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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的第一束光暉灑落在隆起的涼被，其下腿腳交疊的兩具身軀不堪其擾一般微微動了動，直到白髮青年困頓地睜開雙眼發出了哼聲，渾身赤裸的男人才彷彿甦醒過來摟緊他，微涼的鼻尖在溫熱的脖頸間磨蹭，輕輕嗅聞。
「早安。」清晨微啞、帶著些許磁性的嗓音從微啟的雙唇間吐出，「你好香。」朽探出了岔成兩股的舌，又重又緩地舔舐那刻畫著自己的刺青。搔癢難耐的同時，因害臊而瞬間清醒的谷聿感受到大腿似乎被什麼硬物抵住了，卻因為接下來的行程深感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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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椰、玉米筍、還有他最愛的起司餅。
相較之下，對面的盤裡只多了兩塊肉排，相當照顧自己的口味。谷聿懷著感恩的心開動，視線卻黏在因為不得不簡單發洩、明顯有點漫不經心的朽身上，直到與對方目光交會，見他勾起嘴角笑著回視才若無其事地挪開視線。
聲音好聽、長得又這麼好看，犯規。
啊，剛剛那句「早安」沒錄下來……虧了。

朽看谷聿連吃個早餐都能夠心不在焉，索性起身繞到他的身旁，趁小綿羊不注意，俯下身用拇指揩去他唇邊的醬汁，隨即自己探舌舔去。看他戴著粉框眼鏡一副不羈模樣，卻傻愣愣的乖得不行，忍不住又出言調戲，「早餐都吃不好，要不要我餵你？」
一個好字差點脫口而出，谷聿把話嚥回肚子裡紅著臉頰連連搖頭，立刻專注用起早餐，以免失血、不是，以免來不及上學。直到最後一口被吞下肚，他看了一眼拿出手機的朽，確認盤裡的肉排還沒被動過後鼓起勇氣走到他身邊，在嘴角輕啄一口。
「有醬汁……那個，我去上學了。」

－－乖小孩學壞了。
朽摸了摸嘴角殘留的餘溫，只覺得那雙藍綠色的眸子靈動得勾得自己有股衝動，卻再次無從發洩，於是暗暗在心裡記上了一筆。

週末再算總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