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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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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在宿舍牆壁的時鐘滴滴答答地走，提醒著今天剩下五分鐘結束，坐在床上的即將迎來生日的準壽星把懷裡的枕頭抱得更緊，再次望向窗外僅見一片漆黑，冬季的冷風不停晃動玻璃窗、呼呼聲響是越聽越煩躁。

　　「還說要當第一個對我說生日快樂的人呢，夏油傑大騙子。」
　　「叫誰騙子啊？五條悟大少爺，生日──」


　　十二月七日，零點。


　　刻意算準時間從外面回到宿舍的夏油傑連門都來不及關，就被瞬間逼近自己的五條悟給困在對方與門板之間，聽見上鎖的聲音也沒要反抗的意思，大半夜裡除了兩人的呼吸外，宿舍寂靜非常。

　　先打破沈默的是夏油傑，以慣用的安撫方式伸手覆上對方柔軟的白髮，像對寵物那樣幫忙順毛，正在生悶氣的人一下子沒了繼續冷漠的理由，他笑了笑接著說出被中斷的話，不同於方才有些玩笑的語氣，而是平淡地道著祝福。

　　「生日快樂，悟。」
　　「生日禮物，傑。」


*


　　在進入高專前五條悟一直認為過生日是相當無趣的。

　　無須特地在生日也能買到的蛋糕和禮物，對五條家的大少爺而言彷彿是為了慶生而慶生根本毫無意義。

　　正式在高專就讀後班上先過生日的是家入硝子，當夏油傑提議要給硝子生日驚喜時他不禁調侃能有什麼好玩嗎？每年不都同個模式。

　　夏油傑執意拉著興趣缺缺的自己參與，他們難得成功捉弄到硝子，三人一起吃生日蛋糕、半夜不睡覺放肆玩鬧被夜蛾逮個正著，頭也不回地趕緊坐上虹龍離開，隔天再一同進行校內勞動服務。

　　從那次開始他才對制式化的生日模式徹底改觀。


　　「今年傑打算送我什麼禮物？去年的禮物可是超厲害，傑竟然能夠這麼──」臉皮薄的人立刻紅著臉、用手捂住那張嘴再次口述去年的驚喜，將藏在身後的手繪卡片轉交給壽星，原先充滿期待的目光果不其然顯露出預料中的困惑神情。

　　「這是菜菜子和美美子送的禮物。」

　　自某次任務中解救出被村民監禁的兩位小女孩後，高專宿舍對夏油傑來說基本上只剩下睡覺功能，他請導師夜蛾替小女孩們安排新的住所，勾著小指約定好每天固定時段去陪伴她們。


　　說實話五條悟有些吃醋，甚至在內心萌生一種莫名的失落感，但是和小孩子吃醋未免也太幼稚，每個夜晚總是往隔壁房跑的習慣並沒有因為夏油傑不在而停止，反倒順理成章地躺在對方床上，直到被熟悉的聲線輕輕喚醒、三催四請才肯回去自己的房間。

　　「她們知道今天是悟的生日就說要畫圖，把睡前故事畫成卡片了。」

　　卡片上有兩位主角，一位是綁著丸子頭把皇冠歪斜一邊戴在頭上的眯眯眼，另一位是用鉛筆勾出黑線的白髮、擁有藍色大眼和藍色魚尾的人魚，兩人象徵性的代表讓五條悟忍不住被可愛到笑出聲。

　　「明明長頭髮的傑比較適合當人魚！」
　　「我有說五條先生會比較想當王子，可惜她們很堅持要讓你當人魚公主。」

　　「那傑呢，傑要送我什麼禮物？」
　　「這個嘛──」今年的生日禮物需要特定條件，夏油傑一改往常的說法，第一次主動邀請，「悟，今晚一起睡嗎？」

　　以為又要被趕回去自己房間睡，下意識差點說出不要的人急忙應好，直接瞬移至床上躺好等待，眼看夏油傑越走越近，隨後在自己的額頭落下親吻，他在恍惚之中聽見低喃。

　　──做個好夢吧，悟。


*


　　「這是我的生日禮物嗎？傑？」

　　跨坐在不省人事⋯⋯不，應該說已經清醒的自己身上，夏油傑還沒來得及反應當下的情況，被後穴含進小部分的性器忽然強行長驅直入，由於不適應而隱忍的淚水立刻滑落臉頰。

　　夏油傑的嘴裡正咬著衣服只能嗚咽回答，他感受到腰側的手往腹部移動，一下子不知道該阻止忽然清醒的壽星或是要叫出其他咒靈幫忙。

　　「傑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會醒？」
　　「畢竟是傑準備的禮物，不稍微配合一下也太不夠意思，沒有祓除低級咒靈是因為好奇人魚的生理構造。」

　　貼在對方腹部的手轉而往下挪，並無觸碰到那不屬於人類的泄殖腔，有的僅是被稀疏體毛覆蓋的皮膚，五條悟以指腹輕輕磨蹭相同部位，自顧自地描述起夢境。

　　「我抱著變成人魚的傑，傑離不開水只能待在浴缸裡，依偎在我胸口讓我愛撫。」
　　「這裡，」他故意去揉按那片肌膚，仿照在夢裡對人魚做的事，「大約在這個位置有一道細縫，打開後像女性的小穴，是傑拉著我的手才去碰的⋯⋯粉紅色的很漂亮。」
　　「傑好容易就哭了，是太舒服的關係嗎？都不說話只是默默落淚，我才明白原來人魚的眼淚真的會變成珍珠⋯⋯如果傑是人魚的話，會被我弄到每天都在掉珍珠吧。」
　　「傑、⋯⋯。」
　　「⋯⋯。」


*


　　「真是糟糕，不小心睡著啦！」

　　五條悟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被關進獄門疆裡的日子實在是太無聊，無聊到能夠讓不停運轉的最強大腦出現罕見的放空機會，他睡著了，夢的內容似真似假，醒來第一個動作是從口袋摸出手機，要查看才想起早已沒電的事實，在這個毫無時間概念的異次元空間，身上唯一具備時間功能的手機到底關機多久了呢？不曉得。

　　「今年生日不會要在這種地方一個人度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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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o
20211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