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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可以下地獄了嗎？

狂兒癱在一片血泊中，腿部流出的血液正緩緩帶走他的體溫。

看著周遭的屍體，狂兒知道大勢已去，今晚過後，祭林組即將走入歷史。

能跟組織一起步入長眠也算是不錯的結局了。

狂兒閉上眼，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

喀噠、喀噠、啪噠。

狂兒聽見皮鞋特有的腳步聲伴隨踩著血泊的聲音逐漸接近。

是來給我最後一擊的人嗎？

狂兒深吸了一口氣，回想起從出生就注定偏差的人生。

被塗改的名字、平庸的學生時期、組長的邀請、充斥暴力與黑暗的未來，他的人生似乎沒什麼值得回味的，除了十年前的夏天。

聰實，聰明的果實，他現在應該好好成為大人了，過著與黑道無關的正常人生吧。

他當時還會叫我「狂兒先生」呢，親暱地呼喚我的名字，但還是加上稱謂保持禮貌，真可愛。

狂兒不由地勾起嘴角，那段日子是他的寶物，在一片晦暗中閃閃發亮。

「狂兒先生。」

現在竟然還出現幻聽，可能我真的要死了吧。

腳步聲停下，狂兒感覺到有人站在身旁。

「狂兒先生。」

熟悉的呼喚伴隨著拍上臉頰的溫熱觸感，狂兒這才發現一切都不是幻覺。

他連忙睜開眼。

站在身旁的青年依舊留著當年的中分髮型，戴著眼鏡，但眼底的清澈已經被戾氣取代，華麗的紋身爬滿手臂及脖子，不再是當年單純可愛的樣子。

「是誰射傷狂兒先生？我不是說他要毫髮無傷嗎？」

聰實冷著臉看著跟在身後的小弟。

「岡先生不好意思，我——」

子彈的破空聲打斷了小弟的辯解，聰實一手擋在狂兒面前，替他接下了噴濺的鮮血，動作與當時幫聰實教訓外星人的狂兒如出一轍。

聰實將狂兒的手銬在身後，接著一把抱起狂兒，走向停在路旁的黑色轎車。

「我先走了，剩下你們看著辦。」



「聰實，你怎麼——」

「狂兒先生不要那麼激動，冷靜一點，等傷口處理好了我們再來敘舊。」

聰實從小弟手中接過醫藥箱，帶上辦公室的門，並將周圍的百葉窗拉上。

狂兒呆坐在地，各種疑問充斥在腦中，讓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哪個問題下手，只能看著眼前的人發愣。

聰實點起菸，吸了一口，亮紅色的火光倒映在毫無溫度的眼眸中，讓狂兒的背後感受到一絲涼意。

眼前的人除了名字之外，已經和當時的孩子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一定是我害的吧？

深埋在心底的罪惡感悄悄竄出，像蛇一般纏繞著狂兒的心臟。

聰實蹲了下來，一手拿出鑷子，另一手夾起唇邊的菸，遞到狂兒嘴前。

「我要把子彈取出，痛的話就吸口菸緩一下。」

金屬冰涼的觸感鑽入傷口，狂兒用顫抖的唇努力叼住菸，但尼古丁的力量還是壓不過痛楚，生理性的淚水從狂兒眼角滑了下來。

「狂兒先生哭起來真好看。」

聰實突然勾起嘴角，雙眼盈滿笑意，讓狂兒不禁愣了一下。

趁著這個空檔，聰實眼明手快地夾出子彈，狂兒還來不及哀嚎，子彈已經被取出丟在一旁。

包紮好傷口，聰實扯著狂兒胸前的領帶，將人帶往會客區的沙發。

「跪下。」

聰實坐上沙發翹起腿，用鞋尖挑起狂兒的下巴。

「狂兒還是長得跟當年一樣，沒什麼變呢。」

狂兒尷尬地笑了一下，心虛避開聰實的眼神。

現在是要話家常，一起回憶當年嗎？

「聰實…變了很多。」

聰實直勾勾盯著狂兒，不發一語。

「那個，你怎麼也跑來當黑道了？」

「狂兒先生真的不知道原因嗎？到現在還在裝傻？」

聰實點起第二根菸，俯身抓著狂兒的下巴，逼他與自己對視。

「還是我現在該叫你狂兒哥，畢竟我們已經在同一個世界了，你還是我的大前輩呢。」

狂兒撇開頭，辦公室中只能聽到時鐘的滴答聲，一坐一跪的兩人皆沉默不語。

「狂兒哥～」

狂兒抬起頭，馬上被聰實吐出的煙霧嗆得咳嗽不止。

「我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狂兒哥害的。」

「抱歉…」

狂兒低下頭，隨即又被聰實抓著頭髮拎起。

「我本來可以順利從大學畢業，考上公務員，過著平穩的生活，要不是為了找狂兒哥，我也不用把自己弄到這種鬼地方。」

「結果好不容易見到狂兒哥，你看起來也沒有開心的感覺。」

聽出聰實語氣中的失落，狂兒連忙哄了幾句。

「我見到聰實很開心，只是事發突然有點嚇到罷了。」

「是這樣嗎？我可是處理掉祭林組的人呢，狂兒哥的夥伴都被我丟到地獄去了，你真的開心嗎？」

狂兒眨了眨眼，進入耳中的句子明明是聽得懂的語言，腦袋卻空白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剛才的場面是你設的局，就為了抓出我來？」

「沒錯。」聰實忽然露出笑容，燦爛卻讓人不寒而慄。

「狂兒哥當時就是為了祭林組才拋下我不管的吧，現在狂兒哥已經沒有家了，就乖乖待在我身邊吧。」

雖然黑道之間常因利益衝突勾心鬥角，為了自保，狂兒會在心中與組員們保持一定距離，所以感情說不上深刻，但聰實這個做法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

狂兒努力忍住反胃的感覺，歇斯底里地大吼。「聰實，你不可以這樣！殺了人就永遠回不去正常世界了你知道嗎！」

「說什麼正常世界，不是狂兒哥害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嗎！」

聰實的手逐漸收緊，力道之大讓狂兒覺得自己的頭髮快要整把被拔下來了。

溫熱的液體突然滴到狂兒臉上，狂兒抬頭一看，發現聰實竟然哭了。

抓著狂兒頭髮的手微微發抖著，狂兒覺得自己彷彿看見那個在KTV時縮著身子，把他當成救命稻草一般抓緊的孩子。

完蛋了，聰實整個人都壞掉了，我好糟糕，都是我害的…

悔恨的淚水從狂兒臉上滑落，現在該怎麼辦，聰實的人生已經被他毀了，明明當初離開就是為了讓聰實能好好長大，結果他沒預料到這種處理方式會害聰實誤入歧途。

「狂兒哥，拜託你對我負責，陪在我身邊好不好？」

聰實吸著鼻子，雙手環住狂兒，將人緊緊抱在懷中。

「…好，我會負責，抱歉讓你等那麼久…」

狂兒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我會用這輩子來賠償你的。」

狂兒看不見聰實的臉，聰實終於不用壓抑得逞的笑，方才止不住的淚水瞬間消失，聰實扭曲的嘴角已經快要裂到太陽穴。

「那現在就來賠償我吧。」



聰實把狂兒抱到沙發上，調整成趴跪的姿勢。

「聰實你要幹嘛！」

「看來狂兒哥真的有點老糊塗了，這個姿勢當然是要做愛啊。」

「不可以，我沒有跟男人做過。」

狂兒掙扎了起來，聰實馬上用力按壓腿上的傷口，讓狂兒痛得求饒。

「你不是要賠償我嗎？那就乖乖趴好。」

聰實脫下狂兒的襯衫和褲子，卻沒打算解開手銬。

「聰實，我不會逃走的。」

「戴著手銬等下比較方便。」

聰實沒有答應狂兒的請求，拿出一罐潤滑液，直接擠在狂兒的臀上。

骨節分明的手指粗暴地插入狂兒的後穴，強烈的異物感讓狂兒惴惴不安，但也只能趴在沙發上任人宰割。

「這樣應該就好了吧。」

聰實又點了一根菸，下身的硬挺毫不留情地進到最深處。

「痛！聰實、不要動、好痛！」

狂兒覺得自己已經裂成兩半，肚子深處有股陌生的酸，內臟揪成一塊。

「狂兒放輕鬆一點，不然等下就要見血了。」

聰實不理會狂兒的哀求，自顧自地抽插著。

狂兒努力無視讓身體快要散架的痛楚，盡可能的塌下腰，打開雙腿，方便聰實動作。

「狂兒的裡面一直吸著我，看來狂兒也很想要我，好開心～」

聰實抓住狂兒銬在背後的雙手猛烈衝刺，肉體彼此拍打的啪啪聲大聲到令人緊張。

辦公室的隔音應該不怎麼樣。

狂兒咬住下唇，死都不發出任何喘息聲。

「狂兒怎麼那麼安靜，舒服的話就叫出來。」

聰實向後退出，接著馬上大力地頂入。

狂兒覺得內臟在翻攪，他的身體逐漸支撐不住，腰慢慢垮了下來。

下一秒，背上傳來的刺痛感讓狂兒瞬間繃緊身體。

「狂兒不聽話就要被處罰呦。」

聰實拿起菸，燙了一下狂兒的側腰。狂兒劇烈地抖了一下，臀部連帶收緊，聰實舒服地悶哼了一聲。

嘗到甜頭的聰實將菸頭移往下一處，這次換狂兒的臀部遭殃，細嫩的臀肉被刺青佔據，看不出原本的膚色，就算皮膚被燙紅了也無法分辨。

聰實的玩法也太變態了吧。

狂兒原本只想配合著發出幾句呻吟，沒想到喉嚨的限制一解開，陌生的甜膩嬌喘聲便如同止不住的水流傾瀉而出。

淫靡的喘息成了情慾的催化劑，聰實撞擊的力道更加猛烈，交合處的體液在快速抽插之下形成許多小泡泡。

「狂兒，你會永遠留在我身邊嗎？」

「我會負責、哈啊…聰實、唔嗯…聰實不用擔心…」

聰實滾燙的身體貼上狂兒的後背，雙手扣住肩膀往後壓，將濃稠的白濁射入深處。

狂兒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虛脫癱倒在沙發上。

白濁混合著鮮血從後穴流出，聰實露出滿意地笑容，溫柔親吻著狂兒的臉頰。

覬覦已久的禁果現在終於落入口中了。