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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黑崑x伊得)


「啊!嗯…哈啊~不行…一下子就…進來…那麼、深……會壞、掉啦!」

高大壯碩的黑髮男子,此時正壓著棕髮青年大肆進攻,線條分明的肌肉臂膀將他圈禁在胸膛與石板之間的縫隙。
次次的衝撞猛攻下,伊得腦袋暈呼呼的,他們怎麼開始的,也記不太清了。

事情發生在稍早前--

伊得一如往常地來找崑西,但是小屋門打開,裡邊一個人影都沒有,等了一會兒仍舊沒盼到那個高大身影回來。
忽然,胸前的彩虹寶石一陣悸動,是感應到眷屬時的反應。他以為是崑西回來了,興高采烈地迎出去,但仍舊等沒人,循著寶石的指引,伊得走進了森林深處,來到木之祭壇,遠遠地,他看見一個人昏倒在祭壇邊。
那個人的著裝渾身黑,連頭髮也是黑的,在乳白色的祭壇石板上特別惹眼。
一靠近,虹色寶石的振動反應又更加明顯了,難道他是新的眷屬?伊得發現此人身體的魔力非常混亂,可以用非常糟糕來形容,長期沒有魔力調節所導致,蹲下身拍拍他,試圖喚醒。

「喂,你還好……嗎?唔!」

才觸碰到對方,手腕就被強勁有力的大掌捉住,對到他充滿防備的紅色眼睛時,伊得一時驚愕住--
這不是崑西嗎!

「你…你已經好久沒來我的夢裡。」
崑西眼神一下子就柔和起來,有些失焦的眼眸閃過一絲欣喜,眼眶周圍更加濃厚的烏青,更多的是憔悴滄桑。

伊得忽然被推倒在祭壇石板,他有好多話要問,比如他的頭髮怎麼黑了?才3天不見到底經歷了什麼?這些問題都被隨即欺壓上來的胸肌和極具侵略性的吻堵了回來,算了!先好好安慰他的情緒再來問吧。

厚實溫熱的舌在他口內攪著,好像企圖從中找尋什麼,一邊手不安分地脫起他的褲子,分開他的雙腿便想直接進入,伊得見狀嚇得趕忙阻止。
「等…等等!還沒潤滑這樣會痛的。」

伊得捏住那腫脹發紅的蜜桃輕輕搓揉,一顫ㄧ顫跳著青筋的巨柱,是他所熟悉的渴望,蜜汁從飽滿的桃心溢出,於是,將它牽引到祕徑的入口,滋潤、緩慢誘導深入,怎知對方偏不按照預定的計劃,排開緊緻的阻撓長驅直入到最深處。

「啊!嗯…哈啊~不行…一下子就…進來…那麼、深……會壞、掉啦!」伊得試圖掙扎。
「唔,太緊了,這裡的你怎麼還給我添堵?」

這句話把伊得氣笑了,才幾日不見就把潤滑、擴充這些步驟都忘光的是誰?不過見他狀態如此之糟,伊得才沒和他計較。

崑西將他禁錮在臂彎一方小天地內,精壯的腰腹開始扭動了起來,祕口箝著莖枝奮力吸著裡面的甘美,往裡邊傾注一頓,隨著抽送逐漸順暢,侵略的動作更加肆無忌憚,重重地搗弄肉壁摩擦,猛烈的快感讓人忍不住弓起身子迎合,他就像海中的小舟,只能隨著海湧波浮。

「不、不要…啊…啊!慢一點…嗯…哈啊…你一直頂、那裡…嗯哦…啊…太、舒服…我會…會」
「呵~話還是這麼、多,唔…呼哈…再說點什麼吧。」

伊得迷離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希冀卻又心酸,在那憔悴的眸中流轉,求對方再說點什麼,從他的口中說出,就像在追尋遙不可及的奢求,是那麼狼狽且悲哀。伊得不忍地伸出雙臂,將他整個腦袋擁入懷中。

「來,好好感受我的心跳,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麼夢境。」

感受到懷中的人一陣戰慄,忽然將兩人距離拉開,猛地從他體內抽出,緊緊捏著他的肩搖晃。

「你說什麼?」
「崑西,我才想問,明明才三天不見,你怎麼一副很久沒見到我的樣子,還有你的頭髮怎麼變黑了?」

「原來…你回去那邊才過了三天。」崑西的眼神變得柔和許多,漸漸有平時相處的感覺,但是濃重的滄桑感猶在,眉眼的鬆懈,似乎在說:「幸好經歷那些的人不是你。」

原來方才的粗暴,是以為自己在做夢啊!有時候人在做春夢,分不清夢境和現實是常有的事,甚至會覺得美好到不想醒來,崑西對著他發春夢,可見自己的身體和技術讓他魂牽夢縈了~伊得有些驕傲起來。
「再來,沒有人做到一半就跑的,誰先挑起就要負責到結束。」伊得得意地咧起嘴角。

伊得翹起寂寞難耐的臀晃了晃,像是在招手,潮濕柔軟的祕穴泛著水潤光澤,還保持著敞開的形狀,傾瀉的水流,早已流落在胯間、腿根,甚至匯在身下石板形成小水窪,跪敞的雙腿,和綿軟的腰枝,看起來是如此誘人。

「好,都給你。」
沙啞渾厚嗓音溫柔附和。

灼灼熱浪再次將那口寂寞打散,結了繭子粗糙的大掌在腰側的肌理摩擦,不時揉捏在肌膚印下淺淺的痕跡,一隻手順延著腰線滑上,兩根修長指頭夾住嬌嫩欲滴的蒂蕾輕扯逗弄,拇指壓揉周圍隆起的白脯,酥麻快意惹得身子一陣輕顫,下身穴嘴更加貪婪絞榨。

「唔…突然吸這麼緊,呼…放、鬆點。」
「沒…沒辦法啦~嗯、嗯…哈啊…我想…想、射了…噢啊!」

下腹一股暖熱衝湧上來,脹壅悶塞感隨著一注灑散而消逝,白色石板痕跡斑駁,瀰漫歡愉的甜腥。
後方的攻勢仍未罷去,濕黏的媾合私磨蕩漾水聲淫糜,快感不斷沖刷,感覺身體好像真要化成一灘春水,任人撩撥沉溺,又那麼輕易地勾起圈圈漣漪。

一記重挺崑西再次將自己盡數揮灑,抱著人兒坐在懷中舌口糾纏一番,兩人才真的分開。
狼藉不堪的石板,處處都是方才荒唐的痕跡,還有虛軟無骨枕在胸膛上的人,崑西的心逐漸找回一點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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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摸那因歡愛而潮紅的臉龐,青年毫無防備的睡顏,周圍的氛圍都顯得溫暖安心,崑西有些失神。
和他分開後已經過了多少年?這裡並不是他原來的世界,周圍的景色是久違的草木繁茂,難道他被傳送到過去的時間?

一直所鄙夷的神,也來可憐他?

【可惡!唔…崑西,等我!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

他們調節木之祭壇失敗了。見到他的最後一眼,是他大喊著逐漸被吸入黑洞消失的畫面。
等他,在此刻深深刻印在腦海。

一如往常地在森林中生活,年復一年,木之祭壇的狀況越來越差,周遭的林木逐漸枯萎成了色地,部落的人群在幾年前就遷移了,但他仍然在這裡等著那抹閃閃發光的身影。

體內魔力枯竭,大概是因為逐漸被魔氣浸染的關係,一頭金色的秀髮也濛上黑霧,陪伴在側的白色小動物,魔氣耐受性較差的關係,成為通體漆黑的魔物,仍然是那副可愛的模樣,和自己遙遙無期地留守在此。

充沛調節得宜的魔力可以延長壽命,那枯竭混亂的魔力就會折壽。
意識到自己可能等不到那天到來,生命的消長在自然中是很常見的,他不怨懟,只是有那麼「一點」的遺憾,當他這樣的念頭浮現,一股衝天怒氣在體內爆發,到底是是自己累積怨恨還是魔氣導致的狂化--
現在都不重要了!

壓榨自己最後剩餘的魔力凝聚在掌心,巨大光球縈繞濃重黑霧,與其說是魔氣,更像是長年的悲怨。污濁不堪的墨綠寶石和巨大能量碰撞,爆炸的白光瞬間籠罩而來,黑髮男人從容閤眼。

永別了,這個世界…唔…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喂!你還好嗎?】

棕髮青年在耳邊叫喚,他還是記憶中的那個他,沒有改變,而自己已經成了這幅模樣。

這裡應該就是所謂的天堂吧?亦或是在夢境的迴圈自娛,無所謂!

只要那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