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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千年

主人翁看著尼爾燦笑的跟自己告別之後，走上直升機。

他混亂於自己既是想認命的放手讓他走，又覺得自己該做些甚麼搶救；最後不服輸的搶救念頭贏了－－根本談不上認識的凱特都能讓他拼命去救，已經一起扛過槍、揍過人、拯救過世界的夥伴怎麼能放手？！

他胡亂抹去臉上還沒落下的淚，轉身往迴轉門而去。

他順行回原本時間，用自己的裝備當基礎，做了大幅度修改跟強化，再逆行回最後任務之前，他伺機潛入裝備區，掉包了尼爾的裝備。

但關於最後地洞的塌陷，他卻想不出解法，正當他上了一台軍卡不顧一切想直衝進去之時，緊急聯絡器突然發出震動，這是普莉亞讚行動之前交給他的，說如果任務有任何變動，一切已連絡器上的資訊為優先。

所以他雖然心急尼爾的安危，還是打開聯絡器。

畢竟最開始他跟艾佛斯如果有聽到尼爾呼喚的喇叭聲，或許事情不會演變成這樣。

「回你自己的時間點，剩下的事情不必插手，尼爾安全。」

通訊器上的文字足夠直白，讓他知道不只自己擔憂那個看起來浮誇實則忠心誠懇的年輕人，他暗自思索傳訊對方的身分，卻在訊息最後看到看到閃爍光點。

搭、搭搭、搭搭－－搭......，是閃爍型的摩斯密碼，甚至不用解謎他都知道對方是誰，可惡的老狐狸，他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在心裡大罵，也不在乎這句－－老狐狸會罵到誰。

他憤恨著臉方向盤一轉往回開，可嘴角藏不住的上鉤，完全說明他真實情緒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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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尼爾扶著頭，發出嗚嗚的呻吟，在床上扭動，他痛得渾身都要閃了，像是被壓在山下又挖出來似的......突然，他定格不動，左右張望。

這裡是......？主人翁的房間？作為最接近主人翁存在的尼爾當然來過這裡，甚至在前方沙發區上跟主人翁徹夜長談過，但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應該......死了嗎？

然後，猛然從床上坐起來，當然坐起的太猛，拉到傷勢讓尼爾又哀哀叫的攤回去。

「醒了？！」年紀略大一點的主人翁拿著餐盤開門走進房間，嘴上與其說是問話，不如說是沒話找話的廢話。

「我、你......怎麼？我還回著？」尼爾瞪大眼，一臉不可置信，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

「一般任務的確是鉗形作戰，但只有這次是四面並行。」主人翁樂於看尼爾一臉暈呼呼的茫然感。

沒讓尼爾說話，主人翁撈了粥就往本來要說話的尼爾嘴裡塞。

「四面並行，在你走回直升機之後，『我』決定回去救你，先順行回原本時間，拿身上裝備當基礎強化之後去掉包你的裝備，所以你最後幫『我』擋槍，只受了輕傷，沒有傷及要害，而我逆行回去把你從坍方的山中拖出來，事情就結束了。」主人翁說的輕描淡寫，完全省略他在坍方處，表情瘋狂猙獰至極死命要把人挖出來的過程。

吞下嘴裡溫度適宜的粥，尼爾訕訕的問：「為什麼救我？我是說已經發生的就是發生了不是嗎？」

主人翁睨了尼爾一眼，眼神之中帶著很多尼爾明白或不明白的意思。「不論是我還是『他』都沒人確認『你』當時是生是死，記得嗎？薛丁格貓。」

尼爾又被塞了一口粥，偏著頭回應。「只要還沒確認事實，那就是『生存與死亡的疊加態』這樣嗎。」

「反正現在已經成為『事實』要怎麼解釋都可以。」將最後一口粥塞進尼爾嘴哩，主人翁又餵了尼爾幾口湯。

直到尼爾覺得飽了，才停下來。

雖然話說了那麼多，肚子也吃飽飽了，但尼爾還是一臉暈頭轉向，還對自己躺在主人翁床上而飄飄然。

但轉頭突然看到自己的私人物品被堆在房間一角。

尼爾有點驚慌，又強自鎮定。「這是要趕我出門的意思嗎？」抖著手抓緊棉被。

「喔，我還在想你甚麼時候會發現，最近進了幾個新人，房間有點不夠。」主人翁隨口扯著沒人相信的理由，無視因為人員補充困難，核心基地宿舍從來沒滿員過的事實。

「可是......？」尼爾還想爭辯甚麼，但被主人翁近身，嘴角旁印上的溫熱奪走他腦子裡所有的想法。

「甚麼？你、」尼爾暈呼呼的手摸著被親的嘴角，他唯一能確認的是－－他這次頭暈跟槍傷無關。

「沒有可是，你房間裡的東西我都搬過來了，人員也已經住進你原本的宿舍，等你好一點你再去整理東西要放哪吧。」主人翁端走空碗，開門走掉。

「啊，對了，等你傷勢轉好，我們再來好好『討論』我們兩個人互相捉迷藏的問題。」主人翁跨出房門之前，突然回頭給了尼爾一個肉食動物狩獵般的微笑，眼神還刻意往尼爾的下半身刮去，赤裸裸的暗示讓尼爾抖了兩下。

回想起跟主人翁一起游泳之時的目測，尼爾突然覺得自己這次雖然活下來，之後卻被操死在床上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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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哪來甚麼然後！

有的只有尼爾操開操透，三天兩頭癱在床上動彈不得，在心裡暗罵主人翁是驢屌的份。

然後到兩個人都白髮蒼蒼了，還會互相用伏特加加蘇打水跟健怡可樂互相打趣對方，手握手的在對方臂彎裡沉睡，直到永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