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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れてたいよ 01 雙子北


那是平凡無奇夏日的傍晚,宮侑抱著酒瓶打開北前輩臥房時,日落光暈灑在一個穿著笛根九中學制服,正墊著腳想偷書的賊?
賊有著跟北前輩一樣的髮色,就是身形小上不少,臉也稚嫩很多......就像國中生。
一大一小對視的瞬間,小北前輩開始準備逃竄。

宮侑擋處唯一出口,邊扯著嗓子大叫,「治!阿治!抓賊!抓北前輩!」
好像出現了什麼稀有品種的神奇寶貝。

從另一個房間走來的宮治,不是很耐煩。又看到侑腳邊的酒瓶嘆了一口氣。
「我說你又發什麼酒瘋?」

「我沒發瘋,你看!」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裡頭正是企圖將自己藏到櫥櫃的北信介。

雙子對視一眼,達成了默契。你把風,我抓人。

宮治往前循序漸進,誘捕小動物似的開口:「我是宮治,他是宮侑。我們不是壞人。」

北信介已經躲好,他拉開一點點門縫看著他們問:「你們為什麼在我家?奶奶呢?」

「我們住這,奶奶回東京了。」宮治回。

知道北家在東京的人可不多,北信介有些放下戒心。
他又問:「那你們為什麼可以住我家?」
嫌宮治動作太慢,宮侑走上前將櫃門拉開邊說:「因為我們是戀......」這個瞬間一把被宮治摀住嘴,「你要對小孩說什麼?」
「不是小孩,是北前輩。」宮侑才不管,掙扎著大聲反駁。
「犯法喔,我說這可是犯法。」宮治被宮侑反肘擊也不放手。

北信介沒有再躲,他蹲坐在櫥櫃看著兩個大男人像個小孩一樣鬥嘴吵架,就準備動手的時候......
「打架不好。」北信介小聲的說,音量不大卻讓他們停下了動作。

宮治鬆了手,望向與北信介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像是不死心又像是想在確定什麼,他開口問:「你叫什麼名字?」
「北信介。」

他乖乖從櫥櫃出來,開始講述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不久前他照常在訓練後回家,打算先回房間取衣服洗澡,一拉開房門裡頭的模樣,是他的房間沒錯,但格局上又有些變化。走進來查看沒多久,侑哥哥就出現了。

「哥哥,他喊我哥哥耶。」宮侑拿著酒又傻又笨的笑著說。
「你怎麼不檢討一下自己現在的形象像人家哥哥嗎?」宮治吐槽。
雜亂的頭髮與沒怎麼修剪過的鬍渣,身上不用靠近就是臭轟轟的酒臭,跟個流浪漢一樣。
「北前輩不會在意這個的。」宮侑才不甩他。

宮治從房間書桌抽屜拿出年曆,依據上面的時間開始推算,得先確定眼前的北前輩多大。
「你幾歲?」

雖然是自己家但北信介背挺直,雙手放在大腿上很拘謹的樣子。
「中學三年級,現在十五歲。」聲音還有些稚嫩,沒過變聲期。人也沒那麼沉穩,總是用視線偷偷觀察他們。
畢竟是個孩子,家裡多了兩個沒見過的大人。
距離現在已經過了十年這件事,宮治沒想好該怎麼說。照他看電視影集這些設定,讓北前輩知道不該知道的事,有可能會改變未來。等等得找時間獨自跟侑談談,別曝露了。

治看了下時間,轉移注意力。
「我們先洗澡吃晚餐好了。」
宮侑舉雙手贊成,「北前輩可以跟我一起洗!」
「不,你先跟我來。」宮治用蠻力將侑拉出房間,沒多久又折回來給了他換洗衣物。

「北前輩洗完直接來客廳就可以了。」交代完以後,目送北前輩乖巧的拿著衣服走進浴室,才又火速走回去宮侑那。

宮侑的好心情完全被治打壞了,他灌了一口酒正碎碎念著什麼。
「等等你別在北前輩面前說太多多餘的話。」宮治搶了他的酒,耳提面命的告誡宮侑。

客廳的氣氛降到了冰點,宮侑沒酒喝了也不腦,他反問:「什麼叫多餘的話?」
「你自己知道。」治的聲音隱忍著怒火,好像剛剛兩人能和睦坐在一起都是假像。
聽到這句話宮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我不知道啊,你不說我不會知道的。」

頹喪又失控的狀態,喜怒無常的讓人無法分辨。宮治已經搞不清楚侑到底是否清醒,還是正在爛醉。
「我說了你又不樂意聽。」
宮侑拿回他的酒瓶,「怎麼會,治我們是一樣的。」沒有人想面對現實。
他不在乎,反正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在乎了。
「你不說的話由我來說也可以,我想想先說北前輩是我們戀人?還是......」

拳頭已經朝他過來,宮侑也不躲硬生生吃了一拳。
「他總要回去的,你不能這樣。」打了宮侑,宮治也不好受。他躲開宮侑的視線,乾巴巴的說。

「我不要啊,我求了好久他才回來。」被打倒在地的宮侑吐了一口血水。
宮侑那冥頑不靈又自暴自棄的模樣真的讓宮治受夠了。
「求誰?你能不能別鬧了。」宮治抓著著他的領口,兇狠的怒罵著。
他們湊得很近,宮侑能看見治瞳孔裡滿是血絲,眼下都是黑眼圈,沒有誰比較好過。
「你不想要他回來嗎!」

怎麼可能不想呢,怎麼可能。從那一天起,他就沒有放棄過。

他們倆兄弟抱在了一起,不知道是誰哭了。


北信介因為浴室更換新型的蓮蓬頭,研究了一會實在是不會使用走了出來想詢問。恰好撞見這場對話,他蹲坐在客廳外不敢出聲。
原來這裡的我已經死了嗎?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