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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鳴》保科說愛可以強求

之二、SSR笨蛋不能野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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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麼說今天都是自己生日。

  保科點下螢幕右下角的紙飛機送出剛整理好的最後一份公文,關上電腦已是晚上九點二十三。

  就算鳴海因為他生日當天排值班而對他生悶氣,就算鳴海起床時大聲嚷著要回有明基地,就算鳴海今天都不回他訊息。即便如此,保科對鳴海還是有一點期待的,雖然不多,但是有。

  畢竟今天是他生日嘛。

  或許他現在打開手機會收到鳴海的訊息?沒有。

  或許他下樓能看見來接他下班的鳴海?沒有。

  或許他到家就可以吃到鳴海買回來的晚餐?沒有。

  或許他打開電燈的瞬間鳴海會跳出來大喊生日快樂?沒有。

  或許他打開冰箱能看見對方幫自己準備的蛋糕?沒有,連晚餐都沒有。

  或許他打開寢室的門可以看見等他到睡著的鳴海弦?沒有⋯⋯。

  搞什麼鬼?

  一路上滿懷期待的保科打開家門沒看到鳴海,甚至迎接他下班的只有落地窗外的冷白光時,保科就做好了對方真的賭氣回有明的心理準備。保科認為自己已經把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都想過。

  「鳴海?」但眼前的畫面還是讓保科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終於回來了。」男人將注意力放在手機遊戲上,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到目前為止都還是他認識的鳴海弦,卻也僅此而已。

  「這是什麼?」

  回想當初選擇要共同生活的房子時,保科說希望是有院子的日系建築,鳴海隔天就約了仲介,找到了這裡。他們的家屬於傳統的書院造,既滿足兩人在訓練方面的需求,也寬敞到能給保科一個書房,又給鳴海留一個遊戲室,各種細節上都很符合保科的期待。即使工法上橫樑外露無可避免,其實也無可厚非。

  可是。

  「生日禮物啊。」

  「不是,我不是說那個。」保科非常確定他買這幢房的初衷不是想讓鳴海這樣玩,雖然所謂的生日驚喜確實讓保科很是驚喜——老公只穿著一件童貞毛衣,然後整個人被黃麻捕獸網吊在半空中什麼的。

  太色了吧。

  保科默默地掃過寢室各個角落,獨自想像鳴海以特別笨拙的方式將自己搞成這副任人宰割的模樣,而且他有記得踏進自己布置好的”陷阱”之前,要帶上手機和充電器。明明從交往、結婚到昨天,對方都是不注重這類花俏把戲的人,比起從他手裡拿到貴重的禮物,買遊戲給他還更容易得到他的笑容。

  「這是捕獸網。」鳴海終於放下手機轉頭看向保科,玩太多遊戲的男人眼神有些疲倦,皺著眉擺出一副”你問什麼廢話”的表情。

  真是謝囉。得到答案保科終於意識到自己因為錯愕問了廢話。

  總之,暗示性如此強烈的衣服穿在自己老公身上,假如保科沒理解錯,拆禮物已經成為他的工作,只是在此之前保科想先洗個澡。

  「讓眼睛休息一下吧?」保科邊說邊走向鳴海,卻沒有順手放他下來,而是伸手從捕獸網的間隙抽出被玩到有些發燙的手機。

  「瞇瞇眼你倒是先放我下去啊!」唯一樂趣被搶走,鳴海才徹底落入無所事事、任人擺布的狀態。可是啊,說到底眼下狀況是他咎由自取,自己穿的毛衣、自己買的捕獸網、自己將自己困住等著保科來解。

  見對方後知後覺紅了的耳根保科只是莞爾一笑,繞過鳴海走到床邊拉開抽屜悄悄取出兩個東西,然後來到鳴海身後。「弦在這邊等一下吧,我洗澡很快。」

  「不是,一直維持這個姿勢很不舒服,腳都麻了。」

  鳴海懸吊的高度剛好,挾帶些許汗味的保科的氣息能直接噴在後頸,燙得鳴海幾乎要燒起來,修長手指自上而下滑過裸露的脊骨,酥麻感覺過電般竄遍四隻百骸,惹得鳴海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在這裡吊多久了?」大概是因為一直接觸冷空氣,鳴海的皮膚表層溫度略低「弦要是感冒了怎麼辦?」

  「三、四個小時。」

  「那玩點不一樣的東西等我一下吧?」在保科說話的過程中鳴海隱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似乎是什麼被打開了。

  站在鳴海後方的男人左手掌心貼著他的背輕輕撫摸,右手從毛衣下襬鑽入,指腹緩緩摩娑大腿內側,向後、向上,悄悄揉按隱密的洞口。即使鳴海對如此親密的觸碰並不陌生,仍無法抑制身體的顫抖。

  或許是興奮,或許是期待。「蘑菇頭要洗澡就快點去!」

  「是、是、是。」保科收回在鳴海身上妄為的雙手,拿起剛打開的潤滑劑往手心倒。「我出來以前請隊長乖乖等著吧~」

  保科說話的語調多變,這種拉長尾音的基本代表對方又想搞事,危險。「保科宗——嗚⋯⋯。」鳴海才開口要對方別動歪腦筋,不管想做什麼都先別做。

  顯然來不及。

  一分鐘前被按壓過的地方此刻被同一個人破開,沾滿潤滑的手指輕易擠進窒澀通道翻攪,冰冷液體瞬間送到深處,刺激得他身體一僵,差點喘出聲。而保科像在確認什麼似的,慢慢轉動手腕、輕輕按壓內壁,並沒有惡意地往他敏感的地方刺激。

  不得不說保科在這方面還屬於溫柔的人,會時刻觀察他的反應。

  「東西放在這裡可以嗎?」沒過多久,保科湊上前將唇瓣貼在他耳邊低語,體內手指輕撫他最敏感的點位。

  「放什麼⋯⋯?不准!!!」

  讓從床邊抽屜取出的蛋型玩具沾滿潤滑後,保科張嘴輕輕叼著男人的耳垂,左手摟著他的腰,右手將開啟電源的東西推進深處。

  因為保科觸碰而漾起情慾的身體糟受刺激,表層迅速覆上一層不自然的紅,然後,鳴海聽到身後男人愉悅的輕笑。

  誰說保科宗四郎溫柔了!?根本是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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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鳴海有一度想靠自己把體內的玩具拿出來,偏偏捕獸網的存在讓他連翻身都沒辦法,即使手指探得進去也摸不到,幾輪下來得到的只有滿身汗,以及,鑽得更深的玩具。

  當保科圍著一條毛巾出來,鳴海已經瀕臨崩潰邊緣,一雙眼睛裡噙滿慾望、張著的嘴呼出又重又炙熱的氣,與保科身邊的團團水霧糾纏在一起。

  糟糕,玩過頭了。

  顧不得將頭髮吹乾,保科大步上前用右手扶著鳴海懸空的身體,左手提刀斬斷上方的黃麻繩,讓鳴海徹底落進他懷裡。

  晚上十點五十一。禮物鳴海弦氣憤地將壽星保科宗四郎推上床,頭髮凌亂,體內的玩具還在肆虐,灰色童貞毛衣意外地整齊——至少該遮的部位還好好遮著,即便下襬被撐得鼓起也未走光分毫。

  「弦生氣了嗎?」保科放任鳴海跨坐在自己身上,以稱得上輕柔的聲音詢問,同時左手隔著毛衣圈住鳴海的性器搓揉。

  「嗯嗚⋯⋯」身上的人前一秒還想發脾氣,後一秒卻因為自己沒忍住聲音,羞憤地蹬了他一眼「洗澡這麼久、很浪費水。」

  不同於鳴海複雜的情緒變化,保科只覺得身上的人很可愛。他將右手貼上他裸露的胸口,指尖滑進遮蔽功能堪憂的布料底下,隨意撫摸。又趁對方不備,翻身將人壓制在柔軟的床墊上。

  「那先幫你拿出來吧?」聲音和熱氣灌進耳道,鳴海只在他的話語中聽到滿滿的不懷好意。他在心裡猜測這個如同惡魔的人會如何捉弄他,等他下一次回神,保科的手指已經從腳踝、小腿一路摸到大腿內側。

  男人用拇指摩娑對方被捕獸網磨出紅痕的皮膚,憐惜的眼神有點噁心,「不要——。」但是保科沒有給鳴海嫌棄的機會,濕熱的吻已經落下來。

  先是落在耳際,再來是頸側及下顎,舌尖偷偷摸摸的掃過喉結,虎牙有意無意地啃噬肌膚留下紅痕,身上的人及體內的東西同時動作一度讓鳴海分心。

  快要瘋了,鳴海索性閉上雙眼。

  黑暗中,他能感覺到保科的手探入毛衣前方的洞,將礙事衣物拉開,舔吮乳尖的同時手掌沿著肌肉線條滑到下腹。保科的吻、撫摸很舒服,越發粗重的呼吸灑在身上,好幾次鳴海都差點憋不住聲音。

  男人的佔有還在蔓延,鳴海仰起頭呼出一口氣,將到喉口的呻吟轉換成一聲粗喘,即使知道會被以更強勢的力氣展開,鳴海仍在保科碰到自己敏感帶前縮起身體迴避。

  說到底,鳴海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被這樣對待才總是改不掉這個動作,保科會將膝蓋卡進他腿間,左手扣緊他的右手,另一隻手固定他的腰,確保蜷縮的身體完全展開。

  毛衣被往上推,保科的吻落在胸口,性器一下一下蹭著男人精實的身體,頂端滲出清液,鳴海以為會有的進犯卻沒有到來。

  當他睜眼並垂下朦朧的視線跟保科產生交集,對方才用極其欠扁的語調點出一直被鳴海故意忽略的問題。「原來強度開這麼高嗎?貼在這裡都感覺得到震動。」

  鳴海吸氣、抬腳,欲將保科踹下床卻反被抓住舉到肩上,男人速度快得鳴海都來不及對這個姿勢發表意見,對方已經整個人棲身上來,順勢將兩根手指探入他體內。

  「啊⋯⋯」經過數十分鐘的刺激,將用以承受保科宗四郎的甬道又熱又濕,更重要的是一點都不排斥異物踏足,即使保科唐突闖入,即使指尖不斷深入,也僅僅是被內壁溫柔包覆。

  手指模擬陰莖進出的頻率弄出黏膩水聲,保科是恨不得立刻將自己的東西放進去。「弦能忍這麼久沒射,是該獎勵。」靈活指節有意無意地摳挖,看著身下男人的克制及隱忍,興奮與快感如同溪水暴漲,淹沒了保科。

  取出的玩具被棄置在地毯上,保科扯掉腰間鬆垮的毛巾露出同樣硬挺的部位,飽滿前端輕輕蹭著入口,「今天是我生日呢,弦沒有要跟我說的話嗎。」他俯身用舌頭若有似無地掃過耳廓、下顎及嘴角,「現在不說,怕你等一下就沒空說了。」

  擾人的搔癢感刺激得鳴海縮起肩膀,眉頭蹙起,「沒有。」

  「那真可惜。」保科單手掐著身下男人勁瘦的腰,另一手將自己的性器對準穴口,一點一點擠進溫暖的地方,感受著恰到好處的包覆感與溫度,保科發出一聲低喘,手指也不太安分地畫著圈。

  鳴海微微弓起腰背,發出了軟綿的鼻音,雙手環上保科的後頸。

  進入到一定深度時保科突然停下動作,與鳴海接吻的同時用力輾過前列腺。超過閥值的快感讓早就忍到極限鳴海眼前一片空白,全身不由得顫抖,本該高亢的呻吟在保科嘴裡被攪散。

  嚥不下的唾液自嘴角滑落,不斷痙攣的穴肉,激烈地吮著保科的陰莖,鳴海因為突如其來的刺激呼吸大亂癱在床上喘氣,睜眼又看到頂著蘑菇頭的男人抬手將瀏海往上抄,朝他露出得逞的笑。

  腹部與床單沾滿精液,鳴海看保科的眼神迷茫像是沒有聚焦在任何地方,嘴裡鮮紅的舌頭若隱若現,下身還含著他的性器。

  整個畫面情色得不行。「我會慢一點。」保科甚至無法停下來等鳴海度過這段敏感的時期,圈著他的腰又緩緩動起來。

  「嗯⋯⋯嗚嗯⋯⋯」

  男人如同幼獸般的哼吟使他埋在他體內的陰莖又脹了一圈,「這種聲音只會吸引獵人,你知道嗎?」保科嘴裡尖銳的虎牙一下又一下刮著他頸側脆弱的肌膚。

  唇齒下有力的心跳,隨他的動作加劇,傳進耳中屬於鳴海的呼吸逐漸破碎,稱不上有多勾人只因為是他所以喜歡。「啊⋯⋯嗚嗯⋯⋯」保科抬眼對上的紅色視線裡除了情慾便是挑釁。這個眼神保科看過很多次,理智上,他應該利用鳴海的慾望滿足一些私欲,可事實是,他沒有一次不踏入鳴海設的圈套。

  保科俯身再次親吻對方,但不同於前幾次的溫柔。

  這個吻與兩人的相處模式別無二致,激烈地爭奪狹窄空隙中有限的氧氣,炙熱的舌頭交纏在一起,互相試探、攻城掠地,曖昧水聲如同戰鼓衝擊耳膜。

  不斷攀升的體溫幾乎將理智燃燒殆盡,保科總想著適可而止,但鳴海的意識沒有一次能撐到結束。

  十一月二十二,凌晨三點零九分。

  「要把我弄乾淨⋯⋯」是鳴海失去意識前說的倒數第二句話。

  「生日快樂,宗四郎。」是最後一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