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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之間那層朦朧的薄紙就這麼被捅破了,自此方馳對姜喆陞的撩撥和調戲更加肆無忌憚。每週六陪方晨歆上課也不再感覺過一絲枯燥無聊,他會趁畫室裡所有人都在低頭認真作畫、姜喆陞走下來一一指點的時候,在無人察覺到的桌下輕勾他的手指,或捏捏他的掌心,做盡一切幼稚又曖昧的小動作。

  有別人在時姜喆陞尚能保持七分理智,不動聲色地撥開方馳作亂的手。一旦沒有旁人,姜喆陞就完全抗拒不了方馳的親近,毫無原則地接受他所有的親吻和碰觸,並且難以自拔地深陷其中。


  兩個人第一次完整做到最後還是在方馳家,趁著方父方母出門工作、方晨歆還在上學,方馳翹了下午的課,連哄帶騙地把姜喆陞拐了回家。

  方馳家離畫室不遠,離姜喆陞家更近,僅隔著短短幾條街的距離,走路就能到。

  和姜喆陞想像的樣子有些落差,他本以為方馳會是更不拘小節的一個男孩子,沒想到方馳房間意外乾淨,東西都擺放得整齊,沒有太多雜物。

  方馳房裡有個很大的玻璃櫃,裡頭擺滿了他從小到大參加各種比賽得到的獎盃獎牌與獎狀,戰績相當豐富。只是沒等姜喆陞細看,他就被方馳一把從身後抱住,頸側薄薄的皮肉被一雙溫熱的嘴唇輕輕碰了碰。

  「姜老師,別看那些沒有用的東西了,看看我啊。」

  方馳故意把聲音壓得很低,極具姜喆陞無法抵抗的蠱惑性。姜喆陞喉結滾動,嚥下一口唾液,隨即微側過頭,抬起下巴和他接了個綿長的吻。


  在這麼乾淨整潔的房間裡,唯有幾件衣服凌亂地散在地上。

  方馳的床是加大型的單人床,同時躺上兩個成年男人稍嫌擁擠了些,但以他們上下交疊的姿勢空間還算綽綽有餘。

  沒有蓋緊的潤滑液和撕開的保險套包裝被扔在一旁,姜喆陞仰躺著,躺在方馳柔軟的枕頭上,雙腿大張承受對方快而凶猛的撞擊。

  方馳幾乎是一上來就提腰猛幹,儘管作足了前戲,擴張也到位了,還是讓久未承歡的姜喆陞有些吃不消,沒一會就先射了一次。

  「方馳、方馳,你慢點……太快了、啊……」姜喆陞手指緊抓方馳撐在他兩側的手臂,指甲陷入肉裡,一聲聲帶著泣音的求饒,聽上去又可憐又淫蕩。

  勃脹的性器被濕熱的軟肉含住夾吮,直竄腦門的快感讓正值血氣方剛年紀的方馳根本慢不下來,他低頭親吻姜喆陞,上半身溫柔安撫,下半身卻頂得一下重過一下,絲毫沒有要放緩一些的意思。

  方馳不愧是體育生,不但發育得好,耐力和持久力也十足,姜喆陞被他幹得頭暈目眩、小腹又痠又麻,才射過一次的性器沒多久又硬了起來,斜斜地貼在大腿根,孔縫裡不斷泌出黏膩濕滑的水液,和方才射出來的濁液混在一起。

  姜喆陞一雙腿時而張開隨著撞擊晃蕩,時而又纏到方馳出力的腰桿上,腳趾蜷起又放鬆,眉宇間的皺褶始終不曾散開,痛苦與歡愉並存,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姜老師,嘶──」忽然感覺到裹著自己的腸壁用力縮夾了幾下,方馳爽得深吸了口氣,龜頭故意重重磨過姜喆陞最敏感的那一點,「你裡面好緊,好舒服,我都不想出來了。」

  「啊──」突如其來的尖銳刺激讓姜喆陞一下沒忍住地驚叫出聲,熱液連串滾落暈紅的眼角,浸濕藏青色的枕頭套,留下一塊塊的深色水印,「你不要……這樣……」

  「哪樣?」方馳假裝聽不懂,繼續抵著讓他腰軟的那處研磨,啞聲問:「這樣嗎?」

  姜喆陞被幹得難以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呻吟斷續又破碎,只能用腳跟踢踢方馳的尾椎,讓他別太得寸進尺。

  方馳低笑著重新吻上姜喆陞的雙唇,騰出右手摸上他發顫的腹部,掌心順著往下,握住那根又快憋不住的莖柱,就著滿手濕潤、配合著身下抽送的速度套弄起來。

  前後同時包夾的快感讓姜喆陞越來越沉淪在慾海之中,他情不自禁地抬腰迎合,喘息和呻吟黏在喉間越發急促。

  他們毫無縫隙地緊密交纏在一起,粗沉的鼻息相連,分不清誰比誰更興奮一點。

  不多時方馳便敏銳地察覺到姜喆陞的內裡陣陣痙攣,知道他又要高潮了,更賣力地朝他的敏感點進攻,一邊貼著他被自己吮得紅腫的嘴唇,啞著聲低低說道:「我也想射了,這次我們一起,姜老師。」

  方馳提快速度,房裡的碰撞聲更為響亮,這回他不再刻意忍耐,在姜喆陞繃緊雙臀咬住他的嘴射出來的同時,陰囊最後一下重重撞上那發紅的臀瓣,抵在最深處酣暢地也盡數射進保險套裡。

  「爽嗎,姜老師?」方馳壓在姜喆陞身上喘了幾口氣,享受高潮的餘韻,過了半晌才將自己逐漸疲軟的東西從那濕滑泥濘的肉穴裡退了出來,探手往他下面摸了一把,笑道:「我床單都被你弄濕了,手臂也都是你的指甲印,你抓得真狠。」

  姜喆陞閉著眼還在喘,一連射了兩次讓他覺得身體都快被掏空了,一滴也不剩了。

  方馳抽了幾張面紙替他稍微擦了擦,又下床翻出新的床單,打算等等趁家裡人還沒回來的時候把弄髒的先換下來洗。

  再回到床邊時姜喆陞還維持著原本仰躺的姿勢,只是曲起一隻手蓋在眼睛上,看上去像是睡著了。方馳坐到床緣,伸手拉過一旁的薄被蓋到姜喆陞身上,想著先讓他休息一小時,應該還來得及換床單。

  只是他以為睡著的姜喆陞嘴唇忽然動了動,很小聲地說了句什麼,方馳沒聽清楚,一邊發出疑問的音節一邊俯下身,耳朵湊到對方唇邊。

  過了好幾秒的停頓,方馳才終於聽見姜喆陞還帶著鼻音小聲說的那句:「……爽死了。」


  有過一次的親密接觸,自然就會有後面的第二次、第三次。

  方馳明顯可見地變得黏人,每週六畫畫課結束的傍晚送方晨歆回家以後,總會再折回畫室和姜喆陞廝混溫存一番,也會趁著家裡沒人的時候把姜喆陞帶回去,好好享受兩人獨處的激情時光。

  就連平常不見面的日子裡,方馳也時不時會打個電話給他,往往隔著話筒不正經地調戲幾句,都能把姜喆陞逗得難以招架。

  姜喆陞必須承認和方馳做愛是真的很爽,那傢伙彷彿有用不完的體力和精力,每每都把他搞得渾身痠軟、骨頭都快散架了似的,卻又在每一次結束後忍不住回味那絕頂的快感,著了魔一般地期待著下一次。

  這幾年乏味無趣的生活好像隨著和方馳的相處添了幾分色彩,只是姜喆陞始終難以定義他們之間目前的關係究竟算什麼,說砲友好像又再更親密一點,但要說是在談戀愛,他們卻又一直沒有明確地攤開來說過,就這麼維持著微妙曖昧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