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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巢
赤荻一成Ax冬羽涼O

赤荻一成白日間不在家是常有的事,畢竟工作內容總有忙不完的事情要做,忙到三經半夜才拖著一身傷走回家之類的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這時他家的小醫生會坐在家中的沙發上披件外套禦寒,看著書邊等待他回家。在看見他進家門後會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低聲罵他下次要早點回家,但牽著他走向客廳,坐在他身旁握著手上藥的動作卻又特別輕柔。
「下次別等我了,你還有工作,要早點睡……嘶。」
「那就別這麼晚回來。」冬羽涼重新放輕力度擦藥,嘴上卻不留人:「還好今天只是輕傷,如果像上次一樣骨折的話我可不幫你治療。」
「對不起嘛。」赤荻一成吻了吻男友的頭頂,冷冷的信息素味兒瀰漫在鼻間,總能讓他的心境平復下來。

不知何時養成的習慣,冬羽涼在沒有他的信息素的時候就容易睡不深,即使家中都是兩人散滿的味道也一樣,冬羽涼總是會在半夜時分從床上爬起來,披著外套坐在客廳等他回家。
──還是他常穿的外套裡頭的其中一件。
是性暗示、還是別的預兆,又或只是著迷於他的氣味?無論赤荻一成如何猜想,但考慮到自家小男友明天還得上整天的班,他只能憐愛的吻著冬羽涼的臉頰,跟他保證之後一定會盡早回家,再滾進被窩中摟住人哄睡。

某天日間,赤荻一成好不容易跟老爹爭取到整整兩周的假期,興高采烈的在飾品店挑選新的情侶耳環想挑個成對的禮物回家,口袋裡的手機赫然響起──
「在哪裡?」冬羽涼的聲音還是一如往常的冷淡,可赤荻一成硬是從中聽出了不對勁。這個時間怎麼會有電話?他明明記得對方今天有場會議要開呢。
「涼?你不在醫院嗎?」他終於挑中了一對順眼的耳環,正要把東西拿給店員時,對方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差點把東西摔個滿地。
「發情期……好像提前了。」

聽見對面傳來的雜亂聲,冬羽涼跟對面驚慌的人完全相反,要對方冷靜點別自己開車,叫個計程車回來就好。
「我可不想男朋友在半路上就變成傷患。你慢點沒關係,回來就行……嗯,路上小心。」
他撐著最後一點力氣說完話後掛掉了電話,整個人已經快無法清醒的癱倒在床上。空氣中的信息素味對平時的他還算足夠,但發情期一到他就彷彿沙漠中缺水的人一般,怎麼吸取都不夠多。床上還有很多的Alpha味道,可還是不夠多。

『不夠。不夠多。』

本能在呼喚著自己,冬羽涼搖搖晃晃地走向浴室,洗衣籃裡還有沒放進洗衣機的上衣、褲子、襪子、內……
「……」
又走向衣櫃前,打開櫃門就是一排赤荻一成的衣服。家裡還有什麼?書房有幾本一成的書跟資料簿、還有琴房,啊對了,琴房,一成喜歡彈琴。那架鋼琴當然是沒辦法搬動,但鋼琴布什麼的總可以拿走吧?他還喜歡戴耳飾,雖然有弄丟的危機,但只是放到床上應該不會消失吧。拿大一點的,還是連小的都拿?
床上已被各類雜物堆的七零八亂,不過冬羽涼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異狀,還開始動手整理了起來。

於是等到赤荻一成急匆匆的打開自家大門衝進氣味最濃厚的地方,他僅能看見在床上堆成山的自己的衣物,還有那堆東西之中只露出一小截的灰藍頭髮。

赤荻一成有點想笑。太可愛了,他都不知道他的Omega會築巢,還翻出那麼多自己的東西。
但要讓發情期好好度過,並不是只要讓冬羽涼一人窩在裡面就可以撐過去的。赤荻一成散發出自己的信息素,再走到床鋪邊敲了敲自己的衣服堆。
「涼,我回來了。」
被子被掀開一角,被悶的有些脹紅的小臉從裡頭探出,接著慢慢地挪動了些,枕到赤荻一成的腿上。
「出來好不好?」
對方搖搖頭,而赤荻一成有些驚訝的發現對方眼角帶著些淚光,而那潮紅也似乎不僅僅是被悶住導致的臉紅。
「那可以把被子掀開一點嗎?」
「……」
赤荻一成伸手把被子掀起,映入眼簾的是對方來不及遮掩起的光裸身軀。
噢不,他不是光著身子,而是穿著赤荻一成的外套,左手握著赤荻一成的耳飾,另一手藏著赤荻一成的內褲……內褲?!還是他昨天穿的那條?!
上面已經沾染些許白濁,明眼人都知道那條貼身衣物剛剛被用在什麼地方了。
赤荻一成還來不及說些調戲的話語,有個滾燙的身軀已經貼上了他的身子,吹在耳邊的氣息隨著漫天的信息素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快點。進來。」

是邀請進到他的小窩?還是邀請他進到別的地方?
赤荻一成不知道,但誰能抵擋一位可愛的Omega邀請自己呢?

「嗯……」整個人被壓制在床上,冬羽涼從纏綿的親吻中發出一聲奶貓似的叫聲,雙脣又再度被吻住。
原先是他邀請對方到自己的小窩裡頭來,他趴在對方的身上,飢渴地吸取對方身上濃濃的味兒。他喜歡赤荻一成熱情的氣味,他偏冷而他偏熱,兩個人合在一起是剛剛好的舒適。冬羽涼往前探了些想索吻,卻被一隻礙事的手給攔下。
「冬羽醫生想要親親?」赤荻一成眼中閃過狡詰的笑意,手還不安分地貼到對方臉上捏了捏。「可是我不想要這麼輕易地給呢,還沒跟你算偷我東西的帳。」
冬羽涼什麼都說不出口,只是羞赧的撇過頭去不敢說話,身體卻很沒骨氣的在赤荻一成的身上蹭來蹭去的。忽然有雙大手揉上自己光裸的臀瓣,驚呼出口的聲響在轉瞬間便成了甜膩的呻吟。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手不安分地在腿間流連,滑過大腿內側時引起一陣陣輕喘聲。最後的終點是那小小的洞口,等赤荻一成終於願意去安撫那處時,冬羽涼全身已經染上一層漂亮的豔紅。
赤荻一成還特壞心眼的把手給小男友看。
「醫生出的水都要把我的手泡皺了。」他帶著半抱怨半調笑的語氣說道。「就這麼想要?」
「你閉嘴……」冬羽涼感覺自己都快燒起來了,但更可恥的是他愈加興奮了起來,而身下的人一定不會錯過這個可以欺負他的時機。
那雙手的動作還不肯停下,一手固執地操進後穴開拓那已濕到無法直視的甬道,可就是不願好好的戳在他的敏感處上,另一手則不輕不重的撫慰命根子,強烈卻又得不到解脫的快感瘋狂折磨著他,使他快要無法呼吸。
「一成……不要這樣……」發出微弱的泣音,冬羽涼忍不住哭著求對方停手。
回答他的是一聲嘆息。
「涼都這麼求我了,真是拿你沒辦法。」
體內的手指赫然抵上那處,身下折騰自己的手掌用力的擦過頂端。
他尖叫著射出一大片白濁,染白了床單,染上蓋住他們的衣裳,還有赤荻一成的手掌。

但發情期可不會因為一次發洩便停下。
「乖。」
一聲寵溺的呼喚,與其相反的是略為粗暴地將他反壓在身下,以及進入即開拓到最底的巨物。
被進入的瞬間冬羽涼腦袋一片空白,身體不住的陣陣痙攣,可等他好不容易回過神時已經被猛力的操幹起來。敏感的腺體被對方用犬齒輕啃,身下一片狼藉,他能說出口的只剩下無助的哭叫。
「一成,慢、慢點,嗚嗯!」
回應他的是更加賣力的頂撞與耳邊的輕笑聲。
「我不賣力一點,怎麼餵飽我貪吃的小寶貝?你下面還在流口水呢,要不要自己摸摸看?」
不管他多麼認真地搖頭,赤荻一成都好似下定決心要他摸摸看他們連結的地方,握住他的手便往下帶。那邊被操得很軟,插在體內的東西在他們的手碰上那刻又變得更大了些,讓冬羽涼忍不住又發出了幾聲低喘。
「冬羽醫生很喜歡?」赤荻一成像是迷上了不間斷地對他說騷話,張口又是一句:「那要不要多摸幾下?」
啪。一個巴掌拍在他的臉上。
終於得到了安靜,冬羽涼深深吸了口氣後小小聲地說了句話,那聲音低到快要讓人聽不見,可卻一字不漏地傳進了赤荻一成的耳中。
「你不要只會嘴上說說都不動……啊!」

再度被用力地抵入深處,他抓緊了身下的床單低聲嗚咽。而那隻不斷作怪的手終於願意停下動作,撐開了他抓著床單的手後緊緊握住。

他們做了多久?
從床上進到浴室,進去洗澡卻又帶著一身汗離開。接著是廚房,兩個人都停不下手來準備點吃的,只得叫了外賣放在門外,赤荻一成餵完上面的嘴後又餵了下面的小嘴。他們在走廊間抵在牆上做愛,在陽台上觀賞日落,樓梯也變成了另一種性愛的玩法。
早上睡醒一路到夜深,睡覺前最後一件事是做愛,早上醒來第一件事是交溝。
發情期持續了整整一周,等冬羽涼總算清醒過來,兩人立刻倒在床上爆睡了一整天。

那段時間過後,又是一次夜深,赤荻一成帶著一身傷走進家中,被整夜未眠的冬羽涼給抓去上藥。
「涼。」
「如果是要說『下次不會再犯了』,我沒辦法相信你。」
「我只是想,你又穿著我的外套啊。」
「……」
「真可……誒等等?不要拋下傷患走人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