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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未成年不可以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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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戶洋平和櫻木花道正式交往了。

他們的交往整體上來說還是很純潔的。雖然肢體接觸很多，牽手、親吻、擁抱樣樣沒少，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更進一步的發展。水戶洋平雖然也有點想和花道做點其他的事情，但由於花道一直以來都只是親親摸摸蹭，然後就停止了。因此他想，或許這就是花道對男人的限度？畢竟再怎麼說，花道以前都是喜歡女孩子的。就算改成喜歡他，可能對男人的身體也沒有太大的興趣？水戶洋平雖然有點失落，但他自己的性慾不算強，花道看起來也不熱衷那方面的事情，所以目前來說他沒有很在意。

話雖如此，但當他們擠在一張床上面睡覺，每天凌晨都感覺到從背後抱著自己的花道下面又硬又燙在戳著他的時候，要完全不在意真的很難。

晨勃很正常，他的床很窄，所以蹭到也很正常。但水戶洋平鼓起勇氣想幫花道解決，卻被花道拒絕，那就不知道是不是很正常了。

交往多久才能做色色的事？水戶洋平也不知道。但他們都認識那麼久了，應該至少可以做一點色色的事吧？也不是要做到最後，至少互相摸一下應該可以？和男朋友每天親摸蹭抱睡在一起，卻什麼都沒做，感覺有點哀傷啊。

他有點想問花道，但又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如果是對男人的身體沒興趣，那他就死心，以後談談精神戀愛就好。但如果花道只是害羞或者什麼的，那他感覺應該替自己爭取一下。

「洋平，在想什麼？」櫻木花道咬了下水戶洋平的下唇，唇肉在尖銳的犬齒下被壓出柔軟的弧度，「再不專心的話，要多五分鐘。」

水戶洋平被咬了一下，輕微的刺痛拉回他的注意力。由於同性在一起還是太引人注目，日本又不是個太開放的社會。為了避免花道在外面做出太誇張的舉動，水戶洋平和他說好，每天早上出門前可以親五分鐘，之後一整天在學校都不能親，連親手都不可以。除了大楠他們幾個已經知道的人以外，水戶洋平並不想讓任何其他人知道他和花道交往的事情。其中當然包括老師、班上同學以及籃球隊的人——雖然籃球隊好像有人看出來他們不太對勁了，但水戶洋平目前打算裝死不回應。

櫻木花道見咬一口沒拉回洋平的注意力，他又咬了一口，這次再更大力了一點點。

「⋯⋯抱歉。」水戶洋平只好把注意力轉回接吻上。但他很快又開始想，問不出口，或許他可以稍微試探一下？就從接吻開始？花道和他之間的親吻都是淺淺的，碰碰嘴唇、舔舔、偶爾咬兩下，能稱得上純良。如果更進一步⋯⋯

「洋平！」櫻木花道很快發現水戶洋平又走神了，他有些不開心。難道跟他接吻那麼無聊嗎？無聊到洋平可以邊親邊發呆？天才的吻技難道很爛？怎麼可能！

水戶洋平微微瞇起眼睛，他決定試試看。反正是男朋友了，已經確立關係，試一下應該沒關係？他一邊那麼想著，一邊在花道唸他之前，按住花道的後頸，自己主動親了上去。

「唔？」櫻木花道攬住水戶洋平腰的手收緊了一些。雖然他們現在每天都接吻，但洋平很少主動，大部分都是他說要親，洋平才會和他親。主動的洋平很難得，櫻木花道當然願意將接吻的主導權交給他。然而很快，他就發現除了普通的相貼磨蹭，洋平還試圖將舌頭探進他嘴裡。

櫻木花道挑眉，想了想，然後張開嘴，含住洋平的舌尖，任他隨意在他的口腔裡舔弄。水戶洋平舔進花道嘴裡，有點小激動，但第一次在接吻時用上舌頭，也不是很清楚該舔哪才對，反正就是拼著一口氣在吻，吻到最後，已經不知道是他吻花道還是花道吻他。他整個人軟到有些喘不過氣，只能撐著花道的手臂才勉強站穩。

櫻木花道舔了舔唇角，看著眼前不會換氣還要伸舌頭，然後和他拼肺活量拼輸的水戶洋平。洋平的臉有點紅，眼角因為輕微缺氧也有點紅，耳朵當然也是櫻木花道最喜歡的紅色。他揉揉洋平軟軟燙燙的耳垂，「洋平喜歡這種的？」

水戶洋平突然伸舌頭確實讓櫻木花道有些訝異，但洋平喜歡的話，這個程度他能夠配合。

「⋯⋯也不是喜歡。」水戶洋平有點羞恥。接吻敗在肺活量，聽起來就超遜。「只是想試試看而已。」

櫻木花道唔了一聲，「那試過之後，感覺怎麼樣？」

櫻木花道氣定神閒的模樣讓水戶洋平有些沒由來的不服輸。他感覺自己在花道面前越來越像小孩子，也從照顧者的角度正在緩慢轉化爲被照顧者。他略為察覺自己比以前幼稚又任性了那麼一點點，但他暫時沒有想對這種改變做出其它反應。「感覺可以再來一次。」

「再五分鐘？」櫻木花道眼睛都亮了起來，覺得這個提議很棒，自己超賺。

水戶洋平拼了。他也要把花道親到腿軟才行。「再五分鐘！」

————

櫻木花道當然沒有腿軟。事實上，他們後來接的每一次深吻，腿軟的都還是水戶洋平。直到後來洋平比較會換氣了，才能撐得比較久一點。

洋平要親他，櫻木花道當然不會有意見。但洋平要摸他，他就有點意見了。

櫻木花道發現，洋平似乎開始主動起來。不但接吻要伸舌頭，睡覺的時候還會時不時伸手在他身上摸一下，摸得不是很明顯，但櫻木花道覺得他是故意的——像在挑逗，或者是勾引。連續幾天都是如此。

他察覺到了，但他不為所動。洋平現在才十六歲，就算洋平再怎麼勾引他，身為成年人——至少內在是成年人——他也不會上鉤的。

櫻木花道能接受自己在腦子裡面對著洋平想些色色的糟糕事情，也能和洋平交往，畢竟交往和想想並不犯法。但他不太能接受自己對只有十六歲的洋平下手。高一，未成年，還那麼小。再想想他靈魂上的實際年齡⋯⋯不行。下手的話就根本是禽獸。小孩子摸摸小手、親個嘴就行了，其他至少也要等到洋平十八歲才可以。

但洋平每天這樣偷偷摸摸的蹭一下又摸一下，實在讓櫻木花道有些難忍。再怎麼說，他的身體都是血氣方剛的青少年，很容易就有反應。被摸硬的話，要是洋平又伸手過來要幫他，那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得住。

於是他在洋平又一次「不小心」將手從他的大腿上擦過去的時候，深吸一口氣，翻身跨到了洋平身上。

「洋平要摸的話，可以直接摸，不用偷偷的。」

與其讓洋平撩到他心癢難耐，不如讓洋平光明正大的摸，櫻木花道覺得這個邏輯非常正確，於是將水戶洋平的手放到他剛才碰到的大腿上。現在是入冬的時節，雖然房裡有開電暖器，並不冷，但櫻木花道還是穿著薄長褲，而不是像夏天那樣穿著短褲。睡褲薄薄的布料擋住了觸感，擋不了體溫，水戶洋平的手掌一貼上去，馬上感覺到櫻木花道高於他的溫度從掌心傳來。

櫻木花道看了眼自己的長褲，覺得這樣摸可能不是很好摸，他想了一下要不要乾脆脫了，但只穿內褲的話好像有點危險。於是他又想了想，這次掀開自己的上衣，將洋平的手改放到他的腹部。

摸肚子感覺比較安全。不會讓他起什麼糟糕的反應。

「腹肌也可以摸。」

水戶洋平傻了，手被櫻木花道抓著，在溫熱的肌膚上游走。櫻木花道的身材不錯，腹部的肌肉線條清晰明確，摸上去是有彈性的肉感。

「⋯⋯」偷摸被發現，還被說出來，水戶洋平羞恥到要瘋掉。

「本天才身材超好，洋平喜歡很正常。」櫻木花道幫他找台階下。

「還是洋平要摸胸肌？」

水戶洋平連連搖頭表示不用了，然而櫻木花道還是抓著水戶洋平的手，讓他把他的上半身摸了個遍。

水戶洋平原本還有些害羞，但花道的動作實在太大剌剌，一點粉紅色的感覺都沒有。他被迫摸了半天，發現他努力偷偷挑逗的結果竟然是被花道抓著手像在搓澡一樣亂摸，花道甚至直接用他的手幫自己抓了抓肚子上的癢。

按照櫻木花道的這個摸法，水戶洋平覺得摸一百年都不會摸出什麼火花來。山上的兩隻猴子互相抓背都比較有情調。

「花道。」水戶洋平認真看他。

「唔嗯？」

「你故意的嗎？」

如果是真的只有十六歲的那個花道，水戶洋平可能會覺得花道太單純才會做出這種事，但這個花道⋯⋯水戶洋平覺得他是故意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櫻木花道歪了下頭，「故意什麼？」

「⋯⋯」

水戶洋平還能說什麼？想要試探和挑逗花道的自己根本是大笨蛋。還是放棄比較實際。一切順其自然吧。不做色色的事就算了，反正不色也能活下去。

「沒事。很晚了，睡覺吧。」

「洋平不摸了嗎？」

水戶洋平放空地盯著天花板，氣悶地道，「不摸了。」

「喔。」櫻木花道看出來洋平有點生氣，但他覺得偷雞不著蝕把米的洋平真的很可愛。於是他故意問道，「那我可以摸洋平嗎？」

然後果然得到了有些咬牙切齒的一句回答。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