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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限定】19(R18)

  真正的暴雨沒有味道。星街彗星想著。現在這濃濃的雨氣更像剛被午後雷陣雨洗禮過的草皮,霧氣朦朧,而她是濕淋淋的植株。

  戌亥床被慾望浸染的金紅色眼瞳盯了她兩秒,接著緊緊地閉上,連帶眉頭都緊皺起來。吸氣聲大,吐氣聲響。嘴邊的手掌泌出汗水。

  「吶,」星街嘴唇貼著掌心,吐出柔軟模糊的聲音:「とこちゃん……」

  她好喜歡戌亥在接受莫大考驗的時候,聽見她的呼喚還是會睜眼看她。

  沒有下文,她只是想看她的眼睛。

  可惜在她摸到戌亥的跨下時,異色瞳隨著低哼又再次消失在眼皮下。

  隔著棉質的褲子,灼人的溫度和硬度依舊清晰。輕輕撫摸出繃著布料的形狀,有多長就有多深,下腹跟著一節一節發熱。

  拇指抵著前端輕壓,戌亥全身一震,用力抓住她的手。和她的腰。

  幽暗的眼神望過來,她微笑以對。

  於是戌亥抱著她站起身,輕易得彷彿她沒有重量。她小小驚呼一聲,感受到跨著大步揚起的風,捲著她們進了寢室。沒有關門、沒有開燈、沒有開淨化器,她被徑直放倒在床鋪上,就見戌亥也爬了上來。

  急切得如此明顯、如此安靜。

  肩背隆起,擺出攻擊性的姿勢,像是要吞噬她似地籠罩而上。

  手掌滑進上衣推壓著揉過身體各處,指頭僵直地刨著皮膚。

  張口亮出牙齒伏下,硬齒抵著肩頸卻沒有咬合,只是磨著蹭著,讓喘息聲變得更加狼狽。

  疼,且痛。

  但遠比星街以為的樣子輕微太多,溫柔太多。

  她清晰記得戌亥掌上深淵似的洞。她以為她要面對的是源自Alpha基因的本能,是穿透層層肌膚組織,激烈而暴虐的深沉慾望。

  手指很快擠開褲頭摸到她下身,不算輕柔的力道還是讓一陣陣快感猛烈地傳來。在她喊出聲後,探入她的體內,彎曲著頂開甬道。她清楚知道自己收縮得像是在呼吸、在咀嚼,又溫順地隨著推擠延展開來,留出比兩隻指頭更多、更多的空間。

  她看著戌亥擰著眉頭直起身、抓向床頭櫃抽屜裡保險套的盒子、踢掉褲子、扯開包裝、邊喘著氣邊給自己戴上。

  好像有點緊。

  星街閃過這個念頭,接著被剝除下身衣物,按住了腿根。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發情期的她什麼都沒記得、什麼都沒發覺。此時她能以清晰的意識感受到戌亥,彷彿才是真正的初次。

  逐漸膨脹、撐開、深入。只是十幾公分,卻像是被貫穿、被填滿,沒有一點能夠呼吸的空隙。

  也許是雨和薄荷的味道太濃,或是被包覆得太緊,戌亥喘得像是快缺氧窒息,牙齒貼上她的唇邊啃咬,吃掉她終於發得出的細碎聲響,卻緊閉著眼睛遲遲沒有動作。

  慢慢適應了滿脹感,她找回自己揪緊床單的手,掛上戌亥的脖子,指頭間摻著浸透汗水的頭髮,貼著後頸發燙的腺體,捏了捏。

  戌亥弓起背發出挫敗的哼聲,過大的顫抖讓她頂向星街的深處,使她也受挫似的哀鳴。

  脖子上的手被揪了下來,按在青藍髮頂之上,又很快鬆開。

  透過走廊透進來的一點燈光,她看見戌亥異色的雙瞳裡,滿是慾望的衝動之間,固執而堅決的抵抗。

  啊啊,她面對的是戌亥床啊。

  她的Alpha,她的戌亥,她的とこちゃん。

  就算她刻意點燃引線,準備承受深埋在她體內二十幾年的爆發。而她就算只能掙扎得如此吃力狼狽,依然守著最後一點理智和溫柔。

  重視她,也重視自己的とこちゃん。

  好喜歡。

  體內深處又熱又燙,胸口撐得滿滿的。無論是快感還是情感,都太多了。

  星街捧著戌亥猙獰狼狽的面孔,用輕柔的吻將自己所有的安份都交予她。

  隨你喜歡的來吧。用你希望的方式做吧。

  瘋狂也好,不瘋狂也罷。

  只要是とこ給的,她全部都喜歡。

  似是明白那吻的意義,或是理解成另一種催促,僵硬的手扶住她的腰,身體退開少許,又推回原位,再退開一些,又推了進來。

  一次次來回,快感刺刺麻麻。她並非刻意,可身體擅自因快樂而絞緊,低音似哼似吼,她聽著脊椎都癢起來。手一下收力不及壓在她肋上,雖然痛,卻像戌亥溢出的興奮傳遞過來,壓得她呻吟的音高又上升了一些。

  速度逐漸追上喘息的頻率,收斂壓抑的力量一點一點漏了出來。她張著腿,給戌亥完全施予的空間,聽著黏濁的水聲和漸響的拍擊,感覺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喉嚨每每斷了聲音,又湧出新的哀鳴。

  高潮再次中斷她的意識,浮起腰緊緊抱著戌亥的背,過了一會才聽見自己呻吟的餘音,和在她耳邊粗重的喘氣聲。

  牙的觸感就在她頸邊,就在她的腺體旁。她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緊貼著對方的身體,沒有鬆手。

  短促的呼吸聲像是在貪婪地汲取她的費洛蒙,彷彿停駐許久,又彷彿只是一瞬,戌亥用力撇頭,牙齒刮過她的肩膀。

  星街身子一抖,體內緊縮咬著戌亥,一聲苦悶的吐氣,把她壓地貼回床上。迅速進出幾下,最後扣著她的肩膀,把自己整個人埋進她最深的地方。

  這個瞬間給她莫大的滿足感,像是精神上的高潮。戌亥一顫一顫的身體、音調拔高少許的哼聲、無從收力的指頭都令人憐愛得不行。

  因而想要更多。

  費洛蒙終究是沒有發情期那麼濃,射了一次的戌亥取回了理智,第一件事是檢查她的肩膀。

  星街笑出聲。

  她包住戌亥的雙頰,將她從擔憂中扯回來,鼻尖蹭著鼻尖細細地親吻。

  戌亥起身退開,順著星街的指示將垃圾丟進床邊小小的垃圾桶,接著感覺有雙手摸進她半濕的上衣裡。

  她回頭,看見滿是笑意的臉龐和晶亮的雙眼。剛剛回歸的理性彷彿假象,想抓住卻再沒蹤跡。

  她順從地讓自己被剝得一乾二淨,看著星街下床關上房門,打開淨化器,開啟暖氣,停頓一會後開了燈,脫下身上僅剩的上衣,赤身裸體朝她走來。

  她又聽見自己野獸般的喘聲,血液激烈地鼓動,拍著她的耳膜。

  星街再次跨坐在她大腿上,貼得極近,冰涼的小腹碰著她聳立的生殖器。她不受控制地顫抖,落在臉上、唇上的親吻都在加重她的症狀。

  她不喜歡失控,可是她將要。

  細嫩的手掌覆住她,貼著同樣細嫩的小腹磨蹭,快感重重敲擊著她,瀕臨破碎。她立刻壓制那隻手,焦急地從依然敞開的抽屜中取出新的保險套。

  一套好,她攬著星街一轉,又把她丟回床上,推開她的膝蓋,鉗著她的腰,再次深入她的體內。

  她用盡全力繃緊全身的肌肉,才逼迫自己停住,視線模糊地望向星街。

  扭曲的五官剛緩和下來,深藍的眼睛注視著她,露出笑容。

  雙手圈住她拉下,薄荷味和略微顫抖的呼吸聲湊近她的耳朵。

  「喜歡。」

  她不喜歡失控,可是她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