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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都藏在爛笑話裡Love is Stored in the Dumb Jokes / livingincolors
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35598817

大綱:
Bucky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他甚至根本就不該去聽。
或是，
四次是個笑話，還有一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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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ucky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他甚至根本就不該去聽。

他還在學著怎麼當個人類。他不太在行，說實話，但他正在努力而且從Steve不斷投來的目光看來，這才是重要的。

他們正來訪，Steve和Sam，Bucky得要暫時離開一下因為他突然覺得太過載，陪伴、輕鬆的談話、玩笑話。他們並沒有排擠他，換個方向，他們試圖包含他，在他們從一個話題跳到另一個話題時讓他參與進來，但當Steve開始和Sam談論任務時，他不得不離席。

他站在小屋的走廊盡頭，聽見Steve問Sam有沒有問題。

”沒有，沒問題，但我不能去。”

Bucky，絕對沒在偷聽，非常感謝，頓了下，皺起眉。雖然沒能親眼看到不過他很確定Steve也這樣做了。

短暫停頓後，Steve問：”為什麼？”

”這會給寶寶太多壓力。”

Bucky試圖回想一切他所知道的生物學，然後是他認為自己不知道但實際上深埋在心底的那些知識。

“Sam，”Steve說，他的聲音努力保持嚴肅同時忍住笑聲，以免鼓勵這種行為。

Bucky不在房間裡，但他還是能看到Sam得意的笑容。


2.
大概在快十年之後Bucky聽到Sam又用了那個笑話。

他們一整天都在船上工作，在Sam看著一個沉重的物體，然後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 Bucky第五次之後，Bucky放棄掙扎嘆了口氣，舉起了不管那是什麼東西，然後他說，

“我知道你在幹嘛？”

在船的另一端，Sam半轉過身保持雙手忙碌。但Bucky仍然看到他揚起嘴角微笑。

Sam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怎的這聽起來很耳熟，好像不是他們之間第一次這樣談話。

“我知道你可以舉起重物，Sam。”

“我不能。”

Bucky瞇起眼睛。 問題是，問題他媽的是他不介意，一點也不介意。事實上，和Sam在一起，在這個狹小的封閉空間裡，讓他心跳加速。所有舒適的沉默、輕鬆的笑話和溫和的戲弄幾乎超出他能承受的範圍，以最好的方式。

如果Bucky不小心點他會被這種感覺溺死，直接沉入其中直到沒有空氣可以呼吸，只有Sam。 用他的微笑，他的聲音，他的心，他的嘴唇，還有上帝啊他的屁股，能幫助Bucky。

Bucky，儘管知道得很清楚還是問，“為什麼？”

這是值得的。Sam完全轉向他，露出放肆的笑容，老天啊，Bucky沉迷了。 就這麼沉迷下去了。

“這樣對寶寶不好，”

Bucky翻個白眼，不得不努力上阻止自己做一些愚蠢的事情，比如說把那放肆地笑從Sam臉上吻掉。

真-他媽的-老天啊。


3.
這變成常用玩笑，當然會這樣。

Sam，就是Sam，一直這麼做。Bucky想說他簡直瘋了，但是老天如果這沒讓他高興到不行，因為這變成他們兩個之間的內部笑話，只屬於他們兩人。

這很蠢，根本是幼稚，他們都像小學生為此發笑，而且Bucky喜歡個。這很輕鬆，就是他們，是他們現在如何。他們在一起是如何。

不是說他們在一起，他們沒有，而且這沒問題。Bucky對此完全沒問題。他不能，也不該再向 Sam要求更多。Sam已經給了他很多，Sam總是竭力付出所有。

Sam給了他一個機會，一個家庭，一個家，一個室友。而Bucky拒絕自私，拒絕想要更多，拒絕接受更多。

Sam已經盡其所能付出太多，而Bucky——
Bucky可以學會如何在沉默中去愛，他可以學著如何遠遠去愛。他可以看著Sam，他燦爛的笑容和牙縫；他長長的睫毛和溫暖的棕色眼睛，讓愛的重量像石頭一樣沉入體內，他可以學會如何背負它。

他必須這樣做，因為Sam要去約會。

當Sam走出他的房間時，Bucky坐在他們的沙發上，茫然地盯著靜音的電視。

一瞬間彷彿房間裡的空氣都被抽走，這是唯一的解釋因為Bicky感到無法呼吸。他眨也不眨眼地凝視著，盡量不去想著別人的手，別人的唇，會停留在Sam身上。

“拍張照片，”Sam說， “能讓你記著更久。”

Bucky想都沒想就拿起手機拍了張照，有點模糊，但Sam笑著仰起頭，這個動作顯示那件紫色襯衫在他身上看起來有多好，在所有該緊的地方都很合身。

作為一個自我懲罰的笨蛋，Bucky說，“玩得開心，Samuel。”

Sam的臉上閃過一絲Bucky認為他不該看到的神色，他的心跳加速，舌尖上滾動著他說出口就無法收回的話語。

有那麼一瞬間，Sam 好像在等著。

Bucky的心以不穩的頻率跳動，他張開嘴——

又闔上了。他不能自私，不能毀了Sam多年來的第一次約會。

他認為他在Sam臉上看到的失望只是一廂情願。當然是這樣。

兩個小時後，當門打開Sam走進來時，Bucky仍坐在沙發上。他重重地坐在Bucky旁邊，離得太近以至於Bucky突然被Sam的氣味和溫度所包圍。

“進展如何？”Bucky邊問，邊移開視線。Sam閉著眼把頭靠在沙發靠背上。

“他說當我懷著另一個男人的孩子時他不能和我在一起。”

Bucky從鼻子里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差點被嗆到。天啊，這該死的傢伙。

“Sam，”Bucky低聲說道，盡量不要笑出來，因為他媽的搞甚麼鬼啊。

Sam閉著眼睛仰著頭微笑。

“想吃壽司嗎？”

“你確定這對寶寶好嗎？”

Sam笑著推開Bucky，拿出手機。

Bucky知到Sam在迴避甚麼話題，但當他們坐在地板上邊吃壽司邊看絕望的主婦影集時，Bucky忍不住想著今晚過得比他預期的要好得太多。

所以，他讓Sam迴避的話題溜走了。


4.
Torres幫他們訂的房間又小又亂，一張床上鋪著床單看上去比Bucky本人還老，而且對他們來說絕對太小了。

不過還好，Bucky不介意，一點也不，他現在唯一能在意的就是Sam，沉重的靠在他的身邊，身上可能有三個不同的地方都在流血。

Bucky把他拖到浴室，讓他坐在浴缸邊上，然後去拿隨身攜帶的急救箱，因為他的搭檔是Sam Wilson。

回到浴室，他發現Sam靠在牆邊坐著，閉著眼睛呼吸粗重，一隻胳膊環著自己的腰。

“別瞪我，伙計，”Sam閉著眼睛說。

Bucky緊緊抿著嘴咬住舌頭。如果他現在開口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停下來，所以最好先檢查一下 Sam的傷勢。

“我知道你很想說話，”Sam說著，Bucky跪在他面前打開急救包，“就現在有話快講。”

“你得脫掉衣服，”

Sam咂舌，但還是照做，簡直是奇蹟中的奇蹟。儘管如此，Bucky想著大概因為他能看出Bucky幾乎無法停止雙手顫抖，他仍因為恐懼而哽咽，Sam被刺傷的畫面深深印在他的眼皮子後面。

“你穿振金制服是有原因的，”Bucky咬牙切齒地說，一邊清理著Sam左側傷口，“原因就是不讓你被刺傷，”

“我們是臥底，”Sam在Bucky用酒精濕巾擦過綻開的傷口時嘶聲說。

“我得把這縫上。”

Sam嘆了口氣，感覺身體越發沉重。 “是啊我知道。”

他沉默地工作，注視著Sam每一次畏縮和喘息以及嘶嘶聲，但他一次也沒有大聲抱怨過。

“其他的傷口都不算太深，”Bucky 檢查他的工作成果時Sam說道，這讓他得到一個討人厭的表情。Bucky開始研究他腿上那個傷口，沒那麼深，但仍然是個還在流血的刺傷，所以Sam最好閉上他那張漂亮的嘴。

又過了十五分鐘Bucky才完成。他站起身盡可能輕柔地把Sam拉起來，但Sam還是發出一聲嗚咽。

“讓我也檢查一下你有沒有受傷，”他嚴肅地說，同時沉下腦袋靠在Bucky的胸膛上。

Bucky的胃沒有出現開始翻攪這樣可笑的情況。

“Sam，”他的聲音發緊，“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睡覺。”

Sam拉開一些距離看著他，眼皮沉重地垂著聲音因疲倦而變得越來越沉，“我只是想確定你沒有受傷，”

Bucky猛地吸了口氣，心跳加速， “你，”Bucky開口道，他覺得自己沒有把這件事表達得足夠夠嚴重，“失血過多，所以，你該要睡了。”

Sam張開嘴還想說話，Bucky沮喪地低吼一聲，一把將Sam公主抱起來，把他抱到床上。

Sam驚訝地眨眨眼，眼中閃過一絲讓Bucky極力想要無視的一絲熾熱。

Sam一上床Bucky就想抽身離開，卻被Sam緊緊抓住襯衫用力拉回來。

“你要去哪裡？”他垂著眼問。

“Sam，”他溫柔地說著，動手想把Sam的手拉開，但最後還是握住那隻手。“你流了這麼多血，”他無意地說。

眼神裡些帶了些警覺直直地盯著對方的眼睛。 “我沒事，”Sam低聲說，把Bucky拉得更近。

Bucky讓步了，自己坐在床上雙臂環抱住Sam的身體，額頭靠在他身上，閉上眼讓自己迷失在Sam皮膚的溫度中。

“失血過多，”幾分鐘後他說，心臟劇烈跳動幾乎要跳到喉頭。親吻Sam的衝動從未如此強烈。 “對寶寶不好。”

Sam哽了一下開始笑，把Bucky往後推好再次與他對視。Bucky不確定Sam從他眼中看到什麼，但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柔和，他還抓著Bucky襯衫的手越抓越緊。

“Buck，”Sam幾乎是用氣音叫他。

Bucky屈服於衝動吻住了Sam的唇。


+1.
當Sam走進廚房時Bucky已經快做好晚飯了。他嘆口氣坐下，把頭枕在手上看著Bucky。

Bucky轉向他問， “你現在感覺如何？”
Sam聳聳肩，不知為何顯得有些緊張。Bucky皺眉起眉問他， “怎麼了？”一邊熄滅爐火，走到Sam坐的凳子旁用胳膊摟住他。

Sam立刻融化在他懷裡，頭靠在他肩上， “沒什麼事。”

“你說你的檢查結果都很好。”

“是很好。”

Bucky咬著嘴唇，在他越來越擔心的時候倒也不想過度勉強。

相反地，在吻了吻Sam的額頭後他轉身走向葡萄酒櫃問到，“紅的還是白的？”

一陣沉默，Bucky認為Sam還在考慮，但回過身卻發現Sam看起來更緊張了。

“嗯，都不要。”

Bucky驚訝地一頓， “你什麼意思，都不要？”

“嗯，你看，”Sam說，站起身走近Bucky，“這對寶寶不好，”

Bucky憐愛地嗤笑了聲，翻了個白眼，然後轉過身去抓起一瓶紅酒，在Sam表情複雜抓著他前臂時停下了。

“Buck，寶寶，”Sam深吸一口氣，“我是認真的，”

Bucky愣住了。幾分鐘過去，在寂靜中他聽到 Sam 的心跳加速的聲音。

他轉身完全面對Sam， “什麼？” 他嘶啞著嗓子問，這是思緒飛馳時他唯一能想到的問題。

Sam咬著唇聳聳肩。

“Sam，親愛的，”Bucky絕望地急促地說，“前幾天我們還出了任務！”

“我……我知道，一切......好吧，我們都很好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 Bucky懷疑地問，當他發現‵我們’的含義時變得更歇斯底里。

哦操。哦操。

Sam明亮的棕色眼睛裡閃現了些幽默， “老人家，你需要坐下嗎？”

“你呢？” Bucky向後退了退，感覺有煙花在胸膛中燃放。

“你嚇壞了嗎？”

“你呢？”

“哦，天哪，”Sam大笑起來，雙手摟住Buclky脖頸，“所以？”

“我愛你，”Bucky說，看著Sam的笑容越發耀眼奪目，然後用手臂摟住Sam把他拉近，親吻他微笑的唇角，直到他回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