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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聲樂家總是在同樣的時間點去廟裡參拜,虔誠的幾乎讓他快忘記自己其實抱持著份難以啟齒的非分之想。


撲鼻而來的焚香味道,伴隨著一絲辛辣的煙味,身著深色袈裟的黑色捲髮男人經過了他面前,朝他輕輕地頜首。

眼前的景象突然和平常在音樂廳演出時重疊,他踏上吱吱作響的老舊木製台階,腳下不是擦得發亮的黑色皮鞋,只是方便外出的茶色球鞋。

停留在口中的不是蘊含情緒的外語樂句,而是另一個人的炙熱吐息。

本能性的剝下硬質的布料,白皙且單薄的皮膚在背光處看來格外淫靡,早已按捺不住的親吻踏遍了全身,焦急的想讓對方染上自己的味道,男人主動且熱情的攀上,迎合的熱度深深包覆住他,低沈的喘息聲仿佛來自遠方的陣陣鐘響,墨色的輕薄織紋還環繞在男人腰際,絲毫遮掩不了兩人交合的痕跡。



井口理以為這不過是一場午後綺夢,直到裸著上身的他摸到床尾一抹粗糙黑色袈裟,而浴室傳來的嘩嘩水聲止於出現在房門口穿著他的浴袍的男人。

微濕的捲翹髮尾還滴著水,仔細一看兩耳耳垂上各有一個耳洞。


「原來和尚會穿耳洞啊。」
「噓。」


常田大希彎下腰用一個深吻封住他的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