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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章 情定

【……說過的話？什麼有效？】簡單的字詞，落在心海上，泛起陣陣漣漪──

【喜歡……如果仍未改變想法……親自來問我。】
閃過腦海的是──那天給出的，我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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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因為自己一句話愣神的兄長，千壽郎突然覺得有些手腳冰冷，如墜冰窟──
【……兄長已經不記得了嗎？還是──】
「兄長不記得也沒關係，就當千壽郎沒問──」說著邊起身，想離開這令人窒息的空間──

還沒來得及站穩，便被扣住了手腕，差點摔倒──
「兄──！？」
「再說一遍。」
「……欸？」
「……不是讓你親自來問的嗎？要說清楚啊，千……」

猛然對上溢滿笑意的金紅，千壽郎只覺得心跳好像要失速了，從被觸碰的手腕傳來的熱度，如燎原之火，燒灼著滿腔的戀慕及愛意──
【想說、我想全都說出來……所有的、都說給哥哥聽……】
抱上眼前人的頸脖，感受被熟悉熱度及味道環繞，讓有些混亂的思緒與情感，最終只拼湊成簡短的一句──「喜歡你。」


「……嗯，哥哥也喜歡你。」抱緊懷裡的弟弟，仿若得到了世間珍寶，再不願放手──「……決定了？」
【終於……】
稍稍拉開距離，看向仿若燃著熾烈火光的眼，點點頭「……喜歡您，想跟您在一起……」像是被那火光蠱惑，朝那伸出了手──

還沒碰上的指尖，落入了另一個溫暖的掌心──
摩娑著弟弟因為練槍磨出的繭子，「我知道、哥哥也一樣……」執起手親吻指尖跟掌心，「很辛苦吧……千壽郎也很努力了……」

【──很平常的話語，為什麼聽起來這麼的……寂寞呢？】


「我……從不覺得辛苦，能跟哥哥一起，不辛苦的……」輕觸兄長的臉，「哥哥……請讓我在你身邊，不只作為家人，還有戀人……」

看著眼前明明就羞紅了臉，仍吐露愛意的弟弟──
【啊、終於是我的了……我的弟弟，我可愛的……戀人。】

「哥哥身邊的位置一直都是你的……」迅速的偷了個吻，「只有你……」看著臉紅到快滴出血的弟弟，愉悅的笑了。
【實在是太可愛了……】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動作比思考更快──扣著後腦勺就吻了上去……
【我們還有時間──去訴說無數次的喜歡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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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以為不會被實現的渴慕，如今終於──】
【觸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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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回過神，就已經被哥哥扣著強勢親吻的千壽郎，只覺得自己要熟了──

腦後輕柔撫摸的力道、鼻尖縈繞的灼熱氣息、輕觸唇紋的唇舌……全部、全都是哥哥──

察覺自家弟弟不穩的氣息，稍稍拉開距離，盯著眼前與自己相似的赤金──滿足的笑了，又親了親臉頰，「……還好嗎？」

「欸、嗯……」摀著發燙的臉，小聲囁嚅道。
【啊、哥哥這樣笑──太犯規了……】


「來，坐這裡──」拍拍身側，「有些話想說……」
「哥哥……？」雖然有些疑惑，還是依言挪到哥哥身側。

接下來的時間──

無法訴說的喜歡、思念，甚至是忌妒……
坦白或乾脆放手的掙扎、糾結……
那些深埋心底，曾經以為無法傳達的想法──

那天午後的和式房裡，相視而笑的兄弟兩人，交換了遠比誓言更加重要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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