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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琥同人小說「Circus Night」-3

第一篇：https://paste.plurk.com/show/qm4BFVdtqSApJRMe3rZT/
第二篇：https://paste.plurk.com/show/MVB6jWnsIRAeV6JzwyJ6/


清晨醒來時，被抱在翡翠懷裡的琥珀發現身體前所未有的沉重，腹中也有著微妙的悶感讓人只想抱著肚子蜷縮起來。
以前在外旅行時也偶爾會遇到特別嚴苛的案件，讓自己必須休養幾天才能重新工作，但那比較像是肌肉酸痛的疲倦，和這次從體內深處就悶重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想著今天是除夕，不管法術能不能解除身為頭目的自己都必須打起精神帶領眾人做完祭祀與年終的賞與才行。
悄悄移動身子彎起腰打算專心休息回復體力，待時間一到就要起床做準備時，翡翠也醒來了。

翡翠見琥珀蜷曲在棉被裡，沒等琥珀做說明解釋，默默的起床隨意穿上衣服，抱起已冷卻的鱗片往外走去。
看著翡翠一連串的動作，沒空檔插嘴問些什麼的琥珀只能在被子裡疑惑的轉著頭望著翡翠離去的方向又懶懶的躺回枕頭上。

過一段時間後翡翠陸續抱著火盆、茶壺、水桶、幾條布、重新熱好的鱗片回到房裡，看翡翠似乎要做什麼的琥珀坐起身子撿起掉在床鋪旁的睡衣打算幫忙。
「你躺回去休息吧。」翡翠邊說著邊若無其事的擺放著這些物品，夾起一片鱗片開始纏繞上布。
「你要弄什麼啊...？不用幫忙嗎？」

翡翠轉頭用無奈不解的眼神看向已簡單穿上睡衣的琥珀「幫忙...就是要弄給你的啊。」
沒等琥珀繼續說什麼，翡翠將纏好布的鱗片塞進琥珀懷裡並拉起棉被要他躺回去。
「把這個抱在肚子前，會舒服點。」
琥珀聽著便疑惑的將溫熱的鱗片抱在懷中，果真覺得肚子中難以言喻的沉重悶感好了些。
側躺著仰起脖子看翡翠背著自己在井然有序的動作著，心中有如夢一般難以言喻的不可思議的暖流流過。

將鱗片丟進水桶裡將水加熱後，翡翠把布浸入熱水中，扭乾後轉身開始擦拭琥珀的臉龐與脖頸。
沉默下來靜靜的望著翡翠專注的眼神，偶爾眼神一交會兩人又像自然相吸般交換小小的吻，聽從溫柔的耳語依序將身體各處翻露出來，逐一擦拭去昨晚交歡的痕跡。

「後面正好沒有什麼適合的藥草能泡，就先喝熱水吧。」
翡翠從放在火盆上熱好的茶壺裡倒出熱水，琥珀聽了便將上半身轉趴在床鋪上，雙手捧著茶杯一點一點的啜飲著。

「...你好熟練呢...」
翡翠毫不在意的用鐵夾撥弄著火盆中的炭火隨口回答 「被姐姐妹妹指使多了，不想記都得記起來。」
「女生一定很喜歡這樣的男生吧...」
聽見琥珀這般的感嘆，翡翠皺起眉瞇起眼回問「昨晚做成那樣還不夠嗎？」

聽得出翡翠在暗指要是琥珀再有懷疑就要讓他再好好『親身體驗』，琥珀自知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理虧垂下眼放軟態度道歉「抱歉一大清早就讓你忙成這樣。」
「沒什麼啦...」翡翠頓了頓，想是要嗆聲與宣示什麼的說「反正也是我弄的...。」
琥珀聽了尷尬的回想起昨晚的種種紅起臉，心中抱怨著翡翠也哪壺不開提哪壺，嘀咕回應「是啊，都多虧某人，整個人都要散了。」
「那也是你要求的喔。」

被翡翠這麼直接提醒，琥珀更脹紅了臉不甘承認的皺起眉將下巴埋進床鋪裡。
翡翠盯著琥珀的反應哈哈笑了起來，自然而然的伸手撫摸琥珀的頭。
本來應是十分以下犯上的失禮舉動，琥珀卻沉默的接受了，看琥珀的眉尾放鬆垂了下來，翡翠便繼續來回輕輕撫摸著。

「...好像作夢似的」
翡翠聽著琥珀飄然的感嘆，笑了笑斬釘截鐵的否認「不是夢喔，從以前到現在都不是，今後也不是。」



備好了祭祀的用品，快到時辰前大家便已聚集在村中的聚會小屋前等待。
琥珀憂心忡忡的不時望著村子入口處的天空，但仍是沒看到彌勒與珊瑚的歸來。

「快到祭拜的時間了...該怎麼辦...」
「那兩個人的話一定沒有問題的，要是趕不及的話就由叔父上與翡翠領頭吧。」
聽見金烏與玉兔這樣提議，靠在牆邊的翡翠歪歪頭問「我？」
「你是長子，先學著做也沒差吧？」
被這麼一說，翡翠便聳聳肩不予至否的不在多說什麼。

金烏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本經文，打開後向大家宣告「父親大人來的傳言喔。」
琥珀一聽馬上走站到金烏身後探看經文上顯現出的文字。

這本經文是彌勒從古老的寺院中獲得的道具，兩本成一對，會互相顯示另一本經文上寫的內容，過一段時間後消失。
在傳遞消息上十分方便，就由有法力且也主要負責情報蒐集傳達的金烏與彌勒持有。

「讓我看看...」金烏開始唸出經文上顯示的文字「我們順利找到施術者了，的確是小山猴的伎倆沒錯，這似乎是先代研究出的詛咒，聽說曾用這詛咒讓京城中的貴族鬧的天翻地覆，再偽裝成高僧騙取解除詛咒的高額賞金。」

「只是沒認真修行的小山猴們對詛咒一知半解，關於解除詛咒的方法是一問三不知，甚至打腫臉裝胖子似的說要殺了施術者才能解除...。我們自然是不可能對小山猴這種小妖怪痛下殺手，所以我跟珊瑚正在山猴的巢裡翻找整理先代留下來的術式紀錄，希望能拼湊出解除的方法。我們大概是趕不上除夕了，讓琥珀與翡翠帶領大家先做完除夕的祭拜吧，我們找到方法便會趕回來過年。」

琥珀讀完傳言擔心了起至今都沒認真想過的恢復可能性，但想著隊員與其家人都還在旁邊，便壓抑住腦中的胡思亂想打起精神，提高音量用與平常無異的宏亮聲調召集眾人開始進行祭拜與祈福。
整個流程中翡翠都不著聲色的站在琥珀身旁，有條不紊的協助祭祀與賞與進行，最終總算是平安落幕，請隊員們解散可以各自回家過年。

正當琥珀鬆了一口氣時，隊員的幾位妻子來到翡翠面前大笑的說「唉呀，雖然是妖怪的惡作劇，但我在下面看頭目與翡翠頒發年賞，有幾個瞬間都誤以為翡翠已經結婚成家變成當家了呢。」
「真是的，翡翠你與頭目整天都在一起，所以現在這樣並排在一起也看的很順眼，讓人都不覺得有什麼異常。」
「笨蛋，妳們怎麼能這樣說頭目。」
見隊員趕緊從背後冒出受不了似的訓斥，琥珀也只能尷尬的哈哈笑著糊弄，翡翠臉色則沒什麼變化。


晚餐後琥珀與翡翠回到小屋，慵懶的窩在棉被摟著彼此補眠打算凌晨要爬山去賞日出。
除夕晚上時琥珀與翡翠總是會登上附近山上找到的好地點一同等待新一年的日出。

搬回退治屋村後，琥珀某一天獨自在外尋訪調查情報，回到了退治屋村所在山區前時卻下起了大雨。
退治屋村必須要翻過這座山才能抵達，所以琥珀和山腳下的村人商討，借了倉庫避雨窩在柴薪間半睡半醒的過了一夜。

在旅途間克難的找地方就寢是很常見的事，習以為常的琥珀不管在多困窘的場所都能為了補足體力順利睡著。
但或許是在舒適的屋子與被窩中睡習慣了，琥珀這次完全無法入睡，聽著陣陣雨聲直到凌晨。
從雨滴聲的變化注意到外邊雨勢已停，明明天色還陰暗且山路泥濘，卻因充想回家的衝動不斷在心頭騷動無法抑制，決定一人摸黑上山。

走到接近山頂處時正好是山邊鑲上日光之時，俯視著晨光一點點的照進山下的各處角落，也讓隱藏在森林與迷霧中的退治屋村若隱若現。
晨曦籠罩下讓世間一切都顯的閃閃發亮，宛如仙境般充滿了神聖的氣息。
在沉靜的山林中一人瞭望著這幅寧靜又充滿生命力美景，似乎有一道強大有力又無言以表的啟示與日光一同映照至腦海中，讓琥珀自然而然的雙手合十低下頭誠心感謝。

覺悟著要花上一生乞求的寬恕彷彿在那個瞬間悄悄的被上天塞進手裡，緩緩下山走近退治屋村的過程裡，滿心盈滿了前所未有的歸鄉踏實感。

為了不忘懷這宛若賦予新生的心情，琥珀每年都會在除夕凌晨時來這裡等日出提醒自己回歸初心。

剛開始村裡幾個人也會跟著一起在除夕爬山去賞日出，現在則只有翡翠還是會與自己一同這樣迎接新年。
今年就算變成女生了琥珀還是照樣換穿了鞋子、套上棉襖準備出發，翡翠也做好自己的準備，兩人一同提著燈籠步出村莊走上昏暗的山路小徑。

路途上會經過一個必須要過小溪的地方，琥珀邊走近邊觀察著寬度想著，現在的窄裙無法像平時般跨開步伐一腳踩上對岸岩石跳過去，左右轉頭尋找溪中浮出的岩石打算踩著過河。

此時翡翠逕自走到前方，一腳踏到對面的石頭上，回過頭伸出手用手臂環抱住自己的腰，一把將自己抱起輕鬆的放到對岸上。

在琥珀還有點驚訝而啞口無言時，翡翠就像沒什麼事般的往前走去，讓琥珀覺得這傢伙無自覺做這種事真是太狡猾了。
平時都要自己照顧與寵的人突然輕鬆做出了讓人心跳漏一拍的帥氣的舉動，本人卻毫無自覺甚至不等別人感謝，令人更發感到不甘心與心動。

順利抵達每年等日出的一處小空地後，兩人便有一句沒一句的隨意聊著天等待破曉時分。
琥珀發現大概是肌肉都沒了，身體比以前容易冷，隨意踏著步搓手取著暖。翡翠見狀就走到琥珀身後，將自己的厚棉襖拉開，把琥珀包進棉襖裡摟著。

「...翡翠在外頭一定很受女生歡迎吧」
「突然又怎麼了？」
翡翠被打敗似的用鼻子吐了長長一口氣，噘著嘴回答 「完全沒有喔。你也知道我姐是怎麼說我的吧？固執又無趣，女生看我就是那樣啊。」
琥珀仰起頭回應「先不論固執，我不認為翡翠無趣啊。」
「那是因為是你啊。...是說你也贊成我固執啊。」翡翠低下頭擺出有點惱怒的表情，讓琥珀不禁笑了起來。

翡翠沉默了一會喃喃自語說 「...這我也有認知啦，所以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而有自卑感了，不管實際上的好壞還是優劣，我只想要你。」

琥珀聽了稍稍紅起臉垂下眼，想著自己暗暗與翡翠未來的妻子較勁的不安心思果然還是經過言行隱隱傳達給翡翠了吧，抬起雙手握住翡翠環抱自己的手臂，裝作要動動身子取暖來緩解自己不好意思又喜悅的情緒而前後輕晃著身體，翡翠也默默配合著一起搖晃，兩人玩鬧似的輕笑聲溶解在仍有些凍涼的空氣裡。

遠方的天邊一點一點被染上淡淡的光彩，兩人沉默下來一同凝望著稜線上將要探出頭的日出。

「不管你能不能變回來，我的心意都不會變喔，因為我就是固執死心眼。」

聽著翡翠在頭頂上穩重的低語，琥珀突然覺得能不能變回來似乎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因為不論是哪邊，翡翠都在自己身邊，僅僅如此就能讓自己打從心底認為覺得這樣也好，能有坦然活下去的自信。

看著每年看似相同又不盡相同的日出風景，琥珀放鬆身子放心的往後傾靠，感受著穩穩承受自己體重的健壯身軀，發覺自己還蠻喜歡翡翠變的較壯大的狀況，可能自己本性就是一個愛賴著別人的撒嬌鬼吧。
只是這件事怎樣都不會跟翡翠說出口承認的。

美麗的晨曦覆上山林的色彩變化讓兩人發出無言的讚嘆。沐浴在陽光帶來的溫暖下，琥珀轉過身抬頭直直看著翡翠直爽笑著說「新年快樂，今年也請你多多指教了喔。」

看著沐浴於晨光下露出滿足笑容的琥珀，翡翠也隨之微笑的點了點頭，點頭道「新年快樂，今年也請你多多指教。」

一心想要讓這個人打從心裡感到快樂幸福，儘管知道很困難，不間歇的努力或許只能換到些許的喘息瞬間，但這個瞬間翡翠沒有理由的有把握，自己真的確實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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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標題取自「青葉市子ーサーカスナイト」的歌名，是第一晚的心境氣氛曲。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gxsj6rIraM

「Oh baby 想用今晚的親吻，改變這一輩子。
這裡不是樂園，但是盡力描繪美夢之中。
在眼前魔法正慢慢解除，用焦躁的心情繼續著對話。
每次抱緊你時，都在鋼索上搖晃著 Circus Night
Tight rope dancing
Baby 只在今夜想觸及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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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 只想活過今晚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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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 只有今晚 Baby 只有今晚 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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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 只想活過今晚的小丑
Oh baby 魔法在慢慢解除
夜空包裹起我倆，宛如在帳棚中般。
我是黯淡的小丑，而你是Fearless Girl
Circus Night
不管是怎樣空談美事，都只能踏步飛越的夜晚。
想要你，想要親吻你。
拉起布幕 Circus Night
Oh baby想用今晚的親吻，改變這一輩子。
這裡不是樂園，但是盡力描繪美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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