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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團日常


深藍色的髮絲順著肩膀從後方滑落至胸前,頭髮的主人俯身啃吻那比他嬌小一大截的青年肩膀,後者躺在床上,不悅地咂舌。



「礙事。」



飛坦順手將對方的長髮往一旁撥,而那人勾起嘴角,故意抓起自己的髮尾往飛坦的身上搔著,「你可真沒情趣啊,我在挑逗你,你卻只在意頭髮?」



「不要把我當女人對待。」



細長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悅,飛坦起身將高大的潘因反壓在床上。也不能怪飛坦急躁,畢竟這個男人已經這樣廝磨了半個小時;他喜歡摸索飛坦的身體,用指尖感受每一個在戰鬥中留下的痕跡,偶爾會故意咬下讓它出血,便好像那個傷口是自己造成的一樣。若不是旅團不許內鬥,他真想狠狠跟飛坦打一架,看看他那些不常使用的招式施加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麼樣子。



「你不急的話,今天就我上你了。」



抬起潘因肌肉勻稱的兩條大腿,也不管有沒有事前擴張,飛坦將硬得發疼的肉柱往窄穴裡送;前端的透明體液沾在穴口,撐開時抹上整個傘頂,頂開的瞬間便將整根沒入,雖然略顯粗暴,但潘因並不討厭。



「啊哈——」



潘因看著飛坦緊蹙的眉心發笑,雙腿勾住他的腰部,使對方的身子往自己的方向靠,並伸手環上他的後頸。眼看潘因似乎又想說些什麼,飛坦用最簡潔的方式堵上他的嘴——又深又狂暴的親吻。



他們的親吻沒有甜蜜的成分,純粹是貪圖舌肉交纏時能勾起身體情慾,以及能讓對方安靜的附加好處而已。每回的唇瓣相貼,最後總會有人被咬出血來,不過他們都不太在意,只是拼命地互相撕咬,一邊發洩最原始的慾望。



飛坦熱燙的肉柱在緊緻的甬道裡穿梭,幾回進出後,原本沒經擴張肉壁開始習慣了被侵入而變得滑順,少了生澀、多了快感,即使毫無感情也無所謂,只要身體契合就好。



直到幾乎無法呼吸,飛坦這才解放了彼此的唇,帶血的嘴角夾雜兩人份的唾液,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身下那人仍掛著笑,用拇指抹去飛坦唇畔的鮮紅,並伸出舌頭將之舔去。



飛坦並不多話,在床上也是。他習慣用最直接且快速的方式達成他的目的,因此總是從頭到尾都用盡全力頂撞著深處;雖然事後總會被潘因抱怨無聊,但他不在乎。



當暴風雨般的抽送停下,飛坦毫不客氣地射進潘因體內,射精的快感使他腦袋發麻,身體也跟著顫抖。潘因很喜歡看他這個表情,和被自己操射的時候比起來,這時候充滿了雄性的性感,更能激起他的慾望。



「換我了?」



這回換潘因起身將飛坦按倒。昏暗的飯店房間中,冷白的月光打在兩人因汗水而濕潤的身體上,飛坦的胸口劇烈地起伏,晶瑩的汗珠在肌肉線條中堆積。雖然飛坦不介意自己在下,但他始終討厭潘因用像看著獵物般的眼神盯著自己。



「要做快做,否則戳瞎你那雙色瞇瞇的眼睛。」



「哎呀,脾氣真差。」



和身材成正比的粗大性器如同在報復般,毫無準備地刺入飛坦的體內,才剛剛高潮過的身體受到刺激地弓起背,悶哼了一聲。隨著潘因開始擺腰律動,飛坦癱軟的肉根上下甩動,幾滴殘存的精液四濺,並在抽插了一陣之後再度硬挺。



較大的尺寸更容易碰觸到男性的敏感處,潘因有意地往他所知道的飛坦的弱點碾去,雙手緊緊扣住他的大腿,像是怕他逃跑般在上頭留下了清晰的指印,然後猛力地頂撞。



「嗚、你⋯⋯哈呃!」



下腹又脹又滿的感覺並不好,但卻夾雜著隱隱的搔癢和愉悅;潘因過激的操幹帶來的矛盾快感竄流在飛坦全身,使他既想狠狠在他臉上揍一拳,卻也不想叫他停下。



啪嗒啪嗒的肉體碰撞聲和咿呀不斷的床鋪反映這場性愛的激烈程度,潘因的髮絲黏在汗濕的軀體上,他舔著唇欣賞飛坦難得一見的弱勢,一邊感受肉柱被內壁絞緊的快意,細細品味著內裏的皺摺擦過柱身每一寸的感受。



飛坦的下身開始明顯地抽搐,他無意識地掙扎,卻讓潘因抓得更緊,然後俯身壓住他的上身,有意地在他耳邊喘息。



因姿勢改變,臀部跟著被抬高,潘因得以插得更深,飛坦扯著潘因的後髮,後者卻無動於衷,只是更用力地抽送,囊袋撞擊著臀瓣,也撞破了飛坦快感的臨界點。性器頂端再次濺出白液,夾在兩人胸膛之間,而潘因沒有因此停下,反而因內壁收縮而更加興奮;混著汗水的白濁被不斷摩擦,微微的腥味竄進潘因的鼻腔,他舔了口飛坦的臉頰,說道:「你能有我這個『朋友』,真的很賺呢!」



飛坦知道對方在消遣自己在對方還沒射之前就高潮兩次,掐起對方的臉頰說道:「少囉嗦。」台詞雖狠,魄力卻沒跟上,有氣無力的聲音令人感受不到一絲威脅,就連抓在臉上的手指都像在調情,而不是挑釁。



潘因輕笑一聲。他總能拿捏住不讓飛坦真正發火的界線,緊縮的窄道也逐漸使他慢慢失守,他抱住飛坦的身體,最後的衝刺過後,低鳴著將滿腔慾火灌入飛坦的體內。



結束後,還未完全疲軟的肉柱仍在後穴裡頭抽動著。



「你很重,滾開。」



可以的話,飛坦想一腳把他踹開,可他現在的雙腿開開,還有個一米八的男人橫在中間。



「真無情,都不能溫存一下?」



正當飛坦又咋舌的瞬間,潘因便起身離開,頭也不回地往浴室走去。當他洗完澡出來,只見飛坦已經捲著棉被睡著了。



「⋯⋯睡著的樣子還真是人畜無害啊。」



潘因用指尖背輕撫飛坦的臉頰,嘴裡說著愛憐的話語,腦袋想著如果哪天這傢伙死了,不知道該找誰來代替他當床伴才好。



「可別太早死啊!」



說罷,潘因走出了房間——因為他並不想和做完沒洗澡的男人同床共枕。




旅人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