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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刀的那一刻注定就不會被人群接納。

不論是人類、社會、又或是擁有正常的情感的其他人們,夏佐都覺得離他們好遠,那更像是一種天生的排異,不是人群拋棄了少年也不是少年退離開了群眾,就是很簡單的,有一道鴻溝橫跨在那,分隔開了他們與他。

夏佐的眼神像是個將一切看透徹的旁觀者,這自然也引起麻煩過,在很小的時候他疑惑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因為自己?還是因為別人?人性就是一個無法溯源的渦流,再客觀的線索,再明確的事實,一旦與情感攪合在了一起就能變得離奇,甚至為失去邏輯圓上合理。

可是情感從未成為他的修飾或是掩護過。

當鮮血抹上他的那一刻,情感反而成了攻擊的矛頭,從頭貫穿到腳,有人打著夏佐是神經病的噱頭在詆毀清白,有人則是在惹出事後刻意誇大說辭,讓他戴上莫須有的帽子。

為什麼呢?

不論所有,為什麼呢?

他從來沒憎恨過世界,因為少年從來沒愛過這個世界,但是他討厭一切,也不曾喜歡過所有。

夏佐有時候更像是蔓生的荊棘,針刺在劃傷著周遭不論是已經存在又或是靠近的事物,成為嚮導更是如此,不如說,厭惡在覺醒的這一刻,成了有形的利刃報復著社會,時至今日也是如此。

刀刃劃開肉的里肌,切斷了筋,拍碎了骨,只是單單在分割野獸的血肉卻讓人認為他在解剖人屍也能用上這冷漠的雙眼以及不會發顫的雙手。

所以呢?就這樣把我拒絕於人群外嗎?

夏佐的眼底其實流淌著失望還有諷刺,對於周遭的人投來的目光,他只是習慣了大家把自己當作是個社會異類,更有人覺得應該把瘋子關進病院裡治療還有送入牢獄確保一般人應有的安全。

他不想再辯了。

就這樣吧,因為打從出生一開始他就已經不被接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