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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I 性/別區分

P19
早期女性主義者,挪用在當時還是一種模糊的心理學上的性/別區分說法——「性」指的是解剖學和生理學,「性別」指的是自我概念與行為⋯⋯⋯⋯挑戰「生物性即命定」的信念

(早期第二波婦運的女性主義理論化)「雌雄同體」(androgyny)即是許多女性主義者所理論化的理想。

P20

雌雄同體理想的訴求沒有持續多久。一九七零年代晚期與一九八零年代早期⋯⋯⋯⋯轉而論述陰性性別化認同及源於性別角色的社會觀點這兩者社會的、心裡的特定性。

陰性性別認同說法才出現,就被攻擊為「本質主義者」

在傅思、巴特勒代表下,酷兒理論宣告了性別理論的消亡。

P21
巴特勒質疑女性主義理論尋求性別認同理論的動機⋯⋯⋯⋯女性主義者們認為,若沒有改變的「能動者」,沒有要被解放的主體——也就是「女人」——女性主義作為具特定目標的社會運動,就沒有意義了。


P22(述巴特勒《性別惑亂》論點)
在反覆的性別操演過程中,有些人被建構為「賤斥」(abject),被排除在異性戀二元論外。基進政治之道,便在於攪亂性別二元說,戲耍性別參照體系。


II 活生生的身體

p23
活生生的身體是一個統合概念,指在特定社會文化脈絡中行動、經驗的肉體;它是一種處境中的身體(body-in-situation)。對存在主義理論來說,處境(situation)是事實性(facticity)與自由(freedom)共同造成的。

P24
處境,即是依個人計畫所顯現的肉身化、社會與物理環境之事實的樣貌。

「宣稱身體是一種處境,就認知到女人身體的意義攸關她運用自由的方式。」(引自Moi,”What Is a Woman?”)


P26
藉著活生生的身體之概念,在女性主義理論中一直涵蓋於「性別」大類的種種現象,可被重述為我們與他人聯繫時,所扮演、經歷的各種身體習性與互動的形式。

(尼柯爾森提出)女性主義與酷兒理論,應把焦點置於活生生的身體在社會史上的分化,而非持續區分生物性別、肉身化以及隨著歷史有不同定義的性別。只要性與性別間還有區分,女性主義理論就會持續一種「生物基礎論」,有別於生物化約論。

男女在性、生殖與角色的研究,應也解讀身體本身,並勿預設自然/文化的區分,因為這區分會視性別「僅僅是文化的」。

P27

藉由活生生的身體之範疇,「我們能對身體與主體性產生高度歷史化且具體的理解,無需倚賴巴特勒視為解剖學的性/別區分」(引自Moi,”What Is a Woman?”)

P28
個人的主體性,被社會文化的事實、他人的行為及期待,已非她選擇的方式所制約。但同時。活生生的身體之理論也說道,面對這些無可選擇的事實,每個人可用她自己方式接受並行動

將身體視為一種處境⋯⋯即思慮到作為特定身體的事實,以及這個具體身體對處境化個體的意義。這不等同「不是性,就是性別」。包含我們所有處境(種族、階級、族裔等等)之經驗的「生活經驗」(lived experience)亦是如此,這個概念遠比性別認同這高度心理化的概念寬廣。(ibid., 81)

P31
社會理論若要對剝奪了個人與群體相對機會的限制有所了解並批判,就要能描摩一種由許多制度與實踐運作出來的大規模系統性效應,因為正是這些制度與實踐製造了以特定方式限制一些人、同時其他人卻不受此限的效應。「不能簡化為個殊互動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