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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意


乙骨憂太性格靦腆內斂,臉上總是帶著笑容,這讓絕大部分的人都忘了其實乙骨憂太也是有脾氣的。

只不過大多時候感受到他怒意的都是咒靈還有他的戀人──

狗卷棘。

而現在,咒言師正在為了惹怒特級咒術師而反省。

狗卷棘跪坐在床上反省,雪白的腦袋低著楞是給人一種委屈巴巴的錯覺,雖然這模樣確實讓乙骨憂太有點心軟,但想到剛剛發生的事他認為這次狗卷棘真的太過分了,絕對不能輕饒!

「知道為什麼我生氣嗎?」

聞言,咒言師抬起頭看著自家男朋友,眼裡閃爍著名為解脫的光芒:「昆布!」

很好,完全沒有反省。乙骨憂太沉著臉,確實狗卷棘並沒有真的做出什麼罪不可赦的事情,對狗卷棘而言,那只是他眾多惡作劇的其中之一,然而在乙骨憂太眼裡卻是會造成惡夢的存在。

「看來棘沒有認真反省,」乙骨憂太伸手撫上狗卷棘的臉龐,在狗絕棘不明所以的眼神下吻上咒言師唇邊的咒印,「要罰。」



「嗯……嗯呼……」

細碎的呻吟繚繞在不大的宿舍內,狗卷棘靠著床頭雙腿大開,不常見光的皮膚白淨如雪,手感絲滑細膩令人愛不釋手,纖長的手指流連於少年的軀體,從頸間的鎖骨慢慢往下游移,滑過胸前的時惡劣的用指甲刮搔著粉紅的乳首,刺激讓那粉色挺立,咒言師的體能不算太好但終究是不差的,薄薄一層肌肉覆蓋在身上,五指宛若彈奏樂器那般輕點慢拂,乙骨憂太對於狗卷棘身上的敏感處早已嫻熟於心,身上細微的刺激讓狗卷棘的慾望逐漸蓬勃。

在腹部的手繼續下移,然而卻非常刻意地繞開挺立的性器,手指摩娑著璧瑾的穴口,麻癢讓狗卷棘感到難耐,他抬眼盯著乙骨憂太希望對方可以好好安撫他的慾望,然而後者只是輕輕一笑,吻了狗卷棘因情慾而泛紅的眼角。

咒術師的身分注定了他們總是會很忙碌,日子算一算他們很久沒有做愛了,儘管嘴上說是處罰乙骨憂太手上的動作依然是很輕柔的,許久不曾接納的後穴已經能夠容納三指,狗卷棘早就看見乙骨憂太跨下支起的小帳棚,他期待著對方的進入,相擁的溫度總是那麼美好,乙骨憂太在一次吻上去,唇舌間的交纏讓彼此間滿溢著曖昧與色情,身體逐漸下滑躺平,狗卷渴望更多,然而特級咒術師卻退開了,在狗卷棘有些迷茫,當他感受到穴口抵著一個冰涼的東西時他不可置信地看著乙骨憂太。

「木魚花!」

「別忘了現在是處罰喔,棘。」

「唔、哈啊……」

冷冰的塑膠玩具輾壓著敏感的腸壁,狗卷棘扭動腰肢掙扎,然而在乙骨憂太面前他根本無法有任何反抗,儘管只是玩具,然而拿著玩具的人是乙骨憂太,是他最愛的憂太,對方了解自己身上的一點一滴,塑膠玩具一次又一次按壓著最敏感的深處,快感與羞恥直襲腦門,直至最後狗卷棘啊了聲,濁液淌出。

高潮讓狗卷棘粗喘著氣,腦還依然還處於空白,卻聽見乙骨憂太依然不太友善的問話:

「知道錯嗎?」

乙骨憂太的微笑總是很溫柔,這讓很多人都認為他的脾氣很好。

騙子。狗卷棘暗罵著,心底的委屈忽然湧了上來,情緒猶如潮水一般將他淹沒,淚珠無聲的滑落,見狀乙骨憂太嘆了口氣,伸手替狗卷棘抹去淚水。

前幾天狗卷棘獨自外出執行任務,一個二級咒靈對狗卷棘而言並不算什麼麻煩,祓除的過程也很順利,只是在回程的路上狗卷棘忽然有了想要惡作劇的念頭。

本來是想嚇唬禪院真希以及熊貓,想著兩位同學會先錯愕、著急,然後很快就會發現這只是一場惡作劇,因為他們早已習慣自己的調皮搗蛋。狗卷棘是這麼想的,所以當他全身沾滿假血甚至嘴裡還含著一口血漿推開教室門,發現裡面只站著照理說應該出差三天的乙骨憂太時,他愣住了,嘴裡的血漿也因此從嘴裡流出。

現在回想起來,乙骨憂太依然是一陣後怕。他將無聲落淚的戀人攬入懷中,東做輕柔的在狗卷棘的背上來回撫摸安撫。

「棘,我真的嚇到了。」乙骨憂太道,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沉悶,細微的顫抖因為距離很近而讓狗卷棘聽得一清二楚。但狗卷棘沒有因為惡作劇大成功而有任何喜悅,因為他讓憂太難過了。

「憂太。」狗卷棘輕輕喊了一聲,這是唯一能夠從咒言師口中聽見的名字。

乙骨憂太拉開兩人的距離,接著他從咒言師的無聲的話語中讀出了兩句話──

對不起,謝謝你。

對不起我嚇到你,謝謝你依然愛著我。

「是我要跟棘道歉……」乙骨憂太忽然著急了起來,狗卷棘搖搖頭,主動伸手摸上咒術師蓬勃的慾望,然後湊到對方耳邊低語:「要、我。」

久違的性愛讓兩人極為享受,只要乙骨憂太不要動怒狗卷棘從來都可以在對方身上感受到滿腔的溫柔與愛,只不過咒言師依然是有些不甘,想到方才自己被一個玩具弄得高潮,無處撒的脾氣全數化為特級咒術師鎖骨上與肩上的牙印與吻痕,還有背上帶著不小怨氣而抓攀出的抓痕。



清晨總是讓世界有一個寧靜而美好的開端,縱慾後狗卷棘睡得比平時沉,卻還是被枕邊人移動的聲響吵醒。

「啊,抱歉吵醒你了。」

狗卷棘睜開雙眼,朦朧的視線逐漸聚焦清晰,映入眼簾的是整個上半身佈滿吻痕與牙印的乙骨憂太,狗卷棘知道對方的背一定也是充滿著不可言述的痕跡。

是我做的。

平時總是淘氣的咒言師難得品嘗了名為害羞的滋味,在乙骨憂太疑惑的眼神下狗卷棘扯過被子將自己包成一團,這舉動嚇得乙骨憂太還以為自己又讓狗卷棘不開心了。

「棘?你怎麼了?棘?!」

就這樣吧,爭吵過後的感情總是更加穩固的。聽著耳邊著急的呼喊聲,被窩裡的人露出一抹淺淺的笑。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