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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眠之夜,不敗賭徒》

*ABO設定
*真理醫生A、砂金O
*時間線是匹諾康尼之後,兩人已交往、同居
*非初夜,但兩人未完成標記
*砂金對自己身體變化比較遲鈍

-

太熱了吧。

在舒適的軟床上輾轉多時卻無法順利入睡,砂金不快地睜開眼,瞥向空調面板上的數字。

二十四度⋯⋯明明就是一個適合睡覺的溫度啊,該不會是壞了吧?

像機器故障這種平時能輕易解決的小事,此時卻只引來一股無名的惱火,得不到休息的思緒輕易攏聚了所有種種令人焦躁的因子,加上久躺及頻繁翻身而生的痠澀,最後的一點睡意無情地消失殆盡。

砂金嘆了口氣,索性坐起身來,兩眼無神地望向身旁的空位——旋即腦子一轉,唇角一揚。

他知道現在可以做點什麼來平復自己的煩悶了。

決定好目的地後,他果斷翻下床,快速步向對門那還亮著燈的書房。

「教授——」

無預警地用力推門,刻意拖長音的叫喚,全都沒影響坐在書桌前的那人半分,雙眼直盯著手上的厚重書籍,細細閱汲其中的晦澀知識,那人甚至連個敷衍的應聲也沒給。

「怎麼不理我?我可是特地來找你玩的?」

砂金早已習慣對方一專注起來就漠視一切外界聲音的模樣,逕自走到書桌旁,毫不見外地側身坐上座椅的左扶手上。

「房間裡的空調好像壞了,我熱得睡不著,既然教授還醒著,我們就來玩一點有趣的遊戲嘛——」

一手撐著座椅右扶手,傾身湊近拉帝奧的頸窩,任由澎亂的柔軟髮絲搔撩對方的臉龐,以幾乎要吻上的距離,笑著輕呵熱息,但沒有更近一步的親暱。

「別看這種無聊的書了嘛,教授——你有聽見嗎?」

一手貼上拉帝奧的胸膛,指尖順著肌肉線條描摹而過,不似平時求歡那般主動為其寬衣,反倒饒富興致的勾住衣釦輕輕扯動,持驅著衣料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擦肌膚。

若有似無的挑逗不過是想干擾專心致學的戀人,想看看到底要做到什麼地步才能讓他有所反應,只要能看到拉帝奧被自己煩得戴上石膏頭或是被他瞪上一眼,因為無法順利入睡而悶在胸口的不愉快就能得到極大程度的緩解,要是多來幾回,就算燥熱自己肯定也能心滿意足的睡著。

話說回來,要想讓砂金提前停下這些煩人的動作,之於熟知戀人舉止的拉帝奧而言,比流暢背出圓周率更為容易。

一是——

拉帝奧用力闔上書,發出份量十足的渾重厚聲,偎在懷裡的那人驚地一顫,餘光瞥他慌張地張闔著嘴數回卻還未發一語,大概是在想該用什麼藉口開溜吧?

二是——

拉帝奧伸手攬砂金的腰,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擱開桌面上的書籍文件,起身順勢就將人按到桌面上,熟練地扣住他的雙腕不給半點逃脫的機會。

「怎麼,獨角戲唱夠了就想跑?」

當砂金一靠近書房,拉帝奧就猜到今晚大概無法平心靜氣的在書堆中度過了。

畢竟那張揚而誘人的費洛蒙比本人的撩撥舉動更早一步侵佔了拉帝奧的感官和思緒,方才不過是想先把感興趣的論點讀完,才強裝鎮定罷了。

垂眼看去,只見砂金此刻竟是一副錯愕驚慌的表情,恐怕又沒察覺自己快要進入發情期了吧。

就連常見的體溫升高、燥熱等狀況,都以為只是空調故障。

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愚昧如常。

拉帝奧順手拉開抽屜,俐落的從藥盒裡取出膠囊服下,而後低身——

雙唇交覆。

-

「嗯、拉、拉帝奧⋯⋯」

唇瓣早已吻得紅腫,卻誰也沒停下這場熱烈的纏綿,一再交換呼吸與氣味,任由激情的銀蜜沿落唇角,直到砂金喘不過氣來才雙雙退開。

赤裸的胸膛緊密相貼,就著薄汗摩挲不止,蹭及乳首即惹來砂金的悶哼低吟,敏感地弓身發顫,連帶將脹熱的下身奉送到拉帝奧身前,攀在他肩背的手抓撓出道道紅痕。

「快、點⋯⋯」

沒有理會他的催促,拉帝奧不緊不慢地褪下砂金的睡褲,隔著底褲曖昧描摹著挺立的男根輪廓,頂端輕易泌出點點透液,染出情色的深圈。

加倍奉還了先前他在自己胸膛的肆意妄行。

「教授、求你了⋯⋯」

任何一點撫弄施於將值發情期的軀體都是未知的刺激,陣陣酥麻竄流過神經,衝沒了理智,轉由本能主宰思緒,砂金比平時更快出聲求饒。

「不是你自己要求玩點有趣的遊戲?」

一手探入砂金的底褲套弄他濕黏的分身,時不時滑過會陰,輕輕按揉他興奮濕潤的穴口,只是一些簡單的動作便換得身下人誠實地坦舌喘息,還主動配合起自己套慰的動作上下擺腰,急切地想索取更多快感。

拉帝奧甚是滿意呈在眼前的春色,好整以暇的緩慢愛撫,暫時不打算乾脆地滿足砂金。

總得讓這個愛玩命的賭徒學到一點教訓,不是嗎?

「哈啊、現在這樣只有你才覺得有趣⋯⋯!」

氣急敗壞的砂金咬牙回道。

早已被生理泌液濕溽了的後庭搔癢難耐,卻遲遲等不來那個讓他欲仙欲死的硬物貫入,持續堆疊的慾望梗塞在胸口,熬騰了他的不滿。

急欲得到疼愛的念頭凌駕一切,砂金不管不顧的曲腿頂開了身上人,伸手扯下自己的底褲,任其掛在曲起的膝間,順而大張雙腿,將最為羞恥的胯間春景毫無保留的展示在拉帝奧面前。

纖白的掌神秘地覆在下腹,彎起兩指,像是在測量什麼似的,從大腿根部交錯著向上比劃,接著拉過對方的手按在他精心量測出位置,對上拉帝奧不解的眼眸,砂金才緩緩啟唇。

「想要教授插到這個深度。」

扣住他的指間,引領他細細撫摸手底下的這片肌膚。

「這裡——」

砂金瞇起異色的雙眸,後半句話刻意不出聲的只作出口型——向來理性的拉帝奧沒能抵禦這回致命的誘惑,動搖地瞪大了眼。

在雙方思緒都還未反應過來的瞬間,急欲佔有的本能已驅使拉帝奧反過砂金的身子,讓他改而趴伏在桌上。

「最好別後悔把底牌亮給我看,賭徒。」

感覺到身後有一熟悉的硬熱抵上穴口,砂金愉快地勾起得逞一笑。

「還請教授手下留情。」

他又一次賭贏了。

他賭的是拉帝奧對自己的慾望有多深。

——『有我的敏感帶。』

勃熱的硬物不容拒絕的一點一點擠入體內,內肉即使沒有另加擴張依然柔軟濕熱,毫不費力地吞納他的熱根,被摩擦過的每一寸都在叫囂著還想要更多。

「啊、哈啊⋯⋯」

終於如願的砂金手指無意識地緊扣桌緣,酥軟的呻吟連綿迭起,身後侵入的動作和扣在腰間的手勁似乎重了幾分,進到深處時,雙雙發出舒坦的嘆息。

靜默數分鐘,欲求不滿的砂金才剛想回頭催促,敏感帶就受一記重頂,叫人難以招架的快感險些讓他提前繳械,無助地趴附在桌面,腳趾瑟瑟蜷起發顫。

「啊、啊啊——」

隨後而來的是迅速擴散的費洛蒙,瞬間攝入過量催情氣味的拉帝奧不發一語,緊掐著砂金的腰肢進犯不停,一下更一下深入,每回都會擦蹭過讓身下人放聲驚叫的軟處。

「拉、拉帝奧⋯⋯慢、慢點⋯⋯慢點⋯⋯!」

甜膩入骨的吟聲和粗重的喘息織融,應和著房內近乎失控的交合水聲,蕩漾出一室淫靡。

就在砂金險些失神之際,他清楚感覺到體內的硬熱滑至陌生一處,激得腦袋瞬間一白,似是觸動了什麼開關,內肉敏感地緊絞男根,不讓其抽離。

「什、什麼⋯⋯?」

從未有過的感受讓砂金慌了手腳,想回頭向學識淵博的戀人求助卻被先一步制住,一股壓抑的熱息灑落後頸,砂金立刻意識到現在的情況。

「如果你還不願意,現在就快說點能惹我不快的歪理讓我冷靜下來。」

拉帝奧拼命維持著最後一點理智等待砂金的抉擇。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抵著的是砂金的生殖腔,即使在開始情事前已經服用了預防藥物,還是有極高的機率讓他受孕。

他很清楚只要自己一放鬆,馬上就會本能地咬上砂金的後頸對他印下標記。

砂金一路走來有太多的身不由己,經歷了太多不公。

他的命是賭回來的、是勸回來的,來之不易。

所以,至少在自己能掌控的範圍裡,拉帝奧要讓砂金由衷的作出抉擇。

即使他們在交往、打算就這麼相伴一世,他也不想在沒有對方的應允下就草率結下標記。

「拉帝奧。」

砂金無力的抬起手,撥開濕沾在後頸的髮絲。

「咬吧,這裡是你的了。」

語落的瞬間,後頸傳來齒紮入皮肉的疼痛,伴隨著一道溫熱划過頸側,兩人就著猶如動物交媾般的姿態接續縱情,直至雙雙釋白。

熱液灌入體腔內的滿足感,直叫砂金久久無法回神,身後緊擁著自己的拉帝奧似乎也還沈浸在餘韻中。

「咬都咬了,可要記得對我負責喔。」

砂金側過頭,愉快的輕吻了拉帝奧的臉頰。

「教授——?」

如果沒有那份醫囑,或許他就不會從匹諾康尼回來了。

砂金確實是天生的賭徒,且總是拿自己當賭注,這一次也不例外。

這回他拿自己一生一次的標記作為籌碼。

賭的是——

拉帝奧對自己的感情有多深。

而他確信,這一次他也不會輸。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