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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我現在該怎麼辦?快思考啊景長尾——

長尾抱著頭蹲在門外,身旁還擺著裝滿酒水的購物袋與兩盒外帶披薩,熱騰騰的食物香氣刺激著鼻腔,飢餓的胃發出抗議,他擔心著晚餐會不會冷掉又無法鼓起勇氣打開身後的門。

長尾景,遭遇29年人生史上最大的危機!

畢竟誰能想到明明他只是想惡作劇的偷偷開門嚇人卻目睹同期黏糊糊親熱的樣子,哪怕他被調侃為心智三歲的幼兒也是個成熟男人,那種狀態下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當然知道。即便沒有親身實踐過,對同性之間的流程他也略知一二,回憶起從門縫間看見的畫面,男人痛苦的皺起眉頭試圖消去記憶,然而越努力就越清晰的浮現出年下兩人交纏的身軀,長尾不禁痛恨曾經引以為傲的記憶力與視力。

甲斐田起伏的肩胛骨猶如展翅的蝴蝶,被弦月張口咬住脖子時他漏出的尖細哭叫,藤色的長髮汗水打溼黏在研究者白皙光裸的背脊上,彷彿被蜘蛛捕食的殘弱蝶類...長尾吞了吞唾液,拼命說服自己只是受到披薩影響,絕對不是被同期的艷情誘惑,雖然剛剛的甲斐田真的很色氣——話說他絕對跟弦月對上視線了吧!

想到他落荒而逃前輕輕掃過來的朱色眼瞳,長尾突然感覺自己被煽動了,認真回想末子輕描淡寫的笑容,眼神中隱含的得意與挑釁浮出水面,他看不見背對房門的甲斐田表情,只能透過可憐又綿長的抽泣聲判斷他被玩弄的狀態,以他對甲斐田的熟悉那肯定是舒服享受的聲音。

完蛋,明明是跑出來吹風冷靜的,偏偏越想越精神...長尾絕望的望向天空,再低頭看看默默勃起的下身,重重的嘆了口氣。

「景くん,你在幹嘛呢?」此刻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從背後出現,長尾僵硬的轉過頭,弦月披著甲斐田的羽織,隨意撩起的長髮還帶著濕意,「弦、」「噓——」末子止住他的話語,豎起的手指輕壓在長尾唇上。

啊,有甲斐田的味道。從肌膚傳來的香味交雜著清甜的金木犀與情慾的腥羶,長尾的喉結滾動了下,眼前的弦月勾起得逞的笑容,「不一起來嗎?景くん。」「...哈?」

ほら、晴くん在等著呢。

長尾被蠱惑似的往前踏出一步,遲疑間弦月已經走回房間門口打開了潘朵拉的魔盒,黏膩煽情而變得有些陌生的清透音色穿過耳膜,床上斜躺著的人抬起潮紅的臉呼喚著,「吶快一點,景。」


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