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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後的悲鳴嶼老師】岩風/風生日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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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老師路人君到職滿一個月了，這段期間路人君表現的可圈可點，對於鬼滅學園中老師們的性格、與學生們的互動，整體生態系有了粗淺的認識，也有幸(?)見識到了不少老師及學生與平日印象不相符的一面。即使如此，他還是對某件事非常好奇。

例行酒會解散後，趁著與美術老師一同在公車亭候車的空檔，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時，路人君終於問出口：「宇髓老師，悲鳴嶼老師是不是……喝不醉啊？」

「你說悲鳴嶼老師喔？」美術老師得到路人君一個肯定的點頭後，表情微妙地頓了整整一秒才回覆：「......會喝醉，沒有人喝不醉的，哎你問這個幹嘛？」

從迎新會初次認識時就一直侃侃而談、舉止誇張的美術老師，方才那微妙的表情實在傳達了太多訊息，但又半點解讀不出來，讓路人君越發好奇：「因為悲鳴嶼老師，常常在哭。」

這只是單純的事實陳述。美術老師表示：「然後？」

「我就很好奇，如果喝醉了，是不是......？」

「原來是好奇這個，」宇髓天元很快地回答：「悲鳴嶼老師就算喝醉也還是很愛哭。」

路人君很驚訝：「那不就跟平常一樣嗎？」

「跟平常一樣，但更愛哭，幾乎是喝醉了就一直哭。」

得到和預想落差太大的答案，路人君忍不住發出了非常沮喪的聲音，隨即發覺這樣太失禮，趕緊道歉：「啊，真的非常抱歉，宇髓老師，因為我一直很好奇......」

「沒關係啦，我不介意，悲鳴嶼老師他也不會介意啦，」用力拍了拍路人君的背：「很沒勁吧？確實是沒什麼勁爆的八卦，愛哭的悲鳴嶼老師只是更愛哭而已。喔？你的公車到了，快上去吧~」

目送路人君搭車離去後，宇髓天元嘆了口氣：「喝醉的悲鳴嶼老師，確實是一直哭啊......」

不久前，他才慫恿幾位老師，集中灌醉了那位幾乎從沒喝醉過的學年主任。

喝醉後的悲鳴嶼行冥，和沒醉時差不多，硬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就是講話慢了些，動作頓了點，總體來說，整個人呆了不少。

雖然好笑，但一點也不勁爆，讓起鬨的美術老師覺得沒意思。

俗語說，人生在世，有三件事情是藏不住的，貧窮、噴嚏和喜歡，生物老師便給美術老師出了主意：「宇髓老師，我覺得要圍繞不死川老師來發展可能才有意思。」

宇髓天元立刻就明白了胡蝶香奈惠的明示，確實，悲鳴嶼行冥和他的戀人不死川實彌屬於地下戀情，兩人在學園裡的互動，是知情者暗叫瞎了瞎了、不知情者只道交情好，幾乎沒有什麼熱戀期就自動切換為老夫老妻模式。

眼下，正是，八卦的好時機。

而年齡排序僅次於悲鳴嶼行冥，又較所有老師年長的宇髓天元，自然是最好的帶頭者。

「香奈惠很上道啊，咳嗯，悲鳴嶼老師，悲鳴嶼啊......」他清了清嗓，還套近乎地僅稱呼姓氏：「對於不死川，是喜歡他什麼地方？」

果然如生物老師所料，學年主任的眼神突然亮起來了──現場幾乎所有老師們的眼神也亮起來了，除了數學老師。

美術老師對於這發展非常興奮，他趕緊指揮體育老師和歷史老師擋下數學老師：「喔喔有戲有戲！富岡跟煉獄你們壓住不死川不要放開啊！」

相較其他教師們的激動，悲鳴嶼行冥緩慢地露出害羞的笑容：「不死川，哪裡都好，哪裡都很喜歡。」

語畢，他扁了扁嘴，原本青澀又害羞的表情突然換了模樣，無預警地落下了斗大的淚珠，低聲哽咽：「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不死川，是真的......」

這番泣訴告白，來得猝不及防。

知情者，像是宇髓天元、胡蝶香奈惠，被這發展殺了個措手不及，他倆這是？都同居結婚了還能哭成這樣？

不知情者，像是煉獄杏壽郎，此刻腦袋上只冒出了無數問號，壓制數學老師的力道不自覺停下來了。

從來沒人搞懂他是知情還不知情者，像是富岡義勇，發現歷史老師停止出力後，便加大了力道繼續按住數學老師。

而作為被告白的對象，也是對方戀人暨合法伴侶的不死川實彌，也驚呆了，一時忘了要抵抗，竟然直接被加大勁道的富岡義勇按趴在榻榻米上，發出砰的一聲。

體育老師看向趴在地上的教師同僚，無辜地訝異對方怎麼會突然倒下：「不死川？」

「富岡你找死啊！」

位處於風暴中心的悲鳴嶼行冥，仍是反覆地哭著說很喜歡、真的很喜歡，哭得可憐兮兮、掏心掏肺、淒楚哀傷......

將體育老師揍了一頓，撇下滿頭問號的歷史老師，無視石化了的美術老師與生物老師，數學老師徑直走向哭得委屈巴巴的學年主任。

悲鳴嶼行冥整張臉都掛著淚：「不死川......」

「別哭了，」不死川實彌嘆了口氣，拍拍對方肩膀，抱著戀人將頭貼在自己胸口，無奈又無力地安撫道：「我知道，我也喜歡你。別哭得像是要分手一樣。」

石化中的宇髓天元還保有一絲絲聽覺，而關鍵字甫入耳他便知道要糟，果然──

悲鳴嶼行冥哭得更加委屈：「不要分手、不要......我喜歡不死川，很喜歡很喜歡，真的很喜歡......」

後續到底是如何收尾的，宇髓天元已經想不起來了。

他只記得，在悲鳴嶼行冥一個勁的可憐哭泣下，不死川實彌的安撫顯得多麼蒼白無力。

要不是他確信那兩人已經修成正果、互結連理、關係穩定、濃情密意，差點要誤會同僚已經被狠狠甩了，而那過程又是如何的可歌可泣。

那場景，實在令人不想回味。

畢竟，宇髓天元只是稍微想起了當時的無力感，就不知覺地錯過了三台公車，等他終於回過神來，公車亭的燈火早已熄滅：「竟然連末班車都......！可惡！欸，那邊的計程車！別跑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