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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良/安全感

三井壽的體毛、鬍子都偏淺淡稀薄,有時鬍渣冒出頭也不明顯,雖不濃密但質地偏硬,宮城良田在美國留學後跟流行做了全身除毛,但鬍子跟頭髮一樣長得速度很快,運動員的代謝又快,時常下午可能就冒出黑頭,因此宮城良田喜歡用刮鬍刀,確保自己的鬍根能刮乾淨保持到晚上,三井壽則習慣在早上用電動刮鬍刀快速了事,這其中也關係著他們的生活小情趣。

那時候他們還共用一間浴室,兩人都喜歡在每天回家進門後先膩上一回,親吻、擁抱、撫摸,享受對方的體溫與體膚接觸的親暱感,耳鬢廝磨時,說說今天發生的大小事,在玄關講完不愉快的事後,進家裡就是屬於兩人的時間,不讓那些討厭的事佔據夜晚。

宮城良田喜歡早上與傍晚回家時的擁抱,三井壽的鬍渣在自己皮膚上引起的微微刺癢,讓他有與戀人同居的安全感,三井壽喜歡一起在浴室裡讓宮城坐在洗手台邊或是浴缸裡,雙臂抱著宮城的腰,撒嬌大狗般讓宮城替他刮鬍然後再舒舒服服地做愛。

但是當心情不好時,什麼都不順眼了,鬍渣刺人,擁抱嫌熱,皮膚接觸覺得黏,洗澡更是各自輪流去洗,道歉之前,靠近一尺都覺得厭煩。

洗好澡的三井壽會上床睡覺前對還在生悶氣的宮城良田說:
「你脾氣這麼大是生理期來了還是有了?這麼不讓碰?」

有時真氣得宮城良田抓起枕頭就往客房去,三井壽在外面拍門好聲好氣地勸了幾句,宮城良田就會佯裝已經睡了不想理會。

在心裡罵著三井壽說話沒下限,敢把自己比喻成女人?是把他的自尊擱哪了?還是以為宮城良田就只能雌伏在三井壽的胯下?要不是因為三井壽追到美國來,他又怎會答應交往?別說女友該交過多少個了。

翻轉難眠直到深夜,也自覺鑽牛角尖鑽夠了,吵架這事一個巴掌拍不響,三井壽不會真的跟宮城良田吵架,他會放著宮城自己鬧情緒,一開始宮城認為三井壽的冷處理,是假情商、是仗著自己離不開他,或是誰都拉不下臉,看誰肯先退讓。

第一次分房睡的那晚,宮城良田徹夜難眠,說服自己出去喝杯水,並不是想看三井壽睡覺沒,打開門卻發現三井壽就坐在門外打盹,像是守門的大狗,聽見開門聲音就立刻醒來。

嚇一跳的宮城良田彆扭地問:「在門口為什麼不出聲?」

「怕吵醒你。」三井壽揉著眼睛起身,並沒有缺眼力地就去抱宮城良田,可低著頭的模樣就是在等宮城消氣。

「我一睡著雷打不醒,你想睡就回房間去睡啊!」

「但沒抱著良田,我睡不著。」

一開始宮城以為這是三井壽變個方式認錯的技倆,他自暴自棄地選擇原諒三井壽不道歉又高傲的自尊心。

幾次後,宮城良田發現自己錯了,三井壽說的睡不著是真的,三井壽認床認地方還認人,來美國這段時間淺眠得嚴重,除非自己抱著他睡。

後來只要宮城良田去外地比賽,三井壽那個禮拜就會嚴重失眠,隔天都青著眼圈去工作,擔憂的宮城良田很少在外地逗留,比賽結束就會趕回來陪他,三井壽忙完也會搭夜機飛去宮城良田的比賽地,選擇附近的飯店住宿,宮城良田無法抽身時,至少知道就在附近。

原來三井壽是這麼黏著他。

宮城良田也才發現自己早就不習慣獨寢,只是打球體力消耗巨大,他總以為自己哪都能睡得好,休賽期間,三井壽去外地出差時,他能在屋裡打轉整夜,甚至產生一打開房門就能看見三井壽坐在客廳沙發上看無聲電視的幻覺。

原來從同居那天開始,他們已經習慣身邊要有彼此在,才是至高無上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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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1日想見你】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