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2.拜師

我，嚴正心，12歲，今天終於獲得關聖帝君的首肯。
要踏入修道一途的行列了！
終於啊！不枉費我保持童子身12年，每天纏著認識的道士叔叔教我修行。
只不過現在我在夢裡，看到熟悉的關聖帝君旁邊，怎麼有一個穿著黑衣蟒袍的少年。
奇怪的是頭上還有耳朵，那是……貓耳嗎？頭上還有兩個小角？
「啊、正心啊，這位是我的友人叫……，等等、小朋友，你現在想要叫什麼？」關聖帝君向嚴正心介紹到一半，突然轉頭問黑衣少年。
「帝君吧？不然你確定要叫我現在的職稱？」黑衣少年用很熟悉的朋友口吻回答對方。
關聖帝君沉思了一下少年現在任職的職稱，深吸一口氣，閉眼心想：不適合，的確不適合讓現在的正心知道。
「所以您也是關聖帝君嗎？」嚴正心好奇的開口問。
「不是，雖然在職責上有重疊，但不叫關聖帝君。」黑衣少年有問必答的回覆眼前的人類小孩。
「總之，咳咳、正心他就交給你帶了。」關聖帝君清了喉嚨宣佈道。
「哈？」
「欸？」
正心和黑衣少年不約而同的發出聲音，截然相反的一位是「你在說什麼鬼話？」，一個是「不是關聖帝君收我做徒弟嗎？」。
「拜託啦!我知道老大仔，你比較會教人嘛!」關聖帝君雙手合十求著黑衣少年。
少年嘴角抽搐了片刻，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最終嘆了一下。
「你為什麼要答應教他。」黑衣少年很直白的問。
「小朋友在後山被鬼迷走。」關聖帝君正了正臉色低聲說道。
黑衣少年沉默了半餉，最終只發出一聲「喔。」
嚴正心小朋友，被晾在一旁，就看著黑衣少年和關聖帝君有來有往的聊天，心裡很不是滋味。
一臉委屈的抓著衣服的下擺，突然和蹲下的黑衣少年對上眼。
「我叫炎龍帝君，以後你可以叫我師父、帝君，你想要被叫什麼?」
嚴正心一臉茫然的看著自稱是炎龍帝君的黑衣少年，說可以叫他師父或帝君，他有點不服輸的大聲回道。
「正心!嚴、正、心!」12歲的小男孩大聲回答。

此刻的他，還不知道，這會成為日後白天害怕被老師叫上來答題的原因。

「好喔。」黑衣少年一臉平靜的站起身來，接著又對嚴正心問:「你能看到什麼?」
「阿?」嚴正心不明白炎龍帝君在問什麼。
「你能看到我穿什麼嘛?」帝君問道。
「就黑色的蟒袍阿，一點都不像關聖帝君。」嚴正心皺眉嘟嘴氣鼓鼓回答。
「哦?那還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炎龍帝君瞬間來了興致，繼續的往下問正心。
「呃.....。」關聖帝君一臉小朋友加油，在旁邊握拳，嚴正心偷瞄了關聖帝君一眼，繼續說:「有貓咪的耳朵和奇怪的角，臉.....臉看不清楚，只知道你是男的。」
黑衣少年45度角往上望，最後擺正臉，正視著嚴正心。
「嚴正心，你以後不准跟別人亂說你看到什麼東西。」
「欸!為什麼!」嚴正心大聲的向炎龍帝君抗議。
「叫師父，沒禮貌的小鬼。」炎龍帝君雙手環抱著胸，不爽著回答。
「那正心，你會什麼經典?」帝君又繼續問。
「大悲咒......，聽阿嬤的錄音帶學的。」嚴正心嘟著嘴，兩隻手食指對著食指不安的互抵。
有那麼一瞬間，以黑衣少年為主範圍，溫度上升又急速的穩定下來。
黑衣少年突然笑了笑，摸了摸嚴正心的頭頂，說:「正心，你回去睡覺，早點休息，師父我呢，突然有事要處理。」
嚴正心愣愣的摸著剛剛黑衣少年摸過的頭頂，不知所以的回去睡覺。

之後的28歲的嚴正心知道，那是師父要私底下處理事情的「和藹」的笑容，以前頑皮的嚴正心小朋友，之後也會開始害怕師父的笑，那是今天作業量要加倍節奏。
據師父的親口證實，他私底下的的確確、結結實實的胖揍了當年的偶像一頓。
多年後，一臉年輕的黑衣少年，無聊拿著杯子喝著開水茶，像講今天天氣很好的口吻說:
「竟敢浪費小朋友背書的幼稚園黃金時期，一點有用的道家經文都沒教你背，那個北七他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