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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了限定一周的特殊能力】
影山飛雄x谷地仁花
私設高三時期 OOC歸我


影山飛雄已經連續七天用兇狠的表情無意識地嚇哭二十個小孩了。

雖然平時繃著臉好像已經是常態,但這次特別嚴重。
不管被日向跟月島嘲笑了多久,他還是沒辦法完全舒展開緊皺著的眉頭。
他想這一定跟這幾天做的夢有關。

一切的起源都要歸咎到那天社團活動結束後,不知道誰在桌上放了一本攤開來的戀愛咒語書。
「……這是什麼?」
原本只是出於好奇心瞄一眼的影山,在看到書本上寫的:【讓妳一個星期內都能夢到在意的他的簡單小咒語☆】之後,一切都變了調。

「早知道就不該去嘗試什麼奇怪的咒語……」影山望著手中的排球,嘆了很長一口氣,眉頭同時鎖得更緊了。

過去這六天,他都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更確切來說,其實並不是同一個夢,只是夢中的主角都圍繞著同一個人打轉。

谷地仁花,那是一個有著太陽般笑靨的女孩。

在夢中,他總是看見她在離他幾步遠的前方喊著他的名字朝他笑著。
但只要他試圖朝她走近一步,那個身影不是突然從他眼前消失不見,就是自己會先從夢中醒來,然後就接著失眠整個晚上。

影山知道自己是喜歡谷地仁花的。

雖然她總是說自己是個不起眼的村民B,但是這三年下來,原本及肩的短髮已經畜成可以紮起馬尾的長度。比起高一的時候更加成熟但又不失原先可愛的臉蛋也常常在聯合集訓中吸引住別校球員的目光。

已經有好幾個人曾經拐彎抹角地來打探過谷地的事情,有些大膽一點的甚至還會試圖在烏野的隊員們沒注意到的死角向她搭話。

影山對於這種情況非常不爽。
可以說,近乎高達九成五有意向谷地表達好感的人都是在影山的殺人瞪視下落荒而逃的。

雖然不知道是從何開始的情感,或許是從某一天的排球日誌中不小心寫上了有關於谷地的話語開始,當他意識到了什麼之後,就發現以往只會紀錄關於排球的日記上多了許多和谷地相關的文字。

然後漸漸地,平常只裝滿排球的腦袋裡開始闖進她的身影。
不管是在場邊賣力聲援的身影、比賽輸了的時候哭得比誰都傷心的反應、耐心教導他跟日向學習的專心側臉,常常只要一閉上眼,他眼前就會馬上浮現出她的影子。

影山還是有身為排球笨蛋的自知之明的。
但是撇除那點以外,他也同樣是個健全的男高中生。
雖然看起來像是對排球以外的事物都不怎麼感興趣,但他也同樣會喜歡上誰,同樣想接近對方、觸碰對方。

所以當連續六天夢到谷地在他眼前消失的夢境,已經讓他從原本的說服自己只是夢的心態慢慢發展為害怕她真的會在自己靠近後逃跑消失的恐懼。

想到這裡,影山比平時灌注了更多力道練習發球,一顆接著一顆,直到裝滿排球的球筐裡再也找不到一顆排球為止。

他氣喘吁吁地看著散落一地的排球,有些疲累的倒在地板上,連續幾天的睡眠不足加上體力消耗讓他很快地就進入夢鄉。

***

今天放學後的社團活動因為考試週的關係而取消,谷地原本是要在升學班的晚自習結束以後直接回家的。
但她有點不放心,下意識覺得排球部的大家可能會跑去體育館自主練習,於是決定在回家以前先去體育館看看情況。

但令她意外的是,體育館的地板上雖然散落著非常多顆排球,但只有影山一個人躺在地板上的身影。

谷地慌張地跑上前,確認他只是睡著之後鬆了一口氣。

「影山君、影山君?醒醒,你睡在這裡會感冒的!」她嘗試想要叫醒他,但回應她的只有影山規律的呼吸聲。

難道是太累了嗎?
谷地回想起這一個禮拜影山的狀態一直不是很好,除了顯而易見的黑眼圈之外,表情也比平常更加陰鬱。

雖然覺得或許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每次詢問他的時候,影山就只是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眼神看著她,然後有些彆扭地撇開頭說沒事。

「如果有心事的時候願意跟我說就好了呢……」谷地在影山身旁蹲下,看著他即使在熟睡中仍然不太安穩的表情,忍不住伸出手指撫平他緊蹙的眉間,想要舒緩一些他的緊繃。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明明就不太對勁但又堅持說自己沒事的影山,谷地感覺有點焦躁還有一點……心痛。
她希望影山可以多依賴自己,也希望自己能幫上影山的忙。
然而影山的態度就像是把自己推得遠遠的主動劃清界線一般,讓她感覺很難過,好像自己不能成為影山能夠信任的人一樣。

「嗯……」可能是感受到外界的干擾,影山低吟了一聲睜開了雙眼。

「啊!影影影影、影山君,早上好!天、天氣真好呢…哈哈……」
谷地被眼前突然醒來的影山嚇到開始語無倫次,原本蹲著的姿勢因為收回手的動作太慌張力道過猛而失去平衡半跪坐在地上。

「妳……」影山好像還沒睡醒,眼神還十分朦朧,只是定定地看著眼前的谷地,像是在確認什麼。

「果然是夢吧。」像是在低聲咕噥著什麼,他緩緩地伸出手,動作輕柔地拉起谷地適才縮回去的手撫上自己的臉頰摩娑著。

「咦咦?!影、影山君?」谷地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無法動彈,只感覺得到手掌上溫熱的觸感被無限放大。

「是因為是最後一次的夢嗎…妳這次沒有消失呢……太好了。」影山看著臉紅到可以跟小章魚香腸媲美的谷地,露出了一個罕見的滿足微笑:
「……仁花。」

他一直,都是想這樣喊她的。
但在現實中,即便已經在腦海裡模擬過無數次,他仍然沒有辦法順利叫出口。

「……是?」谷地覺得自己的大腦迴路可能已經無法運作了,那個影山,平常的表情通常只有生氣跟沒那麼生氣的影山,居然會露出這麼溫柔的笑容,還直呼她的名字。
她該不會等等回家途中就會被影山的後援會埋伏殺掉吧?

「不要害怕我…也不要消失在我面前……」
他很渴望觸碰她,連續一個星期在夢裡她消失在他面前這件事情一直讓他很鬱悶。他很害怕如果真的某一天當他想要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的那一刻,她如果露出害怕抗拒的表情他該怎麼辦。

谷地對影山突如其來的發言感到有些困惑,但看著影山露出有些不安的神情,她垂下雙眼注視著他,溫柔地用另外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他柔順的短髮:
「不用擔心,我不會消失的喔。」

像是被這個舉動嚇到一般,影山稍微睜大眼睛直直地看著她。

「啊…不好意思!我這種人應該不能碰觸影山君的吧!」谷地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慌張地想要收回手。
但下一秒,影山無預警地將她的頭壓向自己,毫不猶豫地吻上她。

一吻完畢,在分開的一剎那,影山又意猶未盡地再次湊上去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笑了。

「真是個好夢呢……」

「我一直,都很想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