，再次跟三方鞠躬致謝。

　　「你……挺有潛力的啊，但沒對後面的人手下留情，我會給你扣點分。」

　　清嵐舉起話筒也不曉得是誇還是貶地評論道，只不過這個綜藝修葉蘭就是作為素人挑戰者去挑戰其他嘉賓，自然是要完全地展現自己。

　　而來的五個素人或新人，也只有他和范統讓嘉賓敗陣，其他人都挑戰失敗了。
而挑戰成功的好處便是下一期節目也可以參加錄製，變成守擂的角色。

　　看著修葉蘭靠自己的才華成功地得到了下一次的拍攝機會，洛艾爾對此已經心滿意足了，心情很好的他自然神情不再像剛剛一樣冷淡，也有幾個人偷偷靠近他打探風聲。

　　「洛艾爾，他真的是新人？怎麼這麼厲害？我看他無論是才藝還是談吐都看起來被訓練過……」

　　修葉蘭的談吐是洛艾爾完全不擔心也不需要訓練的部分，還未成年時他就做過遊戲實況，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他比誰都清楚，咬字又清晰，讓人即使用聽也不會覺得乏味。

　　「這些都是他自己本身自帶的優點，唯一的小缺點可能就是總把經紀人當保母在使喚吧。」

　　看著洛艾爾的表情，對方完全說不出「你的臉看起來沒覺得那是缺點」之類的話，只能默默地點頭。

　　而另外一人則是小聲地開口：「他這麼好看，要我替他洗澡我都願意。」

　　而他出言不遜的話則被洛艾爾瞇著眼掃過去了一個眼刀，把人嚇得連連道歉。

　　只不過只有洛艾爾才知道，他一點也沒說錯，修葉蘭憑著自己的臉和聲音與各種優勢不斷地踩自己底線，一步步地試探並且擴張領地，他也完全猜不透到什麼程度他才會止息──偏偏自己也相當樂在其中。

　　結束錄製時清嵐把修葉蘭留下來又講了幾句話，洛艾爾觀察了下他們的神情，看起來挺相談甚歡的，這次表演果然很成功啊。

　　范統站在場邊好奇地問著絳風，「你覺得我…清嵐對阿修怎麼樣？」

　　「他很滿意吧，你朋友沒什麼缺點又充滿自信、很有觀眾緣，這點是清嵐會喜歡的。你也是，你以後自信得充足一點。」

　　「哪那麼容易啊……阿修明明就打遊戲的，為什麼好像十項全能的樣子？」

　　「你很羨慕他？」

　　「當然啊！」

　　「我也十項全能喔，而且也從來沒讓你遲到過，你怎麼都不羨慕我呢？范統。」

　　聽見絳風略帶點委屈的聲音，范統看了眼他美得讓其他人黯然失色的容貌，遲了一會才開口，「可能是……已經習慣了？畢竟你和清嵐認識這麼多久，我就幾乎認識你多久啊。」

　　這個回覆雖然跟絳風想聽的有些出入，但也不算糟，後者輕輕一笑放過他。

　　而談話完的修葉蘭似乎在范統和洛艾爾之間猶豫了下，最後在經過范統身邊時跟他說了一聲「晚上聊」後，便毫不猶豫地走到了經紀人面前。

　　「我還以為你會去找范統呢。」

　　洛艾爾態度自然地替他接過手裡的吉他，輕聲開口。

　　「你第一句話居然是說這個？也不誇獎誇獎我，那我要去找范統了！」

　　對於自己捨棄好友先一步來找經紀人的自己感到唾棄，修葉蘭不滿地嚷嚷，大有轉身就走的魄力。

　　「別走啊，」洛艾爾笑著攬住他的肩膀，親暱地用指尖蹭了下他的臉頰，「我開玩笑的，你表現的真好。」

　　修葉蘭被人以如此親密的方式摟著也沒覺得哪不對勁，只是拍掉了對方的手說了一聲有妝，語氣帶著淡淡的輕快，「哼，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是是，天生麗質、身懷絕技的美青年，想吃點什麼，珞侍剛知道你今天是第一次上節目，說要請你吃飯呢。」

　　「真的嗎？又賺到一餐了。」
　　　
　　「嗯，東西整理下就過去吧。」

　　-

　　「我有看小金傳給我的影片了，你果然深藏不漏呢！」

　　當他們抵達餐廳時，珞侍已經在裏頭等了，一見到他就欣喜地露出笑容，並熟稔地握著他的手上下搖晃。

　　「小金……喔，我都沒注意到他有錄呢，太專心在表演了，如果連你也覺得好那就太好啦。」

　　太久沒聽到「小金」這個稱呼讓他的腦袋打結了一瞬，隨即才聯想到他的代稱對象是誰，當時他在彈吉他和跳舞時都相當專注，完全沒發現有攝影機以外的相機對著自己。

　　「表演專注是必須的，要是被你發現了，你在鏡頭底下就不好看了。」

　　「你真嚴格。」

　　修葉蘭小聲地咕噥，而正巧被珞侍聽到，後者則笑得很開心地替洛艾爾講話。

　　「我覺得小金對你很好啦，以前他底下的藝人常常撐不住他的高壓訓練，又貪戀他的溫柔，最後搞得亂七八糟的呢。」

　　「高壓訓練？」修葉蘭歪著頭想了下，如果指的是昨天那些練習，其實對自己而言稱不上高壓，只不過是想無病呻吟給人哄罷了。

　　「嗯，小金沒有這樣對你嗎？」

　　修葉蘭眨了眨眼跟洛艾爾對視，後者聳了聳肩，代替他開口道：「修葉蘭沒什麼毛病可以挑，沒對他太兇。」

　　「也是，阿修什麼都會，今晚要來連線打遊戲嗎？」

　　「今晚？可以呀，我回去再敲你好友？」

　　看著自家老闆和自家藝人越過自己相談甚歡，洛艾爾只是微微一笑在這裡當起這兩個人的服務生，替他們張羅好餐點和碗筷。

　　「小金你真貼心，謝謝。」

　　珞侍笑著向他道謝，洛艾爾回應完後便看著修葉蘭抬了下臉──意思是你的道謝呢？

　　「……小金你真貼心，有你真好，謝謝你呀。」

　　修葉蘭露出了一個調侃的笑容，「小金」兩字喊得特別甜，讓洛艾爾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又充滿了異常的滿足感。

　　珞侍人就在這，諒他再不習慣也不會當面拒絕這個稱呼，於是今天整晚修葉蘭都不再叫他洛艾爾，而是學著珞侍兩人一口一個小金的叫。

　　等到一頓飯吃下來，他都快忘記自己的名字了──兩人左右夾擊實在是令他吃不消，幸好珞侍坐了公司的車先走了，只剩下修葉蘭一個人估計他也不會繼續作亂。

　　剛出餐廳，巨大的溫差讓修葉蘭縮了下脖子，稍微躲到了洛艾爾的身後讓他去擋風，「……好冷喔。」

　　「誰叫你都穿那些華而不實的衣服。」

　　「『華而不實』的衣服？襯衫可是從你櫃子裡拿的呢！」

　　「穿在你身上挺適合的，剛一時沒想起來。」
　
　　看著修葉蘭可憐兮兮地搓著手哈氣的模樣，洛艾爾無奈地替他把大衣攏了攏──又為了美觀不穿羽絨服，連個防風的帽子也沒有──伸出手把對方一下就涼下來的握在手中。

　　「嘶，好冰。」

　　「你又在當暖手寶啊，以前也會這樣對其他人嗎？」

　　洛艾爾在聽見這個問題時一頓，卻還是照著先前的動作把人的手放在口袋中牽著，一面回答：「他們一般不會這麼不聽話，也不像你一樣體虛。」

　　雖然他沒有正面回應，但修葉蘭還是聽出了話語中「你是特別的」的涵義，因而嘴角揚起了一個愉悅的笑容。

　　走在前頭的洛艾爾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只是一邊看路一邊牽著他走，漫不經心地說：「衣服你要是喜歡可以穿走，我比較少穿那件。」

　　「送我？那可是名牌呢。」

　　「所以說你喜歡的話再拿走啊。」

　　「我喜歡。」

　　「嗯？」

　　耳邊飄進來的話讓洛艾爾愣了半晌，才意識到修葉蘭是在回應剛剛的對話，對於心跳因此加快的自己感到嗤之以鼻。

　　「那件衣服我喜歡，就送給我吧，洛艾爾。」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