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縫合傷口的教誨(*grok生成文章)
R1沃肯+丹

霍根外圍的村落像一堆散落的骸骨，渦的風捲起塵土，遮蔽了遠方的地平線。臨時搭建的診療棚內，丹和沃肯正忙碌地處理一波因採石事故受傷的工人。棚子裡瀰漫著消毒水和汗水的氣味，簡陋的木桌上擺滿了繃帶、縫合線和生鏽的醫療器械。
沃肯跪在一個年輕工人身旁，專注地檢查他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汗水從他的額頭滑落，但他雙手穩如磐石，捏著鑷子清理傷口裡的碎石。丹站在一旁，雙臂交叉，目光銳利卻不失溫和，像是老師在審視學生的作業。
「別急，沃肯。」丹輕聲說，打破了棚內的沉默。「傷口深，但血管沒斷。縫合的時候，針要進得乾淨，角度別太陡，否則癒合後會留疤。」
沃肯點了點頭，沒有抬頭。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面：一雙機械手在調整オートマタ的線路，精確得像在繪畫。他搖了搖頭，試圖驅散這不請自來的幻象，專注於眼前的傷口。
「我……我會小心的。」他低聲說，拿起縫合針，開始一針一線地將傷口縫合。他的動作熟練，帶著一種近乎本能的精準，讓旁邊的工人忍不住瞪大了眼。
丹注意到了這一點，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你這傢伙，手穩得跟自動人偶似的。」他半開玩笑地說，卻讓沃肯的手猛地一頓。
「自動人偶……」沃肯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他抬起頭，看向丹，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你覺得，那些自動人偶……它們真的只是機械嗎？還是說，它們也能有某種……記憶？」
丹挑了挑眉，顯然沒料到沃肯會問這樣的問題。他蹲下來，與沃肯平視，語氣變得認真起來。「這問題可不簡單。你是說，那些古老的自動人偶，對吧？聽說黄金時代的技術能讓它們模倣人類的行為，動作靈活得像活人……不過，」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沃肯手中的縫合針，「它們終究是機械，核心是齒輪和程式。記憶？那是人類的東西，帶著過去的重量和未來的希望，機械哪懂這些？」
沃肯低頭，繼續縫合，卻感到心裡一陣莫名的沉重。他想告訴丹，那些夢境——機械的眼睛、冰冷的觸感、還有那個模糊的女子身影——讓他害怕自己過去的身份。但他最終選擇沉默，只是低聲說：「希望……我不太懂那是什麼。」
丹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輕卻堅定。「你會懂的，沃肯。像現在這樣，幫這些人把傷口縫好，讓他們能再站起來，那就是希望的開始。」他站起身，指了指棚外排隊的傷患。「來，下一位。別讓他們等太久。」
診療持續到日落，棚內的燈光昏暗，煤油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最後一個病人離開後，沃肯疲憊地靠在木桌上，手裡無意識地摩挲著一塊從傷患衣物上掉落的金屬碎片。他看著這碎片，眼神迷離，彷彿想從中尋找某個不存在的線索。
丹收拾完器械，走過來坐下，遞給沃肯一瓶水。「今天幹得不錯，」他說，語氣帶著一絲驕傲。「你的縫合技術進步很快，說不定哪天能超過我。」
沃肯搖了搖頭，苦笑道：「超過你？我連自己從哪來的都不知道，怎麼可能……」
「別這麼說。」丹打斷他，語氣罕見地嚴肅。「沃肯，聽好。你是誰，不是由過去決定，而是由你現在做的事。你今天救了七八個人，那些人能回家抱他們的孩子，這就是你的價值。」他頓了頓，目光柔和下來。「我當初在街上看到你，衣衫破爛，眼神像丟了魂……但我看得出，你不是那種會被渦吞噬的人。你會一直走下去，找到屬於你的答案。」
沃肯握緊手中的金屬碎片，感到一股暖流從心底升起。他看著丹，這個在渦中堅持行醫的男人，眼中滿是疲憊卻從未熄滅的光芒。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總是想讓丹滿意——因為丹是他唯一的依靠，唯一相信他能成為「某個人」的人。
「丹，」沃肯低聲說，聲音有些沙啞，「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那些答案，你會不會後悔撿我回來？」
丹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笑聲在診療棚內迴蕩。「傻小子，你以為我是那種會後悔的人嗎？」他站起身，拍了拍沃肯的頭，像對待一個弟弟。「不管你找到什麼，沃肯，你都是我選的人。記住這點，然後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一堆活兒等著我們。」
沃肯看著丹走回帳篷的背影，手中的金屬碎片彷彿變得更沉重了。他抬起頭，望向棚外無盡的夜色，心中湧起一種複雜的情緒——感激、迷茫，還有對未來的忐忑。但至少此刻，他知道自己有一個地方可以回去，有一個人會在黑暗中等他。
他將金屬碎片放進口袋，站起身，跟上丹的腳步。殞地的風依舊刺骨，但沃肯感到，自己的步伐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