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JOJO五部】關鍵字－全（微布喬）

前言：
１：雖然很不明顯，但ＣＰ是布加拉提Ｘ喬魯諾，雖然更像是在寫我心中喬魯諾的內心分析和與大家的關係進展。
２：玻璃渣
３：原作結局有，還未看第五部的人請繞道
４：文中出現的義大利文大多是機翻，有錯還請小力指教

本篇設定說明：
擁有靈魂伴侶的人在時機成熟時手上會浮現＂關鍵字＂。
時機成熟表示已經觸發與對方相遇的契機。
關鍵字的意思是對方於自己生命中代表的意義，或是這段關係的總結。
因此，有不少人終其一生都無法確定與自己相伴的人是不是自己命定的靈魂伴侶。

─────────

布羅諾˙布加拉提在正式加入黑道的第二年，發現了自己手臂上浮現的，關於＂靈魂伴侶＂的關鍵字。

他在很小的時候也曾對靈魂伴侶懷抱憧憬，但在十歲那年母親離開，而他又在照顧重傷的父親時看見父親手臂上黯淡的字詞：＂Dispiace＂（遺憾）之後，就不再懷抱著天真的期待。

像母親那樣溫柔美麗的人，都會因為受不了漁村生活拋下他和父親遠赴大都會了，更何況加入黑道，發誓向組織效忠的他。
現實已經將他的純真、那些美好的願景磨損殆盡，如今他只想盡可能保護父親，以及這座城鎮裡那些無辜又無力的善良市民們。

他並不抱期望，可是手臂上閃著淡金色光芒的字詞意義，還是讓他茫然了幾秒鐘。
＂Risurrezione＂（復活）

「Risurrezione……這是什麼意思？」他不自覺地唸出了這個奇妙的字詞。
字義他當然懂，但作為靈魂伴侶的關鍵字，這字詞就顯得太意味不明了。

想來想去也想不通＂復活＂這種意境會怎麼發生在自己或對方身上，他也就不再去深思，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組織交代的任務上。
但他並沒有徹底忘了這回事，淡金色的關鍵字不斷在他手臂上提醒著他，而＂復活＂究竟代表著怎樣的意義，也在他心底深處種下了隱微的期待。


喬魯諾˙喬巴拿在覺醒替身能力的同時，也看見了手臂上浮現的黑色字詞。
＂Arrivederci＂，再見，也有再會的意思。

要說他對於靈魂伴侶毫無任何想像和期望，那是不可能的。
他生在沒有愛的家庭，一個人孤獨的成長。孤獨得甚至無視了可能會招來的禍患，鼓起勇氣，保護一個與他素昧平生的黑道男人。
只因為在那個時候，他看見的那個男人也跟他一樣，被拋棄、被憎惡、承受著無理的痛苦。
而唯一將他視為一個人認真的對待，教會他希望和信任的人，也是那位無名的黑道。

即便在那個男人的幫助下，他的生活得到改善，他看見了未來前進的方向，可他依然孤獨。
從小遭受冷落和虐待的經歷讓他養成了八面玲瓏的生活方式，讓對方高興能獲得更多利益，他必須自力更生，所以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讓任何人看見他軟弱的一面。他完美的把握住與他人的距離，不會親近到讓對方發現自己的本質，也不會疏離到失去聯繫。
處於人群之間，與人的交流讓他在社會找到立足點。他喜歡那些對他友善的人，也會出手教訓欺凌弱小的惡徒，僅此而已。

黑道在回報了他的救命之恩後就離開了。直到現在，他都未曾再見到對方。

也許這就是＂Arrivederci＂象徵的意義，也許可以──與那個男人再次相見。

他摸了摸胸前的瓢蟲別針，覺得自己的運氣又更好了一些。


從書上的紀錄和人們的經驗談可以歸納出，很多人在見到命定的對方時其實並不會有特別的感覺。沒有天雷勾動地火也不會一見墜入愛河，只有手上的關鍵字作為提示與預言。
很多人咒罵這個莫名其妙的機制，如果關鍵字是好的意思也就罷了，如果是不好的意思，像是＂破滅＂、＂遺憾＂那種字詞，跟詛咒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人們通常放棄了刻意去尋找靈魂伴侶這回事，僅僅順從自己的本心、尋求能讓自己內心悸動的人。

布加拉提的心臟正在跳動。
在那個散發著太陽光芒的少年面前，他頭一次感受到了＂復活＂的感覺，像是灰白的世界忽然被點亮了色彩，血液再次激烈的在體內竄流。

在加入組織後，在父親因重傷的後遺症而死去後，在發現組織把毒品賣給孩子之時……他只是漸漸地像行屍走肉一般，雖然還健全的活著，還忠誠的執行組織的任務，在需要他幫助的人們面前挺起胸膛。可是他的心正漸漸地失去感覺，腦子也漸漸的空白，終有一日，他會變成一個不再思考，僅僅機械性的為組織辦事的行惡機器吧。

「你是個善良的人。正因為你不能原諒販賣毒品給孩子的傢伙，為那個孩子而感到心痛。你才會在生死攸關的戰鬥中為此而分心，錯失了殺死我的機會！所以，我不會再攻擊你了。」
「要解決賣毒品給小孩子的傢伙，就要取代他的地位！我會打敗你的老闆，佔領這座城鎮！」

那個少年的話語打碎了壓迫他心臟與靈魂的無形巨手，就像是悶熱的密室忽然被打開了窗，涼爽的風吹散了所有厚重的塵霾。
他醒來了，從逐漸被封閉的墳墓中睜開眼睛，找回了生的渴望，伸出手推開了棺木的蓋子。
這就是＂復活＂。
這就是……他的靈魂從那一天開始就吶喊著的，所缺失的另一半拼圖。


「我說，喬魯諾～」趁著午餐短暫的休息空檔，納蘭迦悄悄湊到喬魯諾旁邊，一邊叉走喬魯諾盤裡的炸雞肉一面閒扯：「你手臂上有字了嗎？」
喬魯諾索性把剩下的炸雞肉都撥給納蘭迦，反正他本就討厭鳥肉，撥給納蘭迦處理正好。
納蘭迦歡呼著把炸雞肉塞進嘴裡，模糊的嘟嚷著大約是「喬魯諾你人真不錯啊～」之類的話語。正當喬魯諾以為他已經忘了自己的問題時，納蘭迦吞下口中的食物，嘴角沾滿醬汁鍥而不捨地又問了一次：「所以你手臂上到底有沒有字啊？」

喬魯諾下意識看向四周，他們現在正輪流休息，除了特莉休外其他人都在烏龜外警戒。特莉休坐在單人沙發上閉著眼睛，看上去對他們的話題毫無興趣。
於是喬魯諾點頭，「有，雖然看不出是什麼意思。」
「欸～真厲害啊！不對！你明明比我小，為什麼你有我還沒有！」納蘭迦抱怨了一番，「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其他人都不給我看，說什麼反正我也看不懂！什麼啊！我好歹也識字的！」

喬魯諾面露無奈，「給你看是沒什麼，但請務必保密。這可是男人的約定喔。」他半認真地補上一句。
「男人的約定嗎？行！」納蘭迦猛點頭。
喬魯諾捲起袖子，那行鮮明的黑色文字刻印在少年的右手臂上。納蘭迦抓著他認真盯了半晌。「Arri…ve…derci？再見？」納蘭迦眉頭都皺起來，「跟誰再見？這意思是不是不太好啊？」
「怎麼會這麼覺得？」喬魯諾問。

「你看啊，字還是黑色的！」納蘭迦激烈的解釋，「我聽說過如果是好的意思，文字也會是漂亮的顏色！黑色的字，又是＂再見＂這怎麼看都不太妙吧？」
「……」
納蘭迦發現喬魯諾的沉默，才想起這行字可是在喬魯諾手上，連忙道歉：「我隨便說說的啦！喬魯諾你也知道我頭腦不好！不要在意啊哈哈哈……」

「納蘭迦，你又在吵什麼？」米斯達就在這時進了烏龜，他掃了一眼喬魯諾，喬魯諾已經把袖子拉回原狀。
「啊哈哈沒什麼啦！我只是在說喬魯諾真是個好傢伙！他把炸雞肉都給我吃了！」納蘭迦打哈哈回應。
「喔～」米斯達點頭，朝兩人丟去兩罐東西。「接著！布加拉提說要給你們的！」

喬魯諾準確地接住一看，是用透明容器裝著的焦糖布丁。
「布丁！」納蘭迦歡呼，期盼的看向喬魯諾，「喬魯諾！你不吃的話可以分……咦？」
喬魯諾已經打開包裝舀著布丁吃得津津有味，眼瞳閃著綠寶石般的澄澈光芒，「好吃，納蘭迦你也快點吃吧。」

「嘿！你這傢伙看起來一臉老氣橫秋，原來也喜歡吃這種小孩子的甜食！」米斯達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哈哈笑道。「還是布加拉提說得對，再怎麼樣你也才十五歲嘛！」
喬魯諾聳聳肩，「雖然說是小孩子吃的甜食，但你也吃得很開心嘛米斯達，嘴邊都沾到了。」他說著指了指嘴角。
米斯達連忙一抹嘴邊，睜大眼睛瞪著毫無任何食物痕跡的手指，「根本沒沾到，你這小子算計我！」
「哈哈哈！」納蘭迦大笑，「米斯達你丟不丟臉啊！」

烏龜外的阿帕基聽著騷動一臉鍋蓋。「簡直是一群幼兒……」


一開始，布羅諾˙布加拉提對喬魯諾來說，只是個善良但缺乏覺悟的合作對象。布加拉提麾下的隊員排斥他這個新人也是意料中事，他已經習慣了，只要不與他們衝突，表現出自己的覺悟就好。布加拉提是個理性的人，他會自然為他準備好台階，也不會任由隊員排擠他這個新人。
融入小隊的過程已經比他預期的要順利，畢竟隊長是布加拉提，在他手下做事的，自然也不會是卑劣的惡徒。

一群本性正直善良卻埋沒在泥水坑的人，需要被帶領、肯定的存在。
排擠喬魯諾並不是因為厭惡也不是耍派頭，單純是一種自我保護、確定自己還被需要著的反射動作。
納蘭迦在閒聊時無意間對他透露了這些訊息。他們信賴布加拉提、敬重著他。這樣的心情他能明白，就像他被那位無名黑道所拯救，布加拉提也拯救了他們，同樣糟糕的境遇和對一人的憧憬凝聚成強大的向心力，如同家人一樣相互扶持，成就了這隻小隊。
這令他稍許感到羨慕。


在登上聖喬治島的鐘塔前一夜，輪到他和布加拉提一起守夜，監視外頭的動靜。若是跟小隊裡其他人還能閒聊家常一番，就算是阿帕基也能不冷不熱的互刺個幾句。唯獨跟布加拉提在一起時，他們總是沉默的。

並非關係不好，而是完全不需要開口。他們早在第一次見面時就熟知了對方的目標與性格。想做什麼對方都懂，根本不需要多餘的言語。喬魯諾也不擅長找話題閒聊，不管跟誰在一起行動，除了必要的建議外，大多時候他都是聽對方說話比較多。尤其是對像布加拉提這樣個性較為被動，又非常認真執行任務絕不鬆懈的上司，就更不知道能說什麼了。

多說了還可能讓對方看輕自己，認為自己並沒有認真專注在任務上。不如閉上嘴巴。

「這裡離海很近。」背對著他的布加拉提忽然開口。
「是啊……也許敵人會有能在水中行動的替身，在海邊行動也得小心留意。」喬魯諾回答。
「確實是。」布加拉提點頭。

「……」
「……」

並沒睡著的特莉休聽著兩人對話默默翻了個白眼，原本是想聽這兩人會不會談到她父親的事情，結果這兩人不是沉默不語就是互相句點對方。她從沒聽過這麼讓人鬱悶的對話，物理上的鬱悶，聽得簡直一口血卡在胸腔裡。
她真沒想到這兩個人私下講話是這種樣子，再繼續聽大概也不會聽見她關切的消息，還是趕快睡覺。她並不想在白天打瞌睡，周圍都是清醒的男人，她不安心。

沉默一陣子後，布加拉提終於又開口了：「……不用這麼緊繃，一直處於這種警戒狀態會很容易疲勞，事情發生時反而無法及時反應。有我在，你大可放心。」
「……我明白。」喬魯諾回應。「可是你不也一樣嗎？我還有休息時間，你無時無刻都在警戒著吧，還得留意我們的狀況。」
「我是隊長。」布加拉提說，「這是我理所當然要負的責任。」
「所以你要是出了什麼狀況，大家也會陷入混亂。」喬魯諾十分篤定。「偶爾也該休息一下才行……納蘭迦和米斯達他們雖然不在你面前說，但他們也很關心你的狀況。」

「……謝謝。」布加拉提轉過頭對他道謝，「那麼，接下來守夜的是阿帕基和米斯達，我們都趁這機會好好休息一會吧。」

「你還真厲害啊！喬魯諾！」才剛醒來，納蘭迦便衝著他說話。
喬魯諾困惑的坐起身，臉上少有的露出剛睡醒的茫然，「為什麼忽然這麼說？」
「嘿嘿。」納蘭迦揉著頭笑，「我今天醒來，發現布加拉提居然還在睡！這實在太難得了，因為他總是醒得很早，早到我們都懷疑他是不是根本沒有睡覺。」納蘭迦收起笑容，表情少有的鄭重，「我聽說了，是你讓布加拉提好好休息的吧，謝謝你啦喬魯諾！」
「我只是把你們的話轉告給他而已，不需要謝我。」喬魯諾誠懇的說，「要說的話，應該是你們的關心成功傳達給他了吧。」他話鋒一轉，「看來他真的很累，我們得多分擔些工作比較好。」
納蘭迦用力點頭，「這是當然的！」



許多事情在開始之後都有一段過程，或長或慢，結束卻只是一瞬間的事。

在與喬魯諾相遇之前，布加拉提覺得，自己的一生也就是這樣了。也許就這樣行屍走肉的活下去，也許哪一天就死於幫派鬥爭，屍體被棄置在垃圾堆裡。並沒有考慮過自己能成為幹部，更沒想過自己會為了保護一個無辜的生命，挺身阻擋在組織的＂老闆＂面前。

害怕嗎？
他當然害怕，在這一刻之前組織是他的信仰，老闆是他效忠的人物。他在這巨大的陰影下不敢喘氣的度過了他的少年時代。
他當然可以就這麼離開，探明老闆的底細後再出手對抗他。但他這麼做就等同於屈服，一條無辜的生命將就此葬送於老闆手中。他放任女兒被父親殺害，這份罪會完全侵蝕掉他僅存的意志，他將再也不能從泥沼中重生。

那個人……那名少年吹起的黃金之風為他打開了塵封的棺材，讓他看見了前方的道路。他絕不會浪費掉這個機會，絕不能再躺回那副棺材之中。
有多少人一生中有這樣的機遇？
又有多少人能有這樣的幸運，在沉淪之前找回自己應該前進的方向。

他按緊了右手臂，恐懼從他的眼中褪去，只留下鑽石般的堅定。
他願意將這條命寄託在少年那黃金般輝煌的夢想上，為他打造通往玉座的基石。


在聖喬治島的那座鐘塔中，布羅諾˙布加拉提的生命結束了。可是他的意志卻藉由黃金體驗賦予的生命，頑強的留駐在死去的軀體上。

只有喬魯諾發現了這個事實。但與其說其他人都沒有發現，倒不如說他們一開始就沒有將＂布加拉提會死＂這件事列入可能發生的事中。就算他們死去，布加拉提也應該活下來，他們都願意拿自己的命讓布加拉提活下去。

他們從未設想過布加拉提的死亡，不會也不願想。
所以喬魯諾什麼都沒有說，這是布加拉提的請託，也是他的希望。
如果不說出來，或許就不會成為既定的事實。不被發現，那或許還有挽救的機會。
即使他心裡比誰都清楚明白，已經逝去的生命絕對無法復甦，注定要前往未知的地方。

那位無名黑道的身影一直是喬魯諾追隨的目標，＂黑道明星＂這個詞彙並非單純的站到黑社會的頂點，而是如同字面上的，照亮黑暗道路的存在。如同那位無名黑道為他所做的一般，那個人照亮了他的人生，他前方的道路。
喬魯諾僅僅只是想像那個人一樣，成為能照亮某個人生命的存在。而要達成這目標就得有崇高的地位，如此而已。

他如願了。
他確實的成為了照亮他人生命的太陽。
在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時候，他完全不在意的那個瞬間。

「喬魯諾，我＂復活＂了。
我很幸運…能在故鄉那不勒斯遇見你。沒有遇見你的話，我的心只會漸漸地死去……
謝謝你，讓我的心復活了。」

他知道，對於自己而言，他僅僅只是在那個時候看見布加拉提的善良，才不動手殺死他而已。根本沒有想過自己那時的行動，對於布加拉提有這麼重大的意義。
而因為他喬魯諾˙喬巴拿的夢想，這個由衷地感謝他、認為與他的相遇是幸運的人，布羅諾˙布加拉提死去了。


他回到競技場面對最後的結局。
「喬魯諾！」早先一步來到競技場的米斯達立刻抓住他，「你還在幹什麼！快救布加拉提啊！他為什麼……！」
米斯達忽然止住話聲，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你這什麼反應！你、你該不會早就知道了吧！？知道布加拉提他－－！」
「沒錯。」喬魯諾平靜的回應，冷風凝結在他的皮膚上。考慮到特莉休的心情，他不想把布加拉提的死因直接說出口。雖然眼前的兩人只要稍微思考過後就會發現這件事，「在和喬可拉特那兩人戰鬥的時候，我察覺了。」

米斯達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什麼都不做！你！」
他忽然鬆開手，頹然的退後幾步，「……算了，我也知道。你就算告訴我們，我們也不會相信。黃金體驗救不了已經死去的人，我知道，我知道……」
米斯達坐倒在地，特莉休在他身邊哭紅了眼。

喬魯諾沉默地來到布加拉提的軀體旁，完全失去生命力的遺體已經開始冒出屍斑，並明顯的透出腐朽的死氣。
他跪下來，用黃金體驗仔細的修補好每一個創口，用光芒驅散那些腐敗的氣息。軀體的右手臂衣衫破裂，從中透出了幾個淡金色的花紋，是字詞。
喬魯諾把那殘破的衣袖輕輕捲起，慘白泛青的手臂上，太陽色的字詞依舊閃閃發亮，上頭清楚的寫著：Risurrezione

他終於明白自己手臂上黑色的字詞代表著什麼。

「我。」他開口，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我有很多事情，都還來不及知道。」

已經逝去的布加拉提、納蘭迦、阿帕基他們的過去，喜歡的東西，興趣……有太多事情他都沒有問，有太多事情他沒來得及參與。
不是沒有深入了解的機會，可是全都被他拋諸腦後，從他的指縫間流失。
他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