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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著樂園(地獄)而去——



  「──以上就是這次的任務指令。」眼前的男子宣讀完手上的任務書,那是魔法部的部長直接下令的機密任務。
  由於感知到最近有奇怪的魔力波動,以及出現不少效忠於皇室的人員失蹤的案件,他們希望讓特殊警備隊的總隊長與第二小隊長暗中調查此事。

  「嗯……」以薩悶哼了聲,眉頭緊鎖似是不悅又好像只是單純地在思考。
  若是與他不熟的人大概會覺得這人不情願到在發怒吧,但自入隊以來一手將他拉拔的路思恩反而從那難以接近的外表下,看出了他細膩心思下的顧慮。

  「你是在想說這麼重要的任務怎麼只派我們兩個出場嗎?」以薩默默地頷首,以安全性與周密性的考量而言,至少也該是以一個小隊六人來執行這樣的任務比較妥當。

  「你也知道那個新來的部長……比較年輕氣盛一點……」路思恩想到那人急性子的模樣,便無奈地搖了搖頭。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大概也是想趁這個機會看看我們特殊警備隊隊長的實力的虛實吧。」

  「不過,你跟我都出馬了,你覺得還有事情要擔心嗎?」見路思恩那麼胸有成竹的模樣,而且以薩自然也是知道對方實力的。
  聽到那信誓旦旦的保證,他憂慮的陰霾總算消散些。

  只是……他遠覺得這任務沒有表面上看起來得那麼簡單。




———




  順著上一個失蹤人員的線索,以及他身邊的人的證言,他們推敲出了對方的根據地。

  他們雖然有銷毀證據,但是做得實在太過粗糙。正常來講一般人都會覺得這組織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甚至才誘拐不到幾個人就被發現。
  但另一方面,不如說這一切實在太過順利,順利到像是明目張膽的陷阱,這反而讓以薩有了不好的預感。

  「路思恩……你不覺得這太奇怪了嗎?」以薩質問著對方,認真且專注的眼神似是要把對方的臉盯出一個洞來。

  「像是……?」對方反而把問題拋回到自己身上,本應老練的眼神現在卻透出清澈的迷惘。
  
  以薩覺得很反常,實在是太反常了。他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這點。然而這一切過於巧合的扞格,卻像是被他刻意忽略了一樣。

  「噓……!」路思恩突然止住腳步,他藏在牆角,轉角過去便是偌大的廣場。

  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廣場上站滿了一隻整齊劃一的部隊。

  雖然每個人身上的魔力參差不齊、總量不多,但是人數上卻是他們見過的地下組織的數倍之多。甚至可以比擬半個王國的警備部隊。
  所有人都戴著面罩以及奇怪的制服,並且隨著台上發號施令的指揮官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既像是烏合之眾,又像是一隻訓練有素的軍隊。

  「那麼,就讓我們來歡迎我們的新師團長――以薩.埃文斯吧!」只見他們所有人迅速地轉過身朝向兩人所在的位置望去。

  以薩頓感不妙,他糟糕的預想果然成真了。
  這一切不過是個請君入甕的陷阱!

  雖說他有自信能夠解決掉現場的所有雜兵,然而更令他感到不妙的是,此時的路思恩也不懷好意地盯著他,甚至身體開始鼓動魔力。

  「路思恩……什麼時候開始的?」他沉著臉質問對方,語氣聽起來像是懇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但其實早已做好了利用風魔法逃離的準備。
  與他正面戰鬥並非沒有勝算,但是人海戰術下最後不利的一定是自己。

  「算了,多說無益。」他喚出無數風刃佯攻,且戰且退地向身後衝去。
  他知道那些頂多只能拖延對方的腳步,但只要能爭取到時間就夠了。

  果不其然,在對方做出防禦姿勢抵擋住前幾下攻擊之後。在身後雜兵湧上,替他擋下攻擊的瞬間,路思恩便切換成了攻擊態勢。
  他一個箭步便衝上來,瞬間讓以薩只能被動地防禦。

  然而,這攻擊力比想像中地還弱上許多。
  「這下能贏。」以薩心裡想著。
  當然,他的主要目標也不是處決眼前的背叛者,而是安全地逃離把眼前的資訊帶回去。

  「路思恩師團長,我就知道只靠你一個人是不行的。」身後傳來另一個青年的聲音,那是路思恩曾提起過的新上任的魔法管理部部長!
  
  對方同樣對他發起了攻擊,但威力意外地同樣弱小。被譽為全國最年輕的天才魔法師,不可能只有這等實力而已。
  至此,以薩甚至開始懷疑眼前的兩人是在上演諜中諜的戲碼。畢竟以那樣的力道來說,自己的實力如果要同時對付他倆甚至還可以說是綽綽有餘。

  三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地纏鬥著。
  雖然威力同樣不高,但是路思恩跟部長的配合可以說是意外地默契。在一方抵擋的同時,另一方會立刻採取攻擊,絲毫不給以薩喘息的時間。

  「好了,遊戲到此為止。」又一個聲音響起,聽起來妖媚又蠱惑人心。
  順著聲音一起出現的,還有一股令人心醉神迷的香味。

  「兩位師團長,我允許你們使用全力。」紫色的光芒紋路從他們衣服下顯現,突如其來的魔力波動甚至破壞了他們的外裝,顯露出了與那些雜兵相似又迥異的戰鬥服。

  瞬間,路思恩感受到他們輸出的魔力變得膨大,與先前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甚至可以說是「變回原本應有的實力」。
  加上香味開始麻痺他的四肢,路思恩了解到自己恐怕是無法完成自己的任務了。

  「對不起,狄倫。」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心中只有懷著對伊人的不捨與愧疚。




———




  「嗯...嗯嗯嗯嗯…」還沒睜開雙眼,以薩便聽見四周傳來黏膩的水聲與男人的悶哼聲。
  那些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然而他的腦袋與四肢還沒從麻痺的香芬中舒緩過來,只得緩慢地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
  身著戰鬥服的路思恩與部長,兩人正賣力地吸吮,甚至替四周的雜兵們撫慰下體。
  而再往那些雜兵的樣貌看去,赫然都是名單上失蹤的人員。

  以薩的眼神先是從渙散再到驚恐,但他不敢輕舉妄動,深怕引起那些沉溺在性交的人們的注意。
  但他同時也意外地發現,自己居然沒有被綁住。
  他們怕不是對自己的實力過分自信?

  「你不覺得他們看起來很舒服、很享受嗎?」近似蠱惑的美聲再度從耳邊響起。
  以薩轉頭一看,看見的是一位用貌美來形容都不為過的,妖異美麗的男子。

  「你就是這一切的主使者嗎?」以薩平淡地問,語氣裡聽不出絲毫的慌張。

  「是啊。」男子坦承地回答,「但你不要以為加諸在他們身上的只是什麼簡單的『洗腦』而已,那不是打倒施術者就能解除的簡單魔法。」

  以薩本也不打算主動攻擊。在敵人的大本營中,他只能先靜觀其變。

  「你的目的是什麼?」以薩再度發問。

  「很簡單,我想要讓世界都成為我的奴隸。」男子揚起鬼魅的笑容,對著以薩伸出手指。「像這樣。」

  頓時一股熱流自以薩的下腹湧現,直直地竄到他的心窩,然後再度往上使他面頰潮紅、感到發熱,同時也往下到胯部的重要部位,替他的生殖器官充血。
  而緊隨著熱流而來的,是一股奔湧的電流。快感襲向他發熱的每一個部位,胸口、大腦、下體,接著是連以薩都無法想像地高潮。
  他的陰莖在一瞬間充血完成,下一刻便是貫穿整個身體,遠超自慰與做愛的快感。

  他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在敵人面前這樣屈辱的發情,甚至陰莖充血挺立地前所未有,就連射精的量與速度也是未曾有過。

  「哈…哈……」以薩喘著粗氣,腦袋還在試圖理解方才發生了什麼。
  突然又強烈的快感使他的腦袋當機,身體還微微顫抖地感受方才的餘韻。

  「你身上的戰鬥服是我畢生的研究結晶。」男子點出了他的疑問。
  此時的以薩才驚覺身上居然被套上的那種衣物。貼身舒適到他完全沒發現到它的存在。

  「戰鬥服連結著你的神經,火魔法會勾起情慾、水魔法會產生電流、風魔法能造成戰鬥服的收縮,還有木魔法能保護材質的堅韌。」
  「所以你就別再反抗了,一副醜態的樣子。」
  以薩本想撕扯掉身上的衣物,怎料越是反抗,戰鬥服便帶來越多與方才不相上下的快感。

  不過是試圖拉扯而已,他便感覺到貼附在自己乳首與陰莖上的材質跟著伸縮,緊緊地吸附在身上,造成真空吸附的強力快感。
  他的身子向後倒去,挺立的乳首被衣物吸附地讓他僅憑乳頭就再度感到高潮,下體也因為被吸附而從中滲出他所射出的體液。
  就像被人舔拭吸吮胸部與陰莖,但是更加強烈。他的身子因為快感顫抖,甚至失去了表情管理的能力。

  「我實在不理解你們怎麼這麼愚蠢。明知道是陷阱,卻因為信任對方而甘願受騙。」
  「看看你隊長的那個癡態,這是你未來的模樣。毫無尊嚴,就是別人的玩物。」
  雖說路思恩名義上是師團長,但這個位階感覺只是授予給那些隸屬於國家,同時又有一定官位的人而已。頂多必要時會作為扭轉戰局的戰力。
  實際上,就整個組織的食物鏈來說,可說是最底層的,連一般的雜兵都能肆意玩弄的程度。

  然而聽到這些挑釁的話,以及看見路思恩現在的醜態與他記憶中威風凜凜形象的反差,仍舊是激怒了以薩。他將他們,將整個特殊警備隊的尊嚴,都踐踏在地上。
  魔力匯聚在掌中,卻又旋即消散。伴隨而來的,還有席捲全身的痛苦。

  有別於方才的性的刺激,以薩感覺到全身發熱,甚至是痠痛腫脹。就好像是發高燒時,全身會有的肌肉痠痛。想使力也施不上力,以薩知道這是魔力流被強硬阻斷產生的壅塞的結果。

  「我說過別再試圖反抗了。尤其是你現在的魔力流都被堵著……」男人刻意地湊近他的耳朵。
  「比那些雜魚還不如。」在男人說話的同時,一股氣味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那是男人獨有的魔力,是引誘人心勾魂攝魄的,墮落的香氣。

  「雜魚不如的傢伙。」簡單幾個字搭配上男人的暗示以及香味,以薩的面前呈現了幻境。


———


  「以薩…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看走眼的,但你真的不適合特殊警備隊。」路思恩在他面前嚴厲地說道,隨後便將解職通知書甩在他的面前。
  他分明記得方才的他不是這副面孔,甚至也與他記憶中的模樣大相逕庭。兩種真實在他的腦中衝突,即便他知道有一個一定是虛假,現在卻也無法分辨。

  走出辦公室,迎面撞上的是狄倫。

  「嘶……」狄倫因為撞上結實的身體而發出了嘶聲。在認清眼前的對象是,眼神卻一改往日的溫柔,轉為厭煩的冷冽。

  「我真的受夠了。你的佔有慾實在太強了。」以薩不知為何狄倫會說出這樣的話語,緊蹙著眉頭露出不悅的神情。

  「狄倫……?」以薩不解地看著對方,他的眼神是如此地陌生,甚至像是在看待一個仇人一樣。

  「我們之間就到此為止吧……正好你也被逐出特警隊了,我們就不要再有來往了。」狄倫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嘴角是在顫抖的。
  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終於擺脫的暢快。

  以薩知道狄倫不是這樣個性的人,之所以這樣性情大變一定是有他的理由。尤其是在以薩敏銳的眼神中,他看見狄倫眼裡依稀透露出的不捨。

  「狄倫,告訴我為什麼!」他抓緊狄倫的手,卻見對方低著頭不打算回應。

  「對不起以薩。」他抽出了手,推開了對方。
  「可是你太弱了,跟我在一起只會變得危險而已。」狄倫露出苦笑,轉身就打算離去。

  以薩衝向前想要抱住對方,卻輕鬆地就被對方給掙脫掉。
  現在的他才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連擁抱愛人、緊抓他不放的力量都沒有了。

  他渾渾噩噩地回到家中,路上依舊保持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他的眉頭緊鎖,一路上都在思考為何自己會如此弱小。
  這樣的設定成為了他認知到的現實,心中的自傲與被迫接受的現實產生扞格,巨大的壓力使得他要喘不過氣。

  甚至,就連他的住宅已經被人所入侵了沒有察覺。

  過往懼怕過他的人潛伏在他的住宅中,只為等他回來給他一個教訓。
  現在的他沒有了家族與特警隊的的庇佑,甚至連力量都全數失去。在別人的眼中,不過是刀俎上的魚肉。

  潛藏在黑暗中的人們一湧而上,很快地就將以薩五花大綁。

  「哈哈……曾經高傲的以薩現在不過是隻喪家犬而已……現在我們要把那時的屈辱都討回來!」
  他環顧那些人的模樣,有些曾是自己的下屬,有些曾是在學院中結仇的敵人,有些則是被自己剿滅過的組織的成員。

  他們爭先恐後地對他伸出手,撕扯他的外衣、調戲他的肉體,在他的身上留下深淺不一的紅印。

  而現實中的他,也正被組織中的雜兵團團圍住。戰鬥服開始施加引發性慾的魔法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的身體開始願意接受他們的調教。
  方才為止,現實中的以薩仍然在反抗哭喊眼前的幻象,然而這一切的反抗卻在感受到自己的無力下戛然而止。
  雖然幻境中的言語是他內心深處最恐懼的絕望的反饋,但是以薩被玩弄的感覺,正是現實中的雜兵對以薩肉體的每一個動作的反映。

  「我們的以薩小隊長原來是個受虐狂啊?明明被人踩住了肉棒,卻還硬到出水了。」一名男子嘻笑地踩著以薩的下體。他的腳掌摩擦著對方的重要部位,腳跟在他的陰囊上轉動,感受疲軟的陰莖逐漸開始充血、發熱,最後在前端流出透明的汁液。

  「比起這個,他的奶子真的好大好棒,你們快來嚐嚐。」兩名男子左右拖著以薩的胸部,隨後一口咬向他的乳尖,在乳暈周遭刻下一圈齒痕。
  他們不停地吸吮以薩的胸部,乳首上都浸滿了透明的唾液。

  他的胸部不是第一次被人含住,卻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色情又粗暴地玩弄。而他感到害怕的,正是他的身體居然相當地歡迎他們的調教。
  每次對方的吸吮嚙咬,他都感覺有股電流將悅樂從乳首傳遞到全身。他的手指與腳趾因為刺激而收縮、身體的肌肉因為快感而繃緊,早已挺立的下體更是變得更加的巨碩硬挺,甚至僅靠著乳首傳來的酥麻感就射出白濁。

  「真的是名器!名門世家出來的都這樣嗎?那他那張不饒人的嘴是不是口技也這麼厲害?」另一個男人粗暴地扯過以薩的頭髮,將他已經挺立的下體強硬地塞入以薩的口中。
  來自男人的雄臭味中和了妖豔男人的香氣,硬挺的異物也阻塞了他的呼吸,讓以薩得以在剎那間看見眼前的真實。

  然而,這對身體已經幾乎盡數要被快感掌握的他,又有什麼用呢?
  迷醉的香氣與麻痺大腦的快感讓人分不清虛實,這樣的恍神感與虛實的衝突,反而讓他更加地沉溺在肉體所帶來的快感當中。

  畢竟,那反而才是現在唯一最「真實」的東西。

  戰鬥服影響著以薩的感官,讓他的味蕾感覺男人的精液與體液是世上最為甘美之物。
  腦內不斷分泌的嗎啡與血清素覆寫他對現實的認知,他迷醉於眼前男人的陰莖,彷彿恨不得用舌頭嚐遍他男根的每個位置。
  他的手不禁往自己的身下探去,手指順著舌頭探索的軌跡一步步地摸索自己的男根。
  
  男人因他的口技而射出之際,他也透過自我撫慰達到了高潮。

  「你以後就是我們的玩具了!別想反抗!」他感覺到有人正打算用手指入侵他的穴口,這本應是令他抗拒憤怒的事情,他的身體卻隨著對方手指的侵入而開始扭動,試圖引導對方找到自己的敏感點。

  未經開發的後穴在戰鬥服的帶領下變得敏感,明明是第一次被人用男根插入,帶來的快感卻瞬間讓他感到失神,他的身體頓時停下一切的行為,方才體驗過的快感似乎都顯得不值一提。

  緩過神來,被欲望掌控的肉體早已在不知羞恥地索求,身體自主地扭著腰,似誓要將身下之人搾取地一滴不剩。

  一遍又一遍,一輪又一輪,不知換過多少人物多少姿勢,就連被戰鬥服催化的情慾都快要消磨殆盡,只剩下肉體機械式地在接受以及服侍他人。
  以薩的陰莖早已再也射不出一滴精液,後穴搾取的白濁也不斷地流淌而出。他的身旁不知倒下了多少男人,卻不知自己有意無意的行為又為了組織的頭目貢獻了多少。

  他透過性愛帶來的快感麻痺底下成員的理性,讓他們最後在迷魂的芬芳下都成為他的俘虜。

  幻象再度轉換,這次以薩可謂是遍體鱗傷地躲藏在小巷中。
  他對方才所發生的事情已經沒了印象,只有肉體似乎還有所記憶。他不知自己是何時來到這個地方,只覺得現在的自己比條喪家犬還不如。

  「你就是以薩.埃文斯對吧?」充滿磁性又魅惑的聲音自他的頭上響起。
  當他抬起頭來,看見的是妖豔鬼魅的男人。

  「我知道你……特殊警備隊的前第二小隊隊長……埃文斯家的長子。」

  「……」以薩沒有回話,只覺得眼前的男人不過是要落井下石而已。

  「我之前就看過你的實力……我知道你的潛力如何……你願意幫我一把嗎?」然而,突如其來的邀約卻使得他震驚到難以回神。

  「一句話,願不願意?」男人近乎蠱惑的聲音再度響起,瞬間就讓以薩迷了心神。

  「……好。」以薩下意識地便脫口而出,搭上了男人的手掌。

  幻象在此即刻破裂,回過神來的以薩看見的是魅惑的男人的樣貌。

  「以薩,你是否還記得我是誰?」

  「……」突然湧現的另一股記憶讓以薩頭疼欲裂,面對眼前男人的提問,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再來一次。」熟悉的香味襲來,眼前展開的是近似又有些差異的幻象。

——

  「以薩,你是否還記得我是誰?」這是男人第十次的詢問,先前的部長與路思恩,最多也只有七到九次而已。而其他的人,更是幾乎只會問到三次內而已。

  「我的……恩人……我的……主人……」以薩的眼神中不再像方才那樣迷惘。雖說有些失神渙散,但在眼底中隱藏的是確信。

  「很好,那作為忠誠的宣示,把你最信任的人帶過來吧。」
  「帶來這不會有任何人受到傷害的樂園(地獄)。」

  以薩腦海中頓時浮現一個人影。
  雖然在這些幻象中,他總是作為讓自己徹底墮入絕望的導火線,但卻是因為在乎與彼此相愛才會有如此巨大的傷害。

  而就算被幻象折磨過好幾次,他也確信對方對自己的感情。



———




  「狄倫……」以薩回到宿舍,從身後抱住了正在洗漱的狄倫。
  距離他執行那個「任務」已經過了兩三天,雖然對他的實力有所信任,但一聲不吭的消失仍舊讓他整天提心吊膽的。
  尤其是他幾乎都會將他的行程轉告給狄倫知道。

  「你去哪了?」他的語氣平淡,卻從中滿是關心與擔憂。

  「抱歉……是很臨時的機密任務。」以薩的眼神先是愧疚,後是躲閃。「不過我回來的路上有幫你買個禮物……」
  他拿出一個袋子,裡面裝著一套緊身衣。

  「這個衣服的材質摸起來滿舒服的,我想說你應該會喜歡。」以薩難得害羞地撇過了頭,「而且明天我休假,要不要裡面一起穿這件……偷偷穿情侶衣出門怎麼樣?」
  對以薩的話總是不疑有他的狄倫,接過衣服後便將其收在一旁。
  他知道以薩一直很想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但偶爾來一點這種偷偷摸摸的情趣,其實也挺不錯的。

  「好啊!那你趕快去休息吧。」兩人默契地吻向對方。
  其實狄倫現在也有些欲求不滿,但見以薩今天回來如此疲累的模樣,也希望對方能好好休息。




———




  隔日一早,兩人約好錯開出門時間後,在宿舍的門口集合。

  他們的第一站是商店街新開的早午餐店,然後是購物、午餐,再看個電影……一天的行程安排就跟一般約會的小情侶並無兩樣。
  雖然簡單,但就忙碌的兩人來說,能有這樣一整天與彼此待在一起的時間就令他們很滿足了。

  夜晚,街邊的路燈才剛亮起,以薩便說著要帶狄倫去一個隱密的地方。
  那是隱藏在某個酒吧當中的暗門,裡面隱藏的是一個廣闊的空間。

  正當狄倫疑惑怎麼以薩突然會耍起這種浪漫的小心思時,迎面走來的卻是一個美艷的男子。
  只見以薩項他走去、單膝跪地,並對他行禮。

  「主人……這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的愛人……狄倫.赫林。」
  「請你不要讓那些骯髒的雜兵碰他,我會親自調教他的。」

  「以薩……?」狄倫並沒有仔細聽他們在說些什麼,只覺得以薩的行為相當莫名其妙。
  不過好在他們說完幾句話之後他又走了回來,也許只是跟場地的主人打個招呼吧?

  然而正當他放鬆警惕時,一股熱流突然竄起。他全身的肌肉突然乏力,只能跪倒在地上。

  「狄倫……」以薩將他擁入懷中,「我會帶你去樂園的……向我們的新主人宣示忠誠吧。」他親吻他的耳垂、臉頰、側頸、胸部,一點一點地往下,最後在他的大腿內側停留。

  四周突然冒出誘人的香氣,方才狄倫感受到的不適與突兀頃刻間煙消雲散。在芬芳的誘導下,他現在的眼中只有眼前的以薩。

  他覺得今天他的身體好像特別敏感,只是被以薩親吻了大腿內側就隱約有著想要射精的想法。

  以薩的手指輕撫上他的側腰,色情地挑逗戳弄,又惡趣味地在他的腰身上滑動戲弄。
  他的另一手抓住狄倫的手,朝著他身上緊貼的衣物上摸去,在充滿肌肉線條的下腹與胯部的邊界上停留。

  「嗯啊……」狄倫發出呻吟,迷離的眼神滿是對眼前之人的情慾。
  液體染濕了胯部的布料,同時感受另一個硬物在他的胯部上磨蹭。

  「想要……」

  「想要什麼啊?」以薩有些壞心眼地在狄倫耳邊說道。

  「想要你進來……」
  硬物頂在狄倫的穴口,接著毫不猶豫地插入他的體內。

  兩人一邊親吻一邊配合對方的呼吸與節奏擺動自己的腰部,而後以薩開始親吻他的側頸、啃咬他的鎖骨,讓狄倫放開口地呻吟,以及訴說對對方的愛意。

  兩人的肉體交纏在一起,逐漸上升的體溫以及對方身上的鼻息都令他們感覺自己要合而為一。
  狄倫很享受這種獨屬於彼此間的親暱感,這是對彼此唯一而且互相的愛。

  白濁染上身體,稍高的體溫還殘留方才的餘韻。
  昏沉的大腦使得他絲毫沒有察覺周遭已經站滿了許多人。

  原本趴伏在他身上的以薩被忽然出現的雜兵架走,而他的身體也被控制著。

  那些人如餓虎撲食,手指在以薩的身上游移,捏起他的乳尖、插入他的穴口,以薩卻也沒有使力反抗,而是在屈辱的皺眉神情下喘息。

  「以、以薩……!」被控制住的他只能看著心愛的人在眼前被其他男人所羞辱。因為射出而疲軟的下身卻在見到這幕再度充血,以薩被他人所玩弄的樣貌在他的眼中是如此淫蕩,竟違背了他的意願、勾起了他的情慾。

  「你、你們!」狄倫被迫看著以薩幫人口交、被人插入,已經獨屬他的雙峰被人所吸舔。
  但他此時的下身卻是硬到開始發痛,一股背德感狠狠地擊碎他的矜持。

  「不覺得他現在這副模樣很煽情嗎?」蠱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才發現自己的手居然不知何時間已經在撫慰自己的下身,將以薩被人所調教的模樣當作自己的配菜。

  「不…不是的……以薩……」他喊出心愛之人的名字,身體的束縛也在男人的默許下釋放。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他的面前,卻見對方一如既往只對自己情根深重的眼神。

  「狄倫……」他伸手撫上他的面頰,「我愛你……所以我絕對不允許別人碰你……」
  「那些他們會對你做的事情……就由我來承受。」

  「但是……」以薩又突然地把狄倫的身體拉扯過來,「因為我愛你,所以我要讓你永遠跟我在一起。」
  在被人插入的情況下,以薩把狄倫的身體抱擁在懷中。
  稍微挪動了身子,他將自己挺立的男根再度插入狄倫的身體。

  他不允許別人看見狄倫發情的模樣,所以讓狄倫的表情隱藏在自己的擁抱當中。
  他的呼吸早已與身後的雜兵合一,他擺動腰部的頻率也早已與雜兵合一。現在,他再度誘使狄倫的呼吸與他合一,讓狄倫的身體與他的頻率合一。
  在不讓任何人觸碰狄倫的前提下,使他的身心開始與組織靠攏。

  狄倫頭暈目眩、腦袋發脹,一直覺得這種事情很奇怪卻又說不出扞格的點。
  這種愛慾本應是專屬兩人所有,卻沾染上了不該存在的混濁情慾。

  「腦袋放空,只要你們兩人都在不就好了?」
  「腦袋放空,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了。」
  兩股低沉的嗓音在耳邊同時響起,蠱惑人心的話語牽引他的思緒,香氣的麻痺與理性的喪失讓他開始認同。

  「恩,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就好了。」





  狄倫成了組織裏特別的存在。
  雖然是副師團長,但不像是先前的魔法部部長、路思恩,或是以薩在地位上仍舊是一般雜兵的玩物。

  他是特別的,是只屬於以薩個人的情人。
  就算雜兵們可以隨意地將自己的情慾發洩在以薩身上,卻也不得觸碰狄倫半個寒毛。

  相反地,他反而有時還會帶領那些對以薩抱有情慾的雜兵一同前往。
  在以薩的身體被人玩弄的同時,享受這股只有他所擁有的背德感。




———




  「所以我說這些人還真是愚蠢。」妖豔的男人輕笑,透過路思恩、以薩,還有狄倫的幫助,整個特殊警備隊已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為了彼此的信任還有愛意,居然就這麼容易地落入陷阱。」
  「然後一個傳一個,就像傳染病那樣透過名為羈絆的連結將彼此感染……」

  過往的以薩與狄倫聽到這些嘲弄人心的話絕對會是第一個反抗的存在,但現在對於他的忠誠已經遠大過了原有的自我。
  「「主人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