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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島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沒什麼力氣,身上倒是沒有發燒流汗後的濕黏,想必是有人已經替他換過衣服了。他低頭看著粉紅色的恐龍印花睡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月島疲倦地嘆了口氣,緩慢地起身,踩著虛浮的步伐出了房門。

客廳燈光微暗,山口正在處理今天因為臨時請假而欠拖的工作。他坐在沙發上,茶几也不過到膝蓋的高度,180幾公分的大男人蜷縮著敲鍵盤,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挺可憐的。
月島盯著良久,也沒有出言打斷山口的專注,逕自坐到了山口身邊。
動靜總算引起了山口的注意,他連忙放下手邊的工作,問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月島搖搖頭,只是默默地又更貼近山口一些,膝蓋碰膝蓋的那種靠近。發燒之後的困倦讓他不是很想說話,無奈山口過於擔心這個會在夏天發燒的傢伙,問了好多好多問題,吵得他不耐煩了,才啞聲說了句閉嘴。
山口沒辦法,只能先去廚房替月島倒了杯溫水,回來後繼續處理尚未完成的工作。
鍵盤和滑鼠的聲響迴盪在深夜中,逐漸交織成令人安心的白噪音,月島感覺睡意又漸漸湧上。他打了個哈欠,腦袋輕輕抵在山口的肩膀上,雖然身高的緣故有些不協調,但月島還是找到了一個挺不錯的角度,緩緩地將臉也埋了進去。
山口早就發現男朋友的小動作,任由對方動作,可看到最後還是忍不住笑出來。

「阿月,你生病的時候真的很愛撒嬌耶。」
「怎麼可能。」
「想睡覺怎麼不去房間裡睡,比較舒服啊。」
「你不在,睡不著。」
「你還說不會撒嬌,這不是很擅長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