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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侑只穿著一件圍裙的時候和宮治在廚房裡面搞上了。

事情或許可以說是這個樣子發生的。

宮侑一覺醒來,卻發現外頭的天色似乎是已經屬於下午了。他踩著拖鞋只穿一條內褲從床上爬起來,胡亂刷了牙洗了臉再好好梳了兩遍頭髮,這才慢吞吞地走到廚房,卻發現廚房裡竟什麼人也沒有。

某人似乎是也不跟他講一聲就自己出了門。宮侑暗自腹誹某人絲毫不管自己最親密的手足兄弟(還有他的同居人、以及他們可能會一起住到八十歲以後這點)可能在家裡會餓肚子睡過頭甚至不小心在地板滑一跤摔破腦袋,居然就這樣把他給扔下自己跑得不人影──當然他自己也曾這麼幹過,只是此時此刻的宮侑選擇無視。他在水龍頭裡接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地喝完半杯,再把剩下的半杯水給放到流理台上。

接著他打開冰箱。冰箱出乎他所料的空空如也,只有一條乾癟癟的香蕉失去所有水分地躺在那裡,看來就足以消滅任何人的所有食慾。

宮侑又「啪」的一下關上冰箱門。

我餓了,然後他又摸著肚子這麼想。

餓了是真的餓了,可是櫃子裡看起來也真的是沒東西可吃──喔,除了還有一包不曉得放了多久的泡麵。那包泡麵或許是他放的,宮侑在心裡這麼想,然而他只要不是與排球還有自己切身相關的事情(或許再加上一個與他的雙胞胎兄弟)總是過三秒以後就能自己忘得一乾二淨,因此他並沒有在此事上多做琢磨。

他只是把那包泡麵拿出來,放在流理台上,盯著它看就好像自己正在對付一粒小型炸彈。他當然知道要怎麼煮泡麵,可是只吃泡麵怎麼能飽──剛才他又翻了兩遍才在冰箱底層找到一把乾巴巴的青菜。香蕉自然是不能用的了,而就它那副嚴重缺乏水分以及所有可稱之為食物的優點的地方,宮侑以為最適合那東西的歸屬應該叫做垃圾桶。

但他不會動冰箱裡的東西,因為冰箱是屬於宮治的地盤。事實上這整個廚房都是屬於宮治的地盤,宮侑只要走進來都會被他給斜著與他一模一樣的眼角看過來,好像宮侑只要伸手動點什麼那東西就會自動起火燃燒──自己也不過就在一次燒開水的時候不小心差點燒了整間廚房。就一次,可是那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他心裡這麼想,卻也好歹在某人還在場的時候不會那麼沒眼色地去觸碰對方的底線──可是某人此時不在這裡。而且宮侑餓了,所以這一切都可說是情有可原的,對吧。

他點點頭和自己說了句對,彎腰又從櫃子裡找出了一只鍋子和一根湯勺。然後他扯下旁邊宮治總是在廚房裡會穿的那件圍裙,以防止等下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比如說滾燙的熱水或熱氣)濺上他身為知名排球運動員的珍貴肉體──反正宮治也不在,而且他也不想回房間去再套上另一件衣服,另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加一。

然後他把鍋子架上瓦斯爐,燒了一鍋熱水。燒個熱水嘛,這有什麼困難的──於是他在鍋子裡裝滿冷冷的生水,顛了兩下確定不會太重也不會太輕(當然是以他個人的手感為主),接著放上了瓦斯爐。

然後他扭開了瓦斯爐的開關。

爐火「呼」的一下點燃起來。宮侑下意識地往後倒縮一步。他向來不喜歡火,就連冬天在用的暖爐他都擔心那玩意會無緣無故地燒起來──但暖被桌這種東西宮侑倒是接受度相當良好。他盯著爐火看了好一會,感覺那水一時半會不會燒開,於是又去櫃子裏看有沒有別的東西可吃。

就在此時宮治剛好從屋外走了進來。

從他這個角度看廚房裡的畫面著實有點驚悚──宮侑剛好彎著腰,從他這裡看不見他的腰和屁股還有大半個身體,只有一只看似無人聞問的鐵鍋,在瓦斯爐上咕嘟咕嘟地響著──他趕緊放下手上的東西,三步併作兩步地走過去關掉爐火,心裡還在想要不是他早點回來,這個總是擅自把一只鍋子擺著就自個跑得不見人影的傢伙肯定又把此事給忘了個一乾二淨,的時候,他在流理台邊的地板上看見了一個肉屁股。

又圓又挺翹,還高高地往上撅起來,那條又薄又短小的三角內褲根本無法遮掩那從布料兩側被擠出來的兩團軟肉──那個肉屁股還正微微地搖晃著。屁股的主人似乎正在櫃子裏賣力尋找著什麼東西,連什麼人進了房門關了火、甚至已經站在他背後了都半點也沒意識到。

宮治盯著看了看,突然間發現到對方腰際還繫著一條細細的藍色帶子,在他腰後及頸後隨意地打了兩個活結,正好位在那兩個小小的腰窩上方。

這不就是他以往在廚房裡經常會穿的那條圍裙。

他在那裡站了將近有五秒鐘之久,宮侑都半點察覺也無,讓他不禁思考是對方對自己的存在過於放心、戒心過低或者根本已經習慣了──最後他心想或許是三者皆是。他清了清喉嚨,語調低平地喊了一句。

「侑。」

「⋯⋯!!」

宮侑渾身猛然一震,整個人驚跳起來,後腦重重地撞上櫃子內側的頂框,痛得他齜牙咧嘴,眼淚都差點飆出來。他剛回頭想罵「白癡阿治你發什麼神經啊是不會出聲喊一下嗎要是我這一撞撞成腦殘我肯定第一個就先找你算帳」、之前,對方的那兩隻手已經先一步摸上了他的屁股。

宮侑剛想起身的動作於是停在了半途中。

「⋯⋯」

「⋯⋯」

「⋯⋯阿治?」

他又頓了兩秒鐘才扭過頭。宮治的眼睛看著他,他看起來似乎是剛從外面回來,只穿著簡單的黑T恤和牛仔長褲,臂膀上鼓脹的肌肉將袖口給撐得隆起。剛才戴在他腦門上的飯糰宮帽子也還沒來得及摘下來,下巴和脖頸滲有一層薄薄的汗水。他望著宮侑看了一會,對他咧嘴一笑。

「找東西啊?」

那雙帶有蓬勃熱氣的掌心在他屁股上不緊不慢地揉捏起來。宮侑從以前到現在最常被人所注意的就是他大腿還有臀股上的肌肉,兩瓣窄臀又軟又有彈性,稍一擠壓便會蕩出一陣鼓動的肉波。

「需要我幫忙嗎?」

那與他如出一轍卻語氣更加低緩的黏糊口音在尾音帶了一點隱密的上挑,只有宮侑能聽得出來。他因此而斜斜挑起一邊眉毛。

「你發什麼神經啊。」

口氣並不怎麼好,然而與他語氣截然相反的是那有意無意往他手心裡更頂過來的圓潤的股瓣。飽滿的兩片臀肉被更緊密地貼送進他的掌心裏,宮治抓了滿把的兩手軟肉,指尖便順著那唯一往下凹去的隱密的縫隙裡伸往他的股溝。宮侑的屁股軟得要命,然而在手一抓握時卻又緊致紮實,手指像是陷入了一團黏厚的果凍裡。

宮治又捏了捏,揉了揉,還挺愛不釋手地來回撫摸了好幾下。那陷進他股縫裡的手指遲遲都沒有下一步動作。宮侑的大腿跪在地板上有點痠了,連膝蓋也隱隱發痛。他心想不管宮治想幹什麼就不能好好地一次快點老老實實地幹完嗎,在這裡玩什麼純情遊戲──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的肚子還是好餓。

阿治不知道有沒有帶東西回來給他吃。

理應是有的吧,不然是要放自己的雙胞胎兄弟在家裡餓死嗎?宮侑在宮治家裡好吃好住地過了這麼好一陣子(雖然他總堅持自己有用身體支付房租──再說這間屋子三五除以二怎麼說也應該是同樣屬於他的),早已習慣一睜開眼睛就有東西可以吃的大好日子。他跪在地板上又想了想,正在認真地考慮到底要不要先告訴宮治自己肚子餓了,要他先把自己餵飽以後再來──可是阿治好像很想要,他又想。看那牛仔褲包裹的下半身早就已經鼓鼓的了。

於是思索再三,宮侑稍微晃了兩下屁股,連著腰身在他自己的雙胞胎兄弟的手心裏擺了擺。

「我餓了、」他黏膩著尾音這麼說,「後面裡面都一樣啦,阿治你快點──」

可是宮治明顯並不想讓他那麼快。

宮治極其難得地心情還算相當不錯──當然也不是那麼不常,只是跟以前無憂無慮的高中時代比起來總歸還是少了一點了。他睡了一場好覺,早上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宮侑趴在他旁邊的被窩裡睡得天昏地暗不省人事──這是其二,某人在不說話不開口不天天給他惹麻煩的時候看起來還是挺可愛的。只是這話可不能給對方知道,否則估計那傢伙的那條狐狸尾巴可以翹到天花板上去。

其三,最近飯糰宮的事業蒸蒸日上。他最近新招聘的員工都手腳俐落一點就通。他最近找到了一個便宜又料好實在的供貨商,合作起來相當融洽。他今天還有一個難得的休假──

這麼難能可貴的假日,宮治一大早起來,發現家裡的冰箱已經在昨天的晚餐以後所剩無幾了。他拎了車鑰匙和購物袋出門採買,心想自己買完東西回來某人也該起床了。昨晚他們倆在床上廝混的時間不早也不晚,正好夠宮治睡上一場七個多小時的好覺。

他離開時對方還把臉埋在枕頭裡睡得正香,金色的短髮將那副與他彷彿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的五官掩在底下,他睡著的姿態既放鬆又坦然,彷彿就連口水都要流到了宮治的枕頭上。

只是他如果真的把口水流到枕頭上,自己就該換一個枕頭了。宮治把他探出棉被外的腳踝塞回去被窩裏,邊走還一邊在想接下來這一個禮拜的菜單。他只出去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回來就看到了這副畫面。

然後再接著現在的現在,宮治就發現自己把雙手給放在了某個人的屁股上。

「⋯⋯怎樣?」

對方還挑著眉眼看他,儘管是字尾和喉音都黏連在一起的黏糊糊的口氣,那雙瞇起來看自己的眼睛裡卻全然不是如此。從宮治對他的了解、以及那與他可說百分之九十九相似的基因組合來看,他可以確定對方現在腦中還有比眼下這檔子事還更重要的另外一檔子事──比如說,另外一種同樣有關切身生理需求的那檔子事。

比如說。

宮治看了看剛才放在流理台上的那包可憐的泡麵,「你又想燒了我的廚房?」

「什麼叫做燒了你的廚房,要不是冰箱裡什麼都沒有,我需要自己從櫃子裏找東西出來吃嗎?你是不是想要餓死我!」

宮侑一瞪眼睛,索性惡人先告狀,一扭身正打算控訴自己的雙胞胎兄弟是怎樣黑心黑肝沒血沒淚,順便再提起一把自己已經整整三天沒有在冰箱裡看到任何一個布丁的存在了。宮侑對甜食的渴望在他的腦殼裡瘋狂叫囂,幾乎要壓過「運動員應該注重健康飲食、審慎評估自己攝入的糖分以及熱量」等等他早已聽過千百次的來自隊伍營養師的耳提面命──都說他在肚子餓了,人只要在肚子餓的時候不論想什麼不合理的事情都是相當合情合理的是這樣子沒錯吧,宮侑在心裡對他自己如此肯定。

接著他就感到那在兩股之間逡巡移動的兩根手指突然挑開他的內褲邊緣,將粗硬的指腹給伸進去了一個指節。

「⋯⋯!」

宮侑的眼珠子在他自己沒注意到的時候稍微瞪圓了那麼一點。當然那裏面還是很熱,昨晚沒清乾淨的東西黏呼呼地裹著對方的指尖。宮治拿手指在那裏面翻攪了一圈,又濕又軟,手指抽出來時能扯出一小段黏絲絲的液體。

他又把手指捅了進去,「我說了昨天要自己洗屁股的,你沒洗?」

「⋯⋯」講到這個宮侑就莫名地有點心虛,「啊我就睡著了,是要怎麼自己清?你又不幫我。」

「⋯⋯」

這回換成宮治看著他不講話。宮侑的頭皮有些發麻,他太清楚宮治此時此刻的眼神了──於是他當機立斷地扭過身來,繼續跪在地上,然後一把扯開了宮治的褲頭和內褲。

他彎下腰去,大面積地舔上那早已硬挺挺地直直指向自己鼻尖的兇器。宮治的性器乍看之下尺寸與他的差不了多少,摸起來卻是稍微重了一點,左半邊的弧度也更上翹。他又吮又吸又親又舔,一邊斜斜彎起一邊眼角,挑著眼尾去觀察宮治的反應。

宮治還是沒有講話,眼神也直勾勾地看著他,「繼續。」然後他伸手摸上宮侑的後頸。明明自己也很想要,宮侑在心裡腹誹,但他卻也沒敢直接說出口來。

宮治的那根東西對他而言是老朋友了,宮侑閉著眼睛都能摸出來、或者說用舌頭描繪出來他最喜歡或者最不喜歡被碰的點在哪裡。他細細舔著莖體上一條一條突起來的青筋,越舔口腔裡就分泌出越來越多的唾液,跟馬眼滲出來的東西混在了一起,沿著他的下巴一直滴淌到地板上,甚至弄髒了一點點宮治的圍裙。

宮治伸手把他頸後綁的那個結稍微挑開了一點,但沒有真的完全解開。宮侑看起來從原本的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似乎已經改成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勾著柔軟的舌尖沿著那硬挺的陰莖一寸接著一寸地舔,就好像在舔一根美味無比的棒棒糖。那半瞇著的眼睛裡面暈陶陶的一層波光讓宮治可以肯定宮侑已經完全舔出興趣來了──這可不行,他想,這可是宮治自己的假日,他要依照自己想要的來。

他一把扯起宮侑腰後綁的另一個結。宮侑的腰部被迫拱了起來,唯有背脊更加往下彎曲。大半硬脹的器物脫離出他的嘴唇,他還噘著嘴巴想追,探出的一小截深紅色的軟舌讓人很想伸手揪上兩把。但是宮治沒這麼做,他只是伸手捧住宮侑的腦袋,讓他的脖子往上仰,喉管與頸線上來回滾動的喉結都因此完全暴露了出來。

「⋯⋯阿治?」

身為與宮治同血同卵加上同一組基因體的雙胞胎,宮侑只看了第二眼就看出來宮治到底想幹什麼。他配合地仰起脖子抬高喉嚨,宮治捏起他的下巴,讓他盡可能地張大嘴巴,然後把自己那硬脹直挺的陰莖給直接了當地捅了進去。

不知道這樣做過幾次的、經過好好放鬆與適當地調整好角度的喉口順利地容納下了那根挺直的硬物。宮侑的手指揪緊圍裙上的布料,再接著又緩緩鬆了開來。他的鼻子被嗆得發酸生疼,喉腔裡泛著火辣辣的刺痛。這種感覺向來都不怎麼好,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可宮治才捅進去沒幾下宮侑就開始拍打他大腿上的緊實肌肉,要他快點進入主題。

宮治自己倒是還挺享受的。宮侑的咽喉裡又緊又熱,比他股間的那個小洞都還要再更窄小一點,他把性器完完整整地頂進去,再依依不捨地抽出來,看著自己兄弟被悶到通紅的臉和眼睛裡閃現的潤潤水光,嚥了口口水。現在他自己也感覺到餓了。

他的飢餓與宮侑一樣,卻在某方面來講卻又徹徹底底地大不相同。他拍拍宮侑的屁股要宮侑自己轉過來,這回宮侑照做了。他挪著已經有些痠痛的膝蓋轉過身來,還意圖趁宮治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用腳尖踢他一腳。當然被宮治給阻止了,他抓著那隻不聽話的腳踝,似笑非笑地又看了宮侑一眼。

宮侑的嘴一噘,正大光明地又開始耍賴,「都因為你啦還不快一點,蠢豬治,你難道是真的想要餓死我?看你是要幹我屁股還是怎樣都好麻煩快點速戰速決,不然我就直接餓到暈倒給你看──欸所以你到底想不想要幹我嘛?」

想是當然想的,幹也是一定要幹的。都拖拉了這麼好一陣子,放在冰桶裡面的東西大機率都要開始不冰了。宮治再度扯開宮侑那條薄而短小的內褲,手指連伸兩根進去多捅了好幾下,確定裡面足夠濕滑也足夠飢渴地咬住他的手指不肯放開,宮侑也在他的眼前搖晃起腰,那條老是不聽話的舌頭也從他的嘴邊斜斜掛了出來,舌面被他方才的舉動給摩擦到腫脹泛紅,那雙潤出水色來的接近琥珀色的眼珠斜斜地往後方看向自己、的時候,宮治抽出兩根手指,扶住自己挺硬的性器,一下頂了大半根進去。

宮侑那張嘴還跟管不住的水龍頭一樣囉嗦個沒完,直到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時才猛然拔高了語調,「所以說吧,要睡覺就要好好睡,要吃飯就要好好吃。我飯都沒吃飽你還叫我一直吃你那根東西,是不擔心我直接吐出來?搞清楚,我是你的雙胞胎兄弟,我還是你哥哥,你要以最大的尊敬來對待我,而不是把我當作你的發洩──唔──呃唔?」

那裏面又窄又熱又緊得要命,螺旋般的軟肉一層層地裹吸上來,絞住在那裏面馳騁的任何物體。宮治接下來一秒也不浪費, 一手箍住那在他眼前扭動不已的一小段窄腰,拇指摁進他的腰窩裡,另一隻手則是抓住宮侑原本撐在地上的左邊手腕,讓宮侑整個上半身都被迫向上抬了起來。

然後他說,「侑,如果你只是我的發洩對象,那有沒有人告訴你這種時候要保持安靜?」

宮侑還轉頭想要瞪他,「你唔、你還真當我是你的發洩對象?好過分啊你啊⋯⋯阿治唔嗯⋯⋯嗯、既然有種說這種話那就別、哈啊,別幹我那裡⋯⋯啊、呃嗯!啊別、嗯唔,別弄裡面!」

昨晚他們倆在宮侑的屁股裡嘗試了另外一樣把戲。那是一根據說可以直直頂到男性的直腸口的恐怖器具,或者該說只是看起來比較嚇人而且比較重口味的性愛小道具。宮侑曾上網研究過直腸口是什麼,並且信誓旦旦地告訴宮治他肯定從來都沒有幹到過那裡,畢竟那種「會讓人射了又射射了又射、射到肚子裡面都在痛了還想要射」的感覺自己可是從來都沒體驗過──宮治只是瞇著眼睛看他。而等他們把那東西給塗上了兩倍的潤滑油,抹得整根都油光水滑油油亮亮以後,宮治讓宮侑半躺著,掰開他的一側大腿,再用手指擠開他那飽滿到手一陷進去可以掐出一個明顯的指印的緊致臀肉,接著把那東西給塞了進去。

「嗯、嗯嗯⋯⋯」

一開始宮侑只是低喘著。而隨著那東西越來越深入,順著宮治手指的力道被頂得越來越深,宮侑的腰也慢慢地拱了起來。他的肚子開始發酸,摸上去裡面緊緊的有些脹疼。他的小腿猛一往後抽直幾乎踢中宮治的腳,接著又緩緩地彷彿卸去力道一樣地鬆開──他的眼睛裡開始放空,視線斜斜地挑向天花板。宮治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他開始感覺來了,他摸了摸宮侑平坦的好像被撐起來一塊的小腹,又摸到他的大腿根和腿縫,捏了捏那根半軟不硬地垂掛在他腹股溝的器物。

「爽嗎?」他垂眼看他,「還是有別的感覺了?」

「嗯⋯⋯」

宮侑回答不出來。事實上直到最後他的確已經爽翻天了──或者那根本也不叫單純的爽,只是一種強烈的,單純屬於肉體上的非生理機能所能阻止的猛烈刺激。宮侑的確射了出來,而且射得一塌糊塗,那不只長相駭人還會震動旋轉的器物直直頂向他的直腸口,從來沒有人或任何其他東西能接觸到的脆弱敏感的地方被震動折磨到幾乎紅腫,宮侑的大腿抖得像是快要抽筋,豎立起又垂軟下的性器一次又一次,直到他最後的確只是射無可射,連積蓄在膀胱裡的尿液都被他在哭喊著掙扎中給一併解放了出來。

這是在他們倆就寢前三個多小時發生的事情。

此時此刻,宮侑顯然已經忘記了昨晚他是怎麼在他們倆的那張床上扭動喘息,再把整張床連同宮治的枕頭給噴得溼答答的了。宮治換了枕頭還有被套,在這期間他要宮侑自己去浴室裡洗一洗。宮侑明顯沒在聽,或者是因為他已經半暈半醒著什麼也聽不見了。等宮治忙完回來,宮侑已經趴在他新換的枕頭和被單裡完全睡死了。

那裏面還是軟的,而且又軟又熱。宮治抽出再挺進去時都能感覺到所有穴肉的強烈的挽留,就好像要死死吸住那根硬挺的性器,把那永遠留在自己裡面──宮侑一開始還能張著嘴巴胡言亂語,但接著那張嘴唯一剩下來的功能就只有呻吟。他的身體隨著宮治往前挺撞的動作而前後擺動,就像宮治胯下一匹顛簸的馬。

或者是一隻承受交配的母獸。宮治越往裡面擠,宮侑的腰跟大腿就抖得越厲害。他喘著呻吟著抖動著,連身下那根從沒有人想到要照顧的性器也跟旗桿一樣地高高翹起。他在宮治某次拖拉著將陰莖撤出來時滴滴答答地射了一回,等他再次頂進去時又猛一挺著腰甩出幾滴。宮治扯住他的手腕,從他的肩膀脖頸往下彎去,俯身將一個齒印咬在他的左邊肩頸上。

宮侑顫抖著又洩出幾滴精水,他眼睛裡氤氳的那層水氣早已化做生理性的淚水滾下臉頰。他用屁股高潮了一次,穴腔裡的軟肉瘋狂地收縮蠕動,宮治重重地撞到他的最裡面。

「⋯⋯唔唔!」

宮侑睜大眼睛,抵達更猛烈的高潮與感到強烈尿意的襲來只相隔了那麼短短一瞬,可在那之前宮治已經伸手探到圍裙底下,握住了那根脹得通紅還滴出許多水來的筆挺性器。

「我這圍裙只有一條,可別尿髒了。」

他貼在他的耳邊這麼說。宮侑眼角通紅得只想要罵人,明明是他一直撞自己那裡才讓自已想尿的──明明、明明就是宮治害他──

「你不是想吃東西?」然後宮治扯住他的另一隻手,把他從冰冷的地板上給拉了起來,「過來,我弄給你吃。」



五分鐘以後的宮侑心想這可是他從來沒料想過的景況。

他被宮治給放在了流理臺上。從冰冷的地板換到冰冷的大理石檯面上讓宮侑被冰得屁股一縮,他睜著紅通通的眼睛看著宮治,看他先把旁邊自己從外面買回來的東西一一擺進櫥櫃和冰箱裡放好,又走回來,在宮侑準備開口罵人之前又把他從流理台上抱了下來。

接著就直接放在了他自己的大腿上。

宮侑的屁股還是軟的,要直接這麼頂進去當然也是如此輕而易舉,於是宮治便頂了進去。他把宮侑抱在腿上,讓他規規矩矩地像是圈繩安放在栓子上被牢牢地套好,又像楔子卡進去了它專屬的位置。宮侑的腳趾頭都縮起來,他有點暈呼呼地低頭看著宮治摟住自己腰的手,那條圍裙被宮治給捲到了腰上,泛紅的性器像是根通紅的鐵柱一樣直直豎在他自己的腿間。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咬了咬嘴唇,有點迷茫地吐出一句來。

「我不餓了欸治⋯⋯可是我真的好想上廁所。」

「嗯?」

宮治點了點他的大腿根。他把宮侑原本勒在自己腰後的兩條圍裙帶子解開,轉而綁在了他脹得又紅又挺的性器上。宮侑當然想掙扎,可是掙扎無果,再說他因為剛才連續的高潮手腳根本軟得不像話,宮治只要再挺腰往他裡面一撞,他就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於是宮治便抬高他的兩條腿,把他的小腿給擺在了桌面上。

然後他說,「好,那憋吧。」宮治的語氣平淡,「就憋五分鐘。憋夠了再讓你去尿,順便煮東西給你吃。」

「⋯⋯」

「⋯⋯」

過了將近漫長的五秒鐘以後宮侑迷迷糊糊地心想。

宮治,該不會因為昨天晚上他不小心尿在他的枕頭上就一直氣到了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