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 太近了。他們簡直是跟死神擦肩而過,儘管成功是成功了,但無論是誰都很清楚,那是僥倖,幸運成份居多。 最後Bradley在淋浴間的角落裡找到Jake,他蜷縮成一團,雙手抱膝,把臉埋在那裡。他們是一起回基地交報告的,但走到一半Jake人就消失了,Bradley也沒辦法只好自己先去跟長官覆命,隨口掰了個Jake不舒服的理由……然後他發現,那可能不是他口中胡亂拼湊的藉口,而是事實。 「你還好嗎?」 Bradley蹲了下來,有些猶豫又有些侷促不安的手最後還是摸在了那顆金色的腦袋上。他不確定這樣合不合適,但他想這麼做,所以他就做了。 「……每一年。」Jake抬起頭,讓他的視線跟Bradley的平視。他這麼開了頭,本來以他的性格鐵定會講點什麼嘲諷的話語,但這次不同:「你知道嗎?一般人會說,『一年過去了,好快』,而戰機飛行員會說……『很高興又活過了一年』。當然我不是討厭這種生活,只是偶爾我還是會意識到,這個故事隨時都可能畫下句點,任何想得到、想不到的時候。世界仍然在向前走,而我們有無數個理由會永遠停留在原地。」 Bradley嘆了口氣。他知道Jake大概是某種程度的恐慌發作,也對這傢伙怎麼通過上次的心理評估感到訝異。太會演了,總是用那種不可一世的態度偽裝一切,但刺蝟的內裡依然是柔軟的。 「我們。」Bradley再次開口的時候,不知怎麼的,這個詞就這麼跳進了他的腦海裡,所以他就這麼說了出來:「我希望以後至少你可以說,是『我們』又活過了一年。」 Jake愣了一下,然後他睜大了雙眼。 後來他一直堅持說,那是史上最爛的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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