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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以前就在想穿越什麼的,如果是個百合動漫肥宅怎麼辦?既不是美女帥哥也不是理工高材生,是不是直接橫死在古代?連幻想都不知道要怎麼連接下去的劇情真虧我能想。還不如趕快想想別的劇情好出本阿!說了一整年出本,到現在半個字都沒擠出來。

裝好在超市買罐頭泡麵糖果餅乾,準備回家祭拜。踏出超市門口沒多久,只聽見刺耳的喇叭聲,黑色轎車迎面而來。腦海竄過許多畫面,接著是一片黑色,我便沒了意識。

我死嗎?胸口好痛、全身使不上力,所以我就這樣死掉了?等等!說好的地獄使者呢?沒看見牛頭馬面阿!

「你要是醒了就快點起來!」

「嗚……真的好痛……」

「你醒了嗎?感覺如何?」

兩個不同人聲音,一個確定是女生,另一個怎麼感覺刻意學男生說話,怎麼形容好?T?張開眼的我撫著胸口爬起,本來以為一定被送進醫院,可是眼前的景像……

「呃……呵呵……我絕對在做夢,我在做夢。」

「夢你大頭!我家公子救了一命,你不好好道謝就算了,還說什麼做夢,早知道就讓你死在樹林任由野獸咬。你這不男不女的!」

「香兒,不許如此無禮。」

「你個圈圈叉叉三角形,什麼不男不女的!我是常常被當成男生,但也沒你們兩發神經,穿什麼古裝阿!你在演歌仔戲阿!」

「什麼!你這個人!你才穿那什麼衣服,還有一個好好女孩子家,居然把頭髮弄成那樣,你爹娘怎麼任由你如此,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道理都不懂,真是不懂孝道。」

「我去你的!什麼爹娘,你哪個時代的人阿!?咳咳!咳咳!」

「姑娘你別激動,你受的內傷不小,先喝藥吧。香兒你也消停會,和病人吵架做什麼。」

「公子明明是這個人沒禮貌,而且她來路不明,萬一對您居心叵測,您讓香兒怎麼跟老爺交代。」

「咳咳!什、什麼公子,她明明就女的。」

一陣猛烈乾咳後我又暈死過去,以至於沒聽到讓我日後痛不欲生的穿越記。

「她好像又暈過去了,公主,真的要帶著這個人嗎?這一路根本沒人認出您的裝扮,她該不會是夷國派來的殺手!?」

「不確定……她不像是會武功的人,論美人計真的很抱歉,她這姿色……不管怎樣看好她,有機會好好探探虛實。一個奇裝異服的人,出現在往邊城禁地唯一出路上,絕對有問題。」

「是,香兒絕對好好看住這不男不女的。」

「你別這樣沒禮貌,平時的禮節去哪呢?」

「對夷國的人才不需要禮貌,他們都是野蠻人。」

「又還沒確定她的身分,你別誤了大事。」

「香兒知道了。」


當我再度醒來,那兩個人已經不在。全身痠痛的爬下床,雖然才三十出頭但平常不運動,已經算老骨頭一把,那兩個人有夠沒良心,我被車撞不送醫院,反而把我弄來……

推開房間內對外的窗戶,看到的街道景象,讓我徹底傻眼無法說話。沒有習以為常的高樓大廈,反而看見的是一棟棟木造平房,街道也不是柏油路而是古裝劇那種碎石路,路上的人們穿的不是洋裝、T桖、牛仔褲,而是布衣、裙羅。一位挑著扁擔的男子吆喝著走過,然後又一輛馬車走過。

「我的媽呀!我到底在什麼鬼地方!?」

扭頭一看大大的布條旗幟,寫著旺興客棧。客棧!?老天爺你要開玩笑,也開太大了吧!?祢還不如乾脆讓我給車撞死!

「你醒了?餓了嗎?香兒去拿早飯了,你在等一會。」

「呃……謝謝。不過……不好意思我想洗臉刷牙……」

「嗯?哈!我真是的,抱歉抱歉是我疏忽了。熱水在床旁那就是,我讓香兒去給你買了一套新衣,一會換上。」

「啊!?謝謝你,但是不用了。我穿自己的衣服就好,要我穿裙子……那不等於要我的命。」

那人還說再和我多說些什麼時候,他口中的香兒端著早餐出現在門口,嘴上還在抱怨著,為什麼她家公子要如此善待我,一看見我便把手上的衣物砸在我臉上。

「你真的有夠暴力,就算是軟的衣物甩在臉上也是會痛的。」

「哼!」

「香兒。」

那位香兒背她家所謂的公子喚一聲低下頭不再對我發難,我看了看這衣服是屬於男生的頓時鬆口氣。

「看來我猜中了,姑娘只穿男裝。」

「那個,謝謝你。反正也只有男裝才有我的size。」

「賽斯?」

「啊!請問有沒有看到我的背包?」

「背包?」

「就是我身上揹的那東西。」

「在這邊。你看看有沒有丟掉東西。」

接過我的後背包,一陣胡亂翻找。雖然覺得自己一定沒帶出門,但仍然想抱一線希望。

「怎麼?真有東西掉了?」

「也不是,雖然覺得自己一定沒帶出來。早上固定要吃的藥。手機和行動電源道是好好的在背包裡,居然沒摔壞。」

沒壞也沒用,這裡沒訊號阿!可惡!我該找誰來救我?

「藥?姑娘患何疾?上回醫師只說你受內傷,只要好好服藥並可痊癒。」

「血糖的藥啦!糖尿病是現代人容易的文明病,我貪吃又肥自然就得這種麻煩的慢性病。不好好控制有可能失明、傷口無法癒合、死亡。」

我說了一大長串,對方一個字也沒聽懂,只是好像聽到死亡兩個字,回頭對那位香兒說把醫師找來,我急忙阻止。

「不用麻煩了。我只要控制吃的東西,不要受傷應該就沒問題。」

「這樣好嗎?還是給醫師好好看看比較妥當。」

「真的沒事!請相信我!另外能不能請問,這裡是哪裡?現在是幾年幾月幾號?我又該怎怎稱呼你?」

「呵呵。你一口氣問了好多問題,我該從哪個回答起好呢?」

「那個都可以……」

「在下姓方名玉麒,璧玉的玉麒麟的麒。這裡是萬國邊城的唯一小鎮,現在是聖曆十二年三月初九。敢問姑娘芳名。」

我的天,他左一句姑娘右一句姑娘,我全身都起雞皮疙瘩。我的名字嗎?能不能用暱稱阿?

「可不可以說暱稱不要說本名阿?」

「你這傢伙!我家公子真誠待你,連名字都如實告知你,你卻連名字都不肯說。你到底是哪來匪賊?圖我家公子家財還是俊色?從實招來!」

「什麼如實……明明就女的,用男生的名字還什麼如實……」

我撇過頭小聲的嘟嚷,那女人又發難,我抱著頭躲到一旁。

「香兒!什麼時候輪到你插話?越來越沒規矩。」

「公子!香兒……香兒知錯。」

「姑娘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方便以真名示人?」

「也不是……單純討厭自己的名字而已。」

「名字代表的是一個人所有歸屬,若無名此人和浮萍又何不同?」

「是是!你說的都是,我不過就只是討厭而已,你也不用說的這麼文謅謅,我一個字都沒聽懂。先說好!聽完本名不許笑我!」

「取笑他人這種違禮之事斷然不會作,請姑娘放心。」

「別喊姑娘,你喊的我渾身不對勁。我名字是張夢涵,夢想的夢涵養的涵。」

「夢涵夢涵,此名詩意滿滿,為何厭惡呢?」

「因為跟我的人很不搭阿!我都不知道我媽當初是瓊瑤戲看多還是怎麼,為什麼取這種名字給我!我不管!真要弄個名字,那叫我張星拓吧!星辰的星拓展的拓,朋友們都喊我阿星,你也這麼喊就好。」

說到這那位香兒笑到不行,那位方〝公子〞也是努力掩笑。不就是夢幻名字搭上胖一百公斤女生,有沒有種幻滅感覺?有的話不是你的錯覺。

「說好不笑的……算了!要笑笑出來吧!免得你得內傷,你們笑你們的,我吃我的東西。」

「咳咳,對不住,剛剛失禮。還請原諒在下的無禮。」

「哈哈!誰叫你要貪吃,我看你還是少吃點,不然你這樣以後誰敢娶阿!」

咬著饅頭的我有些不爽,突然想到一樣東西。打開我的背包,把裡頭的金莎、雪之戀、Toblerone都拿出來。

「你們救了我一命,我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但是這個都是我家鄉,女子愛吃的甜品。就當作我一點微薄謝禮。」

打開包裝黑色塊狀的巧克力,讓那兩個人面有難色。

「喂!什麼謝禮,這黑色的東西能吃嗎!?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你該不會在裡面下毒!」

「我說你對我敵意為什麼這麼重?這包裝包好好的,你倒是教教我怎麼下毒。」

「好了香兒,在下出手相救,並不求回報。姑娘好意心領。」

「又姑娘,就說別那麼叫。還真的怕我下毒阿?這麼怕我害你,還救我?」

「不不!姑娘誤會!」

「醜一!又喊姑娘,這塊你要吃下去,不然我不罷休。」

眼見那人正要拿起,旁邊的香兒衝了過來搶走。

「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怎麼能讓公子食用,讓香兒先試毒。」

看著那女孩吞下去我笑了。

「如何?是好吃呢?還是有毒?」

「這是什麼?好甜,是哪種小點?」

「它是一種叫作巧克力的點心,有很多種不同。剛剛那個不停喊姑娘的也吃一個吧。」

我把金莎包裝紙拆開,把那球狀巧克力遞給他。似乎有點猶豫最後仍咬一口,之後喜色上眉,把整個巧克力都吃下去。另一邊的女孩早已經在品嘗其他種類。

「真的好甜,脆脆的東西又是什麼?」

「碎榛果仁,我也挺喜歡那口感。」

頭也沒抬拿著剛剛金沙包裝紙摺起來。

「你在摺什麼?」

「花,完成。」

將那朵金莎花放在手心遞出去。

「剛剛就很想問,這是金子嗎?」

「不不!不是那麼貴重東西,顏色只是染上去。但是這種金光閃閃的顏色很漂亮對吧!」

「這花是要送我嗎?」

「嗯?喜歡就拿去,它不是貴重的東西啦!反正我還可以在摺。」

「謝謝,我會好好珍惜。」

「嗯?真的不是貴重的東西,丟掉也沒關係。我說那個香兒姑娘,你最好別吃太多。我知道好吃很難停下來。」

「我只是、只是先試毒,才沒有貪吃!你果然還是下毒了對吧!」

「不!毒到是沒下,我只是想提醒你,這東西吃多了,你會變得跟我一樣的。」

「跟你一樣?」

我故意比了一圈腰圍,再把兩頰鼓起,粗聲粗氣的說。

「會變的跟我一樣肥,說不定還肥過我。」

說完那人跑去旁邊催吐。我大笑的拼命拍桌。

「活該!哈哈!誰叫你剛剛要欺負我,這叫還以顏色。」

「你好樣,敢整本姑娘。看我怎麼收拾你。」

「等等!反對暴力!哇!救命阿!」

背追著在房間內亂跑,另一個人看著我們兩個人笑而不語,一派輕鬆的飲茶。


老天開了個大玩笑,但日子還是要過的,艱難的穿越日子正式展開。

希望看過動漫知識能派上用場。嗯?你說不可能?

等等!我可不要死在古代!不對!我背的三皇五帝夏商周也沒有萬國!

我到底在哪裡!?


備註:醫師這詞出現春秋戰國記載中,也是醫生的意思。我沒有誤用現代名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