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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釘】從死亡開始的戀愛（下）+（番外）

「哈？開什麼玩笑，我們已經到新宿了！你忍心放我們兩個外地人在這裡瞎晃嘛？」以音量不大卻氣勢驚人的方式怒吼著，釘崎對著電話另一頭的伏黑抱怨。
雖然聽不到伏黑的聲音，但虎杖猜他大概是用平常那個冷淡的聲線說著「你們兩個一起總會有辦法的吧」，至於表情則是難以推測，雖然想像不太到，但有可能是爆冷門地正在憋笑。
畢竟，這完全是個圈套。虎杖心虛地瞄了一眼自己手機上和伏黑的聊天室的畫面，心情複雜地想著。

「我騙她我有工作，給你們一點兩人時間。」
「還有，真希小姐說『給我用即使被甩第二次也不後悔的氣勢完成首次約會』，Panda學長和狗卷學長都說『加油』。」
「不準告訴釘崎真相，不然我就把你喜歡的A片類型告訴她。」
「我只等到五點半。」
惡魔般的話語橫在虎杖的眼前，雖然他覺得伏黑應該也不敢跟釘崎講什麼A片的話題，釘崎說不定也根本不會介意，但是他根本沒有賭的勇氣，只能乖乖地成為幫凶。
現在他們身在新宿車站，眼前的釘崎戴著東堂給的眼罩，一反平時穿搭風格地穿著黑色的飛行外套、黑色T-shirt和墨綠色的中長裙，凶狠地對著電話不留情地怒罵的樣子似乎嚇到好幾個行人，但虎杖卻覺得很迷人。
「伏黑說要吃飯的時候才能跟我們匯合，我們就去我們兩個想去的地方吧，真是的......」掛斷電話的釘崎對著虎杖抱怨到一半，就發現有些行人對她投以異樣的眼光，「幹嘛啊，真好笑，是不是以為我是黑幫？」她稍微壓低了音量，靠近虎杖，「那也不枉我故意選跟眼罩搭的衣服嘛。」揚起惡作劇般的笑容。
「沒有像黑道啦......」虎杖忍不住跟著笑出來。「最多就是像討債集團？」
「那也沒差多少啊。」釘崎吐槽，「所以，你有想去的地方嗎？」然後毫不拖泥帶水地問道。「給你十秒，說不出來的話你就只有陪我逛街購物這個選項了。」
「欸欸欸十秒太短了啦！」一邊抱怨，虎杖一邊努力地思考。「......我好像沒什麼特別想逛的，不然如果妳買完還有時間的話，就去看電影？」
「可以啊，你有什麼想看的？」
「有喔，是我很期待的新片，沒想到能和釘崎一起看，好開心。」虎杖雀躍地回答。
「......你還真容易滿足，什麼都還沒開始呢。」
「能和釘崎一起出來我就很開心了。」他老實地說道。
聞言，釘崎有點害臊地撇過頭，「真是的，你話也說得太早了吧，好歹也要等我們玩夠了再說你開不開心吧。」但很快又把視線移回虎杖臉上，「等著吧，今天可是堪稱本小姐二次出道的日子，我會讓你開心到忘不了這一天的！」她得意地說道。
「哦喔！」
「那先去LUMINE吧！」


在這之前，虎杖從來沒和釘崎一起逛百貨公司，每次他們一起出來，釘崎如果要去購物，通常兩個人都會分頭行動，去各自想去的地方，結束完再匯合去吃飯，今天是第一次例外，所以虎杖本來以為會變成釘崎在專櫃試各種商品，而他只能跟在旁邊礙事，結果他發現釘崎基本上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十五分鐘，總是雷厲風行地決定好自己要買的衣服和化妝品，也沒有把虎杖放在旁邊乾等，而且雖然嘴上抱怨他品味很爛，但試穿衣服和鞋子時偶爾還是會問他意見。
虎杖不知道釘崎到底是真的想參考看看他的想法，還是單純想讓他有點參與感，只知道跟這樣的釘崎一起，即使是做自己沒多有興趣的事，也很開心。
好喜歡總是不著痕跡體貼人的釘崎啊。虎杖想。

買到滿足之後，釘崎主動問虎杖要不要去樓下的書店買點他被禁足時要看的書，畢竟釘崎回歸接任務的日常後，虎杖就得常常一個人待在學校了。
「我也想買點雜誌。」
虎杖說好，於是兩人拎著大大小小的紙袋進了百貨公司的書店。這一次，釘崎讓虎杖獨自在漫畫區挑他想買的書，她則快速地拿了一份有送包包的時尚雜誌，然後在虎杖附近的書櫃隨便轉轉，只有偶爾看到什麼新奇到讓她忍不住想吐槽的書，會拿去給虎杖看。
啊啊、懂得給彼此個人空間的釘崎也好喜歡......等等、虎杖突然驚覺今天自己已經不知道在心裡說了幾次喜歡釘崎了。
這根本是病入膏肓吧。虎杖一邊把選好的漫畫和釘崎的雜誌遞給店員結帳，一邊認真吐槽自己。他的內心活動根本不像被拒絕兩次的人。
「你在發什麼呆啊？」
釘崎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比想像中離得更近，讓虎杖忍不住全身震了一下。
「怎麼了？你反應也太大了吧，」釘崎一臉莫名其妙地說，「店員都結帳完了，走吧。」然後伸手。「拿來。」
「欸？什麼？」虎杖疑惑地問。
「書啊，你買了兩袋欸，給我一袋，讓我平衡一點重量。」
「不要啦，我力氣比較大啊。」
「哈？誰管你力氣大還是小，我說了我只是想平衡左右手重量，你都不覺得兩隻手拿的重量不一樣很煩嗎？」釘崎擺出理直氣壯的樣子說道，但虎杖看的出來她在說謊。
真奇怪，不過才認識了幾個月，但自己卻開始能辨認釘崎彆扭地說謊時的表情了。虎杖困惑地思考。明明以前的自己跟女孩子聊天時，只要對方稍微婉轉一點，他就很容易誤會對方想表達的意思，剛認識釘崎時，他也抱怨過釘崎的情緒起伏難懂，但現在釘崎的每一個表情，他卻都好像能讀出其意涵，到底是自己進步了，還是從始至終，釘崎就是特別的呢？
釘崎肯定清楚他的力氣比較大，平時一起出任務時、還有剛才購物時，她也都毫不糾結地讓虎杖幫忙拿比較重的東西，今天會主動說要分攤重量，大概是考量到逛街的時間長短吧，就算這點重量對虎杖來說簡直輕得和羽毛一樣，但太多紙袋的繩子疊起來勒著手太久還是會很痛，再加上虎杖仗著自己力氣大，都用一隻手拿，過了兩個小時，他的左手掌上明顯有了白色的勒痕--雖然他之前完全沒意識到就是了。
意識到了這點，虎杖接受了釘崎的好意，把裝著釘崎雜誌的那個輕了好幾倍的袋子遞給她，然後享受釘崎因為滿意而露出的可愛笑容。

病入膏肓也沒關係吧，畢竟釘崎本來就很有魅力啊，自己三不五時感慨自己有多喜歡她也很正常。虎杖有點心虛地說服了自己。


因為實在買了太多東西，所以釘崎提議他們在車站租個置物櫃，完成寄存後，他們去了釘崎想去的藥妝店，買了護唇膏、面膜，幫狗卷學長買的喉糖，還有要給伏黑的酸痛貼布。
「你知道他到診療室過夜的時候都靠著牆壁睡嗎，我用看的都覺得脖子痛。」釘崎一邊把貼布丟進虎杖拿著的購物籃，一邊爆料伏黑的秘密。「而且感覺他光是工作就夠累了。」
「他不太習慣在椅子上睡，好像是覺得會摔下來，很沒安全感。」虎杖擔心地說。「我也覺得他最近都睡眠不足，看起來比以前還沒精神。」
「所以都說了你們不用每天來看我啊，你也不勸勸他」釘崎有點不開心地說。「他的工作那麼多，剩下的時間就應該好好休息，而不是像個笨蛋一樣到處奔波。」
聞言，「但是......」虎杖有點低落地說，「如果我和伏黑立場交換，我也不希望他阻止我照顧釘崎啊，因為我知道他一定也很害怕。」
「......害怕什麼？」
「害怕失去釘崎的那一天到來。」虎杖低下頭答道，不敢看釘崎的反應。
釘崎沉默了不知道幾秒，但虎杖覺得像過了十幾分鐘一樣久，直到他感覺到一股拉力把他的頭往上抬。
「要這麼說的話，我們都半斤八兩啊，笨蛋。」
說這句話的時候，釘崎是微笑著的，有點像他們第一次合作完成任務時的那個笑容，現在想想，也許那就是他第一次對釘崎心動，但和那時不同，現在釘崎臉上的微笑少了當時的自信，多了一份對未來的擔心。
虎杖不能確定，但他覺得釘崎擔心的未來，不是她自己的未來。


後來他們照著一開始說好的去了附近的電影院。
虎杖把他想看的那部電影的海報紙給她看時，釘崎的反應有點微妙，似乎和她想的不一樣。
「這是在演什麼？」
「間諜片，大概。」虎杖老實地回答。
「為什麼好像很不確定啊，你該不會是衝著這個女演員來的吧？」釘崎好奇地問道。
「大概有80%是吧」
「好高，」釘崎有點哭笑不得，「那我就期待她的演出吧。」她隨口說道。

「女主角演得超好！」
一走出放映廳，釘崎就有點激動地說。
「對吧，我就說了她很棒啊！」虎杖開心地用力表示認同。
「你有看懂嗎？」
「大概75%吧。」
「太少了啦，你哪裡不懂啊？劇情主線是要找出背叛者對吧？」
「嗯！」
「然後啊，最後的謎底翻轉......」
看完電影之後，開播前還興趣缺缺的釘崎變得意外地入迷，他們在放映廳外的走道座位區上盡情地討論了劇情和心得，後來討論告一段落，虎杖回過神，才發現和伏黑所說的五點半只剩下五分鐘。
「是不是差不多該往壽司店移動了？」虎仗提醒道。
「欸？已經這麼晚了！」聞言，釘崎有點驚訝地確認了時間，然後站起身來說道。「走吧，伏黑差不多也快到了。」


「虎杖，你今天開心嗎？」他們走出電影院的時候，釘崎突然問他。
「超開心的。」沒有任何遲疑，虎杖迅速地回答。
聽到他的答案，釘崎滿意地對他笑了。「我就說吧。」
那是一個沒有任何陰霾的迷人笑容，毫無懸念地，虎杖的心跳再次加速，他覺得自己的心臟的掌控權說不定被釘崎奪走了。
「吶、釘崎，」遲疑了很久，虎杖最終還是下定決心開口。「我有話想跟妳說。」
「怎麼了？」
「那個、」虎杖停下腳步，把釘崎拉到路邊，以免妨礙行人前進，同時有點緊張地組織語言。「之前妳的答覆......」
他剛說出關鍵字，釘崎的笑容就消失了，儘管如此，她也沒有不耐煩，只是認真地等待他把話說完。
「釘崎說我是因為妳死過一次我才有了戀愛錯覺，大概這段話，除了錯覺的部份都是對的，」儘管他其實想這些話想了很久，但話一出口，還是有種失速的錯覺，「涉谷事變時，釘崎在我面前倒下的瞬間，我覺得好可怕，明明都是死亡，但釘崎死掉卻比我自己死掉可怕多了，所以如果釘崎沒有死過一次，我可能不會發現我喜歡妳吧，所以、不管妳要說我只是因為害怕失去妳才告白，還是說我根本不懂戀愛，我都沒辦法反駁，我只是打從心裡覺得，如果總有一天要死，我希望我曾經和釘崎談過戀愛。」他原本有好多話要說，但真的開口時，卻幾句話就結束了，釘崎沒有回應，他只好緊張地繼續。「雖然我知道釘崎一定也考慮了很多，才決定繼續和我當朋友，但是我果然還是沒辦法假裝自己能滿足於當釘崎的朋友！今天和釘崎待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在對妳心動，好像心臟壞掉似的......雖然我也覺得，現在日本這麼危險，我卻總想著『想和釘崎談戀愛』這種事，好像很不應該，但是......」
「......好了，我懂你意思了！」似乎是終於承受不了了，雙頰微紅的釘崎開口打斷他。「說這些你都不害臊的嗎？」
虎杖用力地搖頭，但同時也感覺到自己的頭部正在發熱。。
見狀，釘崎嘆了口氣。「我已經知道你很喜歡我了，但就算這份感情不是錯覺，也不是喜歡就能交往啊，我那天不是都跟你解釋過了嗎？」
「......的確，就像釘崎拒絕我時說的那樣，我沒辦法輕易地就改變想法，」他認真地說，「我辦不到像伏黑那樣，決定誰能夠活下去、誰只能死去什麼的......沒辦法作出決定，也沒辦法像釘崎一樣，誠實地排出順序，或是為了自己而活。但是，」說到這裡，虎杖認真地深吸一口氣，然後無視掉胸口那份缺氧的錯覺，把他的覺悟化為言語。「我和釘崎約好，再也不放棄戰鬥了，即使再怎麼痛苦，也要像釘崎一樣，想著重要的人活下去。」
「......」聽到他說的話，釘崎微微瞪大了眼睛。
「啊、我不是為了和釘崎交往才這麼做的，只是現在我打從心裡明白，伏黑和釘崎一定也像我害怕失去你們一樣害怕失去我吧，所以說，那個、雖然沒辦法立刻做到改變，但我不想再讓你們擔心了。」虎杖有點慌張地解釋。

「我其實，」沉默了幾秒，她終於開口。「也不是像你想的那樣、總是能做出決定。」
「欸？」
「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我不也很傻嗎？明明知道就算被用人質威脅，也不該放下武器，卻還那麼做。」釘崎看著虎杖的雙眼，認真地說道。「還有在涉谷的時候，七海先生阻止過我繼續前進，但我卻不甘心自己沒幫上忙，又去追了那個縫合臉，雖然有幫到你，但反而害你有了陰影。」她頓了頓，「所以，我知道咒術師大部分都是一心想著為他人付出的笨蛋，你只不過是又更笨了一點，更不擅長偶爾自私一點而已。」然後揚起一個微笑。「......我改變心意了，我們交往吧。」
聞言，虎杖愣住了，「欸!!? 」他忍不住叫道。「好突然！」
「就是這麼突然，」釘崎兩手一攤，「如何？你到底想不想和我交往？」毫不修飾地問道。
「想啊。」
「很好，那現在起，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一切都太突然了，虎杖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想了好久，只問出一個蠢問題。
「我們買了一堆東西，還看了一場電影欸，哪有這麼長的夢啊。」釘崎精準地吐槽。
「那、釘崎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了？」
「沒錯，真不知道你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
「太好了......我真的很喜歡釘崎。」
「我知道。」
「釘崎呢？」
「不喜歡的話就不會和你交往了。」釘崎盯著他認真地說，「啊、對了，」然後突然想到什麼似地開口。「你頭低下來。」
「怎麼了？」虎杖有點困惑地問道，但還是乖乖地低頭。
「不喜歡的話就推開。」釘崎一邊說，一邊拉近兩人的距離，然後伸手靠上虎杖的後頸，往自己的方向推。
虎杖慢半拍地猜到她想做什麼，想說點什麼，但最終沒能開口，只是任由釘崎不太熟悉地吻上他的唇。
她沒對好距離，是個有點偏離位置的吻，但釘崎沒有拉開距離，而是和他一起僵持不下，虎杖猜她是覺得重來就輸了。
兩個人都是初吻，想當然沒能像剛才看的電影一樣，做什麼高難度的唇舌交纏，只是平淡又生澀地將唇瓣相貼了大概十秒，連時長都有些微妙。
但虎杖卻覺得是世界上最棒的吻。
眼前的釘崎有點尷尬地拉開距離，「我還以為會很怪，沒想到還不錯。」故作鎮定地說，但虎杖第一次看見釘崎的臉頰和耳廓都佈滿紅暈，一瞬間腦子裡都是抱緊她的衝動。
「你倒是說點什麼啊！」大概是不滿他的呆愣，釘崎皺著眉說道。「總不會是後悔了吧，不是說了不喜歡就推開嗎！」
雖然清楚這只是釘崎害羞的表現，「哪有可能推開妳啊。」但虎杖還是忍不住開口反駁。
聽到虎杖這樣說，「什麼意思啊?! 以你的反應速度這種是輕而易舉吧，難道你是想說你其實不想跟我接吻嗎？」釘崎有點生氣地質問道。
「不是啦！是說我沒辦法拒絕釘崎的意思啦！」急於解開她的誤會，虎杖不自覺地提高音量說道。
「什......！」釘崎驚訝地瞪大眼睛，然後害臊地移開視線。「說那什麼話，就算是交往中，想拒絕的時候就要拒絕，我會尊重你的意願！知道了嗎？」
…...啊啊、果然好喜歡釘崎。虎杖忍不住心想，「知道了。」然後認真地回答。
「很好。」釘崎滿意地說，然後突然盯著虎杖開口。「是說、只是接個吻，你臉也太紅了吧。」
「釘崎也一樣好不好。」
「......吵死了。」釘崎彆扭地撇過頭。
見狀，「吶、釘崎。」虎杖開口喚她。
「幹嘛啦。」依然不肯看他，釘崎隨口問道。
虎杖率直地開口。「我可以抱你嗎？」
聞言，「......可以。」釘崎回過頭來直視著虎杖的雙眼回答。
得到了允許，虎杖立刻開心地伸出雙手把釘崎環抱進自己的懷中。
「謝謝釘崎願意和我交往。」輕輕地把頭靠上釘崎沒有受傷的那側臉頰，虎杖滿足地說。「告白了真是太好了。」
「笨蛋。」釘崎一邊說，「比起那個，得先想想怎麼和伏黑報告這件事啊。」一邊伸手回抱他。

太好了，現在病入膏肓也是被允許的了。虎杖偷偷地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Fin.



「就是這樣，我們開始交往了。」生魚片握壽司被服務人員端上桌的時候，釘崎毫無預警地開口。
雖然聽起來冷淡，不過虎杖沒有錯過她微紅的耳根，他開心地握住桌子下釘崎的右手。
伏黑先是和服務人員同步地頓了一下，「......恭喜。」然後才平靜地說道。
「太冷淡了吧？」虎杖驚訝地說。
「對啊，當初一直叨叨念念地說我為什麼要拒絕的人是誰啊。」釘崎也跟著不滿了起來。
聞言，虎杖有點感動地看向伏黑。
「什、」被毫不留情地拆穿，伏黑有點害臊，「那妳是要我做什麼反應。」但仍然故作冷淡地說。「......要去哪裡慶祝嗎？我請客。」他一邊拿起面前的筷子一邊問道。
聞言，「去哪裡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虎杖和釘崎抓住機會一搭一唱。
伏黑有點被兩人的攻勢嚇到，「呃、可以啊，不要離開東京就好。」但還是老實地說道。
虎杖和釘崎迅速地交換了眼神，然後異口同聲地開口。「那，一起睡吧。」
「哈？」伏黑驚訝到忍不住提高音量。
「小聲一點啦，雖然不是銀座，但這裡好歹也是不是迴轉的壽司店欸！」釘崎罵道。
「妳現在也很大聲啦。」伏黑不滿地回嗆，但同時也聽話地壓低音量。「所以是怎樣？什麼一起睡？」
「涉谷事變之後，你不是一直召喚玉犬出來一起睡嗎？」釘崎一邊說，一邊夾起鮪魚握壽司塞進嘴裡。
看到女朋友開始進食，虎杖自然地接著解釋。「但是既然還能用咒力，代表你根本沒能真的好好睡著吧。」雖然他也只是照著釘崎跟他講過的內容說。
「所以我們決定來代替玉犬陪你睡，這樣你就不會沒安全感了吧？」幸福地吃完一貫生魚片壽司，「不是說了『誰也不丟下誰』嗎？」釘崎再度開口。
「那不是在講這種事吧......」伏黑有點彆扭地辯解。
「欸欸欸什麼什麼，我錯過了什麼？」發現了自己不知道的關鍵字，虎杖疑惑地追問。
聞言，「沒什麼啦。」伏黑和釘崎異口同聲地說。
「不要排擠我啦......」
「反正，就是這樣，我們已經決定好了，」釘崎轉向伏黑繼續說道。「你就乖乖地感恩戴德吧！啊、但是要睡床哦，牆壁和地板太硬了。」
放棄抵抗，「......我又不是有什麼睡地板的怪癖。」伏黑一邊發牢騷一邊也開始夾壽司，沒有否認自己睡覺時沒安全感的事。
「但我們很常看到你在奇怪的地方睡覺啊。」
「閉嘴吃你的壽司，虎杖。」伏黑說著，然後舉起壽司，擋住了自己滿足的微笑。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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