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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nae dies

這是Ike Eveland自豪的學生,自律、學習力強、多才多藝……可謂他人口中別人家的孩子,興許這麼說不完全正確,他並未教導過其他的學生,不管是在學期間抑是離開學校被聘請為家庭教師,這都是他接觸的第一位學生,初次見面時,防備、高傲、富家少爺該有的驕傲都能在對方身上見到,但和頑絝不同,又有著禮貌、家教和溫柔,演繹出來的面具,面對不同人所處不同場合,覆在面容上的喜怒哀樂,得體大方挑不出一絲錯誤,然仔細觀察,都有一絲違和。

行李被接過,帶著見面禮叩響房門,手抬起只敲到一團空氣,俯身、仰頭,這是彼此的第一印象。

纖長緊抓身下綢緞,皺褶撫平又被抓取、反覆,光亮透過縫隙闖入房內,絲絲陽光打在軀體之上,渡上一層柔和。

喘息被呻吟所取代,刻意的壓抑卻還是在動作下宣告失敗,幾聲甜膩高聲,略帶了早晨的沙啞夾雜著低聲,仰起如同天鵝露出一截脖頸,反手抓緊床單、那是少數能倚賴的支撐。像是狩獵者發現獵物的弱點,青年停止身下的侵占,俯身輕咬那截白皙,趁機抓住身下人的手腕,迫使對方放棄苦苦找尋到的支撐點,更進一步摧毀僅剩的安全感。

單手的力量根本擰不過獵人,很快兩隻手都被禁錮,青年很是滿意、一手壓制著男人的雙腕,另一手抓準時機,在微微弓起腰肢時將其借力帶起,兩人從躺臥和俯身轉為坐在一人身上,因姿勢的轉變以致吃下更多,雙腿不自主環住青年的腰,雙手從上提的姿勢被壓到兩人的胸前,扶著腰身方才停滯的動作再次運作,每每抽出在坐下時又吃進更深,一聲聲悶聲傳來,緊接著是從齒間唇縫流露出的高昂,壓抑不住再也無法控制。

生理淚水未落下便被舔舐而去,無聲大口地喘息,脖頸再次被啃咬、留下一個個痕跡,像是宣告著所有權,鎖骨、胸膛無不有著狩獵者的足跡,是一種宣示是一種炫耀。

青年知道對方體力的極限在哪,也怕晚點的行程要是因此遲到,會得到一頓碎念和處罰,前者他並不害怕;在意的是那未知的懲處與他人的得意。
心中有股情緒噎在那,緩緩吐出、彷若報復,重重的頂了好幾下,幼貓般的啜泣傳入耳中,勾引的人的愧疚感消逝轉而想更進一步的去欺負,想去聽這隻漂亮的貓咪在哭泣後在求饒時會有甚麼舉動。

青年也這麼做了,放開禁錮對方雙腕的手,一手扶著腰一手托著臀,無預警的起身離開床榻。

突然的失重讓人下意識地抱住離自己最近的人事物,如同落水後會抓取漂浮物那般,雙腿和雙手分別環住腰部與頸部,但早已在抗議的體力又怎能支撐起一個成年人的體重,哪怕在如何的纖細,兩人的連結處分攤了一些重量。

有些害怕、並不知曉接下來的動作,就算已相處了多年依舊無法去推敲去預測每一個『接下來』。

背脊碰觸到一片冰涼,瞇起眼好去面忽然照射的日陽,窗簾被拉開、沒了阻擋爭先恐後的跑入屋內,灑落在窗前的兩人身上,壟罩了一層鳥之子與花葉的混和。

緊貼著,胸膛緊緊靠著胸口,背脊的冰冷跟胸前的熾熱成了對比,沙啞的聲音指示著一同的時機。

呻吟已成了主導在也不受主人刻意壓制,交織的聲響跟喘息,在一聲高昂與低吼後……滴答,流落於地毯之上,給予臉頰送上吻,擁有常磐眼眸的青年開口。

「Good morning,Ike.」
――以無聲與酸軟迎接由月色主導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