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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就 雙子北


觀賽的群眾有些是球迷,賽後全靠了上來,
一堆簽名與合照讓宮侑暫時走不開,北信介先到外頭等他。

時間接近閉館,館場周圍的燈關了不少。
導致北信介從側門出口沒注意到外頭還有人,推開門撞到後急忙想撤回,門卻被外頭人拉住,而後對方用比他更大的力道拉開。
北信介只得順著走出去。
這裡已經熄燈,他還看不清眼前是誰。
隨著月光慢慢映照出他的面容,他原本想道歉的話哽在喉嚨。站在他前頭的人是治。

「好久不見,北前輩。」宮治打了招呼。

人看起來好像瘦了,氣色卻不錯。
表情沒有什麼難過的情緒,也沒有他害怕的眼淚,一切都比北信介想像中平和。
就如他所認識的治,一直都清楚該怎麼做才是對現在最好的應對。不會給他人添麻煩。
不同於前一個月分開前的種種失控⋯⋯那段回憶好像已經過去很久。
北信介也比自己意料之外的平靜。
「好久不見,治。」避開詢問對方過得好嗎這類問句,讓對話停在這裡。因為北信介知道答案,那句沒脫出口的問句。
哪怕治說謊騙他過得不錯,他都會因此動搖不已。

他們清楚彼此太多習慣,就連假裝灑脫都做不到。怕被識破就此打住還比較好些。

宮治本該有一堆話想說,現在卻一時失語。
乾巴巴在這堵人,他想也許像個體面的前任送上祝福也好。可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北前輩喜歡侑?
你還愛我嗎?

太惡俗了,宮治任由這些問句反覆折騰自己的心。

門再次被推開,宮侑從裡頭走了出來。
「不好意思北前輩久等了!」宮侑一開始沒注意,直到撲了上去才看見治。

「什麼啊,原來你也在。」宮侑的語氣與上一秒有很大的落差。
宮治並不在意,他問:「能讓我跟北前輩單獨聊一會嗎?」

宮侑視線在北信介與宮治身上來回審視。
北信介扯了宮侑的衣襬,宮治沒有錯過。
那是北前輩制止人的小動作。
通常眼神就會讓他收手,這樣的舉動可愛的很。只是對象卻不再是他。
他像無關人物,看著熟悉的人事物互動,卻只能熟視無睹。

「不能。」宮侑回。侑的表情讓人討厭,瞇著眼居高臨下的打量,試圖看出他有什麼意圖。
「治,北前輩答應跟我在一起了。」宮侑不介意多強調幾次。
「我知道啊。」治盡量讓自己表現自然些,最好語氣能再更不在乎一點。
「那你們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

是啊,有什麼話不能說呢?
是遲來的承諾與愛語嗎,這些沒有作用了。
他望著侑牽起北前輩的手,從他身旁走過。
他想追上去,他的確也追了上去。宮治一把抓住北前輩的手。

他們在黑夜對峙,宮侑正想大吼鬆手,對上宮治的滿臉淚水,一時收了聲。

宮治死死抓住北信介的手,深怕一鬆開就再也沒有機會。
他哽咽的說:「北前輩,我不要這樣。」
我不要分開,不要跟侑在一起,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宮治後面的話斷斷續續,拼湊起來全是挽留。

北前輩的手心滿是汗,卻輕輕扣住了他。
「治,可是我們很早就結束了。」
他把眼淚全給了宮侑,卻把殘忍都留給宮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