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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花家寄了一封喜帖給您。」宣連隱拿出一封喜紅,遞到她的桌前。
喜帖這種東西,對她來說就像廣告信件,三天兩頭就有一封出現,盼著宣家派幾個人過去給他們撐場面,宣連隱知道她懶得理睬,總是會自己安排好賀禮與是否派人出席再報告給她。
她等了幾秒沒聽到下文才覺得不對勁,宣連隱一如既往淡笑著,在等她拿捏決定。
「花忱要跟誰結婚?」
「是季家二少爺,季元啟。」宣連隱優雅攤開帖子,這次直接放到她面前,委婉地勸她看清楚,「不過要結婚的並非花家長子,而是長女,花珺渚。」
宣照臉色一變,語氣凌厲,「亂來,花珺渚不還只是個小孩子嗎?」
「將軍,花珺渚已從軍官學校畢業,現在正在南塘軍服役呢。」宣連隱有些無奈,之前才讓他查的事,將軍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呢?
「一個新兵而已,都沒見過什麼世面,當然還只是孩子。」宣照不滿地說,「我本以為花忱會愛護弟妹,沒想到他竟然讓剛出社會的小孩子去聯姻!若是想攀附季家,怎麼不以身作則自己嫁過去?我不會讓他摧殘國家的幼苗,這件事不可成。」
「將軍,花家二老去世後,花忱似乎無意爭名逐利,就算是您以前讓他多來宣家露面他也委婉拒絕了,宣家權勢之大他都沒有依靠,依我拙見,花忱應該沒有攀附季家的動機。」宣連隱語速和緩令人安心,「再說了,花珺渚與花生和季元啟、宣望鈞等人來往密切,日久生情也不無可能。」
宣照沉默了。
看著上司變幻莫測的神情,宣連隱忍笑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不過這事確實奇怪,這兩家若是訂婚,我們這邊多少也會先收到風聲。」
「於是我自作主張先派人去打探了一下,季家上下風平浪靜,並沒有迎來喜事該有的樣子。季元啟本人甚至還在國外演奏,預定半年後才會回國。」
大將軍臉色更不好了,「哪來的白目,竟敢戲弄我?」
「聽說花珺渚的雙胞胎弟弟花生個性好事,喜歡捉弄人,恐怕是膽子大了吧?」
「她的弟弟我小時候也見過幾次,雖然調皮,卻不是胡作非為的性子。」宣照輕壓眉頭,若有所思。
「屬下也是覺得有趣,才特地把喜帖拿給您看。」宣連隱說,「還有,花珺渚確實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若是哪日收到真的喜帖,大概也不足為奇吧?」
宣連隱還在微笑,她卻難得看這張臉有點不順眼。她知道對方說得沒錯,不是每個人都像她一樣滿腦子工作,何況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動心思在小情小愛上十分正常。
「不是小孩子」代表什麼意思,恐怕這兩人心中都清楚。
她需要一點時間想想,沒想到晚上小團子就自己打過來了,那戰戰兢兢的態度更加印證了這封喜帖是花生所為的猜想。
她看著「花珺渚」三個燙金小字,筆跡清秀小巧,寫得倒好。
宣照忽然勾起嘴角,「上面寫的新人是妳和我。」
毫無心機的小孩子輕易掉進陷阱裡。
強取豪奪,假戲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