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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姥切國廣〉

  「主上?!」

  聽見裡頭傳來不對勁的聲響,山姥切國廣來不及深思,丟下手中的東西就直接衝上前拉開門,審神者甚至還沒回過神,就看著她家的被被衝進來。

  她連制止都還來不及,就看見對方瞪大雙眼雙頰爆紅死死拉下蓋著的白布轉過身迅速地衝出門外連帶還甩上門。

  這機動,好像不太對勁?

  前後花不到兩秒吧,她在感到驚愕的同時也佩服起原來刀劍男士還能用不同於修行的方式「突破」自己的極限。

  「呃、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主上妳沒事吧?」似乎還沒從剛剛的事情緩過來,他們家的被被說話的時候還結巴著,不用想也知道他的臉一定紅的跟蘋果一樣。

  審神者感到好笑。低頭看著自己因為跌倒,衣服稍微有點亂掉的樣子。

  其實不至於曝光,但山姥切國廣的反應就好像她光溜溜似的,讓她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她稍微整理好亂掉的衣服,「沒事,只是跌倒而已。」她邊說著邊站起身,可腳在施力的瞬間傳來的疼痛讓她在下一秒又跌回地上,痛呼出聲。

  「主上!」

  山姥切國廣情急之下就想再度拉開門,可手放上去又想到剛剛無意間看見的情況,動作嘎然而止,整個人處在想進去又不敢進去的狀態。

  直到審神者在裡面開口。

  「那個,被被我站不太起來,你能進來扶我嗎?」她看著腫起來的右腳踝,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只靠自己就從濕漉漉的澡堂平安無事走出去,很乾脆的求助。

  聽到她這樣說,他也不可能拒絕,用力甩甩頭後,他盯著地面再度拉開門,根據剛剛的印象快步走到審神者旁邊伸出手想拉她起來。

  「被被?」

  她伸手握住他的,借力站了起來,而他小心地扶著她的肩確保她不會再度跌倒。

  她道了聲謝,可山姥切國廣卻始終牢牢盯著地面,白布遮擋所以看不見他的表情,她好奇地湊近,可似乎察覺她的意圖,他又連忙將臉偏過,遂又發現自己這樣不妥,又微微將視線挪回來,可沒多久又將視線挪開。

  一來一往的,讓審神者差點就笑了出來,可未免自家刀劍抗議她還是很盡力的忍住了笑意。

  「可以走嗎?」

  沒有發現審神者的異樣,糾結了會兒,他還是開口問。白布下的面容如同被夕陽染色般,紅的不可思議,那雙碧綠雙眸,就算動搖也仍舊美麗的不可思議。

  而半天也等不到回答的山姥切國廣疑惑地將視線轉回,就看見審神者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樣子。

  「被被,你真的好漂亮。」

  他先是一愣,才想起什麼似的回答:「不要說我漂亮!」

  而審神者只是笑咪咪地回視他,一點也沒有要收回的意思。

  山姥切國廣沒轍的看著自家審神者,從顯現以來就這樣,也不管自己是否仿品,執意的將信任交給自己,也不斷地表達著她的喜愛。

  無論怎麼拒絕、怎麼反對、怎麼否定,她仍然不為所動。

  想到這,他也放棄和審神者爭論,反正不管怎樣他一定是輸的那個,還輸得心甘情願的那種。

  「能走嗎?」他再度問了句,縱然臉上熱度仍舊沒有完全褪去,但還是沒忘記她受了傷的事實。

  「應該可以。」審神者這才想起自己的處境,小心翼翼的在攙扶下踏出腳步。

  看著她謹慎的樣子,山姥切國廣想了下便很乾脆地拉住她的手,將她的雙手都擺到自己的肩上。

  「扶好。」他說著,然後微微蹲下身,一手繞過她的大腿,一手扶著她的背,將人抱起,呈現審神者「坐在」他手臂上的姿態。

  頓時,她看著他的視線從仰視變成俯視,而這樣的距離,近到她可以在那雙極美的碧青瞳眸中,看見自己的倒影,就連彼此的呼吸也在咫尺之間曖昧的交纏。

  縱然她平常喜歡調戲自家被被,但這種情況可不再她的預料之內。

  她感覺到自己臉頰的熱度上升,這下她知道什麼是現世報了。

  「放、放我下來!」

  「妳受傷了,自己走很危險。」將她的話直接駁回,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直接邁開步伐往外走。

  腳踩不到地的不安全感以及無止境蔓延的羞赧讓她只能將臉埋在山姥切國廣的頸窩中,擋住自己紅的發燙的臉,怎樣也不敢抬起來,任由對方將她抱出澡堂。

  而山姥切國廣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莫名的贏了自家主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