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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應12


看向飛行軌道扭曲的麻雀,面對黑點似的身影,宇髓轉身便和藤之家的人要了一盆清水。

將面容洗淨,解開頭上的髮飾,褪下身上的制服,穿上顏色鮮豔、布料柔軟、繡有暗紋的和服,腰間系上花色繁瑣瑰麗的腰帶,掛起沉甸甸的錢袋,將浸過藥水的苦無和參入藥粉的火藥彈放到隱藏的暗袋中。

拿起檀木製成的扇子,繪有雄鷹展翅的簍空木扇是特地請匠人精心描繪,渲染而出的作品,可謂磅礡大氣,搭上扇下拖著的扇墜,金玉紅絲,好不絢麗,扇與扇墜的相輔相成,使得扇子更顯精巧別致、光華奪目。

從書桌起身,把某項物品收入懷中,「啪」的一聲,打開扇面將其合起,扇子被把玩在手中,指尖捏住扇柄,扇端斜斜搭在唇邊,不等別人看清上方的弧度,「唰」的一聲便遮住半邊的臉,只留下細長紅瞳,眉眼彎彎的笑著。

即使給人的感覺面如春風,此時男人的話語猶如寒冰刺骨。

「華麗的祭典之神要出動了,等著瞧吧,我妻善逸。」

化身被誘惑的遊魚融入人群,宇髓天元潛進那高舉燈籠,張大嘴吞噬小(人)魚(類)的餓(惡)魚(鬼)腹中。


距離煙花綻放的日子,已然不遠。







圍繞三間大屋,被周邊小樓所依附,以【時任屋】、【荻本屋】、【京極屋】為主所組成的街道,即是吉原游郭。

抗衡對立,為了在花街持續佔有一席之地並稱霸,京極屋的媽媽桑日夜操勞樓內的所有事物,在靠近大門的房間,三津計算著上月的花費與收入,訂下昨日因客人起爭執的兩位遊女的懲罰,幸福的煩惱善子接下來的所有行程,與苦惱該怎麼保護被蕨姬花魁弄傷的禿。

為只能讓孩子多休息一會的自己感到嘆氣,慶幸著尚未碰面的善子和蕨姬,不願深想的三津在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響後皺起了眉。


「現在可是迎客的時間,是夜花盛開的瞬間,怎能如此吵鬧。」


無法讓客人沉浸在花香中是失職的行為,本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三津卻在遊女們的驚呼聲和私語中愣住了。

「不知道他願不願意當我的客人~」

「天啊!這是那個人吧,就是他沒錯吧?」

「哇啊啊寧子姊姊激動到昏過去了!」


以袖掩住口鼻,瞪大雙眼,媽媽桑不禁如此問道:「您該不會是...」






「不知道啾太郎現在有沒有好一點了?」

又表演完一場演奏,扭動著手挽放鬆緊繃的肌肉神經,舒緩手指善逸朝房間的方向走去,他正打算安慰從音柱那回來後就縮在角落裡的啾太郎。

「宇髓先生到底對啾太郎做了什麼啊,一飛回來就直接躲回小窩把自己埋進去藏起來,特別放在旁邊的大米也沒興趣吃,病懨懨的感覺好讓人擔心,所以那傢伙果然超級慘無人道冷酷無情,我會不會也被報復啊好恐怖我當初幹嘛要寫那封信啊糖果也沒拿回我的精神糧食啊啊啊啊啊。」

後悔當初的言行,內心淚流滿面的善逸在經過走廊時卻被媽媽桑給叫住。

「善子你等等,先過來一下。」

想著媽媽桑是不是又要叫自己去哪邊繼續表演,決定把從其他人身上學到的撒嬌用在對方身上,為了能盡快回到房間,善逸果斷的開口詢問:「媽媽怎麼了,現在不是人家的休息時間嘛,你怎麼還叫人家過來呀,剛表演完好累的呢~」

為什麼要叫我,該不會又要讓我去哪邊繼續表演吧?先不要好嗎我想休息了請讓我安慰一下我受到驚嚇的心情吧!不過我居然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種甜膩膩的話,雖然是因為任務的緣故,嗚嗚嗚對不起炭治郎、伊之助、小禰豆子我墮落了,露出懇求的表情,善逸內心的小人正不停尖叫哭泣。

不過面對自家的招牌,媽媽桑難得一臉嚴肅的婉拒了善子的要求:「有個大客戶來了善子,他特別指明要你一個人過去,而且還不用你演奏只是要你跟他聊聊天而已,這麼好的肥羊啊不是客戶要去哪裡找呢?怎麼算都不虧你說是不是,之後會給你煮你喜歡的鰻魚飯吃,所以善子你就辛苦點去招呼一下那名客人吧。」


這般說著,媽媽桑便把善逸拉扯到京極屋最大的房間,就這麼將人往裡面一推。


「欸?」

「欸不是媽媽!? 」

「善子你聽好了,好好按客人說的話去做知道沒,你之後肯定不會後悔還會想感謝媽媽我的相信我吧。」說完後三津直接把拉門關起,獨留善逸和那位不知名的客人在房間內獨處。

隔著拉門,善逸也能聽到趕來的小雛詢問媽媽桑的聲音,以及對方回覆的就算客人想對善子做些什麼也沒關係,反正拿到手的金額根本超出預期的回覆,況且...聽到這善逸閉起眼不再去聽,略顯無助地轉身低頭面向客人的方向。

怎麼辦,要不是因為任務我才不會陷入這種窘境,如果這位客人敢動我的話就揍他吧,反正、反正就跟媽媽桑說客人被我嚇暈了大概也不會怎麼樣吧,畢竟那個人都那樣把我送出去了,就這樣善逸乖乖的跪坐到客人面前。

「您您您您您好,我是善子,今晚請客人多多、多多指教。」


敢...敢亂碰的話就......嗚嗚嗚救命啊宇髓先...?奇怪?


「把頭抬起來吧。」

「咦?」

這聲音為什麼、為什麼這麼耳熟,保持著低頭的姿勢,善逸僵住了身體,因為他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獨屬於某位音柱的音色。

因為太緊張了所以沒有注意,但不甚明顯的呼吸聲、異常平靜的心跳聲、屬於那人的旋律在這空間中迴盪,可是原本令人安心的這份聲響,此刻就像替人送葬的鐘聲般使人異常沉重。


「怎麼,還不把頭抬起來嘛,善.子.醬~」


啊、爺爺對不起,看來要讓你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現在的我妻善逸最想知道的一件事情,因該是等等被上司暴打的自己存活下來的可能性是多少呢?

大概是零吧,金髮隊員欲哭無淚的這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