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無尾熊》

*HQ!!同人 / 牛島若利 X 及川徹 (牛及)
*非典型ABO設定，私設堆成阿里山
*牛A及B
*OOC都我的

「及川，你應該來白鳥澤。」
「已經聽你不知道說第幾次了，反正我說不要就是不要！」
及川咬咬牙，略微不耐的睨了一眼面前人稱怪童的排球天才——牛島若利。

國三稚嫩未脫的、看來還有些嬰兒肥的臉頰此時鼓鼓的，有被糾纏的氣惱、困惑、以及理念不被認同的不滿。

及川從沒去細數這句話他聽了多少遍，但他知道，只要每逢北川第一與白鳥澤中學部的練習賽，對方肯定都會在賽後找上他，就為了再度留下這句話。

彷彿生怕他忘記還有這麼一個選項似的。

你是複讀機嗎小牛若？——及川還記得曾經某次這麼譏諷過他，結果只換來對方淡淡的一句「我是人，不是機器。」這種像是在認真幹話的回覆。

「除了幫你們學校招生你還有其他事嗎？」及川幼稚地做勢打了一個誇張的大呵欠，以聊表無趣。

而之前明明只要聽到及川這下了類似這種逐客的開頭，讓牛島接不下話便可以輕鬆地解決這場令他不愉快的對話。——但是今天特別不同。

牛島若利有別以往地這次還杵在原地，目光如炬地盯著他瞧，像是在猶豫著什麼而沒說出口。

及川徹也是真消受不了他那種眼神，總覺得跟同樣難纏但類型不同的天才學弟很相似，反正共通點都是能輕易勾起別人的怒火。

「到底還想幹嘛？」
「……你今天身上味道很香。」
「……蛤？」

「你身上的味道很香。」
像是真的以為對方沒聽清，牛島不但重複了一次，甚至還多補述了一句「很好聞、喜歡。」

*

「所以你剛才是在牛島若利面前分化出信息素的味道了？」岩泉一aka他最好最棒的幼馴染，在午休時間聽完這件對及川而言很羞憤的事時，毫不留情地大笑。
「小岩！」他特別悲愴地喊了一聲那位理應關心他的人，可惜只得到待會講給給排球部的大家笑一笑這種殘忍的提案。

見著兒時玩伴真的耷拉著一個腦袋，頭都抬不起來的沮喪氣壓，岩泉這才用力地拍拍他的背，「好了啦！除了時機點不太對以外這有什麼好丟臉啊垃圾川！反正是每個人早晚都會有的東西啊！」

早晚的問題——還沈浸在哀慟情緒裡的及川慢了幾拍才理解岩泉在說什麼。

也就是，關於信息素和第二性別的分化時間會依個體而有所不同的這件事。

有些人先覺醒了性別而後才是信息素，也有些人是反著來的，雖然目前大數據來講還是同時分化的比例較高。而不論性別為何，每個人都會擁有自己特定的信息素。

及川徹算是早早地分出性別的那群人——大約是在他國小六年級的暑假裡檢測出來的。

Beta。

他看著體檢單裡那個原本一直空著的欄位被填上了大大的B字母，自此他多了一個新的身分，儘管這幾乎不影響他什麼。

而在這之後兩年多的幾次檢查裡，也都還沒感應到任何有關信息素的變化，等同與原本相差無異的身體，讓及川在這段期間裡倍感自在。

但也因此每當聽到身邊同學討論AO差別時(畢竟自己是B，也沒他什麼事)，或是朋友間相互調侃信息素的氣味時(自己的也還沒分化，所以嗅不到)，他都沒什麼太真實的感觸。
——然後祥和平靜的日子就一直持續到昨天和討人厭的小牛若講完話為止！

「那所以你現在聞得到我的味道了嗎？」
帶著略微好奇的眼光，岩泉望向身邊的竹馬，想給原本還老嚷著「聞不到、聞不到啊」的傢伙測試一下。

岩泉一在國二時才分化的。
相較於及川較晚了些，不過他是性別和信息素同時出現的，所以偶爾會在閒聊時描述一些他人的氣味給還聞不到的及川聽。
他也一樣，是Beta。

「唔……可以了啊，小岩是咖啡味的，而且感覺還是比較苦、很難喝的那種深焙豆！」
「混帳川你說什麼！」
「雖然很難喝但很好聞嘛！」及川一邊擋下來自對方的攻擊一邊笑著回話。

「而且除了淡淡的咖啡味道好像還參了更淺的檸檬香？」
「……這都聞得出來？」
「那當然！我可是厲害的及川先生喔！」

岩泉雖然一臉狐疑，不過同時也挪動身子往剛分化沒多久卻嗅覺意外敏銳的及川身邊多靠近了一些，「那你的呢？我是聞得到啦，但不知道這是什麼味啊？」

結果聽到這個提問，及川的表情好像又瞬間蔫了幾分。
「……草。」
「蛤？」
「……薰草…」
「你這白痴講話清楚點啦！誰聽得懂！」

他說，薰衣草味的。
岩泉就不明白了，薰衣草就薰衣草，有至於這麼難以啟齒嗎？
「哎呀小岩你不懂啦！像你的咖啡味就很酷啊！」
「？然後呢？」
「薰衣草這種花香就，感覺講出來很弱欸！」
「蛤？？？」
結果完全沒辦法理解及川在揪結什麼。

整個北川第一又不是只有你是花的香味。他說，而且也因為我們是Beta的關係，味道相比Alpha和Omega已經淡很多了，幹嘛還這麼在意？

「呣……」
雖然還不是能完全接受岩泉說的這一事實，現不過下的及川也只能皺著一張臉上課，然後排球部活。

*

「所以從那之後的幾年裡，你就給我從製造一個困擾硬生生地變成了三個、三個欸！」
「？」
環抱著懷裏那令人安心的、若有似無的、初見就被他稱讚好聞的淡薰衣草香，牛島若利聽著他談起這段往事，卻不明白怎麼會是這個結論。

像是感應到對方的不解一般，及川微側過身來橫他一眼，然後又躺回那人的身上繼續逕自抱怨，「都是因為你！你知道因為你，我還被小岩他們笑是無尾熊嗎！」

他永遠忘不了他在高中畢業前夕接受牛島的告白與交往後，被岩泉、花卷和松川知道消息時他們笑到搥桌的表情。

「牛島？信息素不是尤加利味的嗎哈哈哈！」
「而且人家還是A，味道肯定很重！」
「原來及川喜歡尤加利啊，啊！那不就是無尾熊嗎！那個靠著吃尤佳利葉生活的動物！」
「哈哈哈哈哈薰衣草無尾熊！！！」

想起來還是過於悲憤了，儘管及川知道他們只是特別想嘴賤他而已。

「哪三個困擾？」牛島這沒發現他複雜的心理活動正在回憶過往，還一心只想解開是哪三個問題。

「不會吧！你真的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嗎！小牛若！」
被抱著的人亂蹭了幾下，索性直接翻個面改趴在對方身上，及川不可置信的微慍表情讓他心底泛起了陣陣癢意。

於是牛島認真的思考了，「……那時一直叫你來白鳥澤？」
「沒錯！而且之後還繼續維持了整整三年多，這是困擾其一！」
「剩下的想不到了。」

聽到這個回覆，及川原本還想再說點什麼，卻又打住了。爾後只是沉默著湊上對方的頸項，聞著那股清新涼爽而有些嗆鼻的尤加利葉的氣味。

「……臭死了，你走開啦。」動作與言詞相反，他輕輕啃著牛島靠近腺體的肌膚，雙手緊貼著那比自己寬厚一些的臂膀。
「你沒放手我不能起來。」老實人男友依然正常發揮。
「誰讓你起來了？」
「及川。」
「小牛若你真的很煩欸！」

及川徹最後選擇嚴嚴實實地堵上牛島若利的嘴，然後膩在他們交融的、像安神精油般的信息素裡。

畢竟，他總不能跟牛島說剩下的兩個困擾分別是——
不討厭他信息素的味道以及之後也不小心喜歡上他了吧。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