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 [骸髑]還沒想好標題總之是第1章 風雪吹襲,將城市及天空染成一色,遠觀只覺得瑰麗,但身處其中那冷冽的風惹得刺骨。 此時此刻承載白雪的枝葉受不了最後一片雪花的重量,嘩啦一聲地墜滿地,順時之間方才還在葉尖上散發晶瑩光芒的雪子,與這漫天的雪景並無二致。 人亦如此,而且最可怕的不是嚴冬的風,而是心寒勝過了天寒。 「聽說了嗎?」 絲毫不管不顧庫洛姆從身旁走過,已經有人忍耐不了地當著她的面討論了。 聽說了嗎?那個看起來乖巧婉順、總是恭敬謙卑的庫洛姆髑髏,是最近犯下連續殺人案的嫌疑人。 「她?不可能吧?」 「人心難測呀。」 「她還刻意選在雨天或大雪天犯案,警察和各路黑手黨只能找到蛛絲馬跡,沒有實據!」 「既然沒有直接證明,那怎麼會牽扯到庫洛姆骷髏的身上?」 「還用說嗎?當然是六⋯⋯」 話到嘴邊戛然而止,因為錯身而過的庫洛姆轉過頭正往討論流言蜚語的人直直看著。表情沒有一絲波瀾,總覺得比起憤恨不平的態度,這樣平靜無波的神色更加慎人。 「Boss⋯⋯是我⋯⋯」 她敲響了門,開口說話的瞬間,聚集的人群也漸漸散去。 一是若讓澤田綱吉聽到他們說庫洛姆的流言,肯定會被責罰;二是庫洛姆那樣柔婉的人好像透出不悅的感覺太可怕了。 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綱吉信任庫洛姆,不會放任其他人惹出更多爭議,還有庫洛姆根本不在乎自身如何,可是關於牽扯到六道骸的話,就是碰觸她的底線。 「快進來。」 綱吉跑到門邊,迎接了庫洛姆。 兩人面對面靜靜地坐著,庫洛姆看見綱吉的辦公桌和牆上貼著全都是對自己不利的消息。 這三個月以來,有黑手黨、有警方高層的人陸續被殺害,不分男女老幼,其手法相當殘忍,卻又能把犯案現場的存在痕跡抹滅乾淨,不少人都覺得犯案者心思縝密,甚是惡毒。 可是原本堪稱完美犯案的兇手,在上週的命案現場留下了一絲紫色的頭髮。 流言如沸,立刻在黑白兩道間炸開。 有黑手黨私下查明了庫洛姆的身份、居住地,甚至連以前的舊名都可以被起底⋯⋯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非常難熬,彷彿全世界都冷著眼在看她的笑話。 「庫洛姆,我們都相信妳,並可以給妳幫助。」綱吉率先打破了沉靜,他一直在思考怎麼開口才能不傷害眼前的女孩。 她用眼神掃過那些資料,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庫洛姆知曉真相與否已經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讓綱吉、還有在乎她的人添麻煩了,可是依然無法收回那些髒水。 她深吸一口氣,淡淡地吐出,回絕綱吉,「不,Boss,正因為我已經傷害到彭哥列在外的名譽了,所以誰都不要替我辯解才是最好的打算。」 她邊說著,邊把象徵彭哥列霧之守護者的戒指給摘下,推到綱吉目前。 他知道放棄很簡單,真正在乎才需要勇氣。他無法想像庫洛姆是怎麼撐過這幾週的。 綱吉於心不忍,他看得出來庫洛姆也正在為自己做努力⋯⋯她眼下的烏青、泛紅的眼圈,無一不是說明自己的清白。 「那或許是最好的打算,可是違心呀。」他不接受。當初十年前初見時,她義無反顧地為彭哥列而戰,現在他就更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庫魯姆離去。 但庫洛姆心如明鏡,「清白二字不是簡單說說就好,我想要堂堂正正的和Boss⋯⋯和彭哥列的大家見面。」 她表示未能證明自己並沒有隨便殺人之前,不願打擾到彭哥列的眾人。 討論了良久,綱吉了解庫洛姆早就成長了,他不能擅自決定她的去留。可是身為朋友,他只有擔心兩字。「即便如此我願意暫時收下戒指,但骸那邊我不確定⋯⋯」 說到骸,那也是讓綱吉懊惱的人:不按理出牌、經常行蹤不明,庫洛姆也常為他的事情哭泣及擔憂。 這次庫洛姆出事,他也完全沒有現身。 「這個Boss就不用擔心了。」 那是庫洛姆離開彭哥列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 庫洛姆的行囊很簡單,可是延綿數日的疲勞,讓她全身都很不舒服,寸步難行。 她往後看向走過的街道,只有她的一排腳印,雖然早就有預感離開彭哥列會很心痛,真切去做時還是讓她疼的幾乎斷腸。 然後再看看自己走過的痕跡,孤獨一人。 不過她心意已定,若是想早點回去骸、大家的身邊,就解決眼前的阻礙吧! 庫洛姆旋身,打算往車站走去。 「骸⋯⋯骸大人⋯⋯」 她還以為自己勞累到出現幻覺了,頃刻之間並沒有移動腳步,只是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庫洛姆在思考,她該向骸說哪件事情呢?他最近還好嗎?有沒有受傷?天冷的時候是否記得多加件衣裳?三餐都有正常進食嗎? 她全然忘記自己的事,一心想著那個日盼夜盼的男人。因為想說的話太多了,不知該從何問起。 然後⋯⋯然後眼淚奪眶而出,從眼角流出、沿著輪廓落在雪地上。 「親愛的庫洛姆,天很冷,我的手也凍僵了,要不要擁抱一下取暖呢?」邊說邊張開雙臂。 他的一字一句烙在心上,震撼著她的心。原本因為疲倦而跳動得很慢的心跳,隨著他溫柔的言語開始躁動。 淚珠顆顆墜落在地,她原先只是遲鈍的移動步伐,當又燙又辣的眼淚滑過臉頰時,她已經哭著奔向骸了。 「骸大人⋯⋯骸大人⋯⋯」他人的閒言碎語、空穴來風的流言、添油加醋的訛傳,讓她的精神達到頂點。 庫洛姆躲在骸的懷裡痛哭,骸嘴上說冷,但其實從前至今都是骸給予她溫暖。 她邊哭邊累得入睡,再次醒來時,她已經枕在骸的大腿上,乘著車往市區而去。 |
Direct link: https://paste.plurk.com/show/pLMGZZH22oT2tSixJPx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