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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配指定之一番外篇‧白璃‧約會〈中〉


不過，此時小白認真看待利恩的夢境，開始向小璃表達自己的心情。

「小璃你以前說過我對每個人都很好、分不清楚我對你和對別人的差異，我到現在仍然不完全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沒等小璃開口，他又自顧自地邊思考邊繼續說：「自從我們在一起之後，我就只有擁抱你而已。你不願意的時候，即使是我們龍族的發情期，我也是忍耐著，因為我喜歡你，不想被你討厭。」

『到底會不會講話呀？』雖然隱約好像有一點懂他是要表達專情於自己的意思，但這說出來的話實在令小璃想翻白眼。

小白放開了手，但在離開瞬間小璃感覺小白的手微微顫抖。抬頭看他的臉，就見他露出苦笑，隨即移開了視線。即使困惑，小璃意識到小白還有心裡話想說，便安靜地聽他繼續說。

「我從出生就待在主人身邊，明白他的處境以後，就盡可能不給他帶來麻煩。努力聽話、努力配合那些人的命令、努力友善地面對那些惡意……稍微大一點開始接觸到其他龍族後，發現自己很不受歡迎、長得不好看沒有龍喜歡，所以只好努力討好雌性的龍。或許因為這樣，長年來我已經習慣要對大家都很好，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價值。」

勉強出來的早熟、對相貌的自卑感，使得他必須不斷地對他人展現最友善的態度。久而久之，造成小璃介意的那部份已經根深蒂固，不只改不了，他最初甚至在聽到解釋後仍舊沒辦法理解小璃不悅的原因。

小璃想說點什麼，但又覺得目前好像還不適合開口。

「所以當我發現你對我來說很重要、很特別，而且你答應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的好開心、好開心。雖然當下我內心其實做好被拒絕的準備，那種事我已經……很適應了。」總是不敢抱持期望，因為時常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沒想到你真的願意接受我，而我也越來越喜歡你，甚至想要整天抱著你不放——但聽說太黏人會被討厭，所以就忍耐著沒那麼做。只要你對我露出笑容，我就覺得很幸福。」

他說到這裡，小璃臉又不禁紅起來，別過頭。

然而此時他低下了頭，眼神悲傷、語氣沉重地說著：「當『他』出現的時候，我覺得一切都完了。那是你的同族，而且長相俊美、擅長說話逗女孩子歡心、很受歡迎，我沒有一樣能比得過『他』。」

即使利恩說出小白的優點，小白依然聽不進去。在化為人形前對於自身相貌長久存在的自卑感以及各種被拒絕的回憶再度湧出，將他的心困進黑暗之中。

再度望向小白，小璃遲疑著，感覺他好像仍未說完，不確定是否該於此時表態。

對小璃而言，鮮少看到九尾狐自然很感興趣、對同族抱持相當程度的好感，也很好奇雄性九尾狐和她有什麼差異、會欣賞對方的外貌、想要親近對方，但這些跟情愛又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更何況，既然已經認定小白了，她就不會背叛他。

停頓了好陣子，正當小璃打算開口時小白才又繼續說：「可是即使如此，我還是好喜歡、好喜歡你。至少……我覺得這份情感肯定不會輸給別人。」視線落在自己兩手手掌，彷彿掌心出現什麼東西，他雙手握拳。

「你這笨蛋，說這些都不害臊的？」話雖這麼說，臉紅的小璃卻一手覆在他的手上，隨即又說：「根本不需要和別人比，因為我在乎、喜歡的是你呀！」

這一刻，一直存在於心中的那股不安彷彿被小璃的手撫平了。

心情一個激動，小白將小璃擁入懷中。

想起被叮嚀要淑女，小璃就只是依偎在小白懷裡，並且握住他的手。

彼此都沒有說話只是靠著對方，卻是露出微笑，兩人感到心也在一起的幸福。

雖然慢了一點，但道出心裡話讓他們釋懷不少。或許日後還會不安、還會吃醋，這一天雙方所說的話始終存在。

最初相遇，他們都是動物型態純白的飛龍、淺金色的九尾狐，是各自主人的寵物與坐騎，對於彼此並沒有任何想法。當雙方主人在一起之後，他們也只是在旁守護著，有友誼卻不特別要好。不過相處日子一久，倒是已習慣彼此的存在，算是一種不特別的「特別」，儘管當時並未意識到。即使在差不多的時間點幻化成人型，雙方依舊沒有改觀，直到被主人們點醒為止。成為戀人後，各有各的不安，因此總是吵吵鬧鬧地直到現在。至於今後是否會有改變，誰也不知道。


※ ※ ※

隔了一段時間，馬車來到城裡，並在午餐餐廳附近一處較為空曠且適合的地方讓兩人下車。下馬車時，小白亦是禮儀周到又細心地扶小璃來到地面。

此種情況令小璃相當不習慣，覺得他彷彿變了個人似的，但看到這樣的一面也是感到很新鮮，為此心跳加速。

同樣地，行走時小璃一直挽著小白的手，這也讓他不適應卻臉紅心跳。小璃因為高跟鞋的緣故走不快，卻反而更顯優雅。

這樣的兩人相當受到矚目，儘管平常進到城裡亦吸引很多目光，但今天卻格外覺得被他人看著很不自在。

來到餐廳內，他們直到坐下並點完餐後，才放鬆了些。

不過兩人面對面坐著，注視與平時不同的對方總感覺害臊，紛紛移開目光，時不時偷瞄對方，剛好四目相接便又顯得羞澀。

雖不自然，卻有新鮮感，所以雙方暫時都沒有提出要和平常一樣的意見。

「那個……有間店我想跟你一起去，等用完餐之後就去好嗎？」小白紅著臉發問，態度似乎有些戰戰兢兢。

這引來小璃的好奇心，微偏著頭，不解地反問：「是什麼樣的店？」

「嗯……是間飾品店。」

「咦？你想要買飾品呀？真是難得！」

小璃顯得十分意外，儘管正常情況變回原型時服裝和飾物會以魔法收起，然而他們以前長年都是動物型態，早已習慣身上沒什麼裝飾的情況。因此，小璃對於小白忽然表示要去飾品店，反倒是很好奇。

像是下定什麼決心，小白直視小璃，微笑回答：「我有樣很想買的飾品，希望小璃一定要陪我去。」

瞧他表情這麼認真，小璃不知為何心跳加速，移開視線後才答覆：「可、可以呀。」

「那太好了。」小白似乎很開心，臉上的笑容給人一種溫暖之感。

「是什麼樣的飾品呀？」

「到時就知道了。」

依舊好奇本想繼續詢問，但是正好開始上菜，小璃就決定先好好品嘗美食，反正正如小白所言，晚點便知答案。

許久沒吃城裡高級餐廳的料理，他倆吃得津津有味，看對方開心，自己也更是愉快，兩人不由得相視而笑。

用完餐後，小白和小璃在附近慢慢逛著，依循記憶來到一間名貴的飾品店。這間店裝潢擺設皆很華麗，東西價值也都頗高，是利恩常帶星楓、雨蝶來買的店鋪，各飾品設計都十分有品味。不過小璃沒有戴飾品的習慣，就沒有太大興趣。

聽到在看、詢問店主何種飾品時，小璃感到有點驚訝，頓時也明白小白的用意。這令她有些羞澀，但心中卻是溫暖、喜悅與滿足的。

小白想買的飾品是對戒，他和小璃各有一只樣式成對的戒指。不是沒想過要給小璃驚喜，但一來他不知道小璃的指圍，二來認為兩人一起挑選喜歡的樣式比較好，故而才徵得小璃同意一同過來。

訝異過去後，他們看了好幾款，最後選擇一對鑲有大顆橢圓形碧綠色寶石、周圍由碎鑽包圍的白金戒指。那寶石的碧綠色和小璃眼睛顏色極為相似，而且巧合的是指圍也都適合，所以兩人很快就決定選擇這對戒指並買下。

基本的浪漫他們還是明白，因此沒有當場戴上，而是先收好打算找個景色優美的地方替對方戴——他們畢竟不是人類，沒有進行真正儀式的打算，都是認為彼此有心要與對方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離開飾品店後，小白又關心起小璃，怕她高跟鞋穿久了腳會痛。

「剛才走了一段路，且挑戒指時也站了好陣子，目前你的腳還好嗎？需不需要去鞋店換一雙比較好走的鞋？」看著小璃的腳，小白眼神擔憂地問著。

「現在還好，慢慢走都可以，雖然是真的不太習慣。」假如是要小璃跑起來，她就覺得肯定會跌倒又扭傷。

「好，我隨時都準備好要抱你或者揹你。」

本想吐槽，但小璃發現小白表情非常認真又藏不住擔憂，便不由得將話給吞回去，倒是詢問：「你有想好要去什麼地方戴戒指嗎？」

「目前還沒……」小白汗顏著，一時間還沒想到這城中哪邊漂亮又僻靜。

聽他這麼說，小璃無奈地垂下肩膀，忍不住露出受不了的表情，抱怨：「懂得要買對戒，卻沒思考地點，真的是只浪漫一半耶！」

「對、對不起……」

小白慚愧地抓著頭，沒說出來的是，他覺得戴完戒指很可能當場就會親熱一番，那樣地點就更要好好選。不過這話說出口只會被打，而且今天的他必須紳士一點，因此不會那麼不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